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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殷疾退八步,再反击出五招,但一出手便逼退了这名钦差,因为他洒出了数十点青影,却是那青褐色的大蜈蚣。
钦差退,忽觉一道锐风自侧方袭来。
“廖湛——”王匡惊呼了一声。
“砰……”钦差在百忙之中出掌,阻住了廖湛的偷袭,但不由自主地跌出三步。
“啊……”钦差一声惨叫,这跌出的三步正好将他陷落在那蜈蚣群中,立刻被几只落在身上的大蜈蚣狂咬了几口。
“你们干什么?”王匡大急,他再也不能不出手了!这件事发生得太过突然,等他意识到廖湛等人要杀钦差之时,再出手已略显有些迟了。
“砰……”廖湛与王匡对了一招,各退两步,王匡府中的卫士立刻也跟着出手了。
“去死吧!”胡殷不管这些,在钦差剧痛难忍之时迅速出手,掌势结结实实地印在钦差的胸膛之上。
“呀……”钦差惨嚎跌出,立时毙命。
廖湛见钦差已死,立时住手,王匡大惊扑上钦差的尸体,一探其鼻息,居然没气了,顿时愣住了。
王家的护卫立时将三人围于当中,只要胡殷诸人一有异动,立刻便会变成三具尸体。
那几名禁卫高手也傻眼了。
“你们杀了他?”王匡几乎是恨得牙痒痒,这三个人竟在他的府中击杀了钦差,现在他在刘玄面前可谓是百死莫辩了。
“不错!我们杀了他!安国公,你应该知道我们三人的心思。这座江山乃是我们打下来的,我们可不想让这般眼睁睁地看着刘玄将之丢给了赤眉军,不如你起兵,我们都听你的!”胡殷肯定地道。
“你这简直是胡闹!”王匡几乎有些气极败坏地吼道。
“现在我们已经杀了钦差,你也逃不了干系,即使你将我们三人送回长安,刘玄也绝不会饶你的!不如我们一起反了吧!只要我们聚合旧部,又何惧刘玄?”张卯咬牙道。
“安国公,快杀了这几个乱贼,我们会在皇上面前证明你的清白!”那几名禁卫高手怒极,愤然道。
王匡一时心中犹豫起来,因为他尚没有下定决心要反刘玄,当然,如果不是他刚刚大败一场,手下的将士损失了一大半,他倒不怕与刘玄对抗。可是河东之役,损兵十万外加许多将领,便连成丹也战亡,这使王匡不能不估计一下自己所拥有的实力。如果是没有一点把握,他宁可杀了胡殷诸人,以向刘玄表示忠诚,而此刻刘玄正值用人之际,想必也不敢拿他怎样。而这几名禁卫高手的话,更让王匡有点心动!
“刘玄根本就不会放过你,因为他不是真正的刘玄!”廖湛语出惊人地道。
“你胡说!”那禁军高手更是大怒。
王匡一怔,也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真刘玄早在宛城的时候就死了,现在的皇上乃是刘寅的亲兄弟刘仲,也便是那个在昆阳立下大功的刘仲!”廖湛肯定地道。
王匡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你是在污蔑皇上?”
“我为什么要说谎?因为真刘玄是我亲手所杀!真刘玄乃天魔门的大护法,而这假刘玄乃邪神弟子,我自己便曾是邪神门徒!更被邪神自小遣入天魔门,成为天魔十二圣使之一!这一切,都只是邪神策划的一个阴谋!”廖湛在这个时候再敢不作任何隐瞒,坦然道。
“那汉中王刘仲又是谁?”王匡的脸色顿时发白,冷问道。
“他乃是刘仲最信任的堂弟刘嘉,也便是昔日说服我们绿林军各支联合的刘嘉!你知道为什么刘嘉突然从江湖中消失吗?那是因为他以改头换面之术变成了刘仲!而刘仲也改头换面成了刘玄!说白了,现在的皇上只不过是一个政治的偷机者罢了!”廖湛毫无惧意,更是愤然地道。
“廖兄,这一切可是真的?”胡殷和张卯也大大地吃了一惊,问道。
“这当然是真的,我廖湛何时骗过你们?”廖湛正容道。
“可是为什么你不早对我们说?”胡殷和张卯也有点生气地道。
“因为我也害怕邪神门徒的报复,我敢背叛刘玄,但我不敢背叛邪神!”廖湛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显出一丝无奈和恐惧。
王匡诸人顿时哑然,廖湛居然觉得邪神门徒会比当今天子还可怕,这怎不让他们哑然?
