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便是大哥为什么不重出江湖的原因?”刘仲伤感地叹了口气,问道。
“你认为大哥是这种没有志气的人吗?”刘寅反问。
刘仲摇头!
刘寅傲然一笑道:“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自己的脸和身体!”
“那为何大哥却隐于宫中?”刘仲惑然不解。
“因为我要看着你,看着你怎样去消耗邪魔两宗,只有我不在这个世上,才能真正地让邪魔两宗相斗!才能从根本上削弱这两股隐于朝野却能危及我大汉江山的力量!”刘寅吸了口气道。
刘仲的脸色顿变,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刘寅。
刘寅并不回避刘仲的目光,悠然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有替代刘玄的野心,邪宗和邪神门徒及天魔门中早有我安下的卧底,你的每一点行动都在我眼里,如果没有我伏下的死士和卧底,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击杀刘玄!而我却是你前途的绊脚石,所以我只好选择消失于这个世界,否则,以刘玄之心,我又何惧?”
刘仲被说得额角渗出了缕缕冷汗,突然之间,他似乎已经无法看透刘寅的内心,这个假死了两年的长兄之心思深沉得让他害怕,让他吃惊。
“那你为何不阻止我?如果你坚持,大汉天子应该是你!”刘仲沉吟了良久,吸了口气道。
刘寅依然淡淡地望着刘仲,神情平静得让人吃惊,但怔了片刻,又将面具悠然戴上,道:“我相信你!我以为你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同时我更明白,真正祸乱大汉江山的并不是来自朝廷和百姓,而是来自江湖!若是天魔门和邪宗一日尚存,大汉江山便难以稳固,即使是我做了天子也是同样的结果。所以,我选择了隐于暗处,只可惜为此所付出的代价也太沉重了!”
说着刘寅悠悠地叹了口气。
“那大哥可有结果?”刘仲想了想问道。
“有没有结果你应该也很清楚!”刘寅很平静地道。
刘仲不语,他确实比较清楚,这两年来,尽管邪宗和邪神门徒都在不断地发展,可是却人才逐渐凋零,因为无数次阻杀甚至是许多秘密分坞都被人铲平。
而这许许多多的意外,邪宗总以为是天魔门之人所为,因此,只要知道天魔门的线索,邪宗必定展开强烈的报复行动。如此一来,两股潜在的实力便在相互明争暗斗之中不断消亡。
刘仲身为邪神门徒,而邪神与邪宗之主又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对刘仲来说,关于邪宗的事自然会知道许多,而刘仲此刻的身分为大汉天子刘玄,同时也是天魔门的护法,自然更是对天魔门了若指掌。
当然,许多邪宗高手确实是死在天魔门的人手下,那是后来邪宗与天魔门势成水火之后才发生的,而这之中的导火索让刘仲万未料到的竟是已经被刘玄所害的大哥。
刘仲也是两宗之间矛盾的始作俑者之一,只不过,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成了刘寅算计中的一部分。
“你是如何知道我还活着的?”刘寅悠然反问。
“因为你杀了王凤!刘嘉已让人将此事告知了我。这个世间,能将‘玄剑道’练至那等境界者,除了智叔和我,就惟有大哥可以做到!”刘仲吸了口气道。
“就凭这个?”刘寅又反问。
“感觉!就因为这个使我想起了一直在我身边若有若无的感觉,那是只有大哥才能给我的感觉!以前我总认为这只是幻觉,思念所至,但王凤死后,我知道那并不是幻觉,而是事实!而这感觉在我置身御花园中之时,才是最强烈的,所以我才会猜测大哥便在御花园之中,而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是没有错的!”刘仲想了想道。
刘寅涩然,目光却投向那遥遥的天空,仿佛在突然之间多了无限的感慨,或许是突然觉得苍老了。
“你感觉很对!但这一切都没有用,我活着与死了并没有什么分别!”刘寅突地道。
“为什么?”刘仲惊问道。
“你不该做错一件事,而这件事成了你所犯的最为致命的错误!”
“我不明白!”刘仲惑然。
“你不该引狼入室,封邪神为武林皇帝,这使你永远失去了争夺天下的本钱!即使你得到邪神的力量,也将失去天下!更对不起我舂陵刘家的列祖列宗!”刘寅不无感伤地道。
刘仲怔住了,半晌才道:“你都知道了?”
