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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跳了进去。
至于其他人,是狂暴的飓风吸进去的。
……
白茫茫一片中,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白色的……
入目的,都是白色。
熟悉的白。
就像是……专属我的世界……
我坐在一张白色的沙发椅上,看着前方,明明是一片白色,却感觉有什么存在。
“参见璃殿下……”淡漠的男声传来。
“你是谁……”
“属下是巴比伦,巴比伦之门的守望者。”
“是谁的直属……”
“璃殿下的直属……”
“有什么事……”
“殿下有东西寄放在属下这里,殿下说,这一世会来取走。”
“什么东西……”
“殿下千年前的……”
“千年前的……”
“记忆……”
“记忆……”
白光包围着自己,我看见,不,应该是,想起了……
很久很久以前……
久到忘却的记忆……
那长久的记忆一下子涌入大脑,接受着这些信息的自己,昏昏沉沉的沉睡了过去。
那些记忆仿佛是在经历一次一般……
那些,久到,积上了灰尘,过了好几个世纪一般的记忆……
属于我的记忆……
千年前的,记忆……
番外 影(好)
〖一场烟花,半世迷离,轮回多少次都不想忘记那时的轻笑,那时的月牙眼,还有如猫一样的性子。〗
风沙很大,鼓鼓的风吹得披风猎猎作响。
卷卷的爆炸头,橘色的披风,黑黑的皮肤,他来回看着四周,风沙里找不到他要找的人。
“呜呜呜……”他紧抿着唇,发出呜咽的声音。
“唔?”突然有人从背后将他抱起。
“我收到了一个好大的礼物。”让他坐在肩上,轻声笑着,对他说道。
“好大的?”他软软的,如糯米的声音,脆生生的说,“小黑炭是小不点。”
“哈哈哈哈哈……”不由得笑出声,向前走去。这个孩子,总是单纯的可爱。
……“好SAME,您没事吧。”穿着教父的黑色衣服的人率先走上前问道。
“嗯。”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余光扫着他们。果然,不在吗?
璃,究竟去哪里了……
你不是说,不会再吓我了么……
“哟,贝约狄。”耳边是贝约狄的吉他声,转头对他笑了笑。
“真是太感谢您了,好SAME,让我可以再度成为您的伙伴。”他微躬身,行礼,顺手弹了弹他的吉他。
“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了啦。”随口回答。
是的,无所谓了。
现在,只是想要找回她的灵魂而已。
那么去找精灵王这是最快的方式。
“无所谓?那家伙被叶大人他们打败过,已经无法再参加通灵王大赛……”
“通灵王大赛会怎样都无所谓了啦。”
无所谓了。
只是答应她要成为通灵王而已,通灵王只是一个约定而已,如果她不在就没有那样参加规规矩矩比赛的理由了。
现在需要的是把她找回来。
如果当时没有和她进入那个什么巴比伦之门就好了。
如果叶他们不是那么弱的受他们束缚就好了。
但是,事实上是,没有如果。
所以,又一次弄丢了她。
这个笨蛋,明明说了不会再吓人了的。
和千年前一样,因为别人,弄丢了她。
然而,一千年的时间,会改变人多少……
我……
或许,早就不是我了。
我早就不是麻仓叶王,而是好。
今后,也会一直用这个身份去面对一切。
千年前的麻仓叶王和麻仓落,确实是在一起的。
落落是叶王的,然而,落落会是好的么?
所以当知道璃是落落的时候,我难得的犹豫了。
并且,她没有落落的记忆,她那时候只是璃。影认识的璃,一个可以暂时休息会的地方。我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那时候,影和璃,只是刚认识的,喜欢一起在安静的呆着,喜欢到处旅行的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对于背负着千年记忆的我来说,那几年的时间太短了,短到我可能随时都会忘记。
但却在她投胎的时候,知道了她是落落。
她成了一个特殊的人。
在记忆中寻找璃和落落的不同与相同,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要分辨出她们不一样,就像千年前的叶王和千年后的好是不同的人;还是把她们就当成同一个人,就像落落是叶王的,也是好的。
经历千年,我改变了。
那么,她是否也改变了……
如此一次次回想,然后把她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她喜欢彼岸花,记得她最喜欢吃糖,记得她静静看书的面容,记得她每天早上起床时的完美一扑,记得她为自己忙碌做得每一顿餐,记得她环游世界时灿若星光的笑容,记得她一个人坐在星空下茫然寂寞的眼神,记得她与自己拌嘴时的神采飞扬……
她的一颦一笑,明明淡淡的,却那样深刻,忘却不了。
和千年前一样,又不一样。
直到后来,连自己也分不清了。
迷茫,该怎么去看她。
当她和小黑炭在第一次预赛碰面的时候,我就以知道是她,但却没有去找她。
除了因为她说的,什么都不要记得,只要,等她,回来……
还因为自己不知道,是把她当什么来面对。
是落落,还是璃,还是什么都没有的,陌生人,星落。
但似乎又是不得不面对。
精灵王竟然安排了我和她的比赛。
无论怎么说,还是要面对的。
那时候她仅是带着莫名的熟悉感,还有那声脱口而出的称呼,“影……”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瞬间又恢复平静,居高临下看着她。
“呐,我们,是初次见面吗?”她歪了歪头,放下了所有的熟悉感,只是单纯的仰视着自己。
她心声只是在单纯的想着……
我们,是初次见面吗?
“……大概是吧。”沉默许久,我嘴角还是扬起了明亮灿烂的笑容。
大概吧。现在的你和我确实是初次见面,不是吗?
没有那些记忆的你。
“这样啊……不过……”为什么是大概呢?
