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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厅等候了。”
可恶的日本人,终究你还是来了。”张学良冷冷一笑,一抹寒星从眸子间掠过。
好吧,我现在就去会会那林久治郎。”张学良冷冷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
风影月,我们走!”
老虎厅,一个四十多岁,短小精悍,身着关东军大佐军服的中年人来回踱着步子,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腰间的刀柄上,细小的眼睛凶光闪闪。
他的身边,站着两个体态修长,身穿和服,短发,腰悬武士刀的青年。
这个张学良,怎么这么久?”林久治郎有些不耐烦地想。
最令他感到恼火的是,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其实也没多久,只是以前在中国人面前当惯了大爷而已),竟然没有食物招待,就连最基本的茶水都没有。
谁来了呀?”手里夹着香烟,一袭黑色紧身衣的张学良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懒洋洋地瞥了林久治郎一眼。
鄙人日本关东军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大佐,来找张少帅有要事相商。”林久治郎彬彬有礼地说,两只眼睛,却散发着阴测测的光。
什么事这么急呀!昨晚本少帅多喝了几杯,刚才还没睡醒呢,你究竟有什么事呀,这么急?”张学良伸了个懒腰,长长打了一个哈欠。
林久治郎对张学良这种极不礼貌的态度极为恼火,但如今是在大帅府,张学良的地盘,也不好发作,于是,只好冷冷地问:“听说张少帅要在东北易帜,拥护南京国民政府,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张学良满不在乎地问。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关东军商量商量呢?我们关东军和令尊张作霖大帅是朋友,和少帅你同样是朋友。”林久治郎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说。
朋友?张学良冷冷地笑了笑,不屑地望了林久治郎一眼,在皇姑屯炸死我的父亲张作霖,三年后又要发动九一八侵占我东北,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这东北是我的,我爱跟谁混,需要和你们关东军商量吗?扯淡!”张学良没好气地说,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一口香烟。
八嘎!你这是对日本关东军大大的不敬!”林久治郎左边一个身着青色和服的青年大叫一声,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张学良面不改色,只是目光变得冰冷了许多。
山本太郎,不得无礼!”林久治郎当即呵斥道,这并不是他对于张学良的尊敬,而是因为,他嗅到了张学良目光中那冷冷的杀机。
这里有一份协议,张少帅不妨看看。”林久治郎脸上波澜不惊,将一份协议递给了张学良。
张学良微微一笑,接过看了看,这不看还好,看了之后简直气不打一出来。
开篇第一条,便是要实行什么《新满蒙路协定》,接下来的几条更是气人,说什么南京政府政治不明,带有*色彩,地位未稳,东北犯不着与南京政府有过多的联系。还有什么若南京政府出兵攻打东北,关东军愿出兵相助,若东北财政发生困难,日本正金银行愿意贷款等。
大意就是,不要拥护国民政府统一,分裂东北,让张学良在东北做日本人的傀儡皇帝。
大佐阁下这份协议来得正是时候。”张学良微笑着说。
那是自然,日本关东军和张少帅是朋友,永远的朋友。”林久治郎大喜,没想到,张学良这么快就服软了。
大佐阁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张学良冷冷一笑,目光犀利地扫过林久治郎的脸。
第六章 风影月之威
总领事阁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张学良狡黠一笑,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我肚子有些疼,想上个厕所,正好缺一张擦屁股的纸,阁下这份协议来得正是时候。”张学良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那份协议,轻轻地揉捏了几下,然后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
这纸质不错,柔软光滑,擦起屁股来一定很舒服,多谢大佐阁下了。”张学良说着,俏皮地看了林久治郎一眼,就像一个玩世不恭的学生在挑逗一个刻板严肃的老师。
林久治郎脸色发青,细小的眼睛散发出野兽般的凶残。
他就算再傻,也感觉得出,张学良此举是在羞辱他,羞辱日本关东军,羞辱整个大日本帝国。
八嘎!你死了死了的!”山本太郎用生硬的中文大叫着,拔出倭刀扑了上来,自上而下劈向张学良的脑门。
八嘎!”他的同伴伊东正平也冲了过来,挺起倭刀直刺张学良胸膛。
张学良依旧静静地站着,悠闲地抽着烟,嘴角边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虽然出招有先后,但两把倭刀却同时*近了张学良,刀身在阳光下散发着阵阵寒光,刀尖所指的方向把张学良的所有可能闪避的路线都堵死,他们俩,显然是一起对敌多年,配合十分默契,功夫,也是不同一般的强悍。
忽然,一道灰色的人影自张学良身后闪过,仿佛一只灰色的大鸟扑了上来。
啪!一声,山本太郎横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胸骨下陷,瞳孔慢慢地放大,嘴角边不停地流着血,出气多进气少,显然是活不成了。
伊东正平大惊,赶紧收刀横销灰色人影的小腹。
灰色人影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刀身,来到了伊东正平的面前。
伊东正平大惊,想收刀回击,但为时已晚,灰色人影的手已闪电般探出。
咔嚓!脖子被捏断的声音传来。
伊东正平飞出了三米开外,重重摔在地上,面色惨白,瞳孔放大,已然停止了呼吸。
起身、出手、杀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只用了不到二十秒。
白驹过隙的瞬间,山本太郎和伊东正平,两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就变成了两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张学良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目露寒光,满脸杀气的风影月。
震惊!无比的震惊!林久治郎只感浑身一阵颤栗,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什么为天皇效死!什么死亡是大日本帝国武士的荣耀,通通都是扯淡!
生命只有一次,珍惜生命是每个人的本能!