“我既然活着,又怎会不知道?若不是知道你是邪神的弟子,我当日就不会让你去施行偷天换日的计划!”
“你早就知道一切?”刘仲神色大变。
“当年邪神来舂陵之时,你尚小,那时我和智叔就已经知道!邪神之所以自小就暗中调教你,是因为他听信了天机神算的天命之说,而那天命所归正在我舂陵刘家!邪神本是王莽请来击杀拥有天命的人,但是他却在私心驱动之下没有杀你,反而想培养你这个可能会成为若干年后天子的小娃,所以才收你为徒!而今天你确实没让他失望!”刘寅的目光悠然投向刘仲,略有嘲讽之意。
“既然你当年就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他?”刘仲心头大震。
“邪神武功在天下间鲜有敌手,能成为他的弟子并不是一件坏事,而且如果我阻他成为你的师父,那他只会杀了你!另外,如果有邪神的力量相助,说不定真能逆天改命,让你成为光复大汉的天子!当然,我们不干涉此事,同时也是想看看邪神的武功究竟高到一个怎样的程度,看看你所学的武功能有何奥妙……”
“什么叫逆天改命?我本来就是当今天子!我的命何用改?”刘仲闻言,有点微恼道。
“你错了!这一刻我不得不相信天机神算的推算,真正天命所归者确实在我舂陵刘家,但绝对不是你!”刘寅语气沉重地道。
“你是说三弟?”刘仲的眼中闪过一丝妒色,冷声问道。
“不错!如果你没有封邪神为武林皇帝,那么这个结果不一定正确,因为先入为主,刘家的力量和武林的力量或可支持你,但你让一个邪神成了与正叔平起平坐的武林皇帝,这不只是对正叔的污辱,也是对刘家和整个武林的污辱!”刘寅语气竟有些激愤。
刘仲不语,他在想刘寅话中的分量,当日他不顾众臣的反对,一意孤行地封邪神为武林皇帝,确实是错了吗?
“正叔乃刘家的神,也是武林的神!没有人能够与其并行于世,没有人配与其享有同样的地位,现在没有,两百年之内也不会有!也许永远都不会有!而你这样只是将自己的地位推向了一个深渊,推上了绝路!”刘寅语气之中有些许的愤慨,但是却依然能够克制内心的情绪。
刘仲心中也微恼,语气变冷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心中只有三弟,只有那个天命所归的三弟!我乃当今天子,若连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不好,我要之何用?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坚信一定可以打败赤眉,再重新平定天下!”
刘寅望着刘仲,半晌无语,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我不得不告诉你,在你和邪神的身边,尚有天魔门的奸细,而且是天魔门的两大圣女之一,与昔日曾莺莺并称的冷月圣女!”
“冷月圣女?”刘仲眼中闪过一缕杀机。
“曾莺莺为我所杀,而这冷月圣女的名字好像叫麻姑,我一直都在追查其下落,也才是前几天才得到具体消息。”刘寅的语气中充满了杀机。
“莺莺为你所杀?”刘仲心中之震荡无以复加,而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因为刘寅所说邪神门徒之中最为优秀的杀手麻姑,竟会是天魔门的冷月圣女,这怎不让他心惊若死?
如果说麻姑便是冷月圣女,那么他在长安城的所有布置岂不是全都为天魔门的人所知?
