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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那个家伙救了我的命,又不是你。”显然有人不买账。
“你嘴里的那个家伙,很不巧,正好是我的手下。”
“是又怎么样?反正是他救的,又不是你。”
正在两人喋喋不休之时,其它还活着的人类都云集了过来,让林柏比较担心的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受了伤。
“勇士,长老他们呢?”虽然不明白勇士为什么会对着虚无像白痴一样自言自语,但关心族人安全的阿喀流斯还是勇敢的打断了他,毕竟他与林柏还算是比较熟悉。
长老!被人类这么一提醒,树精林们才突然想起结界忘了打开,连忙一同低声吟唱起来。
虽然知道长老是魔法师,但长久以来安逸的生活下,部族的年轻一代除了不断提高自己的体能,以便在冬季来临前多捕猎一些食物过冬外,没有人对魔法产生兴趣,更别提亲眼见识过了。身为最年长者的卡拉,也不好意思卖弄自己所长,因此从来没有在族人面前施展过这一技能。现在,神奇的魔法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长老的小木屋及庭院在早晨第一道阳光中渐渐显现出轮廓,原本看似空无一物的平地上传来一阵又一阵呼唤声。
“父亲……”
“母亲……”
“哥哥……”
一个个年幼的孩童第一时间朝他们奔跑过来,老人们则蹒跚的跟在后面,目光在所有伤痕累累、血迹迹斑斑的人中寻找自己的亲人,找到的哇啦失声痛哭扑上去死死抱住,没有找到的含着泪水向更远的地方走去,试图从满地的尸体中寻找存活者。
维特拉担心还能动弹的兽人伤害到孩子及老人,自发带领几个伤势较轻的年轻人将没有死绝的兽人全部一刀劈死,对这些屠杀者,没有一丝的怜悯。
“很抱歉!我们必须要离开了!”一名树精灵向唯一可以看见它们的人类林柏辞行。
“啊!哦!谢谢你们,再见!”林柏正在查看族人身上的刀伤,突然听到精灵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再说,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礼仪对待精灵族了。要让昏迷不醒的卡拉知道他居然以这么随便的态度对待树精灵,心里还不知道有多愧疚。
“精灵帮助立下盟约的人类是理所应当的,对于您的英勇行为,回去我一定会向精神王禀报,十分感谢您救了我们的……我们的族人。”树精灵最后一句话转得有些生硬,幸好心思放在另一件事上的林柏也没留意,这让它偷偷舒了口气。
“这个,就不用客气了,只要放在心上就好。”最后一句话放在心里没吐出来,有机会的话,会让你们还的。
从小丧母,父亲又不常在身边的林柏早当家,自力更生的过程中最深刻的认识就是凡事精打细算,利益最大化原则。现在是因为初来乍到,还没有熟悉这里的环境及规则,一但稍有了解后,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
“喂!你叫什么名字?”树精灵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被那个名叫皮皮的未成年精灵打断。
“亚特兰蒂?林柏。”有趣的打量着在半空中摆动翅膀的小家伙,林柏对它直率的性格有着莫名的好感。
亚特兰蒂,除了皮皮外,所有的树精灵眼中都闪过一丝惊疑,不免多望了这个年轻人几眼。
“勇……勇士。”怯怯的声音拉回了林柏的注意力,脚被林柏捧在怀里的人类同情的看着他。可怜的勇士,一定是被兽人打傻了。
“走吧!”善解人意的树精灵拖住还有话说的皮皮,闪动着双翅向树林深处飞去,身影很快消失无踪。
“伤口有没有什么感觉?”聪明的林柏很轻易就能想明白,恐怕这里除了自己之外,再没有人能看见树精灵,至于为什么,这恐怕需要等卡拉长老醒过来才能解答了。
“痛!很痛!”受伤的男人不知道勇士为什么一直抱着自己受伤的大脚不放,之前还对天空说着一些莫名奇妙的话,现在又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来,该不会,真成傻子了吧?
