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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瀑终于知道了,该用防御符。
这一次他没有再去结虚符,而是又直接从储物戒中招出一道实符来,当即催发。
立时有土黄光芒亮起,化为一个球形光罩从他的身上向外弹开。
“丁、丁、丁……”
所有的彩芒都被挡飞,岳瀑才刚松了一口气,萧问已是从天而降!就在他被彩芒吸引了视线之时,萧问竟是跳到了空中。
而后他便看到萧问猛向下甩动右臂,右手上有青光骤然亮起!
“轰!!!”
青光化为石门,侧沿率先砸在了土黄光罩上。
土黄光罩依然牢固,似乎可以挡下任何锐器,但是,石门不是锐器,石门上只有力量。
台下的霍祥观察得尤为细致,他完全能看出,萧问的一清门竟是比以前使用时小了一些。萧问不可能换新的一清门,因为他已经和原来的那件一清门人器相通了。但是,按理来说,随着萧问神通的精进,一清门只会变得更大更厚,怎么反而变得更小了?不过最最重要的是,霍祥能感觉出来,这变小了一些的一清门威力却更大了,而且大了很多!
难道是,萧问已经和一清门磨合到了下一个境界……
擂台之上,那比原来略小,但力量却更为集中,灵气也更为浓郁的一清门终于是砸了下去,压扁了土黄光罩,深陷进了土黄光罩,然后抵着土黄光罩重重地砸在了岳瀑肩膀上!
“咔!”
岳瀑肩上竟是响起了骨头碎裂声,人也直接被砸飞了出去,撞在了一丈外的地面上,然后咕噜噜向更远处滚去,直滚了七八丈才停下!
“嗖”地一声响,萧问已是又追了上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胆
萧问扬起一清门又要砸下去,地上的岳瀑当真惊骇莫名,只因此刻就算他能使出符法将萧问重伤,却无论如何都挡不下萧问的石门,他自己必死无疑!更何况,此时他的一条胳膊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对他来说,这当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从小到大,因为是易老峰首座之子的关系,谁敢动他一个手指头?他欺负过人,也整死过人,但是他自己从来都是最安全的一个,而现在,情况已经倒过来了……由于完全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眼见那石门砸了下来,岳瀑的脑子彻底乱了,不仅没使出符法来,竟然鬼使神差地第一次拿出了鸣剑宗二代弟子的架势来,吼道:“大胆!!”
大胆?
面对这两个字,萧问根本完全没反应,一清门速度丝毫不减地砸了下去!
“师弟不可!”
“住手!”
“停手!!”
……
一瞬间不知有多少人同时吼了起来,而且那些人早就动了,无数道人影朝着擂台上的两人冲了过去。
由于根本没将这个岳瀑放在心上,所以萧问当真相当清醒,在他想来,不管是为他还是为他师傅,都还是不杀得好。不过,却也不能露出丝毫这方面的顾虑,万一被那岳瀑察觉到了,绝对后患无穷。要吓他,就要吓得他从此以后看见他就要绕路走!
一清门再次压扁了那土黄光罩,又深陷进去,迅速砸向了岳瀑的脑袋,眼见就要将之砸成一个烂西瓜。
“啊!”岳瀑尖叫一声,完全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呼!”
劲风起,一清门几乎贴在了岳瀑脸上,却终究没能砸下去。便见数道光华从那些冲到近前的真仙手上飞出,缠住并拽紧了一清门,这才救了岳瀑一条小命。
然而岳瀑犹自闭着眼睛,混身颤抖着在那大喊:“我死了!我死了!”
萧问看都没看岳瀑一眼,抬起头向那些真仙道:“诸位,大家有目共睹,我们这是生死不论的决斗,你们此时拦下我却是为何?”
众人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就有人道:“萧师弟,生死决斗之言岂能当真?我等分属同门,最多只是意气之争,决斗那全都是气话。”
“是啊,萧师弟。”
“岳瀑师叔年龄还小,不懂事,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若真杀了他,只怕举宗震动,岂是萧师弟愿意看到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萧问却是冷笑一声,然后不急不缓地道:“诸位,刚才岳瀑用雷符炸我你们都看见了,难道他不是想置我于死地?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不能还手?难道,咱们鸣剑宗只许首座之子杀人,还不许寻常弟子反抗不成?这是何道理?若真是这般,我们还来鸣剑宗干什么,就是为被这等少爷打杀来吗?”
