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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杂种,伤我师侄,本座杀了你。”
姜横抬手一握,凝丹境所拥有的术法就是使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凭空幻现,刹那间,带着凛凛威能,向武德抓去。
刚才在自身重伤的前提下,强行使出远超自身身体承载的一拳,已经让武德身上的肌肉,有了收缩的现象,这会为他带来不敢想象的后果,为了毁去齐彰,他所付出的代价之大不可谓不大,。
眼见这一掌落下,武德心生无力之感,以他现在的状态,在这股力量的笼罩下,他连呼吸一下,都感觉很是吃力,更别说反抗和逃离了。
他深深的自责起来,要是将刘守带在身边,那么眼前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那样或许会暴露自己的,真正底牌和隐藏的秘密。
与性命相比,所有的东西,都不再那么的重要。
正在这关键时分,一声高昂又显吭奋的声音,传荡在武德的意识海中,从这声音中,他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这是……。”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他腰间挂着的驭兽袋中飞起,弥漫云端的威压层层落下,将这一掌全部吞噬。
一只近百丈大小的巨龟,闪动着漠然的眸子,高傲的悬浮于上空,没有感情的双目,随意扫射而去,看向了一脸怒容的姜横。
一击未果,姜横心中的不爽,可想而知,在看到大龟之时,他的双眸微跳,这竟是一只已达到凝丹境的三级灵兽。
在大龟出现的瞬间,他就已经知道,这大龟乃是武德所有,以他刚刚进入凝丹的实力,根本无法战胜,且这大龟似是有些不寻常。
武德已经进入了他必杀的名单,也可说成已经是,整个刑法峰的眼中钉,除掉他乃是早晚之事,眼见事不可为,他已经心生退意,返身抓起一脸呆滞、茫然、不甘的齐彰就是离去。
其余刑法殿之人,他就当没看见一样。
于山身躯着颤抖,他知道,从自己惹上武德的时候,就已经败了,败的很干净,整个人生已经臭如暗沟,他已经可以想象,他今后的日子,会是怎样的凄惨。
大龟见强敌已退,打了一声呼噜,就是化作一抹黑光,向武德的驭兽袋而去。
这时,张花儿满脸急色的从远处飞来,她的身后,染轻云的美目中,有着一抹难以相信的色彩。
张花儿看着浑身是伤的武德,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疼痛,她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的怠慢,差点将武德的命亲手葬送。
“对不起。”
她美丽的眸内,眼珠滚动,娇美的脸上,显露出女子才有的柔情,伸出白皙的玉手,往武德的身上轻轻碰去,哏硬的道:“还疼吗?”
每说出一个字,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够早点赶来,为什么自己这么的弱小,他是如此的相信自己啊,她为什么要让他失望。
“还好。”
武德皱起的眉头缓缓舒散,看向了她身后的染轻云,略显沙哑的说道:“麻烦师姐了。”
“师弟放心,这件事情,师姐会如实禀明宗主。”染轻云知道他所言是何意思,当下,就是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
今日发生在武德身上的事情,何尝不是在她心头掀起一股风波,以她筑基巅峰的修为,一眼就可以看出,武德顶多也就引气境的修为,虽说他的气血与灵力要比常人浑厚不少。
这绝对不是能战而退之的依仗,在来此地的路上,她就已经和姜横二人照面,一个脸色戚戚,难看之极,一个已经修为尽散,活犹如死。
手段之狠辣,乃她生平少见,武德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染轻云不想知道,她的目光在张花儿身上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随即轻叹一声。
武德身上的伤势,已经容不得再做耽搁,他吞下几颗丹药,对张花儿说道:“扶我回洞府。”
“不必了,你伤势太重,待在这里作用不大,去我那里吧。”染轻云说道。
张花儿诚恳的道谢:“多谢师姐。”
“你这丫头。”
染轻云伸手一招,一团灵力席卷,带着武德与张花儿往内宗深处飞去。
……
落云宗,以落云峰为核心,主峰只有历代的宗主,才可以居住。
今日之事,在宗主未出,四大附属山峰中,除了刑法峰外,其余三峰,都是罕见的没有干涉。
四峰之一的东峰,怪石林立,凸凹且强有力的峰角,肆意的向各处伸展,隐隐间,形成一座天然的阵基。
苍地阵法内,烟雾缭绕,股股灵气宛若活物,腾空而起,一个神色傲然的黑衣青年,盘膝于地面。
这黑衣青年,正是成真,他的双目突然睁开,一股怒意自他眼中闪现,低沉而又饱含威严的声音,自他牙齿缝隙间透出。
“何事。”
阵法外,一个身材匀称,颇有几分资色的少女,咬牙开口:“回禀大人,外宗有消息传来。”
“哼。”
区区外宗之事,与成某何干,成真没有多想,以他的身份,在落云宗内,能够让他在意之事,少之又少。
“滚。”
成真随手一挥,一道庞大的劲力自他手间扬长而去,进入了少女的体内,带起她从高空落去。
这一击,竟是不管她的死活,落离身躯瑟瑟发发抖,她知道自己在成真眼里,只不过是一可有可无的炉鼎。
但她不想就这样死去,若不是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来这成为自己噩梦的地方。
感受着死亡近在眼前的落离,焦急的说道:“是有关武德之事。”
“嗯!”
