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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军兄弟们立即架起云梯,向前猛冲。
但是,直军依旧是不顾伤亡的扑上来,奋力推倒云梯,用刺刀硬生生地把冲上去的奉军兄弟赶了下去。
我知道,直系军阀吴佩孚是决心死守长城防线了。
长城背后,就是直系军阀的心脏地带北京,长城一旦有失,我军就可长驱直入,直捣北京,直系军阀就有全面崩溃的危险。
因此,吴佩孚不顾一切地在山海关长城一带布置了大量的兵力和重型武器,决心据险死守。
望着一个个倒下的奉军兄弟,张少帅有些沉默了,他的目光,也渐渐地由原本的炽热变成黯淡,他那英武挺拔的身躯也变得无比的落拓。
张少帅的朋友兼老师,我的老长官郭松龄中将的部队也好不到哪去。
他所率领的第四师,也是前仆后继地向山海关长城上猛攻,结果也是接二连三地被直军击退。
直军居高临下,火力,也实在是太猛太猛了。
再这样打下去,真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
久攻山海关不下,还把大部分兵力折损在这里的话,直军就很可能扭转被动局面。
到时候,如果某个列强再趁势对我奉军进行压制的话,大帅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尽管我不希望中国人打中国人,但是,我真的希望大帅能彻底赢得这么一场战争。
因为,大帅是我的主公,是他给了我出国留学的机会,是他让我接触了我心爱的坦克,并让我的才华得以施展。
就在这个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我军的侦察兵忽然发现,九门口方向的直军防守十分的薄弱,重火力也相对稀少。
少帅当机立断,与第四师师长郭松龄兵合一处,集中优势兵力,向九门口要塞发起猛烈的进攻。
在九门口要塞下,有一座古老的铁制城门,直军加厚了钢板,用大锁紧紧地锁着。
机会来了,我表现自己的时刻到了。
接到命令后,我立即率领我的坦克部队,向城门发起进攻。
其余的奉军,也架设起机枪和火炮,往城头开火,掩护攻城的兄弟攀登。
一轮雨点般的轰炸,就把直军城头上不少的工事炸得支离破碎,不少直军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粉身碎骨。
我的坦克部队也一边冲锋,一边向城门开火。
那种用来防御古代骑兵的城门,哪里顶得住数十门37mm火炮的轰击。
虽然这种法国佬的雷诺ft17轻型坦克比起二战时的中型、重型坦克简直就是破铜烂铁,但对付这种古老的城门,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打了三到四炮,城门就被炸得分身碎骨。
正襟危坐在装甲指挥车里的我,登时意气风发地对着无线电大吼一声:“冲!”
数十辆钢铁怪兽一骑绝尘,呼啸着冲入了城门。
看着这些钢铁怪兽冲上来,城中的直军士兵慌了,疯狂地用机枪和老式步枪对着我的坦克进行射击。
除了响起一阵“梆梆梆”沉闷的响声,除了溅起一阵璀璨耀眼的火花之外,什么效果也没有起到。
我的坦克,则以每小时7公里的速度行进着,坦克上的8mm机枪则不停地向他们喷射着夺命的火焰。
在狂风暴雨般的扫射中,直军士兵像割到的麦子般倒下。
一些坦克兵兄弟杀得性起,连机枪和火炮都懒得开,直接开着坦克从绝望的直军士兵冲了过去。