“但是邪神已经死了呀!”胡殷不解地道。
廖湛苦涩地笑了笑道:“你根本就不会明白邪神门徒的可怕,即使邪神已经死了,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背叛邪神门规的人,无论你躲在哪里!”
胡殷与张卯有些不以为然,但廖湛的解释却让王匡的心动了。
他知道廖湛并不会说谎话,江湖人或许知道天魔门的许多秘密,却没有人知道邪神门徒的秘密,这群人似乎比天魔门更为神秘,更难揣度。
“安国公,不要听这乱臣妖言惑众,他不过只是想保命,才出言污蔑皇上,这种人死不足惜!”那几名禁军高手提醒道。
“安国公,别忘了刘寅的死你也有份,刘仲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廖湛沉声道。
“你给我住嘴!”王匡对着廖湛怒吼一声,“铿锵……”一声拔刀而出,抵住廖湛的咽喉,冷厉地道:“你信不信我先割掉你的舌头?”
廖湛顿时无语,王匡身上布满了杀机,刀锋之上的寒气透入他的皮肤之中,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自然不敢再说话。
“安国公,我们几人本是来投奔你的,以为你是条汉子,是个胸怀大志的英雄人物,看来今日我们是找错人了!”胡殷语气极为冷淡地道。
“我们几个死不足惜,只可惜我们一手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这样被那小贼给窃了去,现在又双手送给了赤眉军!”张卯也故意道。
“你们既然如此多舌,那我只好先杀了你们再说了!”王匡冷哼一声,刀锋疾转,斜斩而出,直劈张卯的脖子。
张卯目光依然极为坚定地对视着王匡,似乎毫无半点惧意,死亡对他来说仿佛并不是太在意,但王匡这一刀并未斩下。
王匡的刀并没有斩向张卯,而是在中途刀锋悠然一转,以更快的速度斩向那几名禁军高手。
“呀……”一名禁军高手还没有意识到怎么回事之时,脑袋便已经飞快滚落,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张卯和胡殷等人一呆,王匡却已经一声令下:“杀——”
王匡府中的护卫先是一怔,随时立刻明白,调头便攻向那几名禁军高手。
禁军高手们先是一怔,旋即大怒,但在他们还没组织起有效的攻击之时,又被放倒两人,剩下的五人立刻作困兽之斗在大殿之中大战起来。
第 四 卷
第十七章 亲征异域
“皇上,安国公造反了,他杀了钦差大臣,还包庇张卯等一干逆贼,而且张卯更在调集他的兵马与王匡会合!”赵萌极速赶回长安,神色有些忧虑地道。
刘玄听罢,神色也显得极为阴暗,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朕就知道王匡有反骨,他会后悔的!”
“皇上,微臣还听到了一些极为不好的谣言。”赵萌欲言又止道。
“什么谣言?”刘玄冷声问道。
“臣不敢说!”赵萌脸色有些难看地道。
“有何不敢说?既已知是谣言,又何必惧怕说出来?朕赦你无罪!”刘玄神情冷峻地道。
“他们散播谣言说皇上不是真身!”赵萌壮着胆子道。
刘玄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稍止住笑声道:“他们真能造谣,居然能找出这么好笑的谣言,朕不是真身是什么?难道人还会有假身?”
朝中众臣见刘玄如此,不由得微松了口气,从刘玄的表现来看,外面所传的看来是十足的谣言。
“皇上,此刻王匡正与张卯结聚大军,我们必须先清除他们,否则到时分散作战,只怕难以周转!”邓晔恳然道。
“邓爱卿的心意朕明白,你不必担心,朕早就已经让人前去了,想必汉中王的大军此刻已经够王匡和张卯这一干乱党受的,你依然回前线盯防赤眉,这才是我们最大的后患!”刘玄深深地吸了口气,自信地道。
朝中众臣再次松了口气,平日里,他们皆见刘玄不太理政事,而且只知在后宫作乐,但在这种节骨眼之上,依然有一国之君的风度,指挥若定,更是胸有成竹,这到底表示刘玄尚未昏到不识大体和大形势的地步。
“皇上,臣有奏!”谢躬出列道。
“尚书令有何事禀奏?”刘玄淡问道,他对谢躬稍有些不满,那是因为谢躬北征尤来失利,后又丢了邺城,让吴汉拣了个便宜。
“邓禹夺我河东,河东乃我长安之粮仓,我们还需夺回此地,而且河东逼近长安,也可谓是我大汉的门户重地,若让邓禹这干乱贼所得,必威胁到长安的安全!”谢躬语重心长地道。
“朕明白这个道理,你以为朝中除汉中王及那几位正在拒赤眉的大将之外,谁比王匡更有能耐?”刘玄不答反问道。
谢躬一时无语,若说到行军打仗,王匡确实是难得的将才,更是身经百战少有败绩的统帅,朝中的确没有几个人敢称自己比王匡更厉害,谢躬也不例外。
“其实朕早想解决此事,但若兵力分散,长安又如何防御?若丢了长安,我大汉又何以存于天下?因此,做事切忌急躁,解决了最该解决的问题才能够条理分明地去对待所有其它的事。”刘玄口气很和缓地道。
众臣心中更安,便连谢躬也感讶然,忙道:“皇上圣明,原来皇上早已胸有成竹,是微臣多虑了!”
