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军一边用火炮和坦克对东北军进行覆盖性的射击,一边用步兵进行冲锋。
天空中,苏军的战斗机缠住东北军的飞机,轰炸机则拼命地向东北军的阵地投掷炸弹。
一条条运兵船不停地度过额尔古纳河,一队队全副武装的苏军不停地登陆,机枪,火炮一齐向东北军扫射。
看着天空中肆虐的苏军战斗机,李天常怒火万丈,只得一边下令高炮营向空中射击,一边打电话向何世飞求援。
何世飞立即从额尔古纳市区、上库力、根河市等地调了约四万的步兵队伍,三十架战斗机,五十多辆坦克赶到黑山头支援。
当增援部队到达黑山头的时候,李天常的守军已经伤亡过半。
援军投入战场之后,立即缓解了李天常守军的压力。
但此时的苏军气势如虹,天空中苏联的战斗机又增添了三十多架,数量依然多于东北军。
双方的战斗一时间进入了胶着状态,枪战、炮战、坦克战,甚至白刃战的用上了。
双方的士兵都杀红了眼,把刺刀捅进对方的身体后,见对方没有了反应还要补上几刀。
人类最原始的兽性,在这场厮杀中暴露无遗。
看着眼前的战况,三十八岁的库尔斯少将一脸的忧虑。
总司令布柳赫尔元帅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下午三点钟之前必须攻下黑山头。
布柳赫尔接连被张学良算计了两次,为了面子和尊严,必须从黑山头找回场子。
这一次,苏军投入战场的兵力已经高达六万多人,战斗机和轰炸机加起来,已经有八十架。
如果再拿不下黑河的话,他库尔斯估计是要吃枪子了。
现在,苏军已经登陆,并攻破了两道防线,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
只要再坚持一会儿,攻下黑山头应该不成问题。
十多枚燃烧弹从空中投下,地面上又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所以,火势很快蔓延了起来。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东北军士兵在火光中挣扎着,不消片刻便停止呼吸,化为了焦炭。
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炮兵团长欧建勇睁大着愤怒的眼睛,厉声喝道。
吼吼吼!东北军的88mm高射炮愤怒地叫了起来,仿佛在大骂“老毛子!我草你姥姥!”
苏军的十辆坦克顷刻间化为残骸。
狗日的!这群黄皮猴子用高射炮对付我们的坦克,简直是耍赖!”库尔斯气鼓鼓地骂道,目光变得无比的炽热。
如果眼睛真的可以喷火的话,近四万东北军士兵已经被燃烧成灰烬了。
当年隆美尔在北非战场用88mm的高射炮平射英军坦克的时候,英军指挥官也有过类似的反应。
这些西方的军官的军事素养,在这个年代算是很专业的了,但就是教条了一些。
在以刻板著称的日耳曼民族里,能有这种创造性思维的隆美尔,算得上是德军中的一朵奇葩。
这种富有创造性思维的战术,自然被张学良剽窃而来的,中国人本身就善于动脑创造,所以,东北军很快就把这种战术运用得炉火纯青了。
但是,硬性条件的差异,不是灵活的战术能完全弥补的。
苏军的空中火力和地面火力实在太猛,东北军近三分之一的坦克还没来得开炮就被苏军的轰炸机给摧毁了。
气势如虹的苏军高举着红旗,大叫着“乌拉”,潮水般向前猛冲。
冲锋虽然疯狂,但他们的队形却分得很散,所以,东北军的机枪和火炮并没有给苏军造成意料之中的伤亡。
黑山头司令部里,驻军司令何世飞坐立不安,来回踱着步子。
黑山头一旦被苏军攻破,苏军很可能挟着胜利之威攻打额尔古纳市,然后奔袭陈巴尔虎旗,再猛攻满洲里。
满洲里,那可是少帅的司令部!
