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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没有增加的基础上,资金的严重超出让整个项目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毕竟恒润不是会慈善事业,也不是致力于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上,势必要砍掉一大部分的资金储备。原有的设计风格也会随着资金的减少而有所改变,这是沈航所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说,只是白墙的平房,标榜着古厝风格,却没有明显的特征,那么整个古坊街的设计理念就失去意义。
于是,在沈航的极力倡导之下,“南国古坊街”的方案提前预售。
开完会时,已近深夜,沈航打消去找慕彤的计划。
自从在家的不欢而散,慕彤发脾气时的倔强表露无疑,慕妈妈连着几天见到她就扑天盖地地做思想工作,烦得她有家归不得,下了班就窝在暮色。人与人相处就为了图个自在,为了能够彼此扶持走完人生剩下的旅程,是尊重,是理解,是包含,是信任,而不是让对方在自己的思维模式之下生存,这样的婚姻就失去了意义,只是为了将对方改造成自己喜欢的模样,那么何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找一个以他的标准打造的人呢。
袁雷又没有动静,上一次的不欢而散,他所表现出来的也是沉默,甚至连事后的表示都没有。跟这样的人似乎连架都吵不起来,正所谓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说的正是袁雷这样的人。
慕彤摊开一本书放在桌上,旁边放着一杯柠檬水,她托着腮对着桌子上正吊着的灯发呆。
“彤,时间不早了,回家吧。”韩萱推了推石化的慕彤,她以雕塑般的姿态坐了一晚上。
“要打烊了吗?”慕彤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动,扯动嘴角。
韩萱往她的杯子里加了些水,“还没有,现在都是凌晨1点多才关门,我回家也是看书发呆。”
慕彤挪了挪身子坐直,“陪我聊会天吧。”
“说吧,你连着几天下班不回家,就坐着发呆,肯定有事情。上一次不说话只发呆,那只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上一次,也就是认识慕彤的时候,她很少说话,就象现在这样,发呆,谁也不愿意搭理。
一年前,慕彤走进暮色的第一次起,韩萱就被她脸上的表情所震撼,充满着与她年龄极其不相仿的漠然与疏离,她为自己造了一个结界,让别人碰触不得,稍微越过雷池,立刻被她的冰冷与不屑打回原形。在那一个月中,慕彤每天都会来暮色,坐在同一个位置,点同样的曼特宁咖啡,桌上摊开同一本书,那本书的名字叫《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
在一个月之后,慕彤开始和韩萱聊天,用快乐的语调和看似自然的微笑,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和韩萱成为知己之后,韩萱才告诉她,很多时候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自欺欺人。
现在的慕彤把自己藏得很好,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伤痕,没心没肺甚至很白痴地笑,完全放空的心,放肆而恣意地生活,上一段感情的伤痛依然深埋于内心深处,时间久了就遗忘了。遇到类似状况的时候,就会爆发。
“一样吗?”慕彤抬起头,一脸的烦燥。“袁雷估计还没有那层次。”这可是一句大实话,袁雷还没有某人的高深道行,可以将她气得浑身发抖,也不可能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你真的决定要和他结婚?”
“恩。很好的结果不是吗?”慕彤反问。
“别问我,问你自己。”韩萱把问题推回去。
慕彤沉默,她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她想要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是真的可以白头到老。或许有很多人都是如此过完一辈子的,那就说明这种婚姻的模式是可行的,别人可以,为什么自己不行呢?袁雷是一个好男人,为自己着想,在乎自己的感受,会心疼自己,这些就足够了。
“萱,没有爱情的婚姻,你会接受吗?”慕彤叹了口气。
韩萱自嘲地一笑。“我是没有资格选择爱情,象我这样的人是没有权利得到幸福的。”
“萱……”慕彤低呼。
韩萱走到慕彤的对面坐了下来。“你甘心平淡的过一辈子吗?”
