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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费祥极不友善地冷哼了一声。
“老爷子到!”有人在厅外高呼了一声。
厅中诸人皆起身而立,王郎却自大厅上堂侧门步入,其一身轻袍,头扎金冠,紫膛面孔,虎目方耳,确有一番气势。
“见过老爷子!”厅中诸人皆向王郎行礼道。
王郎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才爽然笑道:“诸位,请坐,不必客气!”
林渺感觉到王郎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半刻,不过,他并没怎么在意。
“今日能与大家聚于一堂,实是荣幸,希望大家往后能齐心协力与我共创一番大业!”王郎笑着道。
“有老爷子领着我们,想不成一番事业也难呐!”说话者是坐于林渺对面的太行五虎之一的季苛。
王郎闻言与众人皆笑了,王郎这才拍手道:“上酒菜!”
立时一阵脚步之声传来,自大门口如穿花蝴蝶似地行入两队端着盘子的美人,于是送菜者络绎不绝,而这些美人入内则分立于每人左右,温情款款地为在座的每一个人斟酒。
“今夜,老爷子还为大家安排了歌舞,只要大家能尽兴就对得起老爷子的一片心了!”王昌也立身拍了拍掌道。
王昌掌声刚落,便响起了一阵轻柔而婉转的乐音,自上堂的侧门之中蝴蝶般飞出一群薄纱轻裙的绝色美人。
灯火之下,其绰约身姿加上那隐显滑嫩的肌肤,顿时让厅中之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林渺也感到这些惹火的女人很有诱惑力。
于是厅中漫起了一片春色。
义军果然分成三路而去,分别由刘寅、刘玄和王凤等人带领。
这下子甄阜再也不怀疑,义军是准备散伙而去了。是以,他立刻下令追击,但是这一刻他们已经错失了打击义军的最好时机,无法给义军以追尾重创。
梁丘赐心中暗怨,但是这一刻仍不能不出兵以对,可是此刻若不想义军顺利散伙,便得聚集全部的力量自数路分击,且自数面合围。
甄阜绝不想让义军顺利散伙,是以,便是聚集全部的力量也再所不惜,所幸此刻王常并不来援刘玄,而是调兵去了伏牛山,也不用再派那些多余的战士防守后方。是以,即使是调集所有力量也不用担心后顾之忧。
梁丘赐和甄阜各领一支人马直向唐子乡追袭,尽管他们知道唐子乡是湖阳世家的根据地,但他们并不在意,他们有足够的兵力将唐子乡夷为平地。
湖阳世家虽富足,但又岂能抗拒大军压境?他们进攻唐子乡,更渴望得到湖阳世家那让天下所有人眼馋的财富,梁丘赐和甄阜虽是名将,但对这数不清的财富仍是求之不得。是以,唐子乡他们必须打,而且打得越快越好。
刘玄的那一支人马留在了唐子乡,但刘寅和王凤却各领一支人马他去,是以,官兵不得不分成三路追袭。
甄阜便负责攻打唐子乡,而梁丘赐则领人攻打刘寅,绝不会给这些人以逃走的机会。
唐子乡外,甄阜才发现这湖阳世家的老巢并不容易攻克,这些城墙虽无护城河,也不是太高,但是被平林军和湖阳世家的家将拼命死守,又有乡内的村民齐心协力,一时之间竟然僵持不下,一直自下午战到天黑,官兵损失惨重,但却没有多大的进展,义军的损失也不小。
天黑之后,官兵才迫不得已收兵,便扎营于唐子乡五里之外。
刘玄也才微微缓了口气,因为他知道晚上可能会遭到官兵的强攻,官兵绝不想让他们逍遥快活地度过一个平静的夜晚,这是可以肯定的。
湖阳世家中所有人也都显得很紧张,尽管这些家丁和家将平时强化训练,有不少好手,但是面对这千军万马的冲杀,这血淋淋的场面,他们也为之心惊,也无法发挥太大的作用,不过能够稍作休整,他们也可以松一口气。
幸亏湖阳世家存有足够的粮草,在短时间内尚不会缺少粮草。在唐子乡中的人力物力,至少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但是支撑一段时间之后那又怎样呢?