“……”
萧问也是懂借势的,他这么一说,那些新晋弟子也全都吆喝起来,是啊,只许挨打不许还手,这他娘的是什么道理?要真这样,我们还来鸣剑宗干屁?老子在家好歹也是个少爷,到鸣剑宗来就受你们的少爷欺负来了?!
“诸位师弟冷静,事情绝不是这样的。宗门招收新弟子,乃是为了壮大本宗的力量,百般保护尚嫌不够,岂有故意打杀的道理?不管是谁欺负了你们,宗门都肯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今日之事,确实是岳师叔年幼无知,将一场寻常切磋当成了生死决斗,险些杀了萧师弟。不过,萧师弟这不是没事吗?还望诸位不要和岳师叔一般见识,毕竟他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而且,我可以向诸位保证,今天的事我易老峰肯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一位三十多岁的真仙主动站了出来,向众人解释道。
新晋弟子里其实还有十五岁的,怎么就不能和岳瀑一般见识?不过还是十八岁以上的较多,这些人听了那真仙的话后,确实不好再大声嚷嚷了。
见台下的新晋弟子情绪略有好转,那真仙便又转向了萧问:“萧师弟,你暂且收手如何?之后定然会给你一个说法。”
萧问微微点了点头,道力一收,一清门便缩小被他收在了手中。他这动作做的轻描淡写,那些出手拽住一清门的真仙们却全都一惊,萧问这本事显然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萧问低头向下看去,便见岳瀑已经睁开了眼,也不再念叨什么“我死了”了,而是一脸惊惧地望着他。天知道这岳瀑有几分是装出来的,萧问不屑地撇了撇嘴,忽地飞起一脚,直接踢向了岳瀑的肚子。
“滚!”
“砰!呼……”
岳瀑直接被踢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些圈才停下。其他人全都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萧问,萧问却是一脸鄙夷地盯着岳瀑,根本就没将其他人的眼光当回事。
“大胆!!萧问,你明知道岳师叔是长辈还如此以下犯上,羞辱于他,我一定要禀明宗主,将你这个尊卑不分的泥腿子逐出鸣剑宗!”便在这时,那陈思云又站了出来,指着萧问骂道。
有不少人都深以为然,觉得萧问做的实在有些过分。
便在这时,萧问突然一声爆喝:“给我闭嘴!!!”
与此同时,萧问已是再不遮掩身上的惊仙道劲的气息,整个人的气势迅速拔高,便如一柄即将出窍之剑,随时都要将陈思云的狗头斩下来!便是那些真仙,只从气势上也远较萧问不如!
“什么狗屁师叔,就他也配?!!”
寒声说完这句话,那陈思云已是彻底定在了原地,哪还敢多说一个字?
擂台上下一片安静,一息,两息……
远处忽有呼啸声传来,众人看时,却见有数人速度极快地飞来。
“爹!”
第一百四十章 跪下
那一声爹自然是岳瀑喊的,当真是又惊又喜又委屈,还带着哭腔,令闻者心酸……
萧问却是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将右手缩到袖中,从储物戒中招出一物来,在手中捏碎,这才稍稍放了心。来者很快飞到了擂台上,竟有三个人,其中当先者身形挺拔,衣饰华贵,相貌和那岳瀑竟有六分相似,一看便知是岳瀑的亲爹,易老峰首座岳涧壑。剩下的两人有一个便是一直带着一众新晋弟子了解易老峰的那位梁师叔,另一人八成是那梁师叔的师兄弟。
三人本是来走个过场,和和气气地将这些新晋弟子送走的,哪知道来了之后竟是这么个情况。
“爹!!”岳瀑又是大喊一声,右手捂着左肩,整条左臂都耷拉着,跌跌撞撞向着岳涧壑跑去。
“瀑儿,是谁伤的你?”岳涧壑又惊又怒,看着儿子那副狼狈相,急问道。
“就是他,那个新晋弟子萧问!”岳瀑右手指向了不远处的萧问道。
萧问二字入耳,岳涧壑隐隐觉得有些耳熟,但是紧接着岳瀑又大声哭喊起来:“爹,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们明明是一场普通切磋,他却下死手!而且,明知我是他的师叔,打败我后还羞辱于我!咳……咳……”
萧问最后那一脚踢的也确实很重,此时岳瀑刻意为之之下,竟是真咳出血来。
才一见血,岳涧壑脑中的那一丝冷静就再也没有了,完全忘了似在哪听过萧问的名字,直接就转头瞪向了萧问:“孽障!这才来鸣剑宗几天,你就如此无法无天!我鸣剑宗岂能容得下你?!还不给我跪下!!!”
