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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实在没有别的话好说了,只好送一句俗的不能再俗的台词给他:“I服了YOU!”
石门一开,立刻有满室红光扑了出来,红的耀眼,红的诡异,映得我连里面的景物都看不清楚,但我还是一脚迈了进去。
石门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光流动的血池,样子么……如果你们见过地下湖泊,那么我便不必形容血池的样子了,请在脑中把地下湖泊的清水想象成殷红粘稠的血浆,如果感到恶心欲吐,那么可以停止想象。
其次,是遍地的枯骨,还有些许浸泡在血池当中,至此,我终于找到了那厚重的死雾和血腥的来源。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不知道有多少生灵葬送在了这血池之中,我来不及细细感受那些躲在血池底下呜咽嘶嚎的灵魂,只是隐约知道,这里面有人类、有动物,也有妖怪。
而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却如一把千斤大锤,重重的敲在我的心上。
在那血池的中央,像小岛一个立着一件巨大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巨石砌成的石穴。因为距离的关系,我不能确定它是否就是我曾经见到过的那个,但光是看到它,我便已经有短暂时间不能呼吸了。
看到了石穴,就像看到了谜题最终的答案一样,恐惧中同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来到通州的之后,我一直处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偶尔在回忆的间隙我也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两千多年来我历经过数次生死瞬间,每一次都是艰险非常,可为什么惟独在那石穴中与龙魔对持的记忆让我一想起就充满恐惧?
是因为那是第一次面临死亡所以印象格外深刻么?还是,在那背后蕴藏了一些更为恐怖的我不愿意想起的东西?
皞晚我一步进门,在我身后嚷道
“好家伙,满地的番茄酱啊!你也不说一声,害我踩了一脚……咦,那是什么?”他指着那个石穴,我平复了一下心神回答道
“好像是一件古迹吧。”
“古迹?我看倒更像一口棺材,哈哈!”
棺材?还蛮贴切的,我茫然的笑了起来,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过了一千多年,一切都没有改变。
来不及感慨了,游戏已经进行到这一步,回头是不可能了,只有进行到底,我深深的吐了口气,准备穿越这血肉之池。
如果说有妖怪怕血,那绝对是笑话,但是我看着脚下的猩红,脊背却在不受控制的发麻。这些浓重的猩红似乎是在不停的刺激我的记忆,脑海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快要跳出来。我真的害怕。
我捏了捏拳头,凝神片刻,抬脚,突然,皞的手拉住了我
“来,我背你过去!”
不由我分说,一躬身便负起了我,与此同时,皞的身形急剧的变化起来,眨眼间,一头硕大无比的斑斓猛虎出现在我身下。铜钟般大的虎头微微低俯,钵盂大小的梅花爪紧紧的抓住浸了血的暗红色土地,跃跃欲飞。
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皞了?我眼底突地一热,几欲泪出。
“抓紧我!”皞咆哮道
“嗯”我用力点点头
皞长啸一声,猛然发力,雄壮的身躯跃然腾空而起,腾云驾雾般,从血池之上飞越而过,带起了耳边呼呼的风响。
恍然间,我产生了错觉,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我们俩又回到了泰山之巅,在飘荡着浮云山间,在叮咚作响的溪边,过着那悠闲自在的日子。
然而,错觉终归是错觉,当皞稳稳的落在那石穴之上的时候,所有的幻想都消失了,我翻下身来,皞又恢复成人形,挥舞着胳膊腿说
“太久不变身了,感觉还不错嘛!哈哈!哈哈! ”
我没说话,注意力都放到了石穴上,没有错,是它,虽然没有了刻着花纹的青石盖板,但还是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里面没有那可怕的龙魔,也没有别的怪物,甚至,连一滴血也没有,仿佛被仔细冲洗过一样干净,露出青灰色的石头地面。
我轻轻吁出一口气,看来,情况还不算最坏。
石穴里唯一的东西,是一块石头,确切一点说,是一块圆圆的石头,比巴掌大点,灰白色,我拿起它,光滑的外表不似天成,看起来有些像石狮子嘴里叼的绣球。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半晌,并没有发觉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就是「上古灵石」?怎么看着像个鸵鸟蛋?”
