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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美好残酷的青春-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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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彦放眼看去,一群闪耀着绿光的萤火虫从医院的草坪飞舞过来。它们飞来飞去,像是在捉着迷藏,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好可爱的小东西,它们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它们都是前人的幽灵。”柏彦答道。   
  “幽灵?前人的?”她哆嗦了一下。   
  “有本书上说,死去的人因为怀念自己的家乡和亲人,结果就变成了萤火虫,在夜晚飞来探望他们的家乡和亲人。”   
  “那等我死了,也会变成萤火虫来看你吗?”   
  “不会!”   
  “为什么呢?”她的口气,好像很是伤心,声调降低了许多。   
  “因为……我们也许会一起死去的。”   
  “太好了,那就是两只萤火虫了。”   
  “嗯。”柏彦心头一热,紧紧抱住陶妮。他想起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的故事。看来,他和陶妮死后不会化成一对蝴蝶,而是要化成一对萤火虫了。真到那时,他们还能够在夜晚的相遇中辨认出彼此吗?   
  萤火虫开始陆续向别处飞去了,望着它们渐渐微弱、隐入夜色中的光点,柏彦自言自语道:“哪一个是陶妮?哪一个又是我呢?”   
  柏彦将脸贴在陶妮的脸上,感受着那张滚烫的脸,吸吮着她芬芳的呼吸,倾听着她悦耳的心跳。如果时间能够就此凝固,那该有多好。他什么都可以不必再期盼了,什么都可以不必再思量了啊。   
  “妖精啊!”柏彦轻轻唤了一声,是想探明时间是不是真的凝固了。   
  陶妮没有回答,难道时间真的凝固了吗?柏彦又唤了一声,这回她应了一下,仿佛是梦呓时发出的声音。柏彦看了看她的眼睛,她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使他联想起时间正在悄悄地流逝……   
  (30)   
 知道陶妮有了孩子以后,柏彦的生活又回复到从前的消极状态。干什么都没了兴趣,伤心闷在心里,话比以前少了,工作总是丢三落四、频频出错,酒吧的生意也懒得去过问。   
  陶妮的腿伤还没好,每天躺在床上,跟小白兔自言自语。有时候柏彦很烦,却也不能责备什么。他知道,陶妮已经把他当成了惟一的依靠。她常常在半夜惊醒,哭着喊柏彦的名字,然后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小猫似的缩在他怀里,久久都不睡。   
  柏彦觉得压力好大,经常默默地问自己,假如那个孩子生下来以后,我能坦然面对吗?我能心平气和地去抚养tony的孩子吗?我的姑姑和姑父能接受吗?   
  该死的妖精啊,你为什么要有别人的孩子呢?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小皮约柏彦去喝酒。到现在,柏彦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很爽快地答应了。考虑到陶妮的伤没好,小皮又对她有偏见,柏彦只好单身前往。   
  到了约定地点,柏彦看到杜薇也在。这小妮子的脸喝得红霞满天,煞是可爱。   
  “你小子来晚了,先罚三杯。”小皮尖着嗓子嚷起来。   
  柏彦站着,二话没说抄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之后,胃里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和难受,有种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觉。   
  “你今天咋变得这么有男人味?”小皮嘴巴立刻张成了一个“O”形。   
  “来,柏彦,坐我这边。”杜薇招呼道。   
  “谢谢。”柏彦拉过凳子坐下,然后点了一根烟。他比较悲哀地发现,自从在医院知道陶妮的那件事发生之后,他的烟瘾开始愈发严重了,烟量直线飙升。   
  见柏彦好久都没出声,小皮低声说:“柏彦,上次的事情……对不起啊!”   
  柏彦看出他眼里的真诚,很不好意思地笑道:“咱俩谁跟谁哪,你跟我说这些,分明就是不把我当哥们看了。”   
  “好了,我就不跟你见外了。我敬你一杯,为友谊天长地久干杯。”   
  三人举杯,啤酒沫甩的到处都是。小皮一手拿着皮肉无存的鸡腿骨,一手高举着酒杯与柏彦频频碰杯。杜薇也不甘示弱,边喝酒边一个劲儿地摇晃着脑袋,娇态可掬。她显然喝高了。柏彦觉得她今天特别反常。   
  “柏彦,那个小妖精还好吧?”小皮突然问。   
  “好,好,好的不得了……她是你未来的弟妹,你以后可不准欺负她……”柏彦趴在桌子上直喘气。   
  一听他这样说,小皮又立马表态:“放心吧,我绝不会再调戏你老婆了。”说完觉得此话欠妥,改说,“我绝不再戏弄陶妮了。”   
  “不过很可惜啊!”杜薇似笑非笑的接了句。   
  “可惜什么?”         