黑山头、额尔古纳市、陈巴尔虎旗等地一旦有失,整个呼伦贝尔草原都有可能落入苏军之手,满洲里也将彻底成为一座孤城。
这样一来,整个西线战场的形势将急转直下,苏联人很快就会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深知利害关系的他放下了那所谓的面子,打电话向张学良求援。
张学良接到电话后,先是微微愣了愣,然后淡淡地笑了笑。
少帅,发生了什么事?”韩奇峰问。
后贝加尔斯克之敌未退,老毛子又在大举进攻黑山头,黑山头危在旦夕。”张学良淡淡地说,目光变得有些凝重。
不是吧!老毛子哪来这么多兵力?”韩奇峰睁大着眼睛,难以置信地说。
一开始,我也认为,老毛子的大部分兵力都放在了后贝加尔斯克和乔巴山等地,不会再有足够的兵力对黑山头进行进攻,估计何世飞和他手下的将士也是这样想的,所以那里的部队都松懈了。”张学良目光一寒,话锋偏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毛子这次已经是倾国一战,投入的兵力,绝对不下二十万,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兵力同时向如此多的地方发起进攻。”
将二十多万的兵力投入异国的战场,在1929年这个年代,已经是倾尽苏联三分之二的国力了。
那时候的苏联,第一个五年计划才刚刚起步不久,国力还远没有二战时的那么强大。
老毛子想和我们玩人海战术?”韩奇峰冷冷一笑,略带嘲讽地说。
没错,老毛子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玩人海战术。”张学良冷笑着说,隐隐带着一丝不屑。
的确,苏德战争爆发初期,在德军迅猛的攻势下苏军被打得伤亡惨重,节节败退,莫斯科都差点成了德军的囊中物。
苏联人就是依靠人多和资源丰富的优势,硬是用消耗战把德国人拖垮,据战后统计,苏军的伤亡至少是德军的三到四倍。
那么少帅我们应该怎么办?”韩奇峰问。
有没有胆量和我一起上阵杀敌?”张学良说着,面色渐渐地变得阴沉与冷峻。
有!”韩奇峰毫不犹豫地答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少帅的威力
黑山头,战斗依然在继续着。
天空中,苏军战斗机机仗着数量多的优势,硬是把东北军飞机死死缠住,使其无暇顾及正在遭受轰炸的地面部队。
双方的坦克也都损失了不少,苏军还剩下十辆坦克,东北军,只剩下了五辆。
战斗打到这个份上,白刃战渐渐占了主旋律。
第四道战壕里,苏军睁大着血红的眼睛,不停地用刺刀向东北军的身上乱刺。
东北军也不示弱,挺起刺刀,甚至扛起工兵铲还击。
刀光四起,血肉横飞,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停的有人身体被洞穿,骨头被敲断,天灵盖被削飞。
刺刀和工兵铲不停地发出嗷嗷嗷的叫声。
为了尽快地攻下东北军阵地,苏军轰炸机竟然不顾自己人的伤亡,疯狂地向第四道战壕里投掷炸弹,燃烧弹。
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威力巨大的燃烧弹更是一落地就疯狂地燃烧起来。
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残破的头颅在空中飞舞着,配合着隆隆的爆炸声,仿佛在跳着一曲死亡之舞。
冲天的火光中,不时地有人在拼命地挣扎着,然后惨叫着倒在地上。
有东北军的,也有苏军的。
第四旅旅长李天常只得紧紧地趴在最后一道战壕里,苏军从天空中扔下的炸弹不停地在他的身边爆炸,他的脸,已经被一道炽热的弹片划出了一个口子。
这个二十七岁,东北讲武堂毕业的小伙子,心中悲愤万分,但却无可奈何。
他没有张学良、风影月那样的身手,自然无法冲出去杀敌。
况且,在他的理念里,指挥官就应该站在指挥的岗位上,不管是古代还是今时,不应该呈匹夫之勇上阵杀敌。
第四道防线处已经出现了一个缺口,一小队大约五十人左右的苏军士兵已经冲了过来。
狗日的老毛子!”李天常怒骂一声,从腰间掏出勃朗宁手枪对着苏军就是一顿连射。
啪啪啪!几个冲在最前面的苏军的胸口处登时冒起阵阵血雾,惨叫着倒在地上。
李天常身边的警卫员也架起了捷克式轻机枪,对着这伙苏军小队狠命地扫射开来。
