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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分手呀?
因为她想结婚。
你不想和她结婚吗?
太早了,我需要干事业。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呢?
我不太知道呀。
她是中国女孩吗?
不,法国女孩。
法国女孩一定很漂亮吧?
没有欣漂亮。
算了一下时间,苗欣想趁这个机会见大卫一面。虽然两个人有言在先,每周约会一次,但现在看来,双方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大卫已经给了苗欣足够的浪漫和幸福。
两个人一起做饭,一起洗碗,一起看影片。
只要有时间,大卫一定把苗欣抱在怀里,亲着她的耳朵和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表达爱情。大卫还给苗欣拍了照片,说要把照片送给妈妈看,妈妈也很喜欢中国,也很喜欢中国女孩儿。
躺在大卫的怀里,那时的苗欣不是一个有夫之妇,不是一个孩子的妈妈,而是一个待嫁的未婚女青年。有那么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嫁给大卫了,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做大卫的知己和中国媳妇。为此,她拼命地了解意大利,拼命地学做意大利菜,面条,沙拉,包括他们引以自豪的比萨饼。
现在,苗欣在大卫的指导下,已经会做很多种比萨饼了。
和大卫约会的时候,苗欣也有一种来自心底的负罪和恐惧,她害怕施大宇知道,她害怕被人发现。每次来的时候,她都像一个打进敌人内部的女特务,走路变了,衣服夸张了,大白天脸上扣着墨镜,有时候还会扣上不同的头套。
大卫所住的公寓是留学生公寓,按说没有什么危险。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吗?
如果还不想和施大宇离婚,就得做得隐蔽一些。
小区的保安虽然流动频繁,但在她的眼里都已经成了熟人。每次按下大卫的门牌号,她都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看着她。
她尽可能装得像正经女人。
她来这儿,可以找同学,看朋友;再比如,她是这套房子的业主,她要不定期地查看她的房子。
电梯里的小丫头眼睛不大,却显得咄咄逼人。明明知道她要去的楼层,但每次都要装出不知道的样子问,小姐,你去几楼呀?
烦得不行,有几次,苗欣硬挺着爬楼梯上去。十二楼呀,不是一般的高,爬的时候苗欣就恨自己,一个看电梯的,管这么多做什么呢?
和大卫约会的时候,她尽可能不去公共场所,她尽可能不和大卫显得亲昵。大卫呢,才不管这一套呢,他喜欢浪漫。他喜欢拉着她的手,在等红灯或者在电梯里,旁若无人地表达他的爱意。
她避之不及,只好委婉地向大卫说了自己的感觉。大卫耸着肩,显得不理解,欣呀,你是我的女朋友呀。
他把她当成了女朋友?
苗欣心里既幸福又不安,难道他真的爱上她了?难道他真的会和她结婚吗?
一想到要和大卫结婚,苗欣不由得想到要和施大宇离婚,要和亲爱的儿子分开。如果真的离婚,施大宇会怎么想?婆婆和自己的妈妈会怎么想?
好离吗?能离吗?
《B加X》22(1)
葛葛在客厅里喝牛奶的时候,发现外面下雨了。
已经到了梅雨季节,B城的空气像南方一样湿润,上午还晴得好好的天空,转眼之间就乌云密布,雷声大作,豆大的雨点哗啦啦地从天空倒了下来。
葛葛比较讨厌下雨,好讨厌!好像一下雨,葛葛原本明朗的心情就变得灰暗起来。刘畅是喜欢下雨的,她不止一次地表示,她看到雨水的时候心情特别舒畅,好像她是久旱逢雨的禾苗一样。
葛葛站在窗前,并不急于冲出去。此时的葛葛,又像以前一样,开始渴望奇迹,比如雨突然止住,或者中间可以停上一阵儿,葛葛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跑到办公室。这不是幻想,葛葛已经试过很多次了。有一次葛葛刚跑到办公室,豆大的雨点就从空中倒了下来。葛葛站在被雨水打得啪啪直响的窗子前,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幸运。
葛葛没有雨伞,一把也没有。
她为什么不买伞呢?
