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想到这一幕,林柏就感到莫名的恶心!
在国王简短的发言后,竞技比赛正式开始了,不时会看见下面许多个红色的身影穿梭在其中,窜来窜去,就像忙碌的蜜蜂般。
“嘿!要不要赌一把?”撒莱冲着林柏挤挤眼道,此时包括国王陛下在内的所有人,似乎都已经在一张纸上记录些什么,包厢的门口处,悄声无息的站了个身着红色斗篷的男子,手捧银色托盘,必恭必敬的站在那里。
“赌什么?”林柏有些茫然的抽回落在竞技场中央的视线,包厢内设置了魔法,比赛开始后,自动屏敝了外界喧闹嘈杂的声音,目光所及之处,一清二楚,比放大镜的效果还好上百倍不止。此时,正准备决斗的角斗士们正在场中央举手示意,他们与那些被迫参与比赛的俘虏不同,在人们的心目中,他们都是英雄,是勇敢者。
“看见下面那个黄色盔甲的大块头了吗?他可是前两届的冠军,这一届角斗士的大热门,买他准错不了。另一个身着银白色盔甲的小个子,则是去年比赛中战死的斗士的后低,据说今年刚满十七岁,勇气可嘉,但力量上,嘿嘿……”
“难道说,强者就一定会胜出吗?”林柏不自觉的喃喃出声道,换来半神族王子的冷哼。
“那你的意思是,打算下注银衣斗士赢?”
相较对方挑衅的视线,林柏温和的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那好,我刚刚在金甲斗士身上下了一百枚金币,你敢不敢跟我赌?”
“怎么赌?”林柏依然笑道,颇有豁出去的感觉,不管怎么说,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
“我用一百枚金币赌金甲斗士赢,如果你输了,就要照同样数额赔给我。”
“弗卡尔!这是个不公平的赌约,不准无理取闹,让你皇弟为难!”国王陛下放话了,半神族王子急忙收敛锋芒,但从神情上,仍是不服气的成份居多。
“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国王陛下又何必动怒呢?区区百枚金币而已,我倒是好奇想知道结果会是怎样?”从来未发表过个人言论的半神族皇后居然开口了,而且毫不避嫌的为自己儿子解围,让在座所有人都吃惊不小,就连化作人形的索黑尔伯爵都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
“皇后陛下说的是,既然林柏看中的是银衣斗士,而弗卡尔更为推崇金甲斗士,何不就让他们赌一场呢?而我本人,也出……十枚金币压银衣斗士,以示支持,嘿嘿。”撒莱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心像割肉一样痛。
“既然如此,那就把我这一份也算上吧!不过为求公平起见,我提意,按照外围赔率来下赌罢!士兵,现在外面的赔率是多少?”
“是!陛下。”手捧托盘的士兵向前一步俯首道:“由于今天的银衣斗士是个大冷门,几乎……几乎没有人看好他,因此赔率已经高达一赔一百。”说完话后,他还有些不安的瞥了一眼林柏,仿佛有点同情的意味在里头。
“快看,他们开始了!”人族皇后的惊呼声惊动了心系竞赛的所有人,大家纷纷将手中下注的纸条抛入托盘中,林柏自然也下了一百枚金币,而撒莱老狐狸,除了下十枚压银衣斗士外,又额外下了五百枚金甲斗士。
精彩的竞技表演终于要开始了!一高一矮,一壮一弱,一胖一瘦的两个斗士左手持短刀,右手持护盾,开始迂回对峙。
两者者的巨大差距引起观众席的一阵轰笑,瞧瞧那小个子斗士,高度仅齐对手的胸口,身形还没有人家一半宽,仿佛轻轻一甩,就要被抛上云霄般。如若黄甲斗士仅是个波大无脑的家伙也罢了,可他偏偏是连胜两界的英雄,有波也有脑,基本上可以说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无怪乎就连撒莱本人都不抱太大希望。
“一百金币买白衣斗士?”记录员看着手中的纸惊讶的望着士兵,尖叫道:“这只猪是谁?”
“嘘!小声点儿,笨蛋!这是林柏王子殿下下的赌注,还想不想活了你?”
“林柏殿下?难道他不知道……”
“这事说来话长,你还是快干活儿吧!”
