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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张义飞不悦地道。
“是!”那督军一脸悻悻然地道。
刘奉有点恼火,张义飞居然让他派人去官庄接应。
此地距官庄不过二十里地,即使是亲自送至任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张义飞却要他接,这摆明着是不把他看在眼里!摆出这种臭架子,刘奉自然恼火。
刘奉自不会真把张义飞放在眼里,他们虽同朝为将,但若张义飞不是沾着与王郎的关系,又算什么东西?
“骠骑将军是不是晚上寄于官庄?”刘奉淡淡地询问那报信的督军。
“晚上道路不好走,所以骠骑将军才想明日天亮再动身。”那督军道。
“区区二十里路,即使真的不好走,急赶一程又何妨?分明是在路上耽误了时间嘛!”
“尹将军!”刘奉叱了一声。
尹长生顿时噤口,他为任城的偏将,对刘奉确实敬服,不过他一向看不惯张义飞的为人。
当日伊长生居于邯郸王府的时候,便与张义飞打过交道,那时他只是王郎府中的一个客卿,后王郎起事,为其东征西讨,立下了赫赫战功。
王郎极欣赏此人,因其性子直爽,不附风雅,更拥有一身横练硬功与解甲拳,在江湖中颇有身分,战场之上更是有万夫莫敌之勇,这才升为偏将,助刘奉拦截刘秀的南进。
“你回去告诉骠骑将军,我会派人连夜赶去官庄接受粮草!”刘奉冷冷地道。
“连夜押送?”那督军讶问。
“有何不可?”尹长生反问。
“哦,没有……”
“好,长生,你便带五百战士随他前去官庄,负责护送粮草回任城。”刘奉道。
“末将明白!”尹长生应了声。
官庄并不是一座城,而只是一个诸如驿站般的小镇,但在镇外却有高墙,如同一座巨大的庄园,对于普通盗贼的入袭有着极强的防御能力。不过,这一切并不适合对付大队的攻城军。
不过,此地距任城仅二十余里,到刑台也只数十里,在刑台、任城、内丘三地之间。
有那呈三角形的三座城池相护,官庄倒也极平静,至少到目前为止,战火尚未燃到此地。
张义飞选择此地寄宿,也并非没有原因。
官庄的里正在张义飞驻于此地之后,便立刻下令关闭四面的庄门,不许有闲杂之人出入,这也是为了安全。
张义飞对里正如此谨慎很是满意,这也让他省心不少。
官庄里正是个很识趣的人,而对张义飞的事自然也曾说过,是以早已准备了好酒好菜为张义飞洗尘。
因此,里正的府院之中倒也极为热闹。
“报,庄外有一队自称是任城来的人马,特来迎护粮草!”一名护卫极速奔入庄中向张义飞恭敬地道。
张义飞一怔,眉头微皱道:“怎么如此快?”
“小人不知,是以来报将军,还请将军定夺!”
里正也微愕,尽管任城距此不过二十余里,但是探报一来一回没有两个时辰绝不行,而且那还要是半刻也不停。
夜里的道路极难走,如果任城兵将前来,绝不会有这么快,是以这确实让张义飞、里正感到意外。
“让下官出去看一看吧!”里正极乖巧地道。
“本将军和你同去!”张义飞吸了口气,抓起一旁的剑大步行了出去。
官庄之外亮起了大片的火把,一队人马在官庄之外密密地排开,为首者顶盔戴甲,极具气势。
张义飞站在庄门的楼上望了一眼,微吃了一惊,庄外的战马并不嘶鸣,显然是经过专门训练过的战旅,而至少有三四百人之众。
“来者何人?快报上名来!”里正在庄楼之上高喝。
“你没长眼睛吗?本将军前来接应粮草,快开门!”为首的战将一带马缰,来到庄门之外。
火光之中,城楼之上的张义飞和里正立时看清了战马之上的人。
“是尹将军!”里正立刻认出战马之上的人正是任城的副将尹长生。
“快开门!”里正哪敢得罪尹长生?忙下令。
“慢!”张义飞却出言相阻。
“将军?”里正微惑。
“尹将军,你可有遇到我派去任城的探子?”张义飞的目光在尹长生的骑兵之中扫了一下,问道。
“我等是得探报说将军不日即到官庄,是以受元帅之命,提前动身由大路来此,并未见到将军所遣的探报,或许是在路途错过了。”尹长生道。
“你们怎会知道本将军会歇息于此?”张义飞又问道。
“末将乃是顺大路一直迎接,直到此地才知将军已驻于官庄,便前来叫门,难道这也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尹长生大惑问道。
张义飞眉头微皱,尹长生的话中确实没什么破绽,只是并没见到他派出的探子相随,他这才有些奇怪。
“将军,难道尹将军您还信不过吗?”里正也有些奇怪,他自然识得尹长生。
尹长生乃是战功赫赫的猛将,更是任城的副将。官庄与任城相隔那么近,自然与尹长生打的交道也比较多,里正与尹长生甚至还有一些交情,此刻张义飞不让尹长生进庄,他自然是不解。
张义飞冷冷地看了里正一眼,他自然也识的尹长生,只是在有些时候,他尚是一个谨慎的人,而且,他也想给尹长生一点下马威,不过此刻倒也不适合摆谱,因此只好挥挥手道:“开门!”
