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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爸清了清嗓子,开口:“你妈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喜欢,我们勉强了,你以后还得怪我们。我看了,你那几个朋友,在一块,好像也挺不错。你要是喜欢,就随你,我跟你妈,反正现在也不求什么了,你弟妹现在又有身孕了,咱老沈家也不至于没后——沈竹啊,以后,别这么委屈自己,有什么事,就跟爸妈说说,别人怎么看你,爸妈还能害你吗?”
沈竹猛地转了头过去,香蕉放在床头柜上,大手就去抽纸巾。
沈妈赶紧给他递过去,还不忘抱怨沈爸:“你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看把孩子给说的……”
沈竹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情绪,眼睛红红的:“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我……”
“傻孩子,你怎么对不起我们了?”沈妈拍拍他的手:“你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了,我们都知道。孩子,对父母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孩子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子女要过得幸福。你都不知道,你前几天昏『迷』不醒,我和你爸,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
沈竹轻轻把母亲拥在怀里:“妈,谢谢您,谢谢……”
沈妈悄悄擦眼泪:“咱不偷不抢,也没犯法,就喜欢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竹身子一僵。
沈妈拍拍他的后背:“孩子,我们都知道了。”
沈竹放开自己的母亲,靠坐在床头,面无表情。
这和沈妈预想的一点儿也不一样,她本来以为,沈竹知道了会高兴,可看这样子,反倒是不高兴了。
沈爸也不知所以,看了沈妈一眼,那意思——看吧,你惹的好事。
沈妈也很委屈,但看着儿子的脸,她只能把委屈咽下去:“孩子,我们,我和你爸,没别的意思,就是,你要是喜欢,你就喜欢,我们不干涉你。”
岂料,让她意外的,沈竹在摇头。
然后,沈竹开口:“妈,不会了。”
沈妈吃了一惊:“什么不会了?”
沈竹笑笑,那笑里的苦涩藏也藏不住:“以后,我不会喜欢男人了。”
沈妈很震惊,愣了半晌,才小心地问:“孩子,你是说,你以后,会喜欢女人?”
沈竹的脸『色』更加难看,低了头:“妈,我说过了,我不会结婚的。”
沈妈明白了,沈竹这意思,以后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就是准备一个人单着。
沈爸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不行!不管男人女人,总得有个伴!你现在能一个人,老了呢?”
沈竹双手掩面,很快,又把手放下,深吸一口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妈你刚刚也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事情。”
沈爸还想说什么,沈妈赶紧使眼『色』:“好,好,咱不说这些,以后怎么样,谁说得准呢!沈竹,妈想跟你商量商量,以后,咱就在县里,不出来了,好不好?”
沈竹呆了呆,然后,点头:“好。”
沈妈这才有点高兴了,只要儿子在自己身边,以后,总能忘了那个莫小河,到时候,无论男人女人,再找一个就是了:“那,咱们过几天就回去?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现在身体都没事了。你弟弟可在家盼着呢。”
沈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爸妈,你们先回去,我这边房子什么的,想卖了,到时候,这边事情弄完了,我就回去。”
