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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点点头,进去前还不忘叮嘱一句:“比赛后别走。”
龙雅没说话,只是笑着望着她。
恐怕是不行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中午的飞机,他应该一会就要回去收拾行李了。
真希,不跟任何人道别是因为不想说再见,你说得对,无论流浪到哪里,家永远都是家,就像安徒生童话中那穿着红鞋的小姑娘,结局的时候,跳着舞步,默念咒语:哪,都没有家好。
真希踏进赛场前,扬手一挥,幸村的外套就这么披在了肩膀上,她披着外套,扬起一抹微笑,走了进去。
恰时赶上了双方致敬,场面颇为安静,真希走进去的时候,还是挺惹眼的。
切原赤也是第一个瞄见她的,也顾不得此时场面的庄严,他激动地指着她大喊起来:“小希来了!她不是应该在医院陪着部长么!”
这句话说得有点暧昧,立海这边还好,知道了原因所以一个个都很淡定,可是却让青学那边集体骚动了起来。
越前真希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抱着双臂坐到了本是幸村坐的凳子上,她是笑着的,可是却让人感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柳莲二轻轻一笑,朝着身边的真田小声说:“真希的气势越来越像幸村了。”
真田咳嗽了几声,训斥道:“这种时候不要讨论这种事情!”
敌人就站在对面了!
“噗哩,所以才要这个时候说呀。”仁王雅治全面理解了柳莲二的心思,也说得声音半大不大,起码对方能听见,“要是我说呀,这叫做夫妻相。”
“仁王雅治!输了有你好看!”真田瞪了他一眼。
这句话直接导致了柳生比吕士也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喂喂,我又被你连累了!
仁王一阵毫不在意地嬉笑。
眼瞅着本是严肃著称的立海大,在真希进来后就变得越来越不严肃起来,诸位观众和裁判都是有点囧了。
不二周助把他们的对话听个满耳,一时间,心潮澎湃,他强忍着自己不去看她,一转头,却看见坐在龙崎教练旁边的河村千本,正复杂地看着他了。
龙马少年脸上写满了不屑,他对立海大的感觉是从来都没好过,一直以来都是顺着直线持续下降的,他双手插着口袋,决定力顶一下自家学长,起码比起立海大的人,他还是觉得不二前辈更可爱一些。
“不二前辈,我支持你,打倒他们!”龙马的小宇宙此时爆发了,他眸子中,燃烧着熊熊的战火。
听着越前龙马孩子气的话语,不二开心地笑了,终究还是忍不住望向了她,心中咯噔一下,心跳加速起来,幸村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浑然一股傲人的气势让人不可小窥,就如海原祭上那般一样,虽不同于幸村精市那霸气十足的王者气势,却独属一种睿智的精明神态,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双方致敬完毕,各自回到休息区准备比赛的开始。
第一场双打,桃城海棠对战桑原丸井。
丸井从书包中掏出了蛋糕吃了起来,仁王雅治笑嘻嘻地提醒道:“丸井,你难道忘了部长在医院跟你交代过什么了么?”