“可惜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你都知道了?”柏彦浑身一震,惊讶地没合拢嘴巴,“你是怎么知道的?”   
  “地球人都知道啊,就你一个蒙在鼓里吧?你开始要是知道的话,又怎么会把她带回家呢?我劝你还是甭趟这个混水了,这种危险游戏,你玩不起。其实这事儿陶喆前几天就告诉杜薇了。她一直不让我对你说……你就一个人去做耶稣吧,她是好不了的……”小皮一连串说了很多,柏彦感觉就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下不去也取不出,接着他又听到小皮说,“柏彦,醒醒吧,不要等着去做未婚爸爸了。”   
  “未婚爸爸?”柏彦喃喃自语,突然像个精神病般狂笑起来。   
  越来越晚的天色在越来越浓的气氛中渐渐暗淡,流光溢彩的灯光把每个人的脸都打得支离破碎,一如柏彦现在的心情,和对往日如水消逝年华的片断回忆。   
  柏彦将面前的酒瓶晃了晃,又倒了个顶儿,一滴酒也没流出来。   
  “酒……快拿酒来……”柏彦舌头已经不利索了。他只想喝醉,然后大哭一场,什么都不再想。   
  杜薇摇摇头,说:“你不能喝了,再喝就要兽性毕露了。”   
  “你少管我,我没醉。陶妮说过我是酒神啊……”   
  “好,今天我陪你喝个痛快。”杜薇摇摆着起身去拿酒。   
  再回来时,她的手里多了两瓶白酒。   
  “来,干它个天昏地暗。”她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撞。   
  小皮一瞧快跪下了,哀求道:“我醉了,再喝会送医院的,你们俩就别再害人了。”   
  “不行,我就要你陪我喝!”柏彦抄起一杯白酒,硬灌进这厮的嘴里。   
  小皮惨叫一声,身子晃叽晃叽往后就倒,脑袋咚一声磕到柏彦的皮鞋上。柏彦又抓起一杯,仰起脖子倒进自己的胃里。   
  杜薇可能是平时在酒吧锻炼的缘故,还没有被击倒。   
  柏彦借着酒劲问:“你为什么不找个男朋友呢?一个人多孤单啊!”   
  “当然想找啊,可惜我姿色平庸脾气又差,别人不要我啊!”   
  “哈哈,虽说这是事实,但也没必要这么气馁啊,陶喆不是很喜欢你吗?那小子玫瑰花没少送吧?”   
  “那有什么?我喜欢你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别这么直接嘛,你总是这样,让我连一点遐想的空间都没有了。”   
  “我是不是很不讨人喜欢啊?居然连一个傻子的魅力都不如。”   
  “你很好,只是某些人瞎了眼。你不值得为他再等待什么。”   
  “我开始就说过,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得不到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我宁肯毁了他。”她的口气异常坚决。         
 柏彦微微一颤,问:“你这台词是从电视里学来的吧?”   
  杜薇“咯咯”的笑了。肯定是酒的缘故,她笑着笑着最后突然啜泣起来。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这话柏彦信了。仔细回想起来,他跟陶妮接触还不到半年,却仿佛经历了一世。有时,他甚至以为陶妮是他的一切,他再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而现在,他的怀疑程度开始不断加剧,摆脱它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这些对他公平吗?对杜薇公平吗?   
  天渐渐黑了下来,柏彦被杜薇搀扶着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两人默不作声,走得很慢很慢。黑夜阒然无语,偶有微风不速而至,在他们面前徘徊不去,仿佛是迷失了归家的路。而他们踏在柏油路上的足音,回响在这样的夜里,则显得格外寂寥、空洞,似乎也与这一段段风儿一般,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只能在这无人理睬的夜里任意游荡,永无止息。   
  柏彦有些困了,几乎是在不知不觉中睡去的。后来,他被尿憋醒了。刚要起来,却发现一只手臂正搂在他的脖子上,他顺着手臂向后摸去,顿时吓了一大跳。他竟然摸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体——那是杜薇的。   
  “杜薇半夜躺在我身边,孤男寡女的,这不是一件容易解释的事情。”柏彦脑海里反复出现着一个疑问,“我和杜薇到底做过些什么?”   
