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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火取出用心脏捏成的药丸,又取出备用的另外一些药。
先是将药捏碎,加入人血,调成糊状,喂听雨喝下,而后,就是将心脏捏成的药丸揉碎,要听雨整个地服下。
听雨在他的命令下,将药丸咬碎,吞下去。
而后,他继续保持这种呆滞,看着幽火,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幽火也不敢松懈,一直注视着。
听雨发出呻吟。
“好烫。”
他的手指抓住床单,想要将已经散开的衣服全部扔出去。
“好烫,我热得受不了了!”
“到底怎么了!”
幽火立刻上前,将他搂紧,他的身体火烫得可怕。
“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火烫得受不了!”
“难道说——”
幽火将他抱得更紧了。
“对了,他们是练纯阳武功的,而且,为了武功,一生都是童贞。你吃下他们的心脏,无异于吃下两个火球。”
“帮我——”
将头埋在幽火怀中的听雨,贪婪中咬着幽火的肩膀,舌头也伸出,在留下了牙印的地方,调戏着,将粘到的血舔在嘴唇上。
“你是在挑逗我吗?”
“你觉得呢?”
听雨仿佛很天真的话语间包含着暧昧,幽火也不愿意将这主动诱惑的身体放弃。
幽火将他压得更紧了。
“为什么主人这一次会玩到今天还没有腻味?”
幽若好奇地问着。
“我记得以往,即使是最受宠的情人,也不过是三年时间,主人从来就不会对任何一个情人卑躬屈膝到这地步。”
“因为这个听雨,确实是个人间尤物。光是听见这么销魂的声音,我就可以想象他的媚态。我是个男人,也可以理解主人的迷恋。”
鬼火单纯地感叹着。
“他是个奇怪的家伙,除了床第间会让男人占便宜,平时,不论何时何地,都无所不用其极的压榨男人们。成为他的男人,被他压榨,或是放弃他,对一再被他挑逗的男人而言,绝对是世间最难的选择。”
“因为你们总想吃豆腐却又不想付出代价。”
幽若毫不客气地指出这一点。
“你们女人总想一劳永逸!”
“不要退出去。”
听雨可不知道体谅人。
幽火也没有退出的意思。
“我知道,所以才特别加了丝帕。这一次可没有时间帮你慢慢清理。”
听雨也没有生气。
因为先加了丝帕,幽火的分身在他体内的时候,每一次抽动,都会带起沙沙的声音。
虽然丝帕很柔软,到底还是不能真正的和身体完全贴合,那里的柔软接受丝帕的粗糙,更将混揉了痛苦的快乐传递。
幽火的手指的抚摸已经不能让他胸前满足,被牙齿咬,吮吸的时候,因为不能压抑的快乐,听雨的眼中流出了泪水。
“再……多一点,再……再……多一点……”
幽火的手指插进他的口中,听雨含糊中发出要求。
“你真是个贪心的孩子。”
幽火继续用力爱抚着,听雨也很满足……
幽火还是退出来了。
“你——”
听雨想要斥责他的不尽职,幽火却用更加挑逗的行为弥补了这个错误。
他低下头,开始舔食听雨的蜜处,那里刚刚接受过完全的充满,得到舌头的舔动,自然就紧紧地绞缠着舌头。
听雨的腰扭动着,让舌头可以更加轻易地舔过每一个细节。
“我想要的东西,可不止这一点。”
听雨的宣言,确实有些过分,可是,即使是这样过分的要求,幽火也会极力满足……
听雨躺在那里,懒得移动身体。
赤裸裸的傲慢和他布满吻痕的身体结合,形成了最大的诱惑。
幽火将衣服拿过来,要交给他,却不想到这个妖精主动将幽火的脖子抱紧,还用自己的分身蹭动幽火的分身。
亡川
“雨儿,要做这种事情,还是回去再做。”
幽火勉强地忍着,抢在听雨做出进一步的诱惑前,将他的身体包起来。
“算了,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听雨也不在故意挑逗,他弓起身体,要幽火将放在身体内侧的丝帕抽出来。
丝帕上,已经沾满了他们一起制造的液体,浓郁的液体几欲滴下。
“真是香甜——”
※ ※ ※ ※ ※ ※ ※ ※ ※ ※ ※ ※
离开的时候是晨风相送,归还的时候是晚风相迎。
但是人已经不是离去的那些人了。
南宫颓丧地骑在马上,唐甜甜的马上只挂了一个大包袱。
沈叔和他的马车都不见了。
听雨有些憔悴,赖在幽火的怀中。
“你没事吧?”
睚眦关切地问着,听雨却没有回答。
“是明天吗?放心好了,我没有大病,明天的事情,不会耽误的。”
“你真的不想和她相认?”