丸井少年浑身一抖,赶忙又拿出了一块蛋糕,殷勤地孝敬给了真希。
真希接过蛋糕抿嘴一笑,却直接放到了一边。
丸井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蛋糕就这么被打进了冷宫,心中那叫一个心疼呀。
真希瞅瞅他,微微浅笑,阿鲁,这种处于微笑和坏笑间的笑容,最让人心肝直颤了。
“第一场比赛,手腕上的加重护腕就不要拿下来了,我相信你们的实力。”她拍掌鼓励道。
“是……”
比赛即将开始,场面一触即发。
手术
两场双打,立海大胜得轻松,一时间,大家的情绪都轻松了不少,如果再胜一场的话,就可以提前结束比赛了。
第三双打,军师亲自出马。
这是一场青梅竹马之间的对决,也是一场数据与数据的较量。
柳莲二清雅的面容上,神色淡然,他优雅地把球拍放在了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蹲下系好鞋带,又用布擦拭了球拍。
他做得不徐不疾。
乾贞治也不着急,微笑地看着儿时玩伴的一举一动。
柳在上场前,对真希说道:“时局已定,你现在就去医院吧,告诉幸村,这边放心。”
真希轻轻蹙眉:“我想,要不要这局让副部长上场?你们从小认识,互相了解,可能会形成一场拉锯战吧。”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希望有一场真正的较量,我的数据,你还不放心?”柳反问道。
不是不放心,只是太过自信并不好呀……真希心中微叹,却不再说什么,她尊重他。
抬头看向青学那边,每个人都面带不安,毕竟连输两场,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只有他们的经理,河村千本,确是气定神闲,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自信的韵味,仿佛肯定他们一定会赢一样。龙马少年坐在角落里不大显眼,他酷着一张小脸,翘着二郎腿一直气鼓鼓地瞪着真希,视线扫过立海其他人时,更是带着不满的情绪的。
不二周助憋着笑,快要淡定不能了,他说:“越前,想赶紧出场吧。”
“我要打败真田弦一郎。”他轻轻哼道,“然后就是幸村精市。”
好呀,一上来就是最高级的,真不愧是有史以来最拽的一年级新生了。
“诶?小不点,你姐姐怎么刚来就要走啊。”菊丸英二虽然输了比赛,却并不影响他天生爱玩好动的性格,说话间,他已经八爪鱼一样地缠在了龙马的身上。
提起这个,龙马不满的情绪更是爆发了:“姐姐肯定又是去医院了。”
这是几年来统共去医院的次数,都不及她这几个月去的勤。
“好了,快看比赛吧,这场比赛可是至关重要的。”不二周助心中一紧,异样的感觉在心中蔓延着,他顿了顿神,开口收住了话题。
现在比赛是最重要的。
真希又返程往医院赶去,她也不嫌折腾,虽然她平时还是挺懒的,但是难得遇上能让自己上心的人和事,她也就不介意了,况且,她心中确实担心幸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右眼轻跳了几下。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都会好起来的。
她来的时候很高调,所以离开的时候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还好大多数人此时都在关注比赛,她顺势挤出了人群,边走边寻找龙雅。
人太多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大概是找了更好的位置看比赛了吧,她想。
所以她出了赛场,直接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幸村此时正在做手术前的检查工作,他躺在病床上,看着仪器上显示的各种数据,他看不懂,索性闭起眼睛想想别的事情。
幸村晶莹难得安安静静地一言不发,她坐在母亲的怀里,直到真希的到来。
“真希姐姐!”她低声喊道,难掩兴奋的情绪,她很高兴真希能在哥哥的手术前赶来陪着他,虽然很多事情哥哥并不跟她说,但是毕竟血脉相连,所以,很多时候,她能感受到他的心思,所以在第一次见到真希的时候,她就觉得哥哥很喜欢这个女孩。
“晶莹,幸村伯父,幸村伯母,你们好。”
这算是真希第一次正式和幸村的父母见面,上次再幸村病倒的时候她也见过,只是那一次来的急匆匆,情绪也并不稳定,所以并未有太多接触。
幸村的父亲眉目俊朗,气质温润如玉,他温和带笑地看着你,你却能感觉出,他的目光能穿透你的内心;而幸村精市和幸村晶莹的容貌,则更多遗传于他们的母亲。
他们的母亲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惊鸿一瞥,惊艳绝伦,她看起来很温柔,一双大眼睛却闪烁得古灵精怪,能培养出这般极品兄妹的母亲,真希可是不敢小瞧,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越前是吧,精市球队里头的小经理。”幸村的母亲,幸村陌梨,对真希可是熟悉着了,且不说幸村晶莹平时总是嚷嚷个不停,单看精市运动服领口上的刺绣,就能看出她家那眼高于天的儿子,于这个女子可是不一般,加之她有意探听情报,对这个小姑娘倒是有些了解了。