  柏彦又自摸,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整齐地穿在身上。幸好没出什么事情,他呼了一口气。   
  杜薇的小呼噜声从旁边传出,像是睡熟了。   
  柏彦鼓足勇气,轻轻的移开她的手,蹑手蹑脚的下床。   
  杜薇突然睁了一下眼睛,打个哈欠说:“陈柏彦,你干什么呢?”说罢,又沉沉睡去。   
  穿上鞋子,柏彦迅速溜出卧室,逃命似的窜到门外。   
  回到家,陶妮还没睡,她抱着那只小白兔怔怔地望着柏彦。   
  柏彦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顿时觉得有些心烦,一屁股瘫在沙发上。   
  “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也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晚?”柏彦没好气地说。   
  陶妮没吭声,放下小白兔,跑进厨房。   
  不大一会儿,一碗绿豆粥放在柏彦面前。几个月以来,她每天都坚持给他煮绿豆粥。   
  柏彦喝了一口,马上又吐了出来,冷冷地说:“太凉了,秋天都快过完了,你傻啊?”   
  她有些慌张,低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好了好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去睡吧。别再让那只兔子躺床上了,那家伙比我的待遇都高。床上都是兔子毛。”柏彦边脱鞋边说。   
  陶妮哀伤地点点头,又一声不响地跑到厨房。   
  柏彦刚想躺下,就见她端了一盆热水出来。     
“洗脚。”她的声音很小很小,近乎哽咽。   
  看着她习惯地伸出手,去帮自己脱下袜子时,柏彦的眼眶居然发热了。   
  “妖精……”   
  “嗯?”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兴奋之色。   
  “你帮我洗脚吧。”   
  陶妮笑了一下。那笑容让柏彦感觉眼前霎时一亮,似乎太阳突然出现了。柏彦高兴地把脚伸进盆里。   
  天啊,水好烫。柏彦条件发射般地抽出脚,疼得嗷嗷直叫。   
  “滚,你想烫死我啊?你安的什么心呢?”柏彦一脚踢翻了盆,水溅到陶妮的裤子上。   
  她无助地望着地上的流水,瘦弱的肩膀微微耸动,哭了。   
  泪珠儿放肆地滑过她的脸颊,又落到地上,跟盆里洒出的水融合在一起。   
  “你怎么又哭了?别那么娇气好不好?你让我怎么睡觉呢?”柏彦不耐烦地说。说完他就很后悔,这么多天来他从来没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过话,从来没对她发过火。对自己这么好的女孩子,没事拿她出什么气呀!   
  过了好一阵,陶妮的眼泪才停止下来。又哽咽了一段时间,才渐渐平静下来。   
  柏彦实在太困了,翻了个身,就势睡去。一个梦还没有做完,陶妮就推醒了他。他撩了撩眼皮,嚷道:“喂——,你干什么呢?”   
  “小白兔不见了。”陶妮失魂落魄地说。   
  “刚才不还是在你房间吗?”   
  “你不让我放在床上,我把它放到地上……后来就不见了。”她急得泪水在眼里打转。   
  柏彦想起刚忘记关门了,无所谓地说:“别担心,它可能出去散心了。”   
  “你该怎么办呢?会不会出什么危险呢?”   
  “没事儿,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柏彦安慰她说。   
  “外面很黑,它不会害怕吧?”   
  “不会不会,你快去睡觉吧。”我闭着眼睛,故意肆无忌惮地扯起了鼾声。   
  陶妮犹豫了一下,又晃着他的肩膀说:“我是它的妈妈,你是它的爸爸,咱们一起出去找找好吗?”   
  “你有完没完啊,不就是一只兔子吗?丢了我明天再给你买一只来。”柏彦噌地坐起身来,怒视着她。   
  陶妮捂着嘴,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水从她的指缝间缓缓地溢了下来。   
  柏彦这一觉睡得很不塌实,翻了几个身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窗外的冷风刮得呼呼啦啦的,冬天似乎就要来了。   
  柏彦有些口渴,蹑手蹑脚地去客厅找水喝。昨晚的酒已经完全醒了。   
  路过陶妮的房间门时,他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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