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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一直是一个很温和很淡定很从容的人,什么事能让他如此的为难?
南宫羽与他仅仅是一面之缘,温文绝不会是为了南宫羽。
神手杨帆淡淡说道:”松手吧,放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南宫羽看着黑面黑须的杨帆:“你可曾放开过?”
杨帆手恰到好处的松开,人已经闪到丈外,“我不是已经放开,你呢?”
南宫羽道:“我已经放开,不过你们不知道。”
杨帆一怔。
刀还在南宫羽的手上,他放开了吗?
看破放下,该放下的是什么?
刀,是凶器,是杀人的利器,南宫羽手中还有刀,他放下了什么?
温文轻轻叹息,“他的确是已经放下。”
南宫羽身后那人笑道:“温先生好。”
温文道:“他真的已经放下。”
杨帆道:“我不明白温先生的意思。”
温文道:‘你放下的是牵制他得刀,而他放下是名利,是生命,所以,他真是放下了,放不下的,还没放下是你们。”
杨帆的脸变了,“温先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在背叛大将军。”
温文淡淡一笑:“我背叛了吗?”
风在刮,雪在舞。
雪舞是因为风,风起是因为杀气。
杨帆此时进退两难,不仅仅是因为他放手南宫羽的刀,对于南宫羽的杀神刀他自信还能从容全身而退。
不过此时杨帆的感觉南宫羽手中的刀不是真正杀人的刀,此时的南宫羽本身就像是一把刀,无坚不摧,杨帆号称神手,但是
他也拿不住这样一把刀。
杨帆期待的是南宫羽身后神行无影沈五的出手,只要沈五在南宫羽的身后出手,他就有机会趁虚而入,他一直在寻找南宫羽
的弱点。
每个人都有弱点,南宫羽也不例外。
杨帆已经隐隐感觉到南宫羽的要害所在,可是此时沈五却迟迟不肯动手。
沈五此时看是从容不迫,其实他现在也是忐忑。
他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出手,先死的一定会是自己,长街上除了死去的士兵,能威胁到自己的只有南宫羽。
温文是大将军的人,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出手,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很强烈,他的心脏此
刻跳跃的比平常要快了几分,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这不是好兆头,这说明他在害怕,一个武林高手在面临生死的决斗,害
怕代表的就是死亡。
最为关键的是这种感觉竟然是来自自己的后方,自己的后方除了温文就没有别人。
温文会对自己出手?
不会吧!温文可是一个文人,他凭什么对自己出手?
温文!
温文!
他姓温,难道他真的是温家的人?
温家的人不知道他们成名武技,不过他的毒却是最为要命,据说药王褚凡都不敢轻捋温家的虎须。
杨帆以目示意沈五。
沈五在南宫羽的身后摇头苦笑。
杨帆心中一凉,他已知道沈五和自己的境况差不了多少。
几个幸存的士兵茫然的看着长街上的僵局。
虎视眈眈蓄意待发的杨帆!
满目赤红状若疯魔的南宫羽!
踌躇不决的沈五!
袖手微笑的温文!
僵局!
几个士兵相视一眼,忽的翻身上马,策马扬鞭返身就走。
必须告知大将军!
南宫羽忽的一声厉啸,杨帆心一紧,骤然出手。
杨帆出手有多快,南宫羽一声厉啸之际,杨帆已经再次制住南宫羽的刀。
但是此时在制住南宫羽的刀,杨帆立刻就后悔了,刀基本上是南宫羽主动送到自己的手上的,以南宫羽刚才杀戮的血腥手段
,在已经有防备的情况下,断然不会再次让自己珍若性命的刀再次落入敌人之手。
但是刀此刻却是在杨帆的手上,而且就在杨帆愕然之际,南宫羽已经在杨帆的面前消失,未见刀光,几匹战马连同马上的人
在疾驰中如同自己撞上锋利无比的刀刃,连人带马被齐齐的一分为二,余势不减,奔出数丈方才倒下,倒下时已无全尸。
沈五的手在杨帆出手时就已经动了,快如鬼魅。
但是!
但是就在他临近南宫羽时,只觉得浑身如同抽筋一般开始抽搐,人在半空忽的就像是失去依托,扑通掉在地上。
也就在那时,南宫羽已经飞身而出。
(三十六)血染长街
温文站着走出车厢,车厢外在晨阳的照射之下,温文反而觉得有了几丝温暖。
马车的左前方站着一人,中年人,背上一柄刀,此时刀已经归鞘,中年人身上没有一丝血迹,看见他刚才出手一刀何等凌厉
迅捷。
温文指了指中年人又指了指自己,:“你,找我?”
中年看着温文皱了皱眉头,“你当然不是大将军!”
温文哑然失笑道:“我当然不是大将军,我还又怎么会是大将军!”
中年人脸上带着一丝失望,“或许是我找错了人。”
温文看着中年人,“你没找错人。”
中年人看着温文:“何讲?”
温文微微一笑:“你找到我就找到了大将军。”
中年人冷冷说道:“这么说。。”
温文打断了中年人的说话:“不错,我就是与大将军最为亲近的人之一,你找我,是对的。”
中年人狐疑的看着淡定的温文,“我看不透你,你,很狡猾,让人捉摸不定,至少是我现在的感觉。”
温文道:“不过我知道你是谁。”
中年人看着温文,“哦?”