刘玄不由得傲然一笑,他知道这些日子来自己确实是做错了许多事情,也把宫廷的生活过得太糜烂了,而这两月之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也使他多了一丝沉重的压迫感,这才多花了一些时间打理政事,但此刻整个天下已经乱成了一团。
“朕之所以没有再理会邓禹,那是因为有他在河东窥视,赤眉军在华阴也会感到一种压迫感,尽管那里离洛阳近,但距赤眉更近!刘秀野心勃勃,难道就不想吞并赤眉吗?只要我们能紧守住长安,他们两路人马终会成为狭路相逢的劲敌。那时,我们的危机就会不解自消,而且还可以坐收渔人之利,这又何乐不为呢?”刘玄侃侃而道。
众臣听得不由连连点头,突然之间,他们竟觉得刘玄不只是一位至高无上的帝王,更是个放眼天下的一军之帅,颇有远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味道!顿时众臣无不心生敬意,昔日对刘玄的一些偏见也尽消。
“如果有人告诉你,邪神从泰山上跳崖,没有死你相信吗?”刘盆子淡淡地笑了笑,向樊祟问道。
樊祟吃了一惊,讶问:“邪神没死?”
刘盆子长长地吸了口气,漠然笑了笑道:“不错,他没死!赵飞飞追杀了他八百里,却仍是被他逃了,若我估计没错的话,此刻他应该在长安!”
“邪神受了重伤?”樊祟微松了口气问道。
“当然,如果不是因受了重伤,赵飞飞根本就不可能追得到他,更不可能回来见我了!”刘盆子道。
“那我们是不是要赶快攻下长安呢?”樊祟有些忧色地问道。
“长安并不是那么容易便被攻下的,而且这些日子来,刘玄在拼命地向城中储运粮草,显然他已经作好稳守长安的打算,而我们的粮草却不足以与之相比!若如昔日绿林军围攻宛城一样,时日持久,只怕对我们很不利!”刘盆子想了想道。
“那皇上认为应该如何呢?若是让邪神功力恢复,只怕对我们更加不利!”樊祟道。
“话是不错,但我们也不能盲目,首先我们得有一个储粮之地,诸如邓禹夺下了河东,便控制了大部分的粮食一样。而此刻他们又在我军背后,仅一河之隔,不能说不是一种威胁。因此,我们也必须为粮草作打算,而眼下最好的目标便是关中!”刘盆子道。
“关中?”
“不错!虽然关中不如河东,但也是进可攻、退可守的要地,且粮草充足,坐拥此地,可保粮草无忧,反之长安便失去四面粮仓,仅城中积粮也维持不了多久!”刘盆子道。
“皇上圣明!此策果然绝妙,那属下明日便下令西攻关中!”樊祟欣然道。
刘盆子笑了笑道:“刘玄储粮,且阻我们于河阴,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我们与枭城军先对上,他却坐收渔人之利,那我们就偏不如他所愿!”
“我们就与枭城军来个东西夹攻,长安便成了瓮中之鳖了!”樊祟也不由得笑了。
这些日子来,王匡没有半刻松懈,他知道,任何一刻的松懈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终身的遗憾。
如果事实真如廖湛所言,这个刘玄乃是刘仲,那么此人绝对比真刘玄更为可怕!
王匡很明白刘仲的才能,昔日昆阳之战,便是其以少胜多,大败王邑百万大军,其胆识、战略,在绿林军中鲜有人能与之相比,而且其敢杀刘玄而取而代之,可见此人行事只计成败,更是不择手段。
昔日在绿林军中,也只有刘寅兄弟二人最为抢眼,或许王常是一个例外。
王匡虽然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