“呃!我是指,除了痛之外,还有没有其它感觉?”其实林柏哪懂什么医术啊?只能凭着感觉来问了。
“没有。”混身都痛,还能有什么感觉?不解的望着他。
“勇士!卡拉长老醒了,他要见您。”有人跑过来传话,语气中透露出敬畏之情。
林柏最后又看了一眼伤口上混合着的颜色,这才放下人家的大腿,站起身来往木屋走去。
路上经过正在处理兽人尸体的人们,他们正习惯性将象征勇猛的战胜品——齿牙,从兽人的嘴中拔下来,串在一起。还有一些人则将兽人的毛皮整张完好的割下来,可想而知,它对严寒的冬天意味着什么。另一头已经架好了一个人高的柴火架子,显然是用来火葬勇敢战死的族人,虽然这一战中人类是胜利者,却没有人为此而雀跃,许多家庭都支离破碎,永远失去了亲人,伤痛的人们一边流着泪水啼哭,一边收拾战场。
谁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家园变成了屠宰场,血染红了大地,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林柏将头扭向另一边,加快了步伐。无论是人类从还剩一口气的兽人身上生拔皮毛,或躺在地上被撕得支破碎的尸体,这些场面都是他所不忍目睹的。要不是腹中空空,恐怕这么血腥的画面早就让他狂吐不止。
经过绿意盈然的小庭院,林柏瞥见那些不知名的花朵沐浴在阳光下,展露娇艳的身姿,突然有些羡慕起它们来。
“大哥哥。”乖巧守候在床前照顾爷爷的菲尔眼圈通红,不知道哭了有久,两只小手紧紧握住老人无枯木表皮的手。
老人听到孙女的唤声睁开了眼睛,虽然疲惫至极依然扯动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安慰着年轻人,试图坐起身来。
“长老!你还是躺下来吧!”年轻的少年连忙上前阻止道,他极少与老年人打交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沉默的站立在床边,望着面无血色的老人,似乎又看见了当年那个病卧在床的美丽女人,他们脸上的笑容这么相似。
“感谢您救了我们部族,您的圣名将会被我们世代传诵,神将……”
“长老。”不太习惯这种虚无、华丽的赞美,虽然听着很赞,可又不能当饭吃。“我们恐怕高兴得太早了。”一想到隐忧,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我已经听说了,我们都中了毒,卑鄙的兽人在武器上抹了毒药。”老人抬起自己手伤的部位,注视着那些呈蓝黑的怪异血色。
林柏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曾经在隐密的地方偷偷从诺亚的肚子里取了些药品出来,却发现毫无作用,这些可是从二十二世纪带出来的东西啊!到底是什么毒居然连这种号称能解百毒的药粉都失去了效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
“长老,我同样也受了伤,但……”将自己手臂上的刀伤亮给老人看,“你看!”伤口虽然深不至露骨,但也被划了上不少见血的口子。
“呵,这是当然的,别忘了,你的身上带有水灵珠,百毒不侵。”老人很快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解释道。“至于我们,你不用担心,两日内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找到隔壁镇上的女巫医,她自然会有办法救治。”
第十一章 黑豹
人工智能,人工智能与机器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事实上,在二十一世纪,当人类科学家在人工智能研究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时候,他们得出一个悲观的结论,机器如果像人一样思考的话就必须完全理解人的大脑,而在当时的技术领域,大脑还像一个黑盒子,(奇*书*网*。*整*理*提*供)人们很难将它们结合在一起。
直到二十三世纪,中国生物学家在潜意识领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成功研制出第一个具有自我意识能力的智能人,他们依靠电脑代码制造出有自觉意识有机器人。
实际上,早在一万多年前的古人类,就已经有了类似的技术,智能人被称为——幽灵武士。
由于幽灵武士太过于强大,并且不容易控制,人类惧怕它们的存在将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因此成为永远的禁忌,随着历史洪流的冲刷,渐渐被人类所遗忘。
——摘自《黑视觉》
※ ※ ※
在阿喀流斯的指引下,林柏与诺亚前往离村庄不远的另一座县城,寻找一名女巫医。
一路上中了毒的阿喀流斯状态很糟,忽冷忽热,体温高得吓来,要不是有诺亚搀扶着他,估计站都站不稳。走在林阴小路上,三个人都不敢放松警惕,虽然刚刚灭掉了一个兽人群落,却不意味着这座岛上不会出现其它的兽人,恰恰相反,除了来自兽人的威胁外,普通的野兽也不容易对付。
几乎是在城市里长大的林柏什么时候跟大自然这么亲密接触过?欣喜之后却也郁闷不止,一路上毒虫不断,小小的,不知名的虫子成群结队蜂拥而来,一旦有机可乘就会在皮肤表层留下红色的斑点,奇痒无比。更糟糕的是,经历过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后,林柏身上的伤从未断过,旧伤未好新伤又起,哪怕再痒他也不敢去抓,生怕伤口又裂开,只能强忍着。
比毒虫更令人无法忍法的是那些从树干上突然悬空在眼前的蟒蛇,第一次还真是把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林柏吓得魂飞魄散。
“避开它们,只要感觉不到威胁,蛇通常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盯着哧哧朝他们吐出舌信子的巨蟒,阿喀流斯毫不惊慌,要不是现在他身上沾满了香甜的人血,他还会去抚摩它们光滑柔软的身体。
“喔!”不动声色的注视着那双清冷阴毒的眼睛,林柏轻声应着,心上却一阵阵发寒。蛇啊!活生生的蛇啊!
