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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刀从他头顶堪堪掠过,切断了他的几根发丝。
而此时的朴天义,却已经钻到了俄罗斯人的腋下。
瘦高个俄罗斯人大惊,因为,他感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那感觉,就像是被一条露出了毒牙的毒蛇盯上了一样。
的确,在这一刹那之间,朴天义的刀已经出手。
噗!匕首毫无阻碍地从瘦高个俄罗斯的肋骨刺入,划破了他的心脏。
血水喷涌而出,瞬间溅在了朴天义的身上。
瘦高个的瞳孔瞬间放大,猛烈地晃动了几下庞大的身躯,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他妈的,这难缠的家伙终于挂掉了!”朴天义解恨地大骂一声,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面白色的手帕,轻轻地擦拭起刀身上的血渍。
没想到你还有这洁癖,杀完人之后还要用手帕擦拭凶器。“风影月讪笑着调侃道。
废话,我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们这样不讲卫生呀!”朴天义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瞪了风影月一眼,没好气地说。
那样子,像极了一个被挑逗得生气的孩子。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当众在车厢里杀人!“一个四十岁上下,满脸横肉,胖得像个皮球一样的俄罗斯人从前面一节车厢走了过来。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大檐帽,身上穿着一套警察制服。
他的身后,是十来个身着警服,腰挎手枪的苏联警察。
很显然,这些苏联旅客被张学良等人的血腥打斗吓坏了,跑到警务值班室叫来了乘警。
你是什么人?”张学良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子,径直向这伙苏联警察走来。
你是日本人?“胖乎乎的警察头子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张学良俊美的东方面孔,打趣地问。
我是中国人。”张学良冷眼凝视着胖乎乎的警察头子,一字一顿地说。
中国人,真没想到中国人还能把俄语说得这么熟溜。“胖子警察打量了张学良好半天,有些难以置信地说。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中国只不过是一个由鸦片鬼和小脚女人组成的落后国家而已,名副其实的东亚病夫,固步自封的他们不可能把他们伟大的母语—俄语说得这么好,更不会出现如此英俊帅气,风度翩翩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学良双眸寒光暴起,语气,也在瞬间变得强硬了许多。
仿佛,他才是警察,而眼前这个胖子,才是被他审问的嫌疑人。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开个玩笑调解一下气氛而已。”胖子警察皮笑肉不笑地说。
看着张学良眼睛里那冰冷的寒芒,不由自主地感到背后有些湿润,心跳,也在渐渐地加速。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胖子警察有些自嘲道。
人是我杀的,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浪费我时间。”张学良目光森冷地看着胖子那赘肉横生的脸,漫不经心地说。
是你杀的,他们都是你杀的吗?“胖子警察看了看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一具具血淋淋的俄罗斯大汉的尸体,再看看张学良那张文静的脸和并不算魁梧的身躯,有些不相信地问。
还有我。”野狼冷然道,大步走了上来。
我也杀了人。“风影月淡然一笑,风轻云淡地说。
别忘了还有我啊!”朴天义立马站了出来,看他那副心急的样子,像是害怕别人抢了他的钱似的。
杀了人犯了事还像抢钱一样这么主动承认,真是奇了怪了。“胖子警察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四个奇怪的东方人,心中对这个案子的兴趣更浓了。
我叫阿尔加耶夫,是乘警的队长,你们涉嫌故意杀人,所以,希望你们接受我们的调查。”胖子警察冲张学良亮出了警官证,尽力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
事情很简单,是你这几个同胞想要谋杀我们,但他们实力不济,反被我们给杀了。“张学良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不紧不慢地说。
那平静的语气听起来仿佛不是在阐述自己的犯罪事实,而是在说着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步骤。
事情真是这样吗?东方的朋友吗,事关人命,而且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苏联铁路交通线的公共安全,所以,我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就这样放了你,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阿尔加耶夫正色道,故意在“公共安全”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开始上纲上线了。“张学良心中暗道,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深深的鄙夷与不屑。
没错,他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眼前这个老毛子警察。
在他眼里,这个老毛子警察无异于后世那些装腔作势,狐假虎威的天朝执法人员罢了,就算是特警,甚至是公安部长,他都没放在眼里过,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小的老毛子乘警队长。
快和我们走啊!磨蹭些什么?”一个高个子苏联警察不耐烦地吼道,和得意地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
高个子警察的脸上登时出现了一个五指印。
野狼负手而立,冷冰冰地看着他。
该死的黄皮猴子,你他妈的找死!“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高个子警察恼羞成怒,大骂一声,立马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马卡洛夫手枪。
喀喀喀!又是几声金属受到撞击的声音传来。
看着手中的枪,高个子警察傻眼里。
他手中的枪已经被野狼捏得变了形!
如果你再有任何动作,我敢保证你的脑袋很快就会和这把枪一样。”野狼玩味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
声音虽不大,却字字如刀,直插对方的心脏。
至于那个肉球一样的阿尔加耶夫,则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得愣了神,活像一个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
野狼,别和他一般见识了。“张学良微微一笑,冲野狼使了个眼色。
野狼会意地回到了张学良的身边。
阿尔加耶夫,既然你要公事公办,那么,我们就和你走一趟吧。”张学良收敛杀气,友好地对阿尔加耶夫说。
阿尔加耶夫虽然是个警察,虽然有些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但说白了也只是个为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在苏联政府混口饭吃的小人物而已,对于这样的小人物,他也不想过多地为难。
阿尔加耶夫这才回过神来,千恩万谢地长出了一口气,让手下的警察带着张学良等人来到了他在火车上的值班室。
只不过,看他那副恭恭敬敬,略显惶恐的样子,倒不像是逮捕嫌疑犯,而像是在迎接一群达官贵人。
第四百五十八章 钱最好的通行证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人吗?“阿尔加耶夫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张学良。
他那眼神和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在审问犯人,倒像是在向领导咨询意见。
没办法,谁让野狼的身手如此骇人呢?