葛葛看着街头涌出的雨伞,看着雨伞下卿卿我我的情侣或者夫妻。葛葛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不买伞,而是像逃亡一样,从家里狂奔而出,站在马路边上拦的士。
前面好像出了车祸,所有的汽车都堵在立交桥上了。葛葛看到对面有空着的的士,不顾一切地冲过马路,结果葛葛就扑倒在马路上了。那双买了不久的尖跟皮鞋卡在一个小石缝里,葛葛的身体像气球一样随着惯性冲了出去,葛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葛葛听到了马路两边的惊叫。
一切都毫无预兆地发生了。
左脚缠满了白色的绷带,像裹粽子一样。葛葛感觉整个左腿从上至下麻木,酸痒。葛葛很想伸出手去,把绷带拆开,把手伸到伤口,哪怕按一下。可是葛葛不敢,护士小姐已经警告过了,如果再动,葛葛待在医院的时间会更长。
葛葛想到了自己的眼镜,那副淡灰色的防辐射的眼镜。葛葛当初之所以不惜高价购买回来,就是因为这副眼镜太适合葛葛了。无论是售货员还是同事朋友,他们见到葛葛扣着这副眼镜,第一个反应就是好,然后就问葛葛在哪儿配的?
葛葛与这副眼镜的缘分,就在一念之间。在许许多多的眼镜里面,葛葛一眼看到了它,并戴上后不肯摘下来。有很长一段日子,葛葛戴着这副眼镜,出入于办公室、餐厅,就连回到家里,葛葛也不肯摘下来。
葛葛很久没有这样长时间地喜欢一样东西,只是葛葛没想到它的寿命是那么短暂,葛葛有一天戴着这副眼镜逛街的时候,不经意被人撞了一下,这副戴了不久的眼镜竟然掉下来,摔坏了。
再比如这双尖跟皮鞋。
这双鞋摆在柜台里,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可是,没有人买。
为了看这双鞋,葛葛经常装出路过的样子,走到柜台的前面。葛葛知道自己接受不了它被别人买走的事实,但葛葛也没有说服自己要把它买下来。那么好的一双鞋子,价格也不算太贵,为什么没有人买呢?
后来,葛葛把那双鞋子穿在脚上的时候,还傻傻地问售货员,这么好看的鞋,为什么没有人要呢?
售货员是一个特别机灵的女孩,马上用好听的话来恭维葛葛。这双鞋比较另类,必须另类的女孩穿着才好看。
倒是刘畅看到这双鞋后断言,这是短命鞋,穿不了几天。
现在想来,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有一定的前奏。没有迟一步,也没有早一步,事情就像套在一起的串珠,一颗连着一颗。
病房的窗户正好对着医院的小道,那条路上人来人往。葛葛看到有一个扎满绷带的男青年,在一个女孩的搀扶下慢慢走来;葛葛看到一个年轻的母亲 ,怀中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葛葛还看到,有一个面部忧郁的女人,正满怀心事地坐在石凳上。
突然,从病房的一角,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妈,妈!
声音稚嫩而熟悉,葛葛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葛葛向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也是像这个孩子这样。只是人家的母亲死了,葛葛的母亲还活着。
其实,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医院这种地方,是制造悲伤的机器。虽然葛葛只不过扭伤了脚,可是在这种环境里,葛葛竟然想到了死亡。葛葛想到自己突然有一天出了车祸,想到自己突然有一天得了不治之症,有谁会陪在葛葛的床前?又有谁会为葛葛伤心落泪呢?父亲疼葛葛,可是他已经走了;母亲呢?葛葛想她不会守在葛葛的床前,葛葛也不想让她守在自己的床前。
手机响了。葛葛接手机的时候心里竟然产生一种渴望,那就是希望这个电话是江小天打过来的。结果不是,是一个男人,以前联系过几次,现在正在咖啡厅坐着,可能是想找葛葛做替补,没想到她躺在医院里了。
好倒霉噢,不由自主地葛葛向这个男人撒娇,并希望他在她最需要男人的时候来到她的身边。那么不管她是不是真爱这个男人,她都会嫁给他,一心一意对他好。可是呢,男人并没有这个想法。他客套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再找其他人吧。
看来他手中的替补不少。想到这儿,葛葛又想,我是江小天的第几个替补呢?
