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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发狂地扫掉了桌上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因为她爱他!何凌霄他妈的比老子早一点遇!到!她!有个人他得到了他偏偏不珍惜!得不到的却无比想拥有她!这就他妈的是现实!”
“阿泽……”
然而不等钟天森劝他,他的疯狂又自己消失了,醉生梦死一般倒在沙发上,按着自己的额头,声音悲恸。
“可是我愿意……我就是愿意……我知道我他妈的就是个白痴,死过一次还不知道疼!可是我愿意啊……我就是想看到她笑的样子,即便她不属于我……想要恨她……想要伤害她……舍不得……她皱一下眉头我都心慌……我知道我疯了,从我遇见她开始我就知道我非她不可,我这辈子都别想躲过去!看不见她我难受,难受啊……”
白泽疯癫了,语无伦次,痛哭流涕。
他以为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已经是他最痛苦的一次,但这一次,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
活着的人才是痛苦的,这三年来,她也为他痛苦过吧……
他明明看见过她为他伤心哭泣的样子,却始终无法开口告诉她,自己还活着。
告诉她,又能改变什么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离开她,不舍得,伤害她,又不舍得,他还能对她做什么?
又或者说,他能拿她怎么办?
醉生梦死……
就这样醉生梦死算了……活在梦里……至少还能回忆起她笑起来的样子……
“我去趟洗手间,你哪儿都别去听到没有?”
钟天森本想,他都这个样子了,应该没关系,只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沙发上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去哪儿了?!
……
白泽白天见过璞瑜。
所以他被几个男人带走的时候,也不想反抗。
这个时候,即便是死,也不会怕。
他被丢进了澡堂,洗去一身的酒气,这才又被带到了璞瑜面前。
这是一栋面积甚大的豪华欧式别墅。
璞瑜走过去嗅了嗅,满意了。
“比刚才像人些了,”满口的揶揄,“否则那满身的酒气,对孕妇不好。”
“?”
“现在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璞瑜坐在沙发上,如女王般翘着腿,“你是穆世清吗?”
白泽的瞳孔放大。
“嗯……明白了!我这就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你一定会感动得跪下来谢我的!”璞瑜玩笑道。
墨修给了她一段资料,让她自己做决定。她原是不确定白泽究竟是不是穆世清,但听了他在酒吧里的那些胡言乱语之后,基本上是确定了。
“???”
是他醉了吗?他总觉得好像自己听到了……
白泽跟着璞瑜三绕九弯地去目的地的时候,心跳一直在加快,就快要跳出身体。
他不敢问,屏住呼吸。
门被推开,他听到了心电图机在平缓地运行的声音。
床上的人……
“歌儿……”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看着床上的人,那一刻最宝贵的东西失而复得的感觉,眼眶已是盈满泪水。
他俯下身,抱住她是很轻很轻怕碰碎她的力度,紧紧地贴着她的脸。
“真好……歌儿……谢谢你还活着……”
***
otz写到现在才写完,虐死了
170她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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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歌儿……谢谢你还活着……”
他拥住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他以为他彻底地失去她了。
泪水滴在云歌的脸上,浸湿了她的脸庞。
这样拥着她的时间过去了好几分钟,白泽什么话都没说,就是这么抱着,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感受她有活力的心跳甑。
至少这一眼看过来,她挺好的,看起来并没有受很重的伤。
璞瑜一直没走,靠在门栏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从她看到墨修给她的资料开始,她就知道白泽对云歌的感情很深。之后又在酒吧里看到他伤心欲绝的样子,更是确定了伙。
云歌终究不是栖身梧桐的凤凰,她会高飞,只有广阔的天空才是她的归宿。
墨修就是把决定权交给了璞瑜,云歌还活着的消息到底要不要告诉白泽,由她来决定。
思来想去,璞瑜还是决定告诉白泽。
云歌怀孕了,身边有个能照顾她的人,或许会好些吧。
穆世清,一个肯为她放弃生命的男人,没有比他更适合待在云歌身边的了。连生命都可以舍弃,还怕他对云歌不好吗?
她表哥是没有机会了,她宁愿割断自己与何家的一切联系也不愿意向他求救,就说明她去意已决。
若不是这次靖江出事,她早已定居在维罗纳的小乡镇,过着平淡宁静的生活了吧。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告诉除白泽以外的人。
“你是谁?”白泽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已经回头,看着璞瑜。
他没见过璞瑜,也不知道云歌的身边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号人物。
璞瑜站正姿势,走了进去,“我叫窦璞瑜,何凌霄的表妹。”
只见白泽的表情立马就是一变,变为了警惕。
璞瑜马上就笑了,“少年,不要这么紧张,一听到我是他表妹就这样防着我干什么?我还能串通我那现在半死的表哥害你不成?”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因为他想不明白,如果这个叫窦璞瑜的女人真的想害他,又何必带他来见云歌。
所以应该不是。
只不过一听到她是和何凌霄有血缘关系的,就很自然地有了敌意。
“真是……”璞瑜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我那混账表哥也太拉仇恨了吧,我这个表妹都躺枪好多次了!”
之前云歌听到她的身份时,也是这样,因为讨厌何凌霄,顺带着连她这个表妹都跟着仇视了,她真是有苦说不出。
“你今天带我来见她的意思是?”