“唔!是够忙的,瞧瞧那一大堆废纸,全部都是压金甲的,咱们主子正头大呢。”
“怕什么,这不过才第一场,后头还有好几天的,你们主子这买卖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那倒是,嘿嘿!天啊!快瞧瞧,这……帮我看看,我没有眼花吧?”
“什么?”旁边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十万枚金币?”
“你们确定上面写的是银衣斗士?”
“好……好像是。”
“这年头,疯子真多。”记录员摇摇头,继续忙碌的工作中。
“快瞧!银衣被剌伤了手背!”不知道什么人惊呼道。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瞧瞧金甲那架势,估计不超五分钟就要结束,真没劲。”
“你别说,小家伙的斗志不错,比他老子有能耐。”
“能耐管个屁用?还不是让秃鹰饮餐一顿?”
听到这话,众人都静默下来,谁也没有留意到,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后面,站着两个毫不起眼的人类男子,一高一矮,一瘦一胖,其中矮胖的那个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嘴角掀起轻蔑的孤度。
此人正是把阿喀流斯收藏起来的间人伯达克,而站在他身旁的,自然是不二人选,浴场管事亚伦了。他们其貌不扬的长相,再加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服装,的确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不用说关注他们的谈话了。
“臭老鼠,到底还需要多久?”
“你他妈急个毛啊?快了,快了!”
亚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句话你已经说了有三分钟了。”
“总不能让他一上场就解决问题吧?那还有什么狗屁意思?玩就要玩专业点儿,否则让那些混蛋还以为老子这钱赚得容易。”
“你自己怎么不下注?”
“这你就不懂了吧?既然老子都已经捞到一千枚金币外加一瓶忘魂药水的报酬,老子就应该回避,以免让人发现,嘿嘿……”
“那个笨蛋还真信你。”
“能不信吗?老子卖出去的情报什么时候不准过?老子说白衣赢,他就一定会赢。每年都让那头野猪赢,老子还怎么赚钱?”
“我压了一千枚金币,要是输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嘿嘿,老子办事,你他妈放一百个心,不过老子要抽三分。”
“无所谓!就当抵消你赊欠的账款吧!”亚伦无所谓的耸耸肩,视线又落入赛场内。
小个子银衣斗士此时已经片体鳞伤,几乎站都站不稳,由始自终他都没有主动出击过,以迂回的方式不断避开致命攻击,虽是伤痕累累,但还清醒。反观金甲斗士,由于运动量过大,而且耗时大大超过预期,显得有些心浮气躁起来,不断的仰天嘶吼,甚至拍打自己的胸口。
所有的观众都开始用嘘声鄙视银衣斗士的怯懦,甚至还有人愤怒的高喊叫他去死。就在金甲斗士又一次伏身直剌失败时,银衣斗士终于开始了第一次反攻,就在所有人都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时,金甲斗士手中的短刀已经剌入了银衣斗士的心脏。
场外的人们反应过来了,全场欢呼沸腾了,就连一些平日里高贵的妇人都抛弃了矜持,掀起裙摆,一边跳舞一边高声为她们心目中永远的英雄欢呼。
没有人,几乎没有人捕捉到白衣斗士唇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除了直面他的金甲斗士,但他已经被迟到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当他从对方那长时间禁锢的笑容中发现意识到些什么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本该当场生亡的白衣斗士并没有死,他并没有像他父亲那样,被直直插入心脏的短刀杀死,他手中的短刀果断而决绝的抹在了金甲斗士的脖子上,当对方下意识去捂住喷血不止的颈项时,仅仅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已经失去呼吸,惊诧的轰然倒地,揿起一阵滚滚烟尘。
他胜了,白衣斗士胜利了,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甚至包括林柏都惊呆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撒莱,这只老狐狸第一时间跳了起来,“哇哈哈……胜了,我们胜了,亲爱的学生,我们可是赢了一大笔财富啊!哇哈哈……”此时没有人再去研究他那句什么叫做我们,大家的注意力依然落入赛场内,那个站得笔挺的白衣斗士身上,那把触目惊心的短刀仍然插在心脏位置,红色的血迹染满了他全身,分不清哪些是他自己的,哪些是敌人的。
“走吧!我们还需要办些事。”伯达克对赚了钱仍然面无表情的亚伦说道,两人悄悄的消失,往后方行去。
裁判有些恍惚的举起白衣斗士的左手,没有掌手,没有欢呼声,更没有喝彩声,所有人都呆呆的注视着他,注视着这个意外的胜利者。
他,还活着。
第三卷 美索不达米亚
第五十六章 老鼠的诡计
按照惯例,皇室成员要为获胜者封赏,尤其是第一场竞赛。因为第一场角斗士的参赛者不是俘虏,也不是奴隶,更不是低下的种族,他们是高贵的人族斗士,获胜者意味着勇者的诞生,从此在未来的三个月中,他将是众名媛贵妇们心目中的偶像。
不过这一次,结果实在是太让包括国王陛下在内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一想到还要为自己的不孝孽子买单,克诺塞斯更是气得想吐血,而半神族皇后早在结果出来时,领着她的爱子离开包厢,不知道躲哪里发脾气去了。
于是乎,封赏就落在了唯一的大赢家林柏的身上,这是国王陛下特赐的。
获胜的银衣……哦!不对,现在他已经升级到银甲斗士的称号。我们的银甲斗士已经被送往后方,正在接受紧急救护,毕竟他现在身份可不同往日,自然要受到最优渥的对待。
林柏正忐忑不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及做些什么时,却传来了不幸的消息,银甲斗士因心脏破裂,不治生亡。
心脏破裂?开什么玩笑,如果心脏都已经破裂的话,这家伙哪来的气力割断以方的喉咙?