“生活的本质就是平淡。”
“既然生活是平淡的,那就该选择一个让人快乐的人,让你可以完全放松,在他身上,你可以随心所欲的人。你不必担心反驳他,他会不高兴;你不用担心取笑他,他会伤心;也不必担心你做的蠢事,他会挖苦你。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你们对彼此的了解,或者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自然而然。这就是家人。”韩萱苦笑着,“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很想找一个这样的人过下半辈子,即使生活再苦再累,也能彼此扶持。”
慕彤在韩萱的描述当中,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人影——沈航,她连忙摇了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像抛之脑后。“一年前,我和男朋友分手,他是我的初恋。我承认,象牙塔里的爱情很美,美得让人忘记现实生活的残酷。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真的很好,所有恋人间会做的事情,我们通通都走过一遍。毕业了,很多人都分手,我们却没有分,又坚持了两年。走出社会之后,每个人都会改变,他面对的家庭责任和工作压力也渐渐加大,感情归属的不确定性让他变得烦躁,变得多疑,最后的结果是他控制着我所有的生活,包括交友、爱好和所有私人的空间。那时候我很敏感,也很脆弱,我试图证明我对他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甚至我伤害自己。”
慕彤下意识地转动着手表,“这些都是徒劳的,结果是我们都崩溃了,多努力也无法在一起。当然,这中间还有很多现实生活的原因。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是伤痕永远都在,我极力去掩盖,越是掩盖,就越是掩盖不了。只有当你完全不在乎的时候,所有的伤痕即使狰狞,都会视若无睹。”
从结束上一段感情到现在,慕彤从来不曾如此坦然过,或许真的不在乎。
“对自己好一点,这个世界值得珍惜的人不多。”每一个人都有过去,韩萱不曾主动问过,朋友之间需要的就是体谅与包容。
“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慕彤很小资地脱口而出。“萱,家人的概念是很飘渺的。特别是在家人的面前,我们总会表现出最恶劣的一面。”想起那天批评老妈做的汤,总是那么直接不加掩饰。
“在袁雷面前呢?”回到重点上。
慕彤又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很怕和他过于亲密,总觉得会对不起他。”
“无法站在家人的角度吗?”
“我想,很难。”
“彤,我说你放了人家吧,现在的局面还好收拾,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也只能硬着头皮吞下去了。”韩萱严肃地说。“家人,并不是你想要就会有的,也不是你妈所说的门当户对,这点固然重点。更重要的是感觉,很虚幻的东西,却可以真实地感受到他能不能陪你过一生。”
慕彤陷入沉思当中,韩萱的话有如一计棒喝,顿时炸得她外焦里嫩。
理智与情感(上)
一夜无眠,慕彤蹲在马路边上看着人来人往,创卫最高兴的事情就是遇上下雨天,不用担心烈日炎炎,不用担心汗流浃背,更重要的是不用上马路溜达。不过,我们亲爱的小慕大妈还是尽责尽职的穿着雨衣蹲在马路边上,平视路面。被雨水冲刷的路面呈现出洁净的另一面,连续一个月的无雨状态,让路面蒙上一层灰,无论一天扫几遍,都是无法抹去的。雨后的天空是纯净的,路面也一样。
如果人的心也能够如此那该多好,经历再多的风雨也能纯净没有杂质,象没有受过伤那样,该有多好。虽然人都是健忘的,但是对于深切的疼痛,是很难做到释怀的。
去爱吧,就像不曾受过伤一样
跳舞吧,像没有人会欣赏一样
唱歌吧,像没有人会聆听一样
干活吧,像是不需要金钱一样
生活吧,就像今天是末日一样
慕彤想起《我叫金三顺》里,三顺在车站的广告牌上看到的这样一段话,如果真的能够勇敢一回,生活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呢?只可惜,所有的勇敢与决绝都已消耗怠尽。那个曾经勇敢,曾经为爱放弃一切的慕彤已经死于一年前。