我问皞,后者两手一摊做了个不晓得的表情,一瞬间我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咱们历尽艰险,差一点我连命都要丢掉了,就为了这么块破石头?”
“也许不是这块吧?”
皞很没有底气的问道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它会被放在这里?让我们费劲心力才可以找到它?”
皞也捧着石头研究了半天,最后摇摇头说了一句
“葻……咱们回去吧!”
“那我遭的那些罪算是白遭了?”
我狠狠瞪着他,他赶紧把胸脯拍的咚咚作响发誓
“我回去一定替你找那个姓聂的混蛋算帐!”
“哼!算帐有个屁用!”
我重重的哼了一声,
“算了,先走吧!这地方让我恶心!”
其实,我知道,自己内心中是多么希望赶紧离开这里,哪怕得不到灵石,什么都得不到也没有关系,只要赶快结束这一场游戏就好!
好容易爬上了地面,皞免不了要唠叨一番,只知道倚靠法术的力量是多么悲哀的事情,遇到这种情况还不是得靠他云云,我受了他的恩惠,也只好耐着性子任他唠叨。
出了活棺材一样的聂宅,站在平坦的滩涂之上,冷风呼呼的刮过脸庞,抬起头,虽然阴天,星星不多见,但好歹能看见一小撮月亮,立时有种还阳的感觉。
虽然无法解释,但离开聂宅的地下室之后,法力便重新回到了身上,我舒展一下筋骨,面向那栋宅子,开始念往生咒。随着咒语,一团团的青色或者白色的烟雾从宅子里缓缓腾起,那些在地下室里不知道被镇压了多久的亡魂们终于得到了度化,重新获得了再入轮回的机会。
我一直念了好久,皞在一旁静静的陪着我。终于,不再有烟雾腾起了,我怅然的叹一口气,问皞
“几点了?”
“差五分钟八点,现在赶飞机还来得及!”
我点点头“好的,走吧,我们回家!”
我们两个走上了公路,到了有路灯照耀的地方,突然发现彼此都脏兮兮的,样子很狼狈。同时,还发现彼此都两手空空,一下午的购物所得全部留在了那个黑暗的地下墓穴中,除了四块石头之外,什么也没带出来。
皞满不在乎的笑起来,而我,却已经没有笑或者发火的力气了。罢了罢了,无论如何,这次南行之旅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这就够了。
很快,截到了路过的旅行车,一问目的地,竟然和我们是同一家旅舍,皞大呼走运。舒舒服服的坐到旅行车的靠背椅上,从车窗望去,那白色的宅子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我终于放松下来。
一放松,难免产生了些许困意,就在我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一些声音突然清晰的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在三界之外,有一个叫做「黑炎地狱」的地方,有朝一日你到了那里,要替我拿一样东西回来,如果你做到了,我可以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妖怪。”
“「黑炎地狱」?那是什么地方?你怎么知道我会去那里?”
“你一定会去,而且,就在不久之后,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怎么样,这个交易你愿意做么?”
“好的我愿意。”
“好!记住,你替我把丢在那里的心脏取回来,我的心脏就放在「黑炎地狱」最高的火山顶上,有了它,我才算真正复活。”
“就这么简单?”
“哈哈哈哈,这一点也不简单,如果你拿不到的话,你就得死在那个地方,永远回不到三界之中,这一点千万要记住!”
“好的我会记住。”
我猛的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在猛烈的发抖,靠椅的木头扶手因为被我过分用力的捏住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我连忙松手,再捏下去会碎的。身边的皞又陷入了沉睡,丝毫未察觉我的异样,我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阴冷潮湿的风吹了进来,我脊背一阵冰凉,不知何时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就是我一直想不起来的,上古龙魔做为交换条件对我说的话。
黑炎地狱……
这是一个好熟悉好熟悉的名字,我记起,某一日整理从前写下的传记,在某一篇中看到过这个名字,那是我失忆以前写下的东西,看来我真的是到过“黑炎地狱”的,但继续翻找下去却再也没有提到了。
我知道,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一定是的!