岳涧壑高阶天仙的气势一出,委实相当吓人,不过萧问却仍是之前那副神情,根本不为所动。一身惊仙道劲在,他仍然是凌厉如剑!
“岂能尽听令子一面之词?是对谁错,何不问一下这里的诸位?到底是谁无法无天,大家有目共睹。”萧问竟是根本没向那岳涧壑行礼,直接道。
“且不管谁对谁错,你见了师祖也不知行礼,目无尊长,已是该罚!哼,今天若不惩治了你,我易老峰颜面何存!!”岳涧壑厉声道。
“两位师叔有礼了,诸位师兄有礼!”萧问竟是正儿八经地向着那位梁师叔师兄弟二人和周围的易老峰真仙、小仙行了一礼,然后才又转向岳涧壑,平静道,“除此之外,我只看到了一个护子心切、丧失理智的父亲,并未看到长辈。既然有人以长辈自称,至少也要拿出长辈的样子来,才能让别人当你是长辈。”
萧问这番言行当真是直指所有人内心,那些易老峰的弟子还有新晋弟子全都深以为然,若不是岳涧壑身份实在太惊人,只怕那些新晋弟子中都要有人骂出来了:就你那个样子,算个屁长辈?
岳涧壑也是一怔,他毕竟没完全丧失理智,这时候也是老脸一热,怒道:“巧言令色,哼,也好,谁来告诉我一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祖,刚才的事是这样的……”陈思云一下钻了出来,张嘴就道。
“闭嘴!”萧问突然吼道,将那陈思云吓了一个哆嗦。
岳涧壑猛瞪向萧问,冷笑着问道:“你又待如何?莫非是不敢让人说了?”
“那陈思云是你儿子的狗腿子,让他说,能说出真相来吗?”萧问撇了撇嘴道。
“就是!”
“不能让姓陈的说!”
“要说也该我们来说!”
……
下面的新晋弟子已经吵闹起来,他们岂能眼看着萧问吃亏?
萧问心知岳涧壑八成不会答应,便向那些新晋弟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别说话,然后又转向了岳涧壑:“我信得过这位师兄,刚才这里发现的所有事情他都看到了,就由他来说吧。”
萧问所指的,正是后来出面说易老峰一定会给他一个交待的那位真仙,那人看起来还是挺正直的。
岳涧壑看了那真仙一眼,直接道:“好,夏仲言,就由你来说吧。”
“是,师祖。”
而后那夏仲言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真并无偏颇。
岳涧壑越听越脸色越难看,知道理并不在他儿子那一方。不过,等后来听到萧问明明已经制住了他儿子,结果又狠踢一脚时,脸色又是一变。
终于,夏仲言话已说完,众人便全都又看向了岳涧壑。
岳涧壑总算在夏仲言的那番叙述中反应过来了,当初在鸣剑峰上议事时,左凝清不是说要收这萧问为徒吗?但是他怎么还和这些新晋弟子混在一起?难道是还没拜师?又或者出了意外?
岳涧壑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岳瀑见势不妙,连忙又咳了起来:“咳……爹,那不是实情啊!我只不过是想和他比试一下,绝对没想杀他啊!但是他却想杀了我,当时要不是有人拦着,孩儿就已经再也见不着你了啊!而且,他明明知道我是他的长辈,还如此羞辱于我,见了爹也不知行礼,如此无法无天,爹你可一定不能轻饶了他啊!”
岳涧壑心中一疼,终于又看向了萧问:“你说我儿要杀你,我却未见你有丝毫伤处,这如何能说明他要杀你?这本是同门竞技,战前说些气话,一旦打起来,又岂能真下死手?你却借切磋之名残害同门,下手如此之狠,事实便在眼前摆着,你还想瞒谁?!”
“我没有丝毫伤处是你儿子本事不够,你儿子一身是伤还是因为他本事不够,和我想借切磋之明残害同门有关系吗?是他找我打的,不是我找他!明明是他先要杀我,我又以牙还牙,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吧?这事你就算拿到宗主那说去,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你要颠倒黑白,当这么多证人是瞎子吗?”
“好,此事你不认,且放在一边。你目无尊长,这可有假?”岳涧壑寒声问道,显然是想先随便找个罪名给萧问扣上,替儿子报了仇再说。
“岳瀑那是自找的,说是仇人也不为过,他没资格当我的长辈。你是他的父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