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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小姐因为家庭变故，不得不回意大利了。”
“上帝保佑史密斯小姐。”
在心理医生对林笙进行评估时，麦克罗夫特在外面旁观。
心理医生：“我们先进行简单的词汇联想测验，告诉我你首先想到的那个词。”
“国家。”“英国。”
“母亲。”“夫人（lady）。”
“学校。”“平和。”
“日光。”“花园。”
“父亲。”“死亡。”
“飞鸟。”“错误。”
“电脑。”“进化。”
“英国。”“女王。”
……心理评估当然不止这一项，林笙对此得心应手，相信在心理医生那边儿她的问题不大严重，等出了审讯室，林笙发觉麦克罗夫特已经没有站在那里了，她挑了挑眉问等在一旁的秘书：“麦克罗夫特是在进行到哪一项的时候离开的？”
“第一项结束时。”
“我猜也是。”
“先生请您到他的办公室。”
麦克罗夫特的办公室里，军需官也在，他很高兴的告诉林笙，她被mi6聘请了。
“顾问，只是顾问。”麦克罗夫特提醒道，军需官并不清楚林笙的身份，老先生跟着解释说：“mi6所有正式的员工都需要接受一些基本训练，才会签订更正式更长久的合约。相信我孩子，军需部成员的基本训练不难的。”军需部的程序员们并不需要出外勤，所以不能把他们和特工们放在一起比较。
麦克罗夫特不得不请军需官给他们俩留出私人空间，他示意林笙坐下，说：“我已经和特纳女士通过电话了，她对此无异议。”
“我对此不感到意外。”林笙语气平和的说，她对特纳女士的调查就如同石沉大海，显然在中作梗的只有国家机器了。林笙再次意识到这一世，很多地方还是不同的。不过说真的，她对特纳女士对她进mi6无异议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她还以为特纳女士不愿意她接触‘政府’的。
林笙看了看麦克罗夫特，心里了然，看来特纳女士对麦克罗夫特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啊，信任到放任他来监护她唯一继承人。
“艾丽卡，你的母亲终归是在意你的。”麦克罗夫特深灰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温情。
“我知道。”林笙很认真的说着，她从没有对特纳女士有过怨怼。麦克罗夫特当然知道，他们默契的把这一段对话揭了过去，他看了看时间，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和我一起共进晚餐？还有，艾丽卡收起你的小动作，这不是一位合格的淑女该有的行为。”
“我以为已经很隐秘了。”林笙把放出来的蜜蜂军收回来，皱着眉想不通她刚才的动作哪里出了问题，结果还是被麦克罗夫特发现了。就像是她之前放出来的那只机械鸟，一般人哪里会注意到这个时节英国会不会出现这种鸟啊。
“自己想，你不能指望我每次都能督促你进步。”麦克罗夫特穿上西装外套，看着带着不甘的小女孩，眼里带着笑意。
在隐蔽性极好的餐厅里，麦克罗夫特把林笙想进mi6的目的点出来：“国家资源可不是拿来私用的，艾丽卡。”
“我以为谁都比你有资格说这句话，麦克罗夫特。还有，我自认为我是一个爱国的人。”麦克罗夫特微微挑眉看她，她只好承认了，“虽然这一次是有那么一点私心，但你得承认史密斯小姐不那么讨人喜欢。比起她，我还是更喜欢怀特太太，虽然我有点怀疑她是否真的已经结婚了。”
怀特太太，麦克罗夫特手下的特工，未婚。
“哦？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查看了学校的职工档案，怀特太太结婚三年，可她的戒指和指痕可不是这么说的，相反她的无名指上的指痕还未消，我猜她应该有个未婚夫。对了，mi6不禁止办公室恋爱吗？这么人性化。”被派到罗丁女校里的还有怀特太太的未婚夫。
“那是因为mi6有个人性化的主管。”麦克罗夫特用上了叹息调，“分析虽然有效但并不全面，你还需要更用心，艾丽卡。”