“因为我也不是很确定啊……很熟悉,不是么?”
我也不是很确定啊,到底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呐,你,要是习惯了窥视别人的心声,不就不能够和别人好好交流了么?”紧接着她问了令我惊讶的问题。不,不是问题,是她的态度,太过坦然。
“啊……”我顿了顿,以前听不到她的心声,现在却听到了。“但是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嗯,说的也对……”
“那我们还要打吗?”我跳到她旁边。
“应该要的吧,是比赛不是吗?”
“那我认输好不好?”
“好。”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呵呵……”
“呐,你不用回去吗?”看着日出时刻金橘色的光芒,她随口问道。
“啊,什么时候回去都一样啦……”
“这样啊……”擦了擦眼,迷迷糊糊的靠在我身上,“唔……好困,今天起得太早了……”
“哦,你不怕我趁你睡觉的时候杀了你啊……”
“你会吗?”迷迷糊糊的反问了一句。
“呵,这么相信我啊……那就睡会儿吧……”
“唔……”
我清晰地听见她心底的声音。
她说,'我找到了,一直在寻找着的人。'
她说,'那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即使,我不知道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但我知道,他很重要,很重要……'
我无声的勾起嘴角,即使什么记忆也没有,她还是在寻找。
从千年前,一直到现在。
她一直都在寻找着。
那么,就在认识一次吧。我说,在认识一次吧。
让好在认识你一次。
是否想起以前的记忆也无所谓,至少再认识一次,让我知道,我们是否可以和以前一样。
尽管如此说着,我却还是下意识的会从她和落落相似的动作、神情上想起落落。
那个在千年前陪伴了我十五年,却因为我而离开的落落。
那些千年来不论是麻仓叶王,还是好,都珍藏的记忆。
但是,她太敏锐了。
或许一开始是不想说,害怕这是我不愿提起的伤疤,但还是忍不住用她自己的命去试验。
那一刻,我真的是生气了。
因为她又要丢下我一个人而生气了。
她又因为自己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她在赌命,也知道自己会救她,只是那时候我也同样不知所措。
是否,我真的将她当成了千年前的她,当成了另一个人,当成了怀想过去那些珍藏的记忆的替代品。
我犹豫,究竟是将她当成什么而救她。
“呐,为什么要一直在我的身上寻找那个人呢?”她如此问我。
“呐,你知道吗?我只是任性的想要知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在那样透过我看什么了……”
“我怕我做不好。我怕我做不到像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会打碎了你的回忆,会让你就这么丢下了我……”
“如果你是不需要我的等待的,那么我不知道我还要等待什么……”
“呐,不管是师父还是老师们,他们都说我太乖了,他们说我应该任性一些,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一些。但是我不知道怎样做才是任性,怎样做才算是一个小孩子……于是,我就试着随心所欲一些……”
“我会任性的想念你,即使那时候不知道我想念的人是谁;我会任性的拒绝莲寻求温暖的感情,即使那样的感情是如何的真挚;我会任性的忘记那些在我人生中明明出没过,让我在意过的人,直到再次见面才会将他们记起……”
“我似乎学会了任性,我想对你任性一次,即使只有一次……”
“明明知道,这样的任性是不对的,明明知道不对……”
“但我还是任性的做了……”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你可不可以啊,不要再在我身上寻找另一个人了,我很怕,很怕你会失望。总有一天会失望的,总有一天……”
她躺在怀里,以淡淡的语气说着,平静的一个人说着。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也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未想清楚,究竟当她是什么人。
“……所以啊,我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而不是像许多人以喜欢这种感情选择一个人。认定了你是最重要的,所以要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对我来说,重要的人只有一个,因为这样才最简单的区分这个人和其他人。其他人最多是认同。”
“为了认同的人,我可以牺牲生命,但是为了重要的人,我可以毁灭认同的人。”
“我的生命其实很简单,我想找到一个存在的理由,我就想我是为了重要的人而存在的。于是,我开始寻找重要的人。”
“我太不像一个活着的人了。我一开始就没有活着的感觉,只是飘飘荡荡的存在在这个世界。”
我第一次发现其实她也害怕一个人,害怕被丢下……
“呐,我究竟该怎么办呢?”她轻声低喃着,放弃了一般松开了手。
我一直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却只是在认识她,而不是接受她。
千年前她曾说我无法接受他人了。
那么这个时候我是在将她当成一个才认识的、熟悉的陌生人。
她在用她的生命尝试一次,让我接受他人,接受她。
只是这样而已。
像是一下子想通了一般,我突然抓住了我放开的手,“你不是说,不会放手的吗?”我听见我是这么对她说的,温润的声音里竟有着浅浅的笑意。
“……可是也要你不想躲开啊……”她微微惊讶地睁眼。
“我没有挣扎啊,不是吗?”
“所以,我要活着,是吗?”
是的,你要活着。
你要活着,我会再接受你一次。
或许是因为千年前就认识了那样,再接受她很容易。
之后,璃的记忆很快就回来了。
但并没有什么影响,璃和星落一直都是同一个人,真正有所不同的是落落和璃。
我们的相处一直是平淡而自然,仿佛一切都是本该如此,仿佛和千年前一样。
她会等待我,像千年前的她——落落一样,像以前的她——璃一样。
不同的是,这一回她以未来妻子的身份,不是妹妹,不是一起生活的同伴。
她给了我承诺。
她在用她的一切告诉我,她只是好的,只是影的。
琉璃是影子的。
“呐呐,影,这个怎么样?”她握着那泛着玉色的光华,带着淡淡的浅绿的玉笛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