林柏震惊不已,立马招来皮皮,一同赶去探视,毕竟这家伙给自己挣了脸,如果还有希望的话,救回一命也好。
沉浸在极度喜悦中的撒莱,以及极度郁闷中的国王陛下都没有在意林柏的动向,反常的还不只是这两个人,还有包括叶卡特琳娜校长在内的所有人,他们可都是输了钱的啊!在他们看来,今天的大赢家除了林柏外,恐怕只有庄家了吧?谁知道,此时庄家正在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呢,一赔一百的赔率啊!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居然下了十万枚金币,这简直是得不偿失。
此时,后方,停方银甲斗士的营房中“动作快一点儿。”
“他妈个巴子,别催老子,没看正在挖吗?”
“哼!要让人发现傀儡虫,我看你怎么死。”
“嘿嘿……不怕!老子有睡粉,进来一个倒一个。”
“真是浪费,我怎么会认识你这只死老鼠的?你就不能用另外一种办法吗?非得用傀儡虫操纵,也就这个白痴肯干这种送命的蠢事。”
“老子这他妈在帮他,你想,如果不是老子,他能为父报仇?他能干掉那头发春的野猪?他能顶着银甲斗士多荣耀死翘翘?梦去吧!你他妈以为那头野猪真没脑?要不是确定对手彻底完蛋,他会因为放松警惕而被干掉吗?要不是老子想到让他先死,再由傀儡虫暂时续命,他迟早死也是白白送死。”伯达克嘴上一边叽里呱啦的说着,两只手指正不断的在尸体伤口位置捣鼓着。
“有人来了。”听到脚步声的亚伦冷声示意。
“好像是个单飞的,干嘛算了。”侧耳倾听几秒钟后,伯达克头也不抬的说道。
亚伦皱皱眉头,没有表态,一只手暗暗捏了一小撮睡粉……正在大步疾走中的林柏并没有留意到四周环境的不同,为了方便皮皮办事,他刻意没有带人在身边,其它的同伴又不知道在哪个包厢,他只好和精灵皮皮两个人来了。
刚推开厚重的门房,扑面而来一阵粉尘,呛得他不停的咳嗽,诧异的抬起头时,正巧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眸。这双眼眸跟欧罗巴的颇为相似,但比好友的更沉静一些,仿佛就平静无波的水面,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情绪波动,虽然,林柏几乎可以感受到他与自己惊讶的程度不相上下。
亚伦当然会惊讶了,一来他没有料到进来的会是林柏,二来,睡粉没起效用才是让他最为诧异的原因。只不过一向懒得表露神情,自然就没什么表情了。
“你的老朋友来了。”亚伦居然十分镇定的侧身让林柏进入,还顺便厌恶的把卖弄可爱的皮皮踢到一边,向身后的人冷声示意。
“原来是你啊!”伯达克手中捏着一只仍在蠕动的,腥红的黑色肥虫,笑嘻嘻的跟林柏打招呼道,仿佛两人多熟似的。
“是你!”与亚伦打了照面的林柏不过是觉得他有些眼熟罢了,倒是没想起在哪里见过,可是一看到伯达克就完全不一样了,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