庄门缓缓打开,尹长生带着三百余骑大摇大摆地快速进入官庄之中。
张义飞似乎在突然间感到微有点不妥,正想不起来之时,尹长生手中大刀一挥,高喝道:“杀啊!”
张义飞大惊,那三百骑兵已经如潮水一般直杀入官庄之中。
骑兵以极速冲入,而庄外的树林之中更窜出数百快骑,极速冲向官庄。
“关门!关门……”里正大声吼道,但此刻哪里关得了门?
门口的王郎军和官庄的庄丁已经被冲入的骑兵斩瓜切菜般杀得一个不剩。
王郎的护粮军尚没弄清怎么回事时,便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
“尹长生,你反了不成?”张义飞如云雀一般掠下城楼,落于马背,连杀数人赶上尹长生怒喝道。
“自然是反了,纳命来吧!”尹长生冷笑一声,大刀疾挥,一时风声如雷,映着火光,有若一道乍起的冷电。
“你不是尹长生!”张义飞大惊,他识的尹长生,而尹长生绝没有这般犀利的刀法。
“不是又怎样?”说话间,尹长生与张义飞已连换数招,战马错开。
尹长生并没有放过张义飞的意思,几匹战马迅速向张义飞围攻而至。
张义飞大惊,也大怒,这一刻他似乎也明白了这群人根本就不是任城的兵将,而极有可能是刘秀的人。
第 四 卷
第十二章 巧破任城
当日刘秀大闹邯郸,便是借易容之术偷龙转凤地将白玉兰送出了邯郸,因此,做出一张尹长生的面具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此刻后悔已经迟了。
数百骑兵如同旋风一般在庄中卷起一道高尘,并以极速攻入里正的庄院之中,由于在人数上的优势,且这些骑兵只对那些存于车中的粮草放火,点起了火便走,并不与这群押粮兵太过纠缠,是以很快又杀出里正的府院,而此时里正的府院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张义飞武功虽然极高,却被尹长生等四名好手围杀,只被打得也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里正却被冲入的骑兵给斩杀了。
张义飞见大势已去,只好含恨打马落荒而逃,惟身边几名亲卫追随而去。
尹长生并不追赶,而是迅速与自庄内冲出的骑兵会合,得知粮草已尽烧,便又如一阵风般远离官庄融入黑暗之中,惟留下官庄之中一片狼藉。
“报将军,官庄好像起火了!”一名牙将来到尹长生的马前急禀道。
“啊……”尹长生吃了一惊,喝道:“快速前进!”任城的战士迅速加快步伐。
尹长生的五百战士步骑交杂,是以行军的速度并不是太快,但是此刻官庄有险,自然是全速前进了。
赶到官庄,依然是满地狼藉,遍布血腥,还有不少人在呻吟、呼号,四处的百姓也被火势惊起,奔走救火,整个官庄乱成了一团。
“里正何在?你们将军何在?粮草何在?”尹长生抓过一名小卒大声喝问道。
那小卒本像无头苍蝇一般自火海中逃出,倒被这一喝给吓醒了,忙道:“报……报将军,里正被杀了,粮草被贼人给烧了,骠骑……骠骑将军不知去了哪儿……”
“什么?”尹长生大怒,又叱道:“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人不知,小人本在里正府院里休息,谁知……谁知突然便冲进一队人马,见人就杀,见粮就烧,还把里正的房子全烧了,然后这些人又迅速退走了,小人出来时,外面的弟兄都跑得差不多了,也没看到骠骑将军。”那小卒一脸无辜地道。
“一群饭桶!”尹长生气得大骂一声。
“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尹长生身边的牙将问道。
“听说……听说是尹长生反了,带人杀了进……”
“胡说!”那牙将和尹长生的亲卫怒叱着打断了那小卒的话。
“如果不……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其他的兄弟。”那小卒有些怕,却并不是太心虚。
那牙将与尹长生对视一眼,一脸的愤慨。
“你去找他们来!”尹长生向那牙将吩咐了一声。
那牙将立刻明白尹长生的意思,领着数十名小卒策马而去。
尹长生却冷视着那小卒淡然道:“你看看,我是谁?”