脑海一度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我把目光移向窗外,一动不动的凝望着车窗外沉重的夜色,那一段时间,我什么也不去想,生怕稍微动一下念头,自己就会想起更多。
一度笼罩着记忆的迷雾开始变得稀薄了,一直以来我都渴望能恢复记忆,然而现在,我却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第七集
第四十四章 成长的烦恼
瓶儿:主人,你这一个故事的名字好怪哦!为什么要叫“水晶之恋”呢?
葻: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瓶儿:据我所知,这是一种果冻的牌子哦!
葻:(翻翻眼皮,若有所思)我说呢,当初就觉得这个名字耳熟才用的,原来已经被注册了啊……
(咕咚!一声闷响,瓶儿跌倒,不过很快又爬了起来)
主人,要不换个名字吧?这个……实在太幼稚了!
葻:连你都觉得幼稚么?哦,那确实是真的很幼稚了!不过,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很幼稚,所以我觉得很配这个名字。
瓶儿:一脸不解中……
葻:(突然的笑起来)嘿嘿嘿嘿……因为这个故事写的是小月的那次爱情经历……哈哈哈哈……所以就是水晶之恋喽!哈哈哈哈哈……
瓶儿:无语……主人,你也很幼稚……
(沉默片刻,忽然又想到什么):主人,其实关于小月的那个故事,我觉得那不光是个爱情故事,还有很多别的东西,嗯,我觉得其实名字可以这样改一下……
葻:什么什么?成长的烦恼?我记得这是个电视剧的名字吧?你除了知道看电视看影碟就不知道别的了?
瓶儿:(极其委屈地)就不兴别人提点意见么……
不过说归说,瓶儿的建议确实不错,最终我还是接受了。
…… ……
冰女茕月,她基本上是我们这个妖怪圈子里年纪最小经历最少的一个(如果妙九做火鼠时的寿命也可以算数的话)。这个有着神仙一般清灵气质的少女,从表面上来看,四个字就可以概括:天真、单纯。
虽然拥有瞬间把热带森林变成北极冰山的能力,但这样的法术面对真正的强大敌人却没有什么实际杀伤力。因此,每次我们要面对危险的时候,从来都是先把她安置到安全稳妥的地方。
虽然也活了千八百年,但心智基本上停留在十六岁小女孩的阶段。对于她的天真,怎么说呢,无论什么事情到了她脑袋里,就只有最最简单的解释,瓶儿都比她来的成熟。她的天真已经到了使任何人(包括妙九这种无恶不作的家伙)都不忍心欺负的程度。(尽管妙九时常在背地里叫她:“小白”)
但是我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她的表面,冰女身为昆仑新一代的主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只是这种样子。单凭她出生后的第一次变身便改变了整个昆仑的表现(拙作《圆月的聚会》中有提到),她的力量绝对不可小视。
可为什么那样的力量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呢?跟茕月接触的这五百年中,我总算得出了一个结论,她是一个在内心拒绝长大的孩子,总是尽力维持着自己幼稚的心智,抗拒成长带来的一切变化。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我很有些担忧,做为一个妖怪,这样的后果是很可怕的。
每一个妖怪都要顺应自己所生存的环境,如果做不到,那么就意味着被淘汰,这是天道始然。小月自出世便在昆仑那种优越的没有危机的环境中,第一次变身后不久就遇见了我,以后的五百年一直由我们这些老于世故的妖怪保护着,这样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无益而有害。
倘若不久的将来我们不在了,谁来替她阻挡危险?
因此,南行回来之后我便开始想,应该是给她一些危机感的时候了。孰料,我还没开始行动,那危机便已经不请自来了。
南行归来后的某一日,小月忽然满面愁容的来找我,一见我面,二话不说,递上一张红色的信笺。我拿来一看,只见封皮上写着鲜红的三个字“挑战书”,拆开,里面是很简单明了的几句话
冰女茕月:
听说你是昆仑山主人,我要向你挑战,三天之后的清晨,太阳升起之前,北村南坳“八里墩儿坟场”见!如果你输了,就快快的把昆仑山主人的位置让给我!
落款是:雪妖严七
看罢信笺,我抬起头来看小月问道
“哪来的?”
“今天早上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的,”
小月皱着眉头说道,我又仔细看了一遍,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严七?这个名字念来好像「咽气」啊,哈哈哈……真逗,他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