不少直军士兵惨叫着,呼喊着,像发了疯四处狂奔。
但是,两条肉长的腿又怎么能跑得过有着钢筋齿轮和履带的坦克。
不少直军士兵眼睁睁地看着重达10吨的坦克从自己的身上碾过。
血水、脑浆,洒了一地。
血腥味不断地刺激着我们的兽性,我们继续飞速驾驶着坦克,疯狂地碾过一个又一个直军士兵的身体。
现在想起来,真是太残忍了。
无论对方是直军还是奉军、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都是人。
开着坦克从活人身上碾过,无论怎么说,都是一种近乎泯灭人性的罪行。
但是那个时候,我心里想着的,却只有杀戮。
因为只有把眼前的敌人杀光,我们才能活下去。
直军九门口的要塞很快被我军攻破,长城防线也因此被我军打开了一个缺口。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吴佩孚心急火燎,亲率后援部队,赶到前线指挥作战。
为了夺回九门口要塞,直军集中了大量的轻重机枪、大口径火炮,对着我军进行轮番轰炸。
直军士兵,更是像疯了一样从四面八方冲来。
也许是直军的上层得知我军坦克部队的威力,在夺回九门口要塞的战斗中,直军的火炮比平时多了一倍。
地面上,直军纷纷把火炮瞄准了我的坦克部队,炮弹,像疯了一样呼啸着袭来。
战斗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我的坦克就被直军的火炮摧毁了近三分之一。
看着一辆辆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坦克和牺牲的坦克兵兄弟,我悲从中来,心里直骂法国佬不地道,把坦克的装甲弄得这么薄。
按照我的导师古德里安的理论,坦克的装甲必须很厚,必须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挡住敌军火炮的轰击。
不久,在直军不要命的攻势下,城头上的步兵兄弟全线溃退。
大势已去,我也只好率领坦克部队退出已经占领的地区。
如果不是这些坦克有着良好的机动性,估计,那个时候,我已经死在直军的炮火之下了。
山海关之战,似乎又回到了先前的状态。
我的心十分的不甘,也十分的痛苦。
耗费了这么多兄弟的鲜血和生命夺下的九门口要塞,就这么白白的还给了直军。
这样一来,我们何时才能攻破直军的长城防线。
残阳如血,地面上依旧是炮声隆隆,枪声大作,杀声震天。
接下来,就是血淋淋的二十天。
为了彻底控制九门口要塞,我军和直军进行了反复的争夺。
不断地有人被流弹打死,不断地有人被火炮炸得支离破碎。
花花绿绿的肠子、血淋淋的残肢断臂,在空中跳起了欢快的舞蹈,谱写了一幅残酷的风景画。
在地面上,我也率领坦克部队进行反复冲击。
但有了先前的经验,直军已经学会了在地面上筑起反坦克锥,并用火炮平射我的坦克。
由于地形比较狭窄,坦克的优势难以像在大草原上发挥得那么淋漓尽致。
所以,在我损失了近半的坦克之后,阵地依然牢牢地掌控在直军手中。
直到第二十天清晨,我军再次调来空军,炸毁了直军的军火库,导致直军弹药不足,军心大乱,我军才一鼓作气地攻陷了直军的阵地,夺回了九门口要塞。
在那二十天里,仅仅在九门口这么一个地方,我军和直军就共计阵亡了一万余人。
一万余名中国人在自相残杀中阵亡,我真的不知道,真正得了好处的究竟是谁?
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还是日本人?
