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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日本兵抓住,当街活活打死;因为害怕我们进行过激的反抗,日本人不仅收缴了民间所有的枪械,刀具,还*迫几家合用一把菜刀,而那把菜刀,还必须用铁链牢牢地拴在砧板上;更要命的是,日本人还强迫我们朝鲜人更改姓氏,不允许我们使用原来的姓氏,强行让我们使用它们的什么“创世姓氏”,也就是田中、渡边之类的!姓氏,是我们家族血脉的延续,少帅你也知道,更改姓氏意味着什么。“我知道。”张学良淡然道,眼睛里的怒火已经渐渐地燃烧了起来。
虽然他在前世已经在历史书籍上深入地了解过日本人对朝鲜的严酷殖民统治,但是现在,自己亲身坐在受害者的对面,亲耳倾听对方的诉说,那种震撼人心的感觉,还真是不一般!
不少朝鲜人因为不肯使用日本人的“创世姓氏”,被日本人用及其残忍的手段杀害;而我的父亲,就是因为要保持家族的本来姓氏,且拒绝与日本人合作,当什么维持会长,被日本人用绳子绑在一根电线杆上,用狼狗活活咬死,我的母亲也被日本兵先奸后杀,而我那只有五岁的弟弟,更是被日本人用刺刀活活挑死!“那你当时怎么样了?”张学良问,眼睛里没有好奇,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同情和愤慨。
他已经隐约猜到,那些禽兽不如的日本兵对眼前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事了。
我,呵呵,我当然没死,那些日本兵当然没有杀我。“金善贤笑了,但是笑得很苦涩,眼睛也在同一时刻泛起点点晶莹的泪珠。
当时我长得比同龄的女孩子高挑,身材也比同龄的女孩子丰满,那些日本兵就强行把我抓了去,送到了他们那个什么所谓的慰安所里,那个慰安所关押的,几乎都是年轻的朝鲜女孩。我们在那里,每天吃的东西只能勉强不让我们饿死,还要不停地遭受他们的蹂躏,有不少年轻漂亮的朝鲜女孩被日本兵活活玩死,我从九岁那年起,就不停地被日本兵拉到床上,他们各种方式对我进行*乐,我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强颜欢笑地顺从他们。”
少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金善贤冷笑着问,任凭苦涩的泪水不停地划过她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脸。
不,你很坚强,也很勇敢。”张学良正色道。
如果按照中国的传统道德,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来衡量的话,那金善贤确实是一个不守名节,不知廉耻的女人,但是来自后世的张鑫璞自然不可能被那些迂腐的封建礼教所毒害,对于受压迫妇女的疾苦,他更是比这个时代的人有着更为深刻的了解,金善贤能够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所以,他对这个外表坚强,内心充满痛苦的女人有着的,只是无限的理解和同情。
那样的日子,我忍受了将近十年,十年前,日本人悍然挑起珲春事件,两万多日本正规军发动了所谓的庚申年讨伐,在珲春一带杀死朝鲜人两千余人,焚毁民宅两千五百余户,朝鲜独立义勇军的洪范图、金佐镇部在龙县三道沟与日本军展开大战,歼灭日本军千余人,当时被关押在随军慰安处的我就趁乱逃了出来,之后被抵抗组织收留,组织不仅训练了我*作枪械,擒拿格斗等技能,更是出钱出资让我到美国进行了学习。”金善贤说着,脸上的泪水更甚,深邃的眸子里慢慢流露出一种深入骨髓的忧伤与痛苦。
我学习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我们的学校,在正儿八经地教授着日语,没有在一个地方看到过哪怕一个朝鲜的文字,我们的商店里摆满了日本人的商品,不少朝鲜人的家门外都悬挂上了日本的“田中”、“渡边”之类的创世姓氏,在大街上,日本兵欺负、殴打,甚至是屠杀朝鲜人的时候,周围的朝鲜人只会麻木的观看,然后悻悻然地离开,而我们的军队,却在捕杀我们这些抗日救亡的志士,这就是我的祖国吗?这就是我魂牵梦萦的祖国吗?“说到动情处,金善贤已然是泣不成声。
张学良沉默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泪流不止的金善贤。
他明白,金善贤是把她这些年来所遭受的委屈,所经历的屈辱,以及心中的悲愤,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她是女强人,但也是个女人,也有着一个正常女人所具备的喜怒哀乐,也有着需要宣泄的痛苦和压抑。
如果不是自己的到来,在不久的将来,东北三省就会成为第二个朝鲜,成为日本人控制下的伪满洲国,三千万同胞则沦为亡国奴!