沈妈一听,更高兴了:“好,好,卖了好。”
她觉得,只要房子卖了,以后这边就彻底和沈竹没关系了。
沈爸也赞同:“这种事,交给那个什么中介不就好了吗?你现在这身体,也禁不住折腾。”
沈竹说:“爸,我这边还有这么多朋友,我不可能就这样走,怎么也得和他们说一声。”
“应该的,应该的。”虽然沈妈也想快点让沈竹离开这里,但这时候,她自然是不敢忤逆沈竹的意思。
沈爸也没话说了。
这事儿算是定下来了,艾朗来的时候,沈竹就说了爸妈要回去,让艾朗帮忙找人送一趟。
现在,沈竹已经没什么客气的了,命都是他们救回来的,自己兄弟一样的感情,要是再客气,那就矫情了。
艾朗答应了,转身就去安排。
临走前一晚,莫天问等人,给沈爸沈妈践行。
餐桌上的气氛,实在是不怎么热络。
莫天问不喝酒,许卓也不能喝,就只有木则然陪着沈爸在喝,沈竹大病初愈,坐在那里,虽然笑着,却看着挺清冷。
沈妈总觉得,这几个人,现在都怪怪的。
好像,自从莫小河走了以后,就没见过他们怎么笑了。
之前虽然担心沈竹的病情,但他们身上那种活力和热情,还是能感受到。
但现在,却不好说,沈妈想了很久,才想了两个字出来——悲哀。
对,就是悲哀,那四个人身上,就散发出这样的一种味道,餐桌上的气氛,更加不可能热络起来。
沈妈没敢继续往下想,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可能和莫小河有关系,最后牵扯到的,就有可能是沈竹。
沈妈现在什么都不求,就希望沈竹以后平平安安的,找男人也认了,只要他开心。
她直觉,自己的儿子离开莫小河,是件好事,虽然,这种感觉来得很奇怪,但她就是这样笃定。
所以,木则然叮嘱了她不让在沈竹面前提起莫小河,沈妈是守口如瓶。
虽然,她心底偶尔会想起那个消瘦的男子,会感激他为沈竹做的一切,但为了自己孩子的幸福,她选择了听从木则然的话——这一切,沈竹还是不知情比较好。
两个孩子如果真的有情,就应该在一起,可那天,莫小河晕过去了,走了,就再也没有出现。
这就意味着,两个人不可能。
不可能的感情,沈妈不会再让它伤害到沈竹。
或许,这是每一个做父母的私心。
无论做什么事,第一个考虑的,永远是孩子的利益。
沈爸沈妈走了,走得放心,又走得不放心。
但对未来,他们还是充满信心。
因为,沈竹答应了他们,会回家。
只要回了家,只要和过去的一切说了再见,他们相信,等待沈竹的,将会是崭新的生活。
两位老人走了,沈竹也真的开始联系房屋中介公司。
艾朗问他:“沈竹,你真的打算把房子卖了?”
沈竹点头:“我答应了爸妈,要回去。”
木则然不知道说什么,愣了半晌,才开口:“还是别卖,现在房价涨得厉害,你现在卖,亏了。”
沈竹摇头:“算了,我不在乎。”
木则然心里着急,看了艾朗一眼,一咬牙,道:“沈竹,你要是缺钱,我给你,但是,房子,你不能卖。”
他没说,如果你卖了,以后,你会后悔的。
因为,那个房子里,有你和小河的回忆。
沈竹却笑了:“则然,谢谢你,我知道,你们都不想让我回去。但我想好了,我欠了爸妈很多,我得回去给他们养老。以后,我还会回来的。”
“回来?什么时候?三十年以后?”木则然急了:“沈竹!你家里还有弟弟,你父母现在身体也很好,你养什么老啊!”
艾朗也劝:“是啊,沈竹,你看,你身体也刚好,这边条件好,你养养再回去吧。”
木则然瞪了艾朗一眼:“什么养养再回去啊!沈竹,我们是不是兄弟?”
沈竹点头:“是。”
这一点,毋庸置疑了。
“好!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准备自己开出版社,我需要人才,你得留下来帮我!你要是拒绝,你就不是我兄弟!”
沈竹双手交握,一脸为难:“则然,我,对不起……”
“你别说话!”木则然突然红了眼圈:“沈竹!你不能走!你走了你会后悔一辈子!你……”
“木则然!”艾朗突然吼了一声。
木则然的话一下子戛然而止,胸膛起伏得很厉害,半晌,又说了一句:“沈竹,你不能走。”
沈竹一直盯着他看。
木则然移了目光,不敢看他的眸子。
艾朗上前拉了木则然:“沈竹,你好好想想,我们都舍不得你。再说,你父母真的还很年轻,你过几年再回去也是一样的。我和则然还有事,你好好休息吧。”
出了门,艾朗就把木则然抱住了。
木则然咬住了艾朗的肩膀,呜呜地哭。
“别哭了,别哭了……。”艾朗在他后背轻轻拍着:“我们回家。”
木则然根本不敢大声:“怎么办,他要是走了,怎么办……”
“我会劝他,放心,他不会走的。”艾朗心疼地给他擦泪:“别哭了,好不好?”