哒哒哒!在紧密的枪声中,这只苏军小队登时倒下了一大片。
忽然,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声,那是螺旋桨划破空气的声音。
三十架涂抹了东北虎头像的p…35战斗机,杀气腾腾地向苏军轰炸机冲去。
苏军轰炸机的飞行员大惊,他们没有想到,也不知道,这只战斗机编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哒哒哒!十多架东北军战斗机同时开了火,子弹,如疯狂暴雨般倾泻而下。
猝不及防的苏军轰炸机纷纷被击落坠地。
难道是?”李天常心中一阵欣喜,慢慢地回过了头。
他看到的,是一个二十八岁上下,正骑着一匹雪白战马的青年。
那个青年身着一袭笔挺的东北军上将军服,刀削斧劈般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一种冷峻与张狂,细密的剑眉下,一暗夜星辰般的眼睛里不停地流露出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
他的身后,跟着约莫两万名衣甲鲜明,荷枪实弹的东北军士兵,其中还有六十辆涂抹了东北虎头像的雷诺ft…17轻型坦克。
少!少帅!”李天常睁大着眼睛,差点叫了起来。
一年前的易帜阅兵大典,他也是其中的一员,那一次,他就远远地看到了骑着白马,一身戎装的张学良,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他张学良的那种傲视群雄的神韵,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没错,来的的确是张学良。
少帅来支援我们了!少帅来支援我们了!”李天常兴奋地大叫着,端起一旁的捷克式轻机枪对着涌上来的苏军疯狂地扫射起来。
听到他的喊叫声的东北军士兵精神也亢奋到了极点,手中的武器不停地发出欢快地鸣叫声。
打出去的子弹,几乎颗颗咬肉,苏军士兵接连倒在地上。
不远处,张学良目光冷峻地扫视着战场,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法式战刀。
那是他在阅兵大典时使用的战刀。
随着他手中的战刀轻轻一指,身后的东北军士兵立即排成分散的队形,子弹上膛,向阵地上冲去。
坦克也在同时刻向前方开动。
他的目光依旧冰冷,冰冷得吓人,似乎对战场上的枪炮声,喊杀声漠不关心。
不是他漠不关心,而是他表现出的,是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威严与霸气。
生力军投入战场,正在苦苦支撑着的守军登时压力大减。
再加上战斗机的投入,使得苏军的空中优势一下子几乎丧失殆尽,东北军的形势渐渐好转。
张学良跳下马来,体内的暴戾气息渐渐地上涌。
来到这个时代后,他几乎没有亲手动手杀过人。
早就憋得慌的他,现在想到的,是一种酣畅淋漓的释放。
文天,又没有胆量和我上阵杀敌?”张学良淡淡地问。
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身为少帅的警卫连长,保护你,是我的职责。”韩奇峰微笑着说,也拔出了腰间的战刀。
好的,我们走吧。”张学良风轻云淡地说,当即调整内息,快速向阵地上赶去。
韩奇峰自然也不示弱。
怎么回事?我刚才怎么觉得,好像有两个人从我眼前闪过?”李天常目露诧异的神色。
他向苏军开着枪,忽然感到冷风袭来,然后眼前人影一闪。
可能是我眼睛花了吧。”李天常自嘲地笑了笑,便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眼前的敌人身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十多个正在冲锋的苏军士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像是突然得了中风病一样。
他们睁大着眼睛,却不能言语,因为,一道道娇艳的血花正从他们的咽喉处喷出。
他们的尸体的四周,凭空出现了两个人,两个身着东北军军服,杀气腾腾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