山本太郎和伊东正平,是北海道一等一的忍术高手和剑道高手,平常的人,就算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六七个也难以近他们的身。
而现在,张学良身边那个东北军少校军官,电光火石之间就击杀了他们两个人,并且令他们毫无还手之力,那个东北军少校,还是人吗?
风影月冷冷地笑着,不屑地瞟了两具尸体,缓缓地从牙缝间挤出了那么几个字。
谁对张少帅不敬,谁就得死!”
这句话掷地有声,宛若铁板落地。
似乎,在他看来,那份协议是什么不重要,林久治郎是谁,来这里有何目的也不重要,山本太郎和伊东正平是谁更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对张少帅不敬,谁就得死!
张学良轻轻吐出一圈烟雾,两眼带笑地看了看抖得像筛糠一样的林久治郎,冷冷地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
滚!”
带着火星的烟头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了林久治郎的脚边。
你,张学良,你这是对日本关东军的挑衅,你这是对大日本帝国的挑衅!你会后悔的!”林久治郎恶狠狠地瞪了张学良一眼,然后挪动着短小肥胖的身子,屁颠屁颠地走了。
少帅,要不要我“跟踪”他一下?”风影月冷冷一笑,颇有兴趣地问。
不必了。”张学良轻轻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风影月所说的“跟踪”是怎么一回事。
林久治郎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我们目前还没有实力和日本硬碰硬地干。”张学良淡然一下,长叹一声说。
这两具尸体怎么办?”风影月问。
拿去喂狗。”张学良厌恶地说。
是!”风影月干净利落地答道,扛起两具尸体,健步如飞地向四合院中的狗圈奔去。
看着风影月飘忽的背影,张学良看到了几分孤寂与苍凉,颇有几分自己前世的影子。
从看到风影月的第一眼起,张学良就知道,这个兄弟的身上一定有着一段非比寻常的往事,不过他没有去问。
兄弟,你想告诉我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的。”张学良心中暗道。
兄弟,那是他打心眼里对风影月的称呼,他早已把风影月当成他的兄弟了。
旅顺,日本关东军司令部。
林君,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司令官畑英太郎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林久治郎。
司令官阁下,鄙人办事不力,不仅没能使张学良屈服,还折损了两员大日本帝国的精英,实在惭愧。”林久治郎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畑英太郎冷冷地说。
哈衣!”林久治郎再次鞠了个躬,然后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村冈长太郎。
这个张学良有这么厉害?”畑英太郎微微皱了皱眉。
回司令官阁下,张学良的身边有一个高手,那是一个肩扛东北军少校军衔的青年军官,他出手狠辣,不留余地,山本君和伊东君就是被他杀死的。张学良,我更看不出他的深浅,他表面上玩世不恭,内心却暗藏杀机。我还感觉,这个张学良已经不是以前我们认识的张学良了,他变得刚强,变得深沉,变得冷酷,如果不是他还是那副模样的话,我还真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张作霖的儿子张学良。”
越来越有意思了。”畑英太郎阴测测地笑了笑,一双吊眼散发出令人难以琢磨的光。
第七章 山雨欲来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整个大地一片苍茫。
不知不觉间,东北大地已进入了雪花飞舞的季节。
清秀端庄,浑身带着一种儒雅气息的于凤至坐在闺房里,眺望着窗外飘忽的大雪,皎洁的脸上扬起一抹甜蜜的笑。
北陵别墅,一袭洋装的赵四小姐坐在柔软的床上,精致的杏目闪动着灵光,脑海中不时浮现起那个一身戎装,英武挺拔的身影,一丝浅浅的微笑,慢慢地浮现在了她那娇艳的樱唇边上。
她们俩都清楚地感到,张学良变了,自从他在张作霖的葬礼上昏迷,醒过来之后,就变了。
他彻底没了毒瘾,也不再逛窑子,不再酗酒,香烟倒是没少抽(废话,张学良前世就是一个接受过特种兵和特工双重训练的特战精英,怎么能不会抽烟呢?),不过总比抽大烟强上许多,更没有再和任何女人勾勾搭搭。
相反,张学良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整军练武,改善装备上。他不是在庭院里练武,就是往军队里跑,要不就是往兵工厂跑,常常一连几天不回大帅府。
于凤至和赵四小姐起初还以为生性风流的张学良又跑去和哪位美女鬼混了呢?后来才知道,不回家的那几天,他都是在军营,或者是兵工厂里过夜的。
他的眼神,也变得比以前凌厉了许多,特别是他生气,板起脸来的时候,那目光,冰冷的吓人。
他已经变得令她们不认识,如果不是他那张脸还没有变的话,她们真的怀疑,他究竟还是不是张学良?
他当然是张学良,只不过,他已经不再是她们认识的张学良了。
庭院里,一袭雪白狐裘的张学良剑眉倒竖,眼放寒光,拳脚大开大合,每一拳,都迅捷无比,呼呼带风,每一脚,都会带起一阵划破空气的尖啸声。
雪花,呼呼地飘着,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上。
一趟拳脚过后,他只感到血液在胸中沸腾。
经过半年来的努力,他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前世的五成,现在的他,能轻松闪过五十米之内的步枪的点射,能在黑夜里用手枪击中七十米外的一枚银质硬币。
这半年,他没少忙活,除了练武,还要整军,光是整军,就够他忙活的了。
整军,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裁撤部队,通俗点说,就是把那些有着抽大烟,赌钱等恶心的士兵和军官踢出部队。
表面上看,很容易,他是东北军少帅,东北军的大老板,要开除谁还不是一句话?
没那么简单,东北军内部兵归将管,自成派系,士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