善贤姐,你怎么哭了?”朴天义放下架在手中的肘子肉,睁大眼睛,有些惊骇地问。
在他眼里,金善贤是个比许多男人都要坚强的女强人,她在一次被日本人用明治三八步枪洞穿小腹的时候都咬着牙挺过来了。
金善贤流泪,在他看来,是一件比公鸡下蛋还要荒谬的事。
她也是女人,她也有女人脆弱的一面。“一直不动声色的野狼淡淡地开了口,只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不要哭泣,不要难过。”张学良柔声说着,站起身子,将手轻轻地放在了金善贤柔软的香肩上,像一个丈夫在安慰自己受伤的妻子。
你要相信,日本人早晚会灰溜溜地滚蛋,而你的民族,也必将得到独立和解放。“张少帅,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金善贤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泪迹斑斑的眼睛痴痴地看着张学良。
不知怎的,她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张学良的这张脸是如此的英俊,如此的帅气,如此的具有吸引力。
因为日本人,日本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张学良眉头微蹙,字字如金,铿锵有力。
他的眼睛,怎么如此的富有神韵,而他的身影,怎么会如此的高大。”金善贤看着张学良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霎时间,她觉得,这才是自己理想中的,真正的男人,高大,英武,挺拔,富有正义感。
第四百八十八章 袭杀日军
月朗、星稀、风寒。
张学良缓步走在新义州古老的街道上,一双眸子里不时地散发着一种迷离、复杂的光晕,手中的一块绣着金达菜花图案的白色手绢。
手绢上的金达菜花呈紫红色,栩栩如生,仿佛给这寂静的夜增添了些许的生机。
一阵透人心脾的芳香从手绢上传来,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出入过多种场合,嗅觉极度灵敏的张学良知道,这不是后世那种特意用香水制造出的浓烈的香味,而是一种很来自百花丛中的,很自然,很纯粹的花香。
应该是长年浸泡在漂浮着花瓣的水里的缘故吧。“张学良淡淡一笑,缓缓地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望着星空。
少帅,这块手绢送给你,就当给你的纪念。”临别之时,金善贤浅浅地笑着,将这块手绢送给了他。
看着夜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他再次想起了金善贤那忧郁和恋恋不舍的眼神。
忘了她吧。“张学良苦笑一声,把手帕收进了口袋里。
善贤姐,你为什么要把那块手帕送给张少帅?”朴天义睁大着圆溜溜的眼睛,难以置信地问。
怎么了?东西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送给他?”金善贤没好气地反问道,忧郁的眼睛里饱含着深深的思念。
那块手帕是正焕哥给你的,你怎么能送给别人?“朴天义厉声问道,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
那块手帕是我的,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你不要管!”金善贤蹙眉微皱,白皙如雪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然后转过身去,不再搭理朴天义。
善贤姐,你。。。。。朴天义有些愣然了,整个人像是中了齐天大圣的定身法一样,眼珠子,更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会使得金善贤反应如此之剧烈。
你先回去吧。“金善贤淡淡地说,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和。
谁也不知道,她的眼睛,已泛起了阵阵红晕。
朴天义垂头丧气地走了,他那失落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善贤姐,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张少帅了吗?”