甄阜的兵力足够碾碎唐子乡,如果在这种无外援的情况下,最后的结果仍只有城破人亡。
明天就是除夕,可是此刻却不知能不能够活过今年,这个除夕倒也过得血淋淋的,新年的礼物不知是将脑袋送给别人还是将别人的脑袋拿来,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痛苦。
湖阳世家还是卷入了这场战争之中,在白善麟和白鹰当家的时候,湖阳世家是不会卷入战争的,可是现在不同了,湖阳世家不同了,时局也不同了。但是此刻的湖阳世家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要么便是家破人亡,要么便是击退官兵与义军一起造反,这是没有回头路的结果。
第 二 卷
第十九章 王府扬威
“你们看上哪个,尽管挑选,不用客气,这些女人本来就是为你们准备的!”王郎见众人都看得那么入神,不由得爽朗地笑道。
王郎这样一句话,顿时让厅中众人皆色心大动,各自物色对向,尤其是恶道方仲平两只眼睛都直了,口角不住地嗡动着,以吞下要流出的口水。
这么多歌姬各有千秋,燕瘦环肥,翩然起舞。
“大家也可上场共舞一番,只要能玩得痛快,何用拘泥于小节?”王郎再一次提醒道。
“哈哈,那就太谢谢老爷子了!”恶道方仲平已被那一个个媚眼给抛得大晕其头,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此刻听王郎这么一说,吞了口口水,哪里还客气?便大步走入厅中,恶形恶相地扭起来,伸手更是左拥右抱。
其他的人见有人带头,也有许多都不客气地下场,在这些美人之中扭动穿行,手脚更是东摸西抱,只看得让人侧目。
到后来没有下场的却只有十人了,其中尚有两个跃跃欲试。
林渺自是没兴趣下场,因为他心中记挂着白玉兰,在这里他没什么心情去风流快活。他打量了一下那几名坐得稳如泰山的人,一是坐在左排最上首的河东双雄巩超、童欢,而另一人则是右上首第一位鬼见愁顾愁。此人是林渺从未听说过的,他的江湖阅历尚不深,但却知道,这个人能被看重而坐在右首第一席,其身分和武功绝对不差,而能与河东双雄对座的人,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再看顾愁那似乎对眼前一切视若无睹、神色平静如常的姿态,便可知此人的心思深沉,定力过人。
在前排八席之上,只有四人未下席,左右各两席。
而在后二十四席之中却只有六席未动,尹长生的神色微有些不自然,但却不是因为想下席与美人共舞,而是看不惯这种场面,另外一位中年书生神情冷如冰铁,似乎对女人半点兴趣也没有,还有一位则是与自己身边倒酒的美人调笑无忌,不时怪笑这才未下席,但可以看出,此人也是狂态毕露,摸得身边倒酒美人娇吟连连,更是让人为之侧目。另外有两位是光头道人,他们正襟危坐,对眼前的一切视若不见,只有那秃头形似乌龟的汉子瞪着一双眼睛,跃跃欲试,不时拍手叫好,或是发出笑声以助兴。
林渺知道王郎在注意他,尽管王郎也搂着美人调笑,但他却知道王郎并没有将心思放在美人身上。
厅中变得有些乱糟糟的,这使得尚坐于席间的几人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渺想了想,突地放声大笑起来。
林渺突如其来的大笑声音极为高昂,声震屋瓦,顿时压下了厅中所有的欢笑声和歌舞声,厅中起舞的所有人仿佛都心神为之一震,皆停下脚步,扭过目光,全都盯着长笑的林渺,不知林渺为何会如此放肆地狂笑。
王郎也停下了手中的酒杯,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林渺半晌笑罢,端起身前的一杯酒,立身而起,朗声道:“我敬老爷子一杯,愿老爷子他日如大鹏展翅,翼覆天下!”
