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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鑫看他羞成这样,知道不能再开玩笑了,拉着他的手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目的地,是一座教堂。
两人站在教堂大门,教堂内空荡荡。
“他们的婚礼仪式刚刚结束。”许言鑫说。
骆窗绿看着许言鑫,他的手被许言鑫牵着,很温暖。
许言鑫对他温柔一笑“现在该是我们的婚礼了。”
骆窗绿一怔,心里一股暖流荡漾,他看着他。
许言鑫挽着他的手,说“来,我们走过去。”
骆窗绿挽着许言鑫的手,他的力气太大,他太紧张了,他忐忑着一颗心,他也太兴奋了,真的就好像一个因为初次嫁人紧张又羞涩的新娘。
两人手挽着手走在鲜红的地毯。
骆窗绿闭着眼睛,教堂上空回荡着欢快的旋律,耳边仿佛听见亲人的祝福声,牧师台上有念着婚礼致词的牧师,他忽然觉得,他是真的和许言鑫结婚了。
他缓缓睁开眼,许言鑫已经将他带到牧师台前。
许言鑫跑到牧师台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开口道“骆窗绿先生,你愿意一生一世和许言鑫在一起,无论以后遇到多大困难,或是生老病死,都不会离开对方,彼此永远相爱吗。”
骆窗绿的眼睛有些潮湿。
许言鑫望着他。他的眼睛柔亮如星“回答我,窗绿。”
骆窗绿弯起眼睛,笑中带着泪“…我愿意。”
牧师台上的许言鑫又开口了“许言鑫先生,你愿意一生一世和骆窗绿在一起,无论以后遇到多大困难,或是生老病死,都不会离开对方,彼此永远相爱吗?”
他顿了顿,凝视着骆窗绿,眼里是深情的光“…我愿意。”
一滴泪淌出眼眶,温热的,是幸福的眼泪。
许言鑫走下牧师台,站在他面前。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盒,打开,是一对字纹戒指。
他将其中一个戒指拿起,牵起骆窗绿的左手,将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骆窗绿拿起另一枚戒指也帮许言鑫戴上。
“窗绿…”许言鑫低着头,亲吻骆窗绿指间的戒指,他的笑有着柔和的光“我们现在是夫妻了。”
骆窗绿鼻子一酸,就要落泪。
“现在是誓言之吻…”许言鑫搂着他,吻压了上来,骆窗绿闭着眼,迎上他的吻。
两人的唇紧贴,没有缝隙的。
良久,许言鑫才放开他,两人转过身望着牧师台。
“上帝见证我们的爱。”他说。
“你们是有罪的!”脑海里一个声音如雷般敲击着骆窗绿的耳膜,他身形一抖,差点摔倒在地。
牧师台上站着模糊的神父影子,他站在那里,原本慈祥的脸满是狰狞,他嘴角的胡子因为愤怒而剧烈抖动。
他说“同性恋是有罪的,他们死后无法进入天堂。”
骆窗绿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身上有冷汗冒出来,他的面容雪白。
“上帝无法宽恕你们。”
“啊-”骆窗绿发疯般大叫,忽然用力将牧师台推翻。跌撞着身子就要往地上倒去,许言鑫吓了一大跳,扶住他,急道“窗绿,你怎么了?“骆窗绿反常的举动让许言鑫有些措手不及。
骆窗绿抬起脸愣愣地看着许言鑫,忽然脸色一白,用力推开许言鑫,身子缩在一角,捂着耳朵,语无伦次“我没有罪…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许言鑫心惊,扑向骆窗绿,急道“窗绿,你怎么了?什么有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骆窗绿哆嗦着唇,死死的捂住耳朵,那声音去恶魔般在他耳边迟迟不去。
同性恋是有罪的,上帝无法宽恕你们…
同性恋上帝要毁灭…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骆窗绿发狂一样喊着,声声如破了音一样嘶哑,泪水花了一张脸。
“窗绿,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许言鑫抓着他捂住耳朵的手,这样的骆窗绿让他感到陌生,害怕。
在这时骆窗绿忽然站起来,跌撞着身子,逃似的跑出了教堂。
“窗绿…”许言鑫大叫,跟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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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绿 第五十三章 '本章字数:229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15 20:03:23。0'
许言鑫赶到骆窗绿家时,骆窗绿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趴在桌上,哆嗦着手胡乱翻着一本厚重的《圣经》,口中呢喃着“圣经说,性是干净…”
“圣经说,不允许行淫苟合…”“圣经说…”
“窗绿…”许言鑫心惊的跑过去,把他从桌上扯下来“窗绿,你到底怎么了?”