况且,她家精市特意向她讨要了那冰种翡翠的玉镯子,这是向他们宣告了,他有喜欢的女子了,并且是认定的了。
“是,我叫越前真希。”真希对于他们了解自己并不吃惊,她大方地介绍了自己,语气温和有礼,不卑不亢,始终都带着一抹微笑。
幸村陌梨表示很满意,这个女孩子,慵懒中透着一股灵气,模样也清丽,看她的刺绣作品,也能看出她玲珑剔透的心思。
“精市再做检查,一会就出来。”尽管是再满意,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如今,天大地大,儿子最大,手术前夕,只求平平安安。
虽然,她挺想逗逗这个小丫头的……
真希也知道事情的严峻性,也是盯着检查室的门,暗暗祈祷着。
等待手术的时间,总是漫长的,钟表上的指针慢吞吞地行走着,真希也有些急躁,时间不短了,他们还没有赶过来,想必比赛并不是这么顺利。
终于,距离手术还有半个小时后的时候,幸村终于被推着从检查室里面出来了,他身上穿着病服,紫鸢色的头发被头罩盖住了。
幸村陌梨握住了幸村的手,她柔声道:“我们的精市最坚强了。”
“哥哥!,我和真希姐姐都等着你呢!”晶莹不甘示弱地也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说得很严肃。
而此时,蹬蹬的脚步声也终于从拐角处响起了。
立海大的其他队员也终于即时感赶到了。
除了真田弦一郎。
幸村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所有人的目光都凝重在手术室的大门上,无声地关怀和祝福在心中不言而喻。
柳上前了几步,来到了真希面前,在她耳边说道:“抱歉,我输了,切原也是,现在真田正在和你弟弟比赛。”
真希一愣,没想到她离开后会连输两场单打,不过她却并未想太多,她现在的心思全都在这场手术上了,于是她道:“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胜负乃兵家常事,就算是副部长也输了,还有全国大赛了,那才是关键。”
“真希,你看得倒是通透。”柳的语气有些复杂。
“我只是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部长呀。”
……
车祸
手术很成功。
幸村精市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转天的下午了。
午后的阳光很明媚,细碎的阳光懒洋洋地斜射在他恬静的睡颜上,好似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一双漂亮双目安详地闭着,长而细的睫毛微卷。
病房中静悄悄的,病床脑头的桌子上,一束百合花在透明的玻璃花瓶中悠悠绽放,自制的相框旁,白色的饭煲传出一股浓浓的饭香。
睫毛微微颤动,眼睑缓缓睁开,紫水晶一样的眸子朦朦胧胧,直到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幸村精市眨了眨眼睛,终于意识到自己从鬼门关中逃了出来。
他好了么?彻底好了么?是不是以后还可以继续打球了?
思索间,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越前真希纤瘦的身影晃了进来,她像往常一样穿着白衬衫和松松垮垮的背带牛仔裤,清新自然,慵懒清丽。
看到床上的幸村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惊喜道:“部长你醒啦?真田君他们刚刚才离开,怕吵着你所以没敢多呆,听医生说你应该是今天醒来的,切原君本来闹着要等你醒过来再走的,不过被副部长训斥了。”
醒来就看见真希,幸村的心情很不错,他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于是含着微笑感慨道:“能再看看到大家,真好。”
我们能继续携手走下去,真好,真好!
“放心吧,部长你的手术很成功,好好保养身体的话,可以一直都打网球的。”真希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病床旁边的凳子上,“眼下伯父伯母应该还在和医生讨论你的疗养问题,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比赛怎么样?”这是他首先关心的问题。
真希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说道:“青学赢了。”
语气轻松自然地像是在说家常一样。
幸村神情一变,惊讶之情一闪而逝,马上他又恢复到了平静:“看来今年的青学确实厉害。”
“等会我给你详细地讲一下经过,而且也是有录像的,不过,我想现在部长的肚子一定是饿了吧。”真希笑着从床头柜上拿了那只饭煲。
这么一说,幸村真觉得自己的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了,因为手术前要滴水不沾的,现在算算,他已经一天多没吃任何东西了。
真希打开饭盒的盖子,浓浓的香味儿扑面而来,热气蒸腾,拿出在意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