因为,你的那些同胞想要杀我,所以我在自卫还击的时候不小心下手过重,把他们给杀了。”张学良微微地笑着吗,神色轻松地说。
我听那些乘客说了,被你们杀死的人有三个是我们列车上的商贩,分别是卖羊肉包子的,卖鱼子酱的和卖咖啡的,他们都是我们铁路局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怎么会出手杀人呢?“阿尔加耶夫疑惑地看着张学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准确的说,是不愿意相信,有谁愿意相信是自己的同胞先动手杀外国人,然后被外国人自卫反击干掉了呢,这太丢人了。
他们不是你们铁路局的工作人员。”张学良正色道,双眸间掠过一抹寒星。
他们,是江湖上的职业杀手,至于你口中的什么铁路局工作人员,恐怕早就被那些杀手给干掉了,他们正是干掉了你们原来的工作人员,然后乔装混到火车上,再伺机对我们下手。“不可能。”阿尔加耶夫摇了摇头。
我听了那些乘客的描述,他们说和你们打斗的是一个卖咖啡的高个头,一个卖鱼子酱的瘦高个和一个卖羊肉包子的胖子,他们的名字分别叫谢尔盖、科林斯托夫、盖尔贝茨,多年以前就是我们铁路局的员工。
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那些家伙真是苏联铁路局的员工?“张学良有些纳闷地想。
阅人无数的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这个胖乎乎的乘警队长确实只是一个在苏联政府基层苦苦挣扎的小人物而已。
因此,这家伙可能连真正意义上的杀人案都没接触过几次,更谈不上认识血煞们的杀手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袒护那三个杀手的必要。
难道,是种族的原因使得这家伙护短,因而袒护自己的同胞?”张学良两道剑眉微微拧紧,眼神忽的变得冰冷了许多。
我没有袒护他们的意思,更没有对你们有任何种族上的歧视,只是,他们确实是我们的在编职工,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马上让人把铁路局员工的花名册和档案拿来,他们的家庭背景是什么,什么时候进入铁路局工作,都有详细的记载。“看到张学良的眼神有些不善,阿尔加耶夫连忙解释道,眼睛,也在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张学良脸上神情的变化。
少帅,他没有欺骗我们,那三个家伙,的的确确是铁路局的在编员工。”野狼看了一眼张学良,用中文说。
张学良的眼神立即缓和了些许。
阿尔加耶夫立即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用感激的眼神投向野狼。
虽然他听不懂中文,但长年在铁路线上工作,和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的他却十分地懂得察言观色。
看到张学良略微缓和的眼神,他就知道,野狼,这个强悍到近乎变态的家伙,帮他说了话。
弗拉基诺夫,告诉你的这位同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张学良瞟了一眼弗拉基诺夫,用玩味的口吻说。
看着张学良那寒冷如冰的眼神,弗拉基诺夫只好挪动起自己肥胖的身躯,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
亲爱的同志,你是?”看着这位体格,年龄和自己相仿的俄罗斯同胞,阿尔加耶夫有些好奇地问。
我是苏共组织部的干事。“弗拉基诺夫有些颓唐地说,冲阿尔加耶夫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
阿尔加耶夫接过证件看了看,当他看到证件上写的弗拉基诺夫所处的职位时,不由得眼前一亮,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好。
首长好。”
弗拉基诺夫虽然只是组织部里的一个中层干部,但是,组织部却是一个掌管干部升降的部门,赢得眼前这个组织部中层干部的好感说不定将来对自己的仕途大有益处。
同志,不用这么正规。“弗拉基诺夫苦笑着说。
在这种场合受到这样的礼遇,弗拉基诺夫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不是没有想向阿尔加耶夫说明自己的真实处境,并让后者解救自己的冲动。
但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如果他这么做的话,不止他会死,就连这几个乘警也要一起完蛋掉!
从这一路来张学良等人表现出的剽悍身手可以看出,这几个乘警,根本就不是对手。
哪怕乘警再来一倍,哪怕他们把装备全都换上*沙冲锋枪,面对张学良这四个强人的结果也只有一个死字!
后世天朝政府流行的那句话”有困难找警察叔叔“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
他们是到我那里做客的中国朋友,刚才,确实是那几个卖东西的家伙先动手杀人的。”弗拉基诺夫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说。
他们是您的朋友?“阿尔加耶夫微微愣了愣神,看了看张学良,再看看野狼,忽地哈哈一笑,有些释然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你们可以走了。“好的。”张学良也笑了起来,走上前去,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你,你想干什么?“阿尔加耶夫声音颤抖地问,肥胖的身躯本能地向后退去。
这些东方人个个都是身手超级变态,且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阿尔加耶夫生怕张学良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
别那么紧张。”张学良友好地笑着,缓缓地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支票。
这是五千卢布,就都是我对惊扰各位和扰乱列车治安表达的一点歉意,你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