林笙自从认识了麦克罗夫特，不知道在他这里吃了多少次瘪了，这个男人总是擅长让别人感到智商不够用。她鼓起了脸颊，像个仓鼠一样，麦克罗夫特有种伸出手去戳戳的念头，正好饭后甜点上来了，他立马收回了这样的念头，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那些看起来非常美味的甜点上了。
“麦克罗夫特，这些都是我点的。”
“我以为这次买单的是我。”麦克罗夫特一点都不退让，他特意带林笙到这家餐厅，可是冲着这家的甜点来的，至于正餐……他认为如果改建成甜点店，生意会更好。
“我真为你的裁缝和牙医感到悲哀。”林笙这么说的时候，特意露出了一口亮晶晶的牙齿，“说真的麦克罗夫特，我觉得我这个mi6新上任的军需部顾问，以后会沦落到为你打造假牙的地步。”
“感谢你的未雨绸缪，不过不需要，它们都很好。”麦克罗夫特虽然是这么说，但他最终还是忍痛放弃了再多吃一块的想法，并想着让秘书小姐为他预约牙医。之后尽量神态自然的看着林笙对着甜点大快朵颐，还听她评判了每道甜点的优缺点，一看就是这方面的行家。
“是了，特纳庄园里的厨师长曾经为皇室服务过。”真是幸福的小女孩，麦克罗夫特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诱惑，他选了一块林笙打分最高的细细的、慢慢的品尝……
第42章 卷毛侦探⑷
麦克罗夫特不得不承认，让林笙加入军需部是个不令人失望的选择。从此他们的系统坚固的令恐怖分子扼腕，武器改进速度让他国情报机构都望尘莫及。
对此，麦克罗夫特选择对林笙公器私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实上，军需官都被拉下水替她打掩护了，还以为麦克罗夫特不知情，殊不知mi6的主管已经默许了。军需部对这个‘猫与老鼠’的游戏乐此不彼，林笙也跟着装傻，她也挺喜欢跟程序员们一起闹腾的。
最开始的时候，林笙只有在没课的时候才过来，后来渐渐发展到了一周有三天都在伦敦，麦克罗夫特在伦敦常住的寓所里给她准备了一间房间。虽然大部分时候她都在军需部里忙个昏天暗地的，而麦克罗夫特也不常回寓所，他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到第欧根尼俱乐部，必要时他还需要出外执行任务。
林笙第一次在麦克罗夫特寓所里留宿的起因，说起来还和林笙在女校非常受欢迎有关。
麦克罗夫特那天已经准备上床了——除非特别原因，作为一个懒人他总是很留恋温暖的大床的——敏锐的听到了大门密码锁被‘撬开’的声音，麦克罗夫特一瞬间达到了高度警戒状态。
等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后，在狠狠揉了一下脸颊后，从卧室里走出去，刚想呵斥偷偷溜进来的小猫，在看到像落汤鸡一样的林笙后，他只能把她拎进来送到浴室里，又发了短信让他的秘书送衣服来。
半小时后，他们已经面对面的坐在了壁炉前了。
外面雨声更大了，还夹杂着电闪雷鸣，风吹着树枝发出哗哗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麦克罗夫特绝对是第一次见到林笙这么狼狈，天呐，她现在就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围着毯子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这时候，麦克罗夫特也没精力去提醒她礼貌了。
“麦克罗夫特，”林笙的神情带着疑惑，“我被女生强吻了。”
麦克罗夫特怔了一下，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声。虽然现在的时间点和暖和的炉火让他大脑运行速度稍微减慢了一点，但并不影响他推测小女孩落荒而逃到他这里避难的原因，可唯独这个——“抱歉，我以为你非常受女生欢迎。”所以节操没那么高，没想到……麦克罗夫特又有点想笑了。
“你在公学时，”林笙看着穿着睡袍都像是穿着西装三件套的麦克罗夫特，还想问他在公学里和男同学……“算了，当我没问，我在过来的路上查了查，确实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就这样还没忘黑了他秘书的手机，找到他的住所，门口的密码锁对她来说根本就没起到阻碍作用，麦克罗夫特建议她：“或许你可以交几个女朋友，前提是你有分寸。”