“大妈,这么勤快,连下雨天都拼命工作。”熟悉的声音夹杂着风雨声混进慕彤的耳中。
慕彤抬起用,用45度的角度仰望,“唉~~”慕彤轻轻地叹了口气,哀叹上天的不公平。自己穿着雨衣,脸上都是雨水,额角的头发也被淋湿,顺得脸颊滴下水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面前的沈航却是一身的清爽,连脚底的休闲鞋都没有泞泥的痕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沈航用雨伞遮住慕彤。“我很经常都能在大街上遇到你。”
慕彤噘起嘴,“你的意思是,我是路人甲咯。”
“不能算路人甲,应该把甲乙丙丁都算上,因为你经常变换造型。”沈航露出牙齿,戏谑地笑了。
“我穿成这样,你也能认得?”慕彤摊开双手。
“大雨天还蹲在路边的人不多,仔细一看,居然是认识的人,我纠结好久要不要下来招打呼。”沈航把一大半的雨伞都遮住慕彤,后背有些微凉。
“哼,很丢人吗?”慕彤不以为然。
“还好吧。我说大妈,想玩深沉或是当思想者,你也找个万里无云的天气,这雨天容易感冒,不小心就会变成落汤鸡。”沈航又是一笑。“走吧,我的车在对面。”
“沈航,你什么时候变成话痨了?”帮慕彤打开后座的车门,车上有一女子披头就是一句。
慕彤有点迟疑,回头看了一眼沈航,他示意慕彤先进去。
副座的女子见进来一个女的,嘴巴呈“O”型,眼睛瞪大,对着刚坐进驾驶座的沈航说:“沈航,你捡来的吗?”
“你很吵。”沈航瞪了她一眼。“Crystal,你把那盒纸巾递给慕彤。”
“慕彤,这位是裴斐,你可以叫她Crystal。”第一次见面,就让这个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女孩叫我 Crystal,裴斐阴森森地一笑,有奸情。
“你好。”慕彤微笑点头,眼前的女子有着张扬的短发,脱俗的外形,不知道和沈航是什么关系呢?
沈航发动车子,从后视镜看了看慕彤。“去我家吧,我妈说你好些天没去了。”
“好啊。”慕彤轻声答应着。
裴斐一挑眉,连家长都见完了,难道就是小人说的吗?“咳咳,你们很熟?”转向后座的慕彤。
“他是财主。”慕彤依然延用最初的称呼。
“周扒皮还是黄世仁?”裴斐一听来兴致了。
“Crystal,你还知道周扒皮和黄世仁吗?”沈航小心地开着车,雨天路滑。
裴斐轻轻地仰起头,“姐在国内读的小学,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切……”沈航又在后视镜瞄了眼慕彤。“小慕大妈,你不要管她,无视她的存在就好。”
“大妈……”裴斐一听,分贝高出许多。“你就是小人说的大妈,你们都见过家长了,什么时候把事办了?”
“啊……”平时伶牙俐齿的慕彤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回答,脸顿时通红。
“别不好意思嘛,你看沈航都而立之年,是该成家立业。古人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先成家再立业。眼看沈航这业也立了,家却没成呢,这不是个事儿嘛。你们抓紧吧。”裴斐上辈子肯定是个媒婆,金牌冰人。
“你闭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沈航不自在地喝止住。
被沈航一嚷嚷,裴斐不乐意了。“我这可是为你着想,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咱不能干,兵都折了,夫人可得娶回来。”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国学造诣这么深。”沈航不想在这个时候让慕彤知道太多的事情,偏偏裴斐这大嘴巴,平时也不见她这么多的话。“你给我坐好。“
听出沈航话中的不快,裴斐吐了吐舌头。
慕彤从他们的对话中似乎感觉到一些她不曾了解的事情,却又模糊不清,很混乱的感觉。
“慕彤,你不要理她。”沈航轻声叮嘱着。
“没关系的,开玩笑而己,Crystal是吧?”慕彤感觉到车内的紧张气氛,出声缓和一下。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