温文道:“杀神刀南宫羽。”
中年人静静地看着温文,“看到你的镇定和自负,我记起朋友和我谈过大将军帐下的几位智者,诸葛舒,温文,秦忌,蔡易
,不过能坐上大将军将的车的应该是他最为仰仗的温文,你是温文温先生。”
温文笑道:“不敢,在下正是温文。”
杀神刀南宫羽道:“久仰了。”
温文看着南宫羽:“此际如果你是来弑杀大将军的,那么你错了。”
南宫羽微微一蹙眉:“请讲。”
温文道:“不知南宫侠客与八魔相比,武功谁会更胜一筹?”
南宫羽道:“不相仲伯。”
温文道:‘我只知道,天魔东方诡异。杀魔赫连空巷,狂魔独孤一掷联袂闯入大将军府,三魔斗将军,结果狂魔身死,天魔
和杀魔还是被别人救助才得以脱身,南宫侠客一人之力能否与三魔对峙?“
南宫羽摇头,“不能。”
温文道:“此际大将军的手下应该是已经开始赶了过来,所以我希望南宫侠客还是。。。”
南宫羽望着温文:”我不知道你是属于哪一方的,不过我能感觉到你的好意,大将军不杀。。“
温文举手打断南宫羽的话:“你杀了一个大将军,还会有更多专横跋扈的大将军出现,以杀止杀只会徒增杀孽,此事我觉得
还要从长计议。”
马蹄声已经隐隐可闻。
大将军的铁骑已经赶了过来。
温文看着南宫羽“你走吧,现在与大将军对峙时机未到,何况以你一人之力根本就是蝼蚁撼树,没有什么成功可言,白白枉
送性命,这对于你来讲,不值。”
南宫羽听闻着愈来愈近的马蹄声,“后会有期!”
温文看着愿意离开的南宫羽,微微一笑:“保重。”
温文的笑意在脸上还未来得及消失,那份笑容就被寒风就被冻结了。
南宫羽负刀大踏步转身迎上大将军的铁骑,走的是那么的决绝。
温文叹道:“我不知道你与大将军的仇恨到底有多深,但是你这种飞蛾扑火的做法我确实不敢苟同,自重!”
南宫羽显然听明白温文的话中之意,哈哈大笑,“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大将军铁骑已到。
当先一人喝道:”大胆匪患敢公然杀戮大将军的士兵拦截大将军的车马,百死不足以抵罪。“
南宫羽仍然大步流星走来。
马上喝骂之人不由一惊,惊得不仅仅是南宫羽的悍不畏死,更惊惧的是南宫羽身上虽千万人吾往矣那种气势!
南宫羽此刻是亢奋的,虽是严冬,战志已烧痛了他。也灼痛了他的刀。
所以,此刻他体内的鲜血在沸腾,杀不了大将军,那就屠戮他的军士!
少一个士兵,那么在未来的征途中就少了一个对手!
南宫羽的嗓子发出低吼,那是一种类似于野兽遇见猎物时兴奋地嘶鸣!
他的声音却不算太大,也不很凶,可是却很有杀气。
——杀气是什么?
杀气其实是一种要命的味道。
他确然很要命,事实上,战斗只不过开始了半盏茶的光景,丧命在他刀下的,已有十七人。
的确,在初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他是有点犹豫,有些顾虑,有些下不了手,毕竟这些士兵当年都是为国为民血战沙场的好男
儿。
毕竟他的目标不是来杀这些人的,这些人还不配他动手。
他要杀的只有一个人。
只有这个人才值得他动手,那就是大将军司空无畏。
可是,他若要杀大将军,就难免失除掉这些保护大将军的拦路石。
所以他只好大开杀戒。
当地杀了第一个士兵后,杀性便给激发,杀气激布。
他杀红了眼,杀红了刀,也杀红了长街。
嗜血的长刀在饮血后嘶鸣,刀本就是凶器,嗜血是它的本性!
他杀上了瘾,杀了一人又一人,把前仆后继保护那人的忠心兵士,—一歼杀。
他不留手。也不留情。
他刀下决不留命。
杀神刀杀的不仅仅是神!
挡我路者皆当杀!
杀!
杀杀杀!
南宫羽已给战志烧痛。他的刀简直是沙漠中饥渴难耐突遇甘泉。
他的斗志似焚烧着整个街头。
事实上,街头正在燃烧,燃烧的不是火,腊月寒冬是火也不能那么灼烧。
燃烧的是血!
鲜红的血飞溅,染红了积雪,染红着长街,远远望去就像是火在烧!
大将军的士兵此刻也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杀神!
刀光一闪,必有人头落地!
寒光乍现,必有亡魂归阴!
刀身如雪,刀光如电,此时南宫羽会出的已经不是刀,那就是催命索!
温文 看着南宫羽的身影,看着血染的长街!
不错,此时的温文就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他也只能看着。
(三十五)严冬初晨
独孤枫沉声说道:“在位高权重之时,很多人会迷失本性,所谓的友情亲情爱情都是浮云,那时的他眼中只有权欲,会有一
山更比一山高的感觉,那时的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脚踩在最高的山峰,等到他站在心中以为比自己脚踩的山峰更高的山峰时,
才会发现原来不及自己以前的山峰,人生没有回头路,只有往前走,永远回不了头。”
大将军道:“我的作为是不是就像是企望登上更高山峰的那样可笑。”
独孤枫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人生一世,难的知足,若不是以前过于偏激恨世愤俗,造成人命在
身,我觉得能有一蜗居,半分田,自耕自足,闲暇之余饮饮小酒,品品茶,或有三五好友一起小聚,当不枉来世间一遭。“
大将军看着独孤枫,”你所说,我懂,我现在所处困局,你不懂,即使你觉得你是旁观者清,其实也是一厢情愿而已,现在
能懂我司空无畏的也只有我的强敌风自然那个老怪物了。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