成真阴沉着脸,煞气横纵间,摆手一抬,少女的储物袋就落到了他的手上。
落离将眼中的怨毒,与恨意深深隐藏,低垂着头,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眼角余光,看到成真那变得不似人形的面庞时,她的心间有着浓浓的快意。
握着手中的玉简,成真猛的大啸一声,玉简化为灰灰,“还没死么。”
从玉简中,他已经得知武德的大概实力,既然武德没死,那么对方就会知道,追杀之人,乃是他所派出。
一股强烈的危机,无形间,缠绕着他,他必须要有所动作,不然,等待他的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原来林家之事,也是因为你,那群没用的废物,竟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探到。”只是一想,成真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不管是为了家族,还是为了自己,武德都必须死,一个大胆的念头,从成真的脑中浮现。
“嘿嘿,成某倒要看看,这次你死是不死。”成真狂笑一声,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落离在原地沉吟片刻,眼中的光芒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离开了此地。
第四十一章 入驻主峰
丹峰。
各种花草灵药,遍地生长,醉人的芬香味,四处传开,半腰洞府内,武德盘膝而坐,一颗颗疗伤丹药,如糖豆般倒入嘴中。
体内古炼之法缓缓运转,浑身的血肉之力开始翻滚,断掉的肋骨慢慢融洽,在每个日夜的如此循环之下,直至一个月后,他的伤势已经得到了完全的恢复。
武德张开双目,看着身上有些皱巴巴的皮肤,心间苦笑,没想到强行使用,超出自己能力驾驭的力量,会给自己带来这等的后果。
他不知道的是,若不是洞府之行,吸收了足够的血肉之力,他的身躯怕早已,因承受不了力量的反噬,而崩裂,或许会产生生命危险,也是说不好。
毕竟他体内的灵力强度,已经浑厚到了让人咋舌的地步,其中好处自然不用多说,可隐藏的倪端,也是就此爆出,武德长身而起,往洞府外走去。
清风吹来,发梢飘洒,远处看来,给人生出一种落寞之感,不远处的张花儿,手间捏紧裙摆,蹒跚着步子,走了过来,如知错的孩子,瓮声道:“你好点了吗?”
“这一个月麻烦你了。”武德抬头,四目相对,他能感受到张花儿对他的情意,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会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想要拒绝的念头。
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知道彼此之间,处于一种什么样的阶段,可他自问,“这样真的好么?”
张花儿微微失落,他在埋怨自己么,是的,他现在的模样都是自己造成的,这是自己应得的,可自己是真的……。
她泛起迷雾的双眼,看着眼前略显老成的少年,无名的酸涩爬上心弦,许久,才是说道:“师兄,能陪我走走吗?”
“嗯。”
武德往前走去,张花儿稍落于后,一路往峰顶而去,来往间,有不少丹峰的外宗弟子,纷纷行礼。
张花儿只是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她脚下快走两步,与武德拉平了肩头,默默而行。
越往上行去,风声渐大,一股清凉之感,顿顿席来,吹打着两人的衣袍,发出猎猎之声。
张花儿娇躯一个哆嗦,没来由的她感觉到了一股寒冷,袭卷在她的全身上下,武德有所察觉的看去一眼,没有说话,自然也就没有停留。
两人平行之间,目光都是远眺而去,在一峰尖的边缘处,武德停了下来,看着深幽不见底的涯涧。
他的脑海中,回想着自三年多前,刚入落日宗的一幕幕,直至现在为止,画面中断,心神一捻,转身走去。
半个时辰过后,武德二人,就已来到了丹峰的顶端,一座气势磅礴的宫殿,安然屹立,在大殿的中央,一个绝美的女子,正在打坐修炼。
武德走进宫殿,来到女子的面前,向她行了一礼,“武德见过师姐。”
染轻云站起身来,复杂的看了一眼武德,道:“师弟有话就直说吧。”
“师妹能否在外面稍等片刻?”武德微微停顿,旋即侧身,对张花儿说道。
武德的话,犹如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将张花儿浇了个透心凉,她的身躯颤了一颤,踏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你不该这样对她。”染轻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怜爱的盯着张花儿离去的背影,眼内有着一抹锐利,“她没有错。”
“没有谁知道,明天会是怎样!我有选择么?”武德声音喃喃,无奈之意,额外明显。
他伸出右手,将衣袖往上扯去,露出那个深浅不一的齿痕,道:“还请师姐告知,她在哪。”
寻找武一梦,是武德进入落云宗的根本原因,经过多方验证,他早已确定,那儿时俏皮的丫头,就在落云宗,且为丹峰之主的第二弟子。
在没有足够实力之前,他不敢妄自声张,因那样会给两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此时,他已经具有了基本的资格,去寻找她,找到她,照顾她,保护她一生一世。
那是他对自己娘亲与父亲的承诺,也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爱意的体现,更是他这些年来,不畏风雨吹打的,也想着进入落日宗的执着所在。
染轻云想起了其师尊离去时的黯然,似是看到了那个乖巧听话的师妹,她那游离呼吸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为了让自己表现的更加坦然一些,她袖中的玉手捏的很紧很紧,道:“师尊带她去了翰月域。”
“师姐可否言明一二。”
“师尊并没有多说,师姐也不清楚要去多久,师弟不用担心,想必过些日子,他们就回来了。”染轻云说完这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只觉轻松了不少。
见对方不打算透露太多,武德躬身一拜,就是走出了大殿,他回想着染轻云的神态,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究竟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他隐隐猜测到,武一梦的情况不妙,他再一次,知道到了实力太过弱小的窘迫。
大殿外,张花儿正凝神观望着远方的天际,听着身后的脚步,她回过头去,“师兄,花儿想要闭关一些日子,今后可能会很少见面了,这个东西,还请师兄收下。”
武德接过张花儿递来的物事,入手微热,其上还沾着对方不少的汗液,透着一股清香味。
粼徇的阳光从上落下,映在了发簪上,一丝血色的痕迹若隐若现,流转间,属于张花儿的气息从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