“圣经说,同性恋是有罪的…”骆窗绿依旧念着,像是没听见许言鑫的话,他的眼神空洞,眼里看不到任何人“上帝说,同性恋是有罪的,他们死后无法进入天堂…”他翻着书页,脸色越发惨白,他翻书的动作越来越快,薄薄的书页纸哗啦啦作响,最后嘶啦一声,被扯碎,书重重掉在了地上。
“我的书。”骆窗绿像是掉了样无比珍贵的东西一样大叫起来,惊恐的挣开许言鑫的手,向地上扑去。
许言鑫抱着他,被他带动着一起摔在了地上,背部撞到坚硬的桌角,许言鑫皱着眉头哼了一声,
骆窗绿也撞到手臂,擦破了皮,但他像是丝毫没感到疼痛,仍然不死心的趴在地上伸手去拿书。
“够了!”许言鑫一声怒吼,“你疯了吗?”
骆窗绿停止了动作,安静了下来,愣愣地看着他。他的身体仍然微微颤抖着。
看着他惨白的脸,许言鑫心疼的不得了,抚上他的脸,柔声说“我们起来,好吗?”近乎商量的语气。
骆窗绿点了点头。
许言鑫把骆窗绿从地上扶起来,骆窗绿软趴趴倒在他怀里,任由许言鑫把他放在床上坐好,许言鑫坐在他旁边。
“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许言鑫站起身,骆窗绿拉着他不让他走,摇着头。
“听话。”许言鑫像安抚小孩一样摸着骆窗绿的头,说“我给你清洗伤口,不然该感染了。”
骆窗绿不听,仍然固执的抓着他的手臂,仰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许言鑫。
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许言鑫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来,看着骆窗绿。
“开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骆窗绿闪躲着眼神,别过脸,不愿意看他。
许言鑫知道他不愿意说,没再勉强,而是将他抱在怀里。
低着亲吻他的额头“窗绿,别怕,有我在,一切有我抗着,我们会幸福。”
良久,直到许言鑫觉得骆窗绿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时,骆窗绿忽然抖着声音说。
“我们的爱得不到祝福。”
抱着骆窗绿的手臂有些僵硬,许言鑫放开骆窗绿,看着他,他的眼里有着不置信的光“你说什么?”
“上帝不会原谅我们,他不会祝福,他只会诅咒,他只会毁灭。”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手臂握紧,骆窗绿疼得皱起眉头,但语气坚硬“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得不到任何祝福,我们会被嘲笑,会被唾弃,会被孤立,会下地狱。”
许言鑫浑身一震,手臂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情绪的激动让他只能重复着说同一句话“…你说什么?”
“我们是罪的,我们不能在一起。”
“你…”许言鑫气的扬起手,看着骆窗绿倔强的脸,最终放下,苦笑着直点头“好好,我不跟你说…你再好好想想,我走了。”说着站起身,眼睛触到地板上的那本厚重《圣经》,从地上捡起来,他看着骆窗绿,说“就因为这上面说我们相爱是有罪,所以你才这样?”
骆窗绿脸色发白。
“呵…”许言鑫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有罪?真是个蹩脚的借口。”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在书下点燃。
“你-”骆窗绿声音沙哑,只能发出同一个音节,看着那厚重的《圣经》在明亮的火焰下燃烧,发出通红的火苗。
半燃着的纸页在卧室上空飘扬,掉在他的身上,似乎很重,掉在地上,最后变成灰烬。
骆窗绿忽然觉得那燃烧的是自己的尸体,那灰烬是自己的骨灰。
许言鑫走了,骆窗绿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紧闭的门,全身冷的厉害,牙齿咯咯作响,他紧紧抱着自己,也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傍晚的时候,骆窗绿下楼,隔着窗户看见庭院里的许言鑫,他站在树下,低着头抽烟,骆窗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骆窗绿站在门口看着,没有出去,也没进屋,也没开口叫许言鑫的名字。
月亮柔柔的光洒在许言鑫的身上,许言鑫忽然转过头与骆窗绿目光对视,他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忽然咧开嘴笑了。
骆窗绿鼻子一酸,他不明白许言鑫为什么要对他露出那么温柔的笑,他本该生气的,他本该离开的,而不是在他家庭院里待上几个小时。
许言鑫的笑让骆窗绿感到安心,他知道许言鑫并没有生气,并不是不理他了。
许言鑫笑着用手指作了听电话手势放在耳边示意骆窗绿听电话。
骆窗绿回过神来慌忙的从裤袋里掏出手里,手机是关机了,他开了机便接到了许言鑫的电话。
“窗绿。”许言鑫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他温柔的笑“你好点了没?”