木则然突然扔下他,一个人跑了。
艾朗叹息着摇头,追了上去。
房门打开,沈竹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他『摸』出手机,翻出许卓的电话,拨过去:“许卓,你在忙吗?我想见你。”
而这时候的许卓,正忙得焦头烂额。
画展的日期马上就到了,他的画,却还少了两幅。
工作室又找了两个专业人员来帮忙,约稿的也越来越多,许卓的学校也开始邀请他参加各种活动,许卓念旧,又记得导师的照顾,一般都来者不拒。
更别说最近情绪低落,根本没心思去画画。
沈竹的电话,让许卓挺意外的。
他即使没空,还是应了:“好,但我要一个小时以后才能过来,可以吗?”
沈竹应了一声好,然后,挂了电话。
他回到床上,静静地躺着。
他觉得,他之前的那些幻觉,应该都是真的。
他好像听到了小河在哭。
他的心很痛。
他舍不得让莫小河哭。
所以,他醒了。
他想问问许卓,到底,他昏『迷』的时候,莫小河是不是来过。
正文 挟持玉皇大帝的女儿
“该死!这是哪里?!”丹娜刚睁开眼,然而,眼前的一切,随即让她的心忽然凌厉的紧紧缩起。舒虺璩丣四周是一片漆黑,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对杀手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
她的脑袋依旧不停的转动着,依旧思考着自己的处境。自己在海底失去意识,上上次醒来后又跳海『自杀』,她记得她被救了,然后,被人打昏!
胸口的三道旧疤痕在无比清晰的告诉她,现在的自己的确就是以前的自己!
容不得她再做任何思考,因为,门,被粗鲁的打开了。
她的身体与思想随之作出反应,立刻,她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感受到空气中冷冽的气息,波塞休斯的眉头明显皱了起来,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气息?
“伊索…塔维。”
丹娜疑『惑』,伊索…塔维?然而,她选择了沉默。不能说话,一旦说话就暴『露』了自己的准确位置,缓缓的,她从床上向下移动。身体依旧像猫一样轻便灵活,这让她微微安心。
感受不到她的存在,这促使波塞休斯不自觉的警惕。
“说话。”
波塞休斯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悦。
这两个字释放的强烈压迫气息,促使丹娜的神经绷得更紧,因为,同时,她感觉到的,还有杀气。男人散发的浓浓的杀气。
丹娜心中冷笑了一声,看来,想躲避他似乎是不可能了。然后她左手轻轻将脸庞的发丝挽到耳根,轻声说道:“既然知道我是谁,何必再问。”
话落,丹娜将匕首往身后一背,冲了上去。
速度快到惊人,气势勇猛。
波塞休斯被瞬间袭来的凌厉气息震惊,也没想到丹娜竟然这快就冲了上来,但是很快,他也不废话,大手一招,低声喝道:“伊索…塔维?!”
一个不足他脖子高的小女人,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但是他却不想想,就是这样一个小女人,转眼就见锋利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肩膀。
“铛~~~”
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起,在这静谧的深夜环境之中格外刺耳。
丹娜和波塞休斯相距不过十米,不到两秒,刀刀相碰,带起了一阵火花。
短短的一次交锋之后,丹娜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对手的强大超过了她心中所料,不再做任何思考,她再次挥舞匕首,朝波塞休斯的肩旁处刺去~~~“唰~”
波塞休斯脸『色』微变,连忙抽刀想抵挡丹娜给予的这尽力的一击,但愕然的发现已经有些晚了。鲜血一时间染红了苍狼的整支手臂,但是丹娜并没有欢喜,反而心中蔓延出一丝慌『乱』。
因为她从男人的眼中看到了男人的匕首紧紧的抵上了自己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