“另外一个不幸的消息却是,天魔门的新一代宗主便是这个成为赤眉军皇帝的刘盆子!”刘寅无可奈何地道。
“那城中所有的一切岂不都让敌人所知晓了?”刘仲冷汗大冒,失声道。
“应该是这样,我本想杀了这个女人,但遗憾的却是因为邪神的出现,让这个女人逃出了长安城!”刘寅无可奈何地道。
刘仲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这一刻似乎明白何以麻姑会送来廖湛的人头,而后又那般神秘,那只是因为麻姑想探清长安城的布防及备战状况。
而这些情况则正是赤眉军所需要的,更惨的却是麻姑身为邪神门徒,还很有可能从一些人的口中探得许多重要的机密,这对长安是绝对不利的。
而刘寅说麻姑出了长安城,这事绝对不假,也那也就是说,赤眉军肯定已经知道了长安城内的所有布防,这使本就处于下风的长安更是雪上加霜。
“另外,你也要小心邪神,此人绝不会如你所想象的那样简单!我也该走了,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还活着,邪神也一直都在找寻我的匿身之处!”刘寅说着飘身落向湖心。
“大哥……”刘仲不由呼了一声。
“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兄弟……”语绝,刘寅身形已没入湖水之中,而刘仲却听到一阵脚步之声传来。
刘仲一怔,目光投去,却见柳公公正快步行来,似乎明白何以刘寅要立刻离去。
宴会便在左贤王的府中举行,匈奴的宴会与中原的风气并不相同,并非是在室内,而是在左贤王府内的巨大校场之上。
在校场的四周都搭好了座席,胡杨木桌几,兽皮所铺的软席,而在座席之间燃起几堆跳跃的篝火,使得整个校场灯火通明,亮若白昼。
校场四周设有塔台,塔台之上也燃起了明亮的篝火,这使得光线自四面射向整个校场,无论坐于哪一个席位,都能清楚地显露在光亮之中。
左贤王府本就是除了单于宫殿外,龙城之中最为气派的建筑。
刘秀诸人皆座于小刀六的身后,而小刀六却是坐在左贤王的左边,再过去就是匈奴国中的一些大臣、长老。
而左贤王的右边空着的位置是留给右贤王的,而右贤王右边则是各地身在龙城的族长们的座位。在篝火的另一方,则是族中的勇士与各部落中带来的勇士们,整个校场足有千余之众。
宴会之隆重由此可见一斑。
主要席位有五个,左右贤王与小刀六各占其一,另两席乃是匈奴丞相耶律济阳和驸马兼北府兵大元帅耶律长空。
在匈奴国中,耶律家是除王族之外最具权威的新贵,不仅是因为丞相复姓耶律,更因为有一个耶律长空!
耶律长空乃是匈奴国第一勇士,更掌管北府十万大军,还是呼邪单于的女婿,这使得此人在匈奴国中更是举足轻重。
耶律长空与小刀六的关系不错,那是因为小刀六所制造的兵器是耶律长空最为欣赏的,两人之间的交易极为频繁,这便使得两人关系不错。
耶律长空绝对是匈奴国中极富才华之人,其威望并不下于左右贤王,在南北匈奴之战中,也惟有耶律长空才能够威慑到北匈奴。
耶律长空之所以今晚也来参加宴会,是因为客人乃是萧六。他对这年轻人极为看好,对其飙风骑更是欣赏,两人在萧六前几次来匈奴之时还相互交流了训练这些特殊战士的心得和经验,当然,这与耶律长空对中原极为向往也不无关系。
他极想通过这个来自中原的商人口中得知中原的一切情况,只有完全了解了中原的一切,才能够适时征服中原!
当然,这些都是很长远的计划,并非近期能进行的。南北匈奴战争,使得匈奴都无力南侵,若能与中原修好,借其最精良的武器统一南北匈奴之后,才有可能会考虑入主中原。
这只是耶律长空的想法,因此,他对小刀六确实极为看重,因为这个年轻的商人很可能会成为他实现梦想的支柱,却并不太在意左右贤王的争斗。他很明白,无论谁当权,都不可能离开他,在很多时候,他都中立,不帮任何一方!他并不想得罪二位贤王中的任何一个!
萧六左边是左丞相耶律济阳,因萧六乃今日的主宾,这才坐在丞相的上首,以示尊敬。
事实上匈奴国对萧六的存在抱有感激,就是因萧六所造的兵器,让他们这一年多来在南北战争中屡获胜利,而且萧六打通了匈奴与汉人的商道,这使得南匈奴的经济也迅速发展起来,这自然使匈奴各部和龙城的一些大臣对这个给自己带来好运的年轻人极为尊重了。
是以,连耶律济阳坐于萧六下首都毫无怨言,反而淡笑自若。
在五个主要席位之后是亲卫席。
亲卫席也是为保护各自主人设下的,而因刘秀与归鸿迹身分略有特别,单独一席坐于耶律济阳下两席之外,若赤练剑诸人则坐于萧六之后。
右贤王的架子似乎极大,迟迟未至,让在座的宾客们等的都有些不耐了,那在篝火堆之上烧烤的猪、牛、羊已香味四溢,左贤王正欲吩咐进食之时,一声呼喝传来——
“右贤王到!”
场中的许多人都连忙起身,惟座于上首的左贤王、耶律济阳与耶律长空、小刀六、刘秀诸人安然未动,其他人可不敢对右贤王不敬。
当然,左贤王乃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