对于山里人不远、近邻等概念,林柏总算领教到了,半天,居然要走上半天,现在这种时候,最怀念的恐怕要属飞机、汽车等交通工具了吧?
“主人!有生物在靠近。”诺亚突然停了下来,抽出了一把钢制剌刀,经过虎纹处理的带齿刀身让一旁的阿喀流斯惊呆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炫的刀?
林柏自己也掏出了一把稍小一些的剌刀,虽然没有诺亚手上那把重手,但无论从砍削割等任何一方面来看,经过特殊处理的刀刃设计都要锋利许多。试了试手感,暗自苦笑,要不是前几次的战斗中,热能武器消耗严重,他也不至少用上这种冷兵器。
如果说,单从厚重的脚步声中无法辩识是兽人还是野兽的话,那么从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经验老道的阿喀流斯很快明白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些什么。
“熊,是熊。”阿喀流斯脸色惨白,虚弱的靠在一颗树上,抬起头寻找可躲藏的地方。“快!爬上那颗树上去。”
“那你呢?”林柏发现阿喀流斯没有任何的动作。
“我去引开它们,再往前走两公里,绕过灌木丛就能见到小镇了,随便找个人打听女巫……”
“该死的,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我会抛下你不管吗?要么一起去,要么就一起死在这里,没什么好说的。快!给我爬上去,让诺亚引开它们就可以了。”反正那帮家伙也啃不动诺亚,解决它们也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不行,以我现在的状态不可能爬上去了。”阿喀流斯惨淡的笑容看起来很壮烈,“你们还是快上去吧!我来引开它们,别忘了,我们全族人的生命还握在您的手中,您不能死。”说完,他用力推了一把林柏,刚跑出几步,扑通!一声‘壮烈’的趴在了地上。
嗅到血腥味的黑熊已经出现在视线内,发了狂似的吼叫着,引吸更多的同类来分食。
“瞧!逞英雄不成变狗熊了吧?还是乖乖待在这里看我们的!”将阿喀流斯安顿在一颗树下,以此做为中心点,林柏与诺亚拿起武器严阵以待。
来了,一只,两只……五只。
这下子,林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居然会有这么多?他到宁愿面对的是几个兽人,至少有点大脑的它们还有规律可循,好过这帮毫无章法的大家伙,这就类似于面对恐怖份子与疯子之间的差别。
轰隆!一声巨响,随之尘土飞扬,足有两个人高的黑熊将碍事的小树连根拔起,朝一边砸去,张着血盆大口,兴奋异常的冲过来。
无论是什么人,突然面对五六只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会有想死的念头,林柏也不例外。虽然诺亚很能打,但自己却没有把握经得起黑熊的一掌,更何况还有一个动弹不得的伤患,这下子恐怕真是要凶多吉少了。想到这里,紧握着剌刀的手心开始冒出汗来,紧紧的逼视着冲在最前面的一只黑熊,虽然知道试图用气势恫吓一只熊十分可笑。
“诺亚,干掉第一个,不能让它们将我们包围。”虽然紧张,虽然害怕,林柏依然没有失去应有的判断力,知道至少要留条突围出去的缺口,否则受伤的阿喀流斯就真要变成黑熊的晚餐了。
“是!主人。”诺亚冲了上去,保持在五米内距离,以便随时保护林柏。
黑熊的攻击直接而有效,一掌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