听雨转过头,指甲也抠进了肉中。
“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完,我现在没有心思考虑这种小事。”
“雨儿,你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将这所有的事情当作自己的责任?没有人要求你负责,你为什么不肯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
“因为我不能不做,它们是支持我活到今天的力量。”
当天,睚眦就派人将唐甜甜的骨灰送回唐门,已经痴呆的南宫,也被送返南宫家。
听雨原本不想救治秋鸿,可是很清楚他的性格的飞红却交给他一张字条。
“双飞翼,比翼飞。我已服下双飞翼,也在秋鸿的身上种了双飞翼。我不求与他同生,但求同死。”
听雨无奈地笑了。
“飞红,今天的你选择了他,若是将来的你后悔,也不要对我说。”
飞红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 ※ ※ ※ ※ ※ ※ ※ ※ ※ ※ ※
夏妃在听雨的门外徘徊了很久,也没有进去。
听雨将灯灭了,听见外面的脚步声的他,始终没有睡眠。
待到夏妃离去,他才将忍了很久的眼泪流出。
“对不起,我还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对不起……”
※ ※ ※ ※ ※ ※ ※ ※ ※ ※ ※ ※
出关的时候,风景有些萧条。
漫漫黄沙,不知道何处是尽头。
夏妃在马车上,一言不发。
睚眦早早准备了骆驼车队,也准备了送给夏国君主的礼物。
夏国派来的迎接公主的八千骑兵,就在不远处等待着。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已经将路走到尽头的夏妃掀开帘子,对睚眦道。
“我们就此别过,相忘江湖。”
“夏妃,我——”
睚眦没有说什么,也许是二十年的时间太长,竟然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送别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们心中还记得彼此,就已经足够。”
夏妃深情地看着听雨。
“你是睚眦的孩子,名字叫听雨,对吗?”
“是的,我是听雨。”
夏妃的手取下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水晶吊坠。
“这个坠子,自我与我的孩子分离,就一直挂在脖子上。我每天都会握着坠子作三次祷告,祈望我的孩子还活在世间。今天,看见你,我突然觉得,你就是我的孩子,我——”
“我——”
听雨欲言又止。
“若是我的孩子还活着,现在也该和你一般年纪了。”
夏妃为听雨将坠子戴上。
“你们实在是太像了,一样的紫色眼睛,一样的可爱乖巧。看着你,我就想知道,我的孩子会不会原谅我。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是我的太过无能才连累了他!他的心里,一直都在恨我……”
“母——”
听雨生生吞下后面的字,伸出手,为夏妃拭干泪。
“没有孩子会怨恨自己的母亲的。我一直都爱着我的母亲,虽然我们已经分离多年,可是我相信,我们的心还是在一起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相信,你的孩子,也一定深深地爱着你,永远地爱着你。”
夏妃抱住听雨,听雨虽然纤细,却也已经比她高出少许。
夏妃的眼泪沾湿了听雨的衣襟。
“你是个好孩子,你的母亲也是世间最幸福的人。我还不知道我的孩子在何方,却要回国了,今生也不会再回中土。所以,我将浸透我的思念和祈祷的坠子交给你,希望你可以代替我寻找他。若是你遇见我的孩子,请告诉他,他的母亲永远都爱着他。”
“我会为你把他找到的,我会告诉他,你有多爱他,我会要他回到你的身边的。”
听雨也流下了眼泪。
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他们的关系,可是他们不愿意说穿,其他人也不敢说穿。
夏妃回到车上。
为迎接她而来的骑兵们上前,将马车团团包围。
黄沙滚滚,长长的车队消失在大漠中,只有自由的风,不时将苍凉的驼铃声送来……
※ ※ ※ ※ ※ ※ ※ ※ ※ ※ ※ ※
“后悔吗?”
睚眦温柔地问着。
“若是后悔,现在追过去还来得及。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一切了。”
“为什么要后悔?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后悔。”
听雨的话语虽然刚硬,却夹杂了少许愁绪。
睚眦命其他人都先回去。
听雨是个要强的人,在别人的面前,总是不愿意露出脆弱的本性。
※ ※ ※ ※ ※ ※ ※ ※ ※ ※ ※ ※
他在风中远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样的远望。
幽火从马上取下一件厚衣,为他披上。
“你最近身体不适,这里风大,还是早早回去,免得大家担心。”
“我知道。”
听雨也不强自坚持。
幽火先上马。
听雨拉住他伸下的手,正欲上马——
犀利的掌风压过来,睚眦和幽火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时候有人偷袭!
幽火只伸了一只手拉听雨,另一只手飞过去,和偷袭的人生生对了一掌,将这人震飞。
但是还是没有救得及时。
那人是双掌飞来,一只手掌被幽火接住,另一掌却是完全打在了没有防备的听雨的后背!
——昨天的走火,让听雨的身体很是虚弱,现在被迫吃了一掌,他当场就吐血了。
这人的武功也是不差,应该是昆仑派的掌门。
想不到一块报恩牌会引出这么多的事情的幽火,紧紧抱出受伤的听雨。
幽火急了。
那个偷袭的人已经被睚眦的护卫围攻,再也不会有机会伤人,可是——
试了一下脉搏,幽火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没什么大碍吧?”
睚眦也是关切。
“需要什么药,我立刻派人去取!”
“这一次,不是药物可以医治了。他脉搏微弱,刚刚的一掌,要了他的大半性命。”
“怎么会这样!”
“因为他昨天走火入魔了。我好不容易才将他拉回来,这几日,他全身真气都会不顺畅,比一般人还要虚弱。现在生生挨了一掌,自然是——”
幽火已经懒得解说了。
“可恶,昆仑派的这群食古不化的家伙们!”
睚眦的手掌拍在马腹上,马嘶鸣了一声,倒地,吐血身亡。
“玄鹰,立刻调派精良,我要夷平昆仑派!记住,是夷平昆仑派,也就是说,连一片瓦一块砖也不能留下!”
※ ※ ※ ※ ※ ※ ※ ※ ※ ※ ※ ※
“丁谊,你这个窝囊废!要是你还有些脑子,就自己挖一个坑跳下去,免得站在我面前惹我生气!”
太子对丁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丁谊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关系太多,不敢为自己辩解。
“三千骑兵我自然是不在乎!可是这三千骑兵是柳云飞的骑兵!柳云飞是什么样的地位你还不知道吗?他是太后的侄儿,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