“我没兴趣。”林笙是知道麦克罗夫特的‘交友’情况的，他有固定但不长期的女伴，或许在此之前还有过男伴，她不打算听从过来人的提议。“我想在伦敦住一星期，我的研究就要完成了。”
麦克罗夫特才觉得这件事把她给吓着了，她的研究只需要三天，但他没有多说什么，“晚安，艾丽卡。”
“晚安吻？”林笙裹着毯子把额头凑过去，麦克罗夫特眯了眯眼睛，在她扁嘴前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林笙眉开眼笑：“明天不必叫我起床，晚安。”
这件事后林笙霸占了麦克罗夫特公寓里的客房，等她一个星期后回去上学时，得知了强吻她的女生因为家长工作变动，不得已退学跟去国外读书了，林笙小小松了一口气。
回头，林笙就帮麦克罗夫特加固了他的小黑车，作为谢礼。
三年的女校生活过的很快，在这三年间，麦克罗夫特已经不只是mi6的主管了，mi5也被他收入囊中，所以在他羽翼下的林笙在军需部只会更加滋润，这也是构建在她在公器私用的同时，实实在在的为情报部门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基础上。
噩耗再一次传来了。
特纳女士等来了林笙，当时麦克罗夫特在病房里，在林笙进来后他退到了一边。林笙凑到特纳女士耳边，轻轻唤了她一声“妈妈”，她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她。
特纳女士黯然无光的眼神亮了一下，在林笙没有看到的时候，她和站在不远处的麦克罗夫特目光交汇，这个男人给了他的老上司肯定的答案，让她了无遗憾的离开人世。
林笙把她的额头凑到特纳女士的嘴唇上，上一次她给了特纳女士一个额吻，这一次轮到特纳女士还给她了。
特纳女士的葬礼很隆重，林笙作为亲属接受来参加葬礼的人们的慰问，麦克罗夫特陪在她身边。林笙机械性的回复他们，没有注意到一些客人投在他们身上隐晦的目光——福尔摩斯是准备要和特纳家族联姻了吗？在接收特纳夫人留下的政治遗产后，连她唯一的女儿，未来的女伯爵也要一同接收了吗？
那些隐晦的目光大多是落在麦克罗夫特身上的，毕竟相比于常年隐居在特纳庄园，只闻其存在不见其人的女继承人，已经在大英政府里身居要职的麦克罗夫特更加引人瞩目，更何况他还姓福尔摩斯——一个对英国政府非常有影响力的姓氏。
麦克罗夫特微微皱了下眉，但这是特纳女士的葬礼，他不允许出现失礼的场面。目光扫视了一圈后，又低下头去，把林笙往他怀里揽了揽，他生怕她会在葬礼上晕过去。从特纳女士去世到现在，她滴水未进，麦克罗夫特不得不吩咐家庭医生为她紧急注射了营养液。
葬礼过后，特纳庄园沉寂了下来。
麦克罗夫特在书房里找到了林笙，她面前摆着一个蒙尘的棋盘，当年特纳女士唯一和她下的一盘西洋棋，后来林笙就没有再碰过这一盘残棋。
“麦克罗夫特，太在意不是什么优点，是不是？”
麦克罗夫特很想告诉她并不是，可生命终有尽头，人心也都已破碎，多说无益。麦克罗夫特把已经长成大女孩的女孩儿拉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会陪着你。”
麦克罗夫特感受到她落在她脸上滑进他脖子里的眼泪，等她哭累了喂给她半杯牛奶，悲伤使她感觉不再敏锐，没有尝出来牛奶里面的安眠药。
林笙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安眠药的药效是六个小时，家庭医生再三保证了她身体机能都很正常，或许是过度悲伤后的身体应激反应？
麦克罗夫特让他的秘书把今天的行程取消，把需要他本人处理的文件送到特纳庄园来。等他借用了主人家的书房处理文件时，林笙带着她的机械狗推门进来，那只狗还像当初一样咔吧咔吧的，麦克罗夫特猜那是她制造出来的第一个，第一个总是特别有意义，不是吗？
“我来提醒你，该吃午餐了，曾经为皇室服务过的厨师专程为您服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