那小卒慑于尹长生的气势,有些心怯地望了望尹长生,却摇了摇头。
“我就是尹长生!”尹长生冷漠地道。
“扑通……”那小卒一下子腿都软了,不自觉地跪了下来,不住磕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不想死,我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杀了我会脏了你的手……”
“起来!”尹长生又喝了一声。
那小卒立刻条件反射地又站了起来,道:“将军,你不杀我,我愿给你做牛做马……!”
“你睁大眼睛看一下,我们将军是那个放火烧粮的人吗?”尹长生的护卫怒叱道。
“小人不知道,将军确实不是放火之人,只是他人都这么说,我就这么说,其实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将军,看来那些押粮卒全跑光了。”那牙将只带了几个押粮之卒前来。
“你们睁大狗眼看看这位是谁!”那牙将向那几名小卒喝道。
那几人一看,立刻吓得“扑通”跪下,磕头如米地道:“尹将军,饶命啊,小人无意与你为敌,也不敢……”
“你们在胡说什么?”那牙将怒叱。
一名小卒似乎胆子稍大,一咬牙道:“将军,如果你不杀我们,我们愿意追随你,你让我们放火烧粮,我们就放火烧粮,让我们反我们也跟着反……”
“大胆!”那牙将大怒,拔刀便欲斩。
“慢,放了他们!”尹长生喝道。
“将军……”那牙将有些不解。
“谢将军不杀之恩,若将军不弃,我们愿跟随将军!”那几名小卒大喜。
尹长生没答,只是望了那牙将一眼,吸了口气道:“看来真是有人冒我之名烧了这些粮草!”
“那……那将军该怎么办?”那牙将脸色有些发青地问道。
“立刻返回任城向元帅禀明此事!”尹长生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道。
“可是,如果有人在皇上面前……”
“皇上圣明,自当明白事情真相,何况还有元帅为我作证,你们为我作证,我尹长生顶天立地,岂会惧于这些小伎俩?”尹长生冷然道。
“是!”那牙将微松了口气。
“传我之令,立刻返回任城!”尹长生吩咐了一声。
那几名被唤来的小卒也都傻了,不知该何去何从。
任城战士迅速又退出官庄,但刚踏出庄门,便迎来一阵如蝗的箭雨。
首当其冲的战士立时惨死箭下,前方的队伍顿时乱了阵脚。
尹长生拨开乱箭,忙喝道:“快退回庄中!”
那群战士又都吓得调头就向庄内跑去。
箭雨立刻在庄门口的地上钉满了一层,如长在荒山的乱蒿草。
尹长生也不得不退回庄中,迅速关上庄门,一时之间竟蒙住了,这一进一出却死伤了近百人。
“将军,外面有埋伏,我们该怎么办?”那牙将肩头也被射伤。
尹长生一语不发地登上哨台,举目远眺,只见庄外四面杂草地之中风惊兽走,显然确实有敌潜伏,只是在黑夜里,无法看清究竟是一些什么人,更不知道敌人有多少。
“让庄中所有人都加强戒备,小心敌人强攻!”尹长生吸了口气道。
“将军,依我看,敌人也不会太多,否则也不会趁我们出去时以暗箭偷袭,却不追杀,他们不敢紧随而入,定是人手不够!”一名副将分析道。
“不错,敌人应该是人手不够,但是敌暗我明,如果强自离去的话,只能成为箭靶!”尹长生叹了口气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等天明吗?”那副将也有些无可奈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