众人更愕,厅中顿时一片静寂,包括那些舞女和武林高手们都听出了林渺话中隐带点异味,更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发的是什么疯,先以长笑打断他们寻欢作乐,又向王郎说这般不知所谓的话。
王昌的脸色极为难看,林渺的表现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王郎也端起杯,尴尬地笑道:“谢谢梁少侠美言,他日若我王郎能有这般成就,定不会忘记诸位的功劳!”说完举杯与林渺对饮。
林渺又倒满一杯,却举起来向厅中所有人道:“这一杯是敬厅中的每一位英雄豪杰,能与诸位共赴此宴,我梁某深感荣幸!”说完一饮而尽。
林渺又倒满第三杯,却又举向王郎道:“这一杯是感谢老爷子今晚的盛情款待,是以敬老爷子。若他日我梁木也能有所出息,定还今日之盛情!”说完林渺又一饮而尽。
林渺说完,厅中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包括王郎,所有人都听出了林渺话中不是味儿的东西,都感受到了这厅中极不和谐的气氛。
“梁少侠此话何意?今日之后,我们便是一家人,又何必说这等客气的话呢?”王郎也极为不悦地反问道,他也对林渺的反常表现给弄得不是味儿,甚感丢面子。
“梁木只能说声对不起,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只得谢过老爷子恩情,只可惜梁木是无福受恩,就此告辞了!”林渺说完大步离席,向王郎施了一礼,便向厅外行去。
“想走?你也太不懂礼数了吧!”那在厅中立着正不知如何是好,尴尬无比的山西恶鬼费祥早就看林渺不顺眼,因为林渺这么年轻竟然坐在他的上席,现在又这么狂傲,是以他不等王郎开口,便横截而至,掌化千影,仿佛在林渺的身边织出了一张掌网。
“哼!”林渺不屑冷哼,左手轻抬,掌指如凿,悠然击出,仿佛在拈花,又仿佛是凿墙。
“噗……”山西恶鬼的掌影顿灭,林渺的食指准确无比地戳在他的掌心。
食指突屈,在山西恶鬼根本来不及变招之时,化成了拳头。
“砰……”拳与掌心相触,发出一声闷响,山西恶鬼闷哼一声,竟被震得倒退五步,掌心血红,如万针扎刺。
四下众人皆惊,几乎每个人都看清了林渺自指到拳的变化。在这短短的过程中,竟与山西恶鬼的掌心作出了五次连续的撞击,是以,山西恶鬼一连倒退了五步。
“好身手!但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恶道方仲平一声阴笑,如风影般自林渺身后趋近,强大的气劲使得厅内灯焰忽暗,仿佛厅中空气顿被抽走,让人有种窒息之感。
“好毒的掌!”林渺侧目看见恶道掌心泛出青黑色,微惊,身形微闪,化出数道虚影,如风中弱柳,随掌风而舞,险险间连避三掌,也踢出一脚。
恶道侧步,依然极速攻至,显然是想在王郎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学。见林渺在王郎面前这么放肆,而又如此目中无人,他这才拿出绝技。
林渺并未还手,只是身形如梦影一般总是能险险避过恶道的毒掌。
厅中一些人也都让到一边,他们自不愿与恶道联手对付一个年轻小辈,同时他们也想看看这两个高手究竟有什么本事。当然,他们也绝不会让林渺轻松走出这个大厅,随时准备出手阻拦。
山西恶鬼一招失算已至丢人现眼,自是羞愤不已,他恨不得上前将林渺撕成碎片,但是,有恶道出手,他自持身分,不便上前,否则,便是对恶道方仲平的不敬,同时也降低了自己的身分。是以,他只是在一旁伺机而动。惟一为林渺担心的却是尹长生,他对林渺是心悦诚服,极有好感,虽然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极狂,但却很有个性,而林渺这欲离去的原因他也明白一些,只是他自不能站出来为林渺说话。
林渺一连避开恶道瞬间快击的数十招之多,但他却仅还了数腿,其步法之轻灵,颇似宁充的步法,但尹长生却知道这并不是宁充的步法,而是加入了一些林渺自己的东西。不过,这步法却让恶道一时也奈何不了林渺。
“你逼人太甚!”林渺冷哼一声,身子一扭,却不再闪避,左腿以一个奇诡的角度反挑而出,精确地截住了恶道的第一百七十九掌。
“砰……”两股强大的气劲相触,林渺与恶道同时晃了晃,攻势一顿之际,林渺一抖双臂,化出漫天掌影。
恶道顿惊,林渺所使的竟是他的七煞掌中的招式,他忙小退一步。
林渺霎时掌势更盛,有如长江大河之水,滔滔不绝而出,竟全是七煞掌中的招式。
恶道心中的惊骇几是无与伦比,他不明白林渺怎么能使出他的七煞掌,而且他出什么招林渺紧跟出什么招,两人以快打快,可是恶道又怎肯与林渺两败俱伤?是以当林渺使出与他相同的招式之时,他惟有变招,尽管林渺使出的招式没有他纯熟,但是所具的杀伤力同样是他不敢轻视的,是以他只好不断地变招,不断地后退,形势由恶道追着林渺打,反而变成了林渺追着恶道打。
厅中所有人的眸子里都显出惊愕讶然之色,他们也不明白,林渺与恶道两人此刻像同门师兄弟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