没容我多想,直军的长城防线在我军摧枯拉朽的攻势下,就彻底的崩溃了。
悲愤交加的吴佩孚只好将兵力收缩到赤峰一带,抢修防御工事,企图继续阻挡我军的进攻。
同时,张大帅也来了急电,命令我所有“镇威军”乘胜追击,继续向赤峰进发。
赤峰争夺战,很快就要开始了。
我和我的坦克-东北军坦克将领左天耀的回忆录(五)
在赤峰北侧、东侧和南侧,直军都构筑了大量的碉堡、挖掘了数道反坦克壕,并拉伸了大量的铁丝网。
看来,他直军是要在赤峰和我军死磕到底了。
和往常一样,在进攻之前,我军先是对直军阵地进行了一番猛烈的炮击。
炮弹打在直军的阵地内,不断地有人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直军的惨叫声,呼号声响成一片。
或许是有了前车之鉴,直军这一次把堡垒、散兵坑修筑得比原先夯实了许多,我们炮击对他们造成的伤亡也没有先前的战役那么大了。
他们反击的火炮也非常的猛烈,守卫赤峰的直军,全都是经历过数次大战后存活下来的老兵,那炮,打得是及其的准,往往一炮轰过来,我们奉军就要倒下一大片。
直军阵地碉堡里的机枪也不停地吼叫着。
哒哒哒!无数条火龙从机枪堡垒里喷涌而出,不少正在冲锋的奉军兄弟身上登时溅起阵阵血雾,倒地身亡。
之后,直军甚至不要命地端起刺刀,在机枪和炮火的交替掩护下,向我军阵地发起反击。
我军将士自然跃出战壕,挺起刺刀和直军展开了白刃战。
一时间,喊杀声连连,金铁交杂之声不绝于耳。
雪亮的刺刀在阳光下寒光闪闪,不停地刺入人的身躯,再拔出来,带起一抹抹妖异到极点的血红。
一些人,甚至被刺刀活生生地把肠子给挑了出来。
那一场白刃战,惨烈二字已经远远无法形容了。
那个时候,什么革命,什么三民主义之类的东西,全都抛之脑后,我们战斗,只是为了要活下去。
要想活下去,只能把前面的敌人给干掉。
终于,直军的反扑被我军打退,双方都付出了阵亡千余人的代价。
当然,那场白刃战我和我收下的兄弟都没有参与。
张少帅没有让我去干这些玩命的活儿。
那是因为,我们是奉军中为数不多的精通坦克的人,张少帅自然不舍得让我们在这场残酷的白刃战中丧生。
可是,我的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火,看着奉军兄弟们不断地死在直军的枪炮之下,我真想开着坦克冲上去,把他们一个个碾死。
已经占领了开鲁、朝阳、并摧毁了直军长城防线的我们在后勤补给上自然十分的便捷。
每过几天,武器、弹药还有各种生活物资就源源不断地运到了前线。
其中,还有四十辆刚启封的法国雷诺ft-17轻型坦克。
二十辆给了我,其余二十辆,则给了欧阳文建那小子。
这二十辆坦克,是法国雷诺公司改造过的m24型。
负重轮的直径被加长、且加装了橡胶履带,采用了高弹性的悬挂装置,使得坦克行进速度得到加强,时速达到了每小时12公里。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速度和时间就是生命。
有了这些改进型的坦克,对于这场战争,我更是信心十足。
终于,在步兵苦战无果之下,我的坦克第三团再一次被放在了主攻的位置上。
进攻伊始,我不再像以前一样,让坦克一字排开推进,而是将坦克排成“品”字形,也可以说是“v”形。
少辆的坦克排在尾部,其余的坦克则向两边散开。
这样,能使坦克的受攻击面积变小,把直军炮火对坦克的伤害降到最低。
坦克前面,还有小部分的步兵冲锋。
因为对方的反坦克壕挖得太深,而这种坦克只能爬升垂直墙高0。61m,壕宽1。98m的反坦克壕。
所以,需要步兵携带器材前去填平。
坦克上的37mm主战炮则交替开火,给正在冲锋的步兵提供掩护。
很快,直军好几个机枪堡垒被我的坦克主战炮轰塌。
正在冲锋的步兵在付出阵亡十多人的代价后,迅速剪开了一道铁丝网,填平了一道战壕。
我精神大振,立即下令坦克部队加速前行。
坦克部队很快从填平的反坦克壕上碾过,直冲敌军阵地内侧。
先前填补了反坦克壕的步兵立即跳上坦克,一起向前方进发。
在进攻的过程中,每一辆坦克,都是一座移动的炮塔。
在坦克强大的火力压制下,直军的防线很快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我奉军将士士气大盛,蜂拥而入,突入赤峰。
但是,赤峰的战役并没有完全结束。
不甘心失败的直军硬是依托着城内的建筑物,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