骆窗绿眼眶一热,有种要哭得冲动,他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拿着手里贴在耳边,良久没有说话。
“窗绿,看着我。”电话那边温柔的嗓音又响起,骆窗绿抬起模糊的双眼看着庭院里的那个人。
“我…”
“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你下午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开玩笑,不是你心里的想法,对不对?”
“…”骆窗绿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真心话,你一定是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知道你害怕,我早该知道的,但我竟然冲你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对不起。”
骆窗绿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为什么要道歉?道歉的该是他啊,能不能不要对他这么好,能不能不要这样惯着他,要是以后生命里没了这个人,他要该怎么办?
“我还烧了你的书,虽然我知道不好,但我没有后悔,我觉得什么人都不能批判我们的爱情。”许言鑫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哪怕他是上帝,仁慈宽容的上帝。”
骆窗绿摇了摇头,抖着声音问“你没有生我的气吗?”
许言鑫的声音有些疑惑,庭院里的他歪着头问“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骆窗绿的声音更激动“那你不会放弃我的对不对?”
“这句话该我问你。”许言鑫温柔的看着骆窗绿,“你不会放弃我的对吗?”
骆窗绿拼命的点了点头。
“那好,你现在出来,你晚饭没吃肚子应该饿了,我们该吃饭了。”
骆窗绿望向庭院里的石圆桌,看见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两份盒饭,他点了点头,走出客厅门,走出门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走出了牢笼,等待他的是一片新天地。
然后心情依然没有减掉一点沉重和阴郁。 本书首发17K(。17k。)
窗绿 第五十四章 '本章字数:178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08 22:09:10。0'
七月的天气,如变脸的人一样总是阴晴不定,上一秒还是烈日骄阳,下一刻便是倾盆大雨,迎面泼来。
这让在外正准备回家的骆窗绿硬生生淋成了个落汤鸡。
骆窗绿小心翼翼抱着手中的买来的东西不让它淋湿,站在站台处等车。
狼狈的擦掉发间不断滴落的雨水,又去察看买来的东西有没有淋湿。
不过幸好没湿,骆窗绿松了一口气,那是妈妈让他买的宣纸,湿了可就不好了。
口袋里有手机震动,骆窗绿拿出电话,按下接听键。
许言鑫愉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窗绿,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你家。”
“你在我家?”骆窗绿睁大了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许言鑫没看到,更没有注意到骆窗绿声音的异常,环顾卧室四周,笑着说“是啊,我现在在你卧室哦!”
骆窗绿的卧室阳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盆仙人球,上面长着细小的花。
雨夹着风肆意飘进窗来,房间里吹来一丝凉意的风。
许言鑫连忙上前关窗。
发间的雨水顺着脸留下来,睫毛上都是水,眼睛难以睁开,骆窗绿伸手去擦,又听许言鑫在那边惊呼“哎呀,外面下雨了啊,我去接你吧,你在哪?”
骆窗绿摇了摇头“不用了,车来了,挂了。”说着挂了电话,提着袋子上了公交车。
一路上骆窗绿眼皮跳的厉害,回到家时仍然没有缓下来的迹象,他心里忐忑,上楼,推开门,然后整个人呆在那里。
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许言鑫坐在床头,手里拿着那让他胆战心惊的病历单。
“许言鑫…”
许言鑫转过脸看着骆窗绿,那眼神让骆窗绿心惊。
骆窗绿觉得许言鑫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心脏,随着许言鑫手掌的握紧,他的心猛然一紧。
骆窗绿浑身湿漉漉的,雨水湿嗒嗒的顺着衣服滴落在地板上,一地雨水。
“我去…洗个澡。”骆窗绿哆嗦唇说了这句话便快步走进浴室。
出来的时候,许言鑫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只是那份病历单静静放在玻璃桌上。
骆窗绿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桌前,他垂下眼,细细将薄薄的病历单折好,紧闭的空间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你一直…”良久,久到感觉不到第二个人的存在,许言鑫沙哑的声音响起“都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