葛葛忍不住打了江小天的手机,在打通手机的时候,葛葛还想着会不会关机或者说江小天出了什么事情。但没有,手机是通着的,但一直没有人接。
这一个晚上,葛葛基本上没有睡觉。她想想哭哭,哭哭又想想。她觉得很奇怪,在自己的脑子里,竟然还在为江小天找着开脱的理由,比如他的手机丢了,她打电话的时候正好被小偷拿在手里,小偷看着电话却不敢接。
别做梦了,你!刘畅恨铁不成钢。
江小天就是一个流氓!你别在我面前提他,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很想杀了他!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贱,你知道吗!你这样折腾自己是没有结果的,要是我,不如奔到X城,去闹一场,自己不幸福,为什么让他们幸福呢?
你现在这样难受,说不定他正在家里陪老婆说笑呢。
刘畅这样说,那个女人也这样说。
葛葛只是说了一下故事的大纲,那个女人马上就鼓动她,到X城来,找到江小天,这样的男人就是不负责任。我告诉你啊,不能这样完了,让他赔偿青春损失费,让他老婆知道,他是一个爱情骗子!
你不要怕,第三者也没有什么,又不是你自己的错。你到X城来,我接待你。你可以住在我的家里,我老公人很好,我们一定能帮助你的。
这是一个和刘畅一样的女人。其他的女人不是这样劝她的。
算了吧,用三年的时间看透一个男人,也算值!
你去X城干什么?自取其辱啊?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去找什么啊?要怪只怪你自己,明明知道人家有老婆。
话说得难听,但也是那么一个道理。和江小天的这段爱情,从始至终,葛葛都在埋怨自己,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和江小天没有关系。
《B加X》23(1)
一个完美的男人要满足女人的三个感觉。
味觉、视觉、感觉。
大卫不仅会为苗欣做丰盛的饭菜,和苗欣出去也能满足她的虚荣心。更重要的是,苗欣对大卫有感觉,生理和心理的感觉全有。
每当大卫在厨房里为她准备饭菜的时候,苗欣就从心里觉得幸福。这种幸福不是一般的幸福,而是一个色香味俱全的男人,动作麻利地为她做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餐。
她站在他的身边,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会儿帮他加点盐,一会儿帮他抹些果酱。他呢,也趁着空儿,把快做好的沙拉或者牛肉喂到她的嘴里。
她喜欢长角的法国棍式面包;她更喜欢有着各种形状的意大利面条。每次吃的时候,她都像一个贪吃的孩子。
有一次,她想吃一个苹果,还没伸手,大卫马上拿来苹果,快速地削皮,切块,并拿来果汁机,熟练地帮她榨了一杯牛奶苹果汁。
那一刻,她差点没淌下眼泪。
虽然她家里也有果汁机,虽然她不止一次喝苹果汁,但都是她抽空榨的。儿子爱喝,施大宇爱喝,她也爱喝。她经常窝在厨房里,像一个恪守妇道的好妻子,给儿子老公做好吃的饭菜,榨爱喝的果汁。
除了大卫,谁会这样在意她的感觉?
谁会一边做着饭一边忙里偷闲地给她榨一杯果汁,不,还加了牛奶。
苗欣喝过好多果汁,但她觉得再也没有比苹果牛奶更好喝的果汁了。
还有,他很在乎她的感觉,无论是心理的还是生理的。
她稍微皱眉,他就问她是不是不开心;她稍微吃得少一些,他就问她是不是不好吃;她稍微说话少一些,他就问她怎么了。
总之,她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她的痛苦也是他的痛苦。身体合二为一,心灵也合二为一。
他把她当孩子,把她当女皇。
每次上床前,他都会用极长的时间帮她按摩。虽然按摩得不一定专业,但他按摩得特别认真。好像她不是苗欣,不是一个女人或者一个身体,而是一个珍贵无比的宝贝。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都认真地按摩。
当大卫抹着润滑油的双手像波浪一样滑过苗欣的锁骨,小腹,身体,脚骨时,她竟然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