“云歌怀孕了,你已经知道了吧?”璞瑜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好好照顾她。”
毕竟云歌怀的是她表哥的孩子,白泽是否介意自己爱的女人生了别人的孩子,她并不知道。
云歌需要的,不是第二次伤害,而是温暖的呵护。
她很坚强,但同时,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听了璞瑜的话,白泽的视线落在了云歌的腹部。
那里……
有何凌霄的孩子。
白泽的心里并不是很滋味,心情从得知云歌在爆炸中丧生开始,就一直没有平复下来过,直到现在,依然跳得很快。
白泽没有立刻回答,这让璞瑜起了疑心:“你介意吗?介意就早点说吧,我不希望云歌受到第二次伤害。她都可以在明知道自己怀孕的情况下,依然毅然选择离开桃城,那么她早就做好了要独自带大孩子的准备。如果你介意她和表哥的孩子,那么就请你不要介入她的生活,单身妈妈或许比有你的存在还要来得好。”
她倒不是失望,毕竟她没有权利去要求白泽做确定的选择。没有谁生来就是义务照顾别人的孩子的,更何况是看着自己爱的女人孕育着情敌的孩子。
这的确是有些残忍。
“没有!”白泽怕自己的回答让璞瑜做另一种选择:藏起云歌,那么他会疯的!便赶紧否认了,“我不介意!”
他刚刚并不是在思考那个问题,重点是何凌霄。
他只是在猜测云歌会留下这个孩子的原因,究竟是单纯因为孩子是无辜的,还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名叫何凌霄的缘故。
如果是后者,就说明她依然没有放下他!
他觉得不值!
“那就好。”璞瑜笑了一下,出去了。
白泽重新坐下,看着云歌的睡颜,很满足了。
能知道她还活着,他已经比某人要幸福了!
听璞瑜的口气,何凌霄并不知道她还活着。
很好!那个混蛋,就让他一辈子活在自己建起的牢笼里悔恨去好了!
白泽看着云歌,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内心就无法平静了。
看着她这样,他就心疼了。
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脸颊,温暖的触感仍然让他觉得不太真实。
摸着摸着,苦涩地笑出来,自言自语。
“你知道,那时候的痛苦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问我为什么讨厌医院……因为我在那地狱一般的地方生不如死……”
白泽开始讲,讲他住院的种种,跟死神做斗争,争分夺秒。
全身很多地方烧伤,送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命悬一线,那时候的他自己并不知道他还活着,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就以为自己将离开这个世界。
等到他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身处黑暗,每日每夜,全身根本就止不住地疼痛,痛昏过去没多久,又会被疼痛折磨得醒过来。
那个人没有给他吃止痛药,让他清清楚楚地记着自己的冲动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那段日子……
是最黑暗的。
很痛,全身好像没有一处是属于自己的,每天都是无止休的折磨,他总是想为什么自己没有死掉?
他被绑住四肢,即使是最疼痛的时候也只有硬生生地熬过来,咬着牙,硬挺,把嘴唇咬得鲜血直流。
就是想死,也死不了,结束自己生命的这种自由也被剥夺了,他只能承受重度烧伤给他带来的无尽痛苦。
“真的痛得不行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他的手贴在她脸上,“我告诉自己,我恨你……我恨靖云歌……是你让我变成这样……既然死不了,那我就活下去……苟且偷生也要活下去……我要活着去找你,拉你一起下地狱……”
白泽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靠着这种信念,我熬了过来……等到我能开始正常思考的时候,被告知‘穆世清’已经死了,他不存在了……我开始慢慢康复,疼痛一天比一天少……”
说到这里,白泽却没有说接下去发生了什么事。
他选择跳过了一大段。
“我以为伤害你,我就能得到满足,可是心里却只是更痛而已……歌儿……我还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永远都不知道……”
其实他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有些事,他不敢告诉她,如今他想说了,趁她听不见。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双手上。
动了!
“歌儿——”
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云歌就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白泽,轻轻地眨眨眼,然后双眼渐渐地凝聚起了泪花。
“疼吗?”白泽马上问,“哪里疼?我去叫人?”
云歌轻轻地摇摇头,只是眼泪凝聚得很多。
慢慢地,她抬起了自己的手。
白泽看出她想坐起来,便顺她的意思,轻轻地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是不是哪里不舒——”
白泽话说到一半,剩余的话全因云歌的撞入而烟消云散。
他有些发怔。
云歌在爬起的瞬间,就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下巴枕着他的肩。
“歌……”白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被她突然的拥抱惊得自己想说什么都不记得。
很快,他感觉到自己肩头有些湿热。
他听到了,她在哭泣。
云歌的眼泪顺着脸颊落在他的肩膀上,而后就听见她轻轻的声音:“对不起……”
她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还能对他亲口说一声对不起。
白泽有一瞬间的愣怔。
这声“对不起”是……
果然,下一秒云歌说全了她的话:“世清……对不起……”
是他……真的是他……
他还活着!
云歌此时的心情,大抵跟不久前的白泽是一样的,那份感动,无以言表。
白泽倒也不急于辩解了,有些镇定。
看来很早的时候她就醒了,但却没有睁开眼。
云歌紧紧地抱着白泽,不肯松开,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她还睡在梦里没有醒过来。
抱了好一会儿,直到白泽哭笑不得地告诉她自己快窒息了,云歌这才松手。
她明明见过白泽,但如今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她盯着他的脸看好久好久。
他是世清,那么之前的种种就完全可以对得上了。
他的陷害,他的捉弄,他的嘲讽,他偶尔流露的感伤,总是带在身上的创可贴,以及他奋不顾身地为她挡车……
一切都有了缘由。
知晓了这些的云歌,只有哭得更崩溃。
“真的对不起……”
“傻丫头……”白泽终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