他咬着牙,心里恨恨地问,脑海中满是金善贤那张美艳绝伦的脸。
张少帅!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你为什么要出现在善贤姐的面前!“朴天义双目血红,一边凄厉地叫着,一边用拳头狠命地捶打着一株硕大的榕树。
嘭嘭嘭!灌满真气的拳头重重地击打在粗壮的榕树干上,震得枝叶都为之颤动起来,树叶一片一片地落下。
朴天义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却粗中有细,心中,更是一直藏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藏着一个女神。
之前,有那个人在,他只能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心中默默地祝福她。
而那个人离去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在抵抗组织里没有谁的身手能超过自己。
于是,他依仗着自己卓绝的轻功,独自一人刺杀亲日朝奸和日本军官,盗窃日本人仓库为组织筹集钱款物资,为的,只是尽力表现自己,从而得到心中女神的认可。
但是张学良的出现,却让他所憧憬的一切华为了泡影!
正焕,对不起。“金善贤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精致的脸上满是惭愧与纠结,晶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美丽的眼眸里落下,一滴一滴,落入地上,了无声息。
我曾经对你说过,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人,但是,上天却偏偏让我遇见了他!他是一个同样优秀的男人!一个在不经意间闯入了我心扉的男人!正焕,对不起,对不起!”
纠结、忧伤、惆怅,像毒蛇一样紧紧缠绕着金善贤,夺眶而出的泪水仿佛无情的利刃一般,狠狠地划过她的脸。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倒影是如此之的单调、凄楚、忧伤。
这个时候,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影了,只有几个手握钢枪的日本兵在月光下晃来晃去,像是在有意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耀武扬威。
老板,给我再来两瓶虎骨酒!”一个二十三四岁上下,面白无须,有些奶油小生模样的日军中尉睁大着微微泛红的眼睛,厉声吆喝道。
他嘴里吐出的,是一股冲天的酒气。
快点!快点!“他身边一个个酒气十足的日本兵也跟着吆喝了起来。
哟西!哟西!”矮胖的朝鲜族老板不敢怠慢,一边用标准的日语回答,一边弓着身子,亦步亦趋地跑到厨房里取酒。
酒刚上桌,那个白净的日军中尉便粗暴地把酒瓶拿起,干净利落地撬开瓶盖,把酒一股脑儿地往嘴里灌。
身边的日本兵也有样学样,一边大声唱着日本民歌,一边大口大口地把酒往嘴里灌。
老板!结账!“日军中尉大声叫唤起来,不停地喘着粗气。
看他面红脖子粗,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样子,显然是喝得差不多了。
矮胖的老板毕恭毕敬地走了过来,仔细地数起地面上散落的空酒瓶。
大人,这一共是120日元。”矮胖的老板凝视着日军中尉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
八嘎!你是不是想多收我的钱!“日军中尉暴喝一声,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了矮胖老板的脸上。
一旁的日军士兵也纷纷拿起了枪。
哗啦哗啦!一阵击针撞击底火的声音传来,十多个黑黝黝的枪口齐刷刷地瞄准了矮胖的老板。
虽然都喝了个酩酊大醉,但一发现有情况便能在第一时间拿起枪,子弹上膛,不得不说,日军还是十分训练有素的。
大人,我真的没有算错账啊!真的是这么多啊!”矮胖的老板几乎要哭出来了。
他的心里那个苦啊!现在日本人在朝鲜简直就是太上皇一样的存在,自己为了不得罪日本兵,还少算了50日元呢!没想到,还是把这些豺狼一样的家伙给惹恼了。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日军中尉恶狠狠地瞪着矮胖的老板,然后做出了一个和他斯文的外表极不相符的举动。
军刀出鞘,血光四溅。
矮胖老板的胸膛一倍锋利的军刀贯穿,鲜血正泊泊泊地流到地上。
嘭!日军中尉还不解气,又是重重的一脚把老板的尸体踹飞。、给我放火!把这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