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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张学良话锋偏转,目光再一次变得冷厉。
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并不是每一次违抗命令都能打胜仗,有些时候,因为一个士兵抗命,导致整支部队全军覆没。”
明白。”
阿廖沙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便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等到打完仗之后,我会亲自设宴犒劳你们这些来自冰原上的白俄兄弟。”张学良和蔼地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他们下去休息。
是!”阿廖沙“啪”一个立正,向张学良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便转身离去了。
不知怎的,阿廖沙忽然觉得,年轻的少帅张学良,比他们当年的博罗金将军,沙皇尼古拉二世,甚至现在的红匪首领斯大林都可怕。
总之,好好地为少帅做事,他会把我们当成兄弟看待,但是,如果我们对他有二心,他一定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甚至生不如死!”
这是阿廖沙的直觉。
一张一弛,一松一紧,大棒加甜枣,果真是高明的驭人手段,少帅,果然是当世之枭雄。”韩奇峰心中由衷地感慨道。
张学良悠闲地坐回到虎皮沙发上,拿起办公桌上的热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如果不是处于战争时期,他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指挥作战,他早就向当地的牧民购买千瓶,甚至万瓶马奶酒,和那些俄罗斯黑熊,还有东北军的将士们一醉方休。
上一世,他就是个嗜酒如命的人。
每次顺利完成任务之后,他都要和“天龙”的兄弟们痛饮无数杯,不醉不归。
兄弟们,在另一个时空,你们还好吗?”想到这里,张学良眉宇间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伤。
报告!”门外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
进来!”张学良冷声答道。
他想,这个时候还有人来他这里报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年轻的东北军士兵走了进来,他先是立正,向张学良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将一份文件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张学良。
少帅,这是从哈尔滨方面发来的电报。”
哈尔滨?”张学良漆黑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几下,忽然想到了一张黝黑粗犷的面孔,一个在后世令人振聋发聩的名字。
马占山!
张学良仔细地打开电文,看了看姓名的落款,还真是马占山。
只是不知道,马占山这么晚了还发电报给他干什么?
于是,他仔细地看了看电文的内容。
良久,他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丝惬意的笑。
布柳赫尔元帅,我的远东军魂,今晚有得你受的了。”
第八十九章 伯力风云
同一个夜晚,同一个时间。
在张学良向苏军的行营发起进攻的那一刻,东线,也发生了一件事。
月朗星稀,夜黑如墨。
几缕若有若无的风,在夜空下来回徘徊着。
伯力城,也叫哈巴罗夫斯克城,像一头巨兽般,静静地站在黑龙江和乌苏里江的交汇处。
伯力城,原本是中国的一座城市,1860年,沙俄政府强迫懦弱无能的清政府签订所谓的《中俄北京条约》,伯力城及其乌苏里江以东至海的广大地区被沙俄占领。
大好河山惨遭俄寇蹂躏,是中华民族的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哈巴罗夫斯克!是俄国人以十七世纪侵占黑龙江的俄军头目哈巴洛夫为名起的名字,一个象征着中华民族的耻辱的名字,是中华民族永远的痛!
在朦胧的月光中,几个漆黑如墨的身影快速地爬上了城头,宛若黑夜中徘徊的幽灵。
城头上,十来个个手持莫辛纳干步枪的苏军士兵,正在来回地巡逻着。
他们每走一步,都十分地小心翼翼,环视四周的目光,更是显得无比的警惕,生怕遗漏了什么。
这也难怪他们,这些日子,伯力城附近,还真发生了不少事情。
先是抚远附近的一家苏军哨所被人摸掉,哨所里的十余名官兵全都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人割断了喉管。
紧接着,王家店附近江面上的一艘苏联商船被人袭击,商船上的工作人员有的被人一枪爆掉脑袋,有的被人用刀子割掉喉管,他们死了之后,脑袋都被割了下来。
这些事情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伯力城中的一个军火库忽然爆炸,上万发子弹,上千颗炮弹化为乌有,守卫军火库的两百多名官兵,全都被人一枪爆掉了脑袋。
当天晚上,在城头上守卫的士兵,也全都被人用刀子插进脑袋杀死。
敌人的凶悍与残忍,令整个伯力城人心惶惶,不少苏军士兵对此感到不寒而栗。
苏军士兵们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被那股凶残的敌人割断脖子,或者是爆掉脑袋。
司令员奥佐林少将对此事十分的恼火,他不是个笨人,用脚后跟都能想到,那都是东北军干的好事!
他真狠不得立即出动阿穆尔河区舰队,向东北军江防舰队发动猛烈的进攻,狠狠地教训教训这帮卑劣的“黄皮猴子”。
但碍于总司令布柳赫尔下达的“不能贸然出战”的命令,他也只得严令加强戒备,将以求将苏军的损失降到最低。
他妈的!总司令这是在想些什么,那些黄皮猴子都快骚扰到我的司令部了,还是不让我进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想到这里,奥佐林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感到,这仗打得太憋屈了。
但是,他不能向布柳赫尔抱怨,更不能向后者发火。
且不说布柳赫尔现在是他的上司,光是布柳赫尔“远东军魂”的称号,以及布柳赫尔在军中的威望,就足以压倒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将了。
得罪了布柳赫尔,他在苏联红军中的前途也要完蛋了。
他哪里知道,布柳赫尔这么做,有着自己的意图。
一个苏军士兵走着走着,忽然感到呼吸困难,脖子,像是被一条蟒蛇死死地勒住了一样。
他拼命地挣扎,但勒住他脖子的东西却越来越紧。
他想大声呼救,让附近的同志来救他。
但试想,一个人的脖子被勒得连呼吸都困难,怎么还可能叫出声来呢?
剧痛,忽然从脑袋上传来。
一把闪亮的军刀,呈四十五度角插进他的脑门。
军刀拔出,没有气息的尸体摊到在地上。
一个浑身弥漫着死亡气息的白俄军人轻轻将军刀收入鞘中。
那是模仿后世虎牙格斗军刀打制的一把特种作战军刀。
其余白俄军人也纷纷用这种方法,将正在巡逻的苏军士兵一一解决掉。
特种战中,最专业的用冷兵器干掉敌方哨兵的方法,不是战争片里的那种割喉咙,而是这种直接用刀子呈四十五度角插进对方脑门的方法。
这些人,都是由风影月和野狼一手训练出来的白俄特战队员。
看着瘫倒了一地,再无任何气息的尸体,队长叶尔马钦科夫冲队员们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弯曲手肘,前臂指向地面,手指紧闭,整只手自后向前轻轻摆了摆。
队员们会意地将麻绳绑在腰间,另一头拴住城墙生的栏杆,整个人便纵身跳了下去。
那样子,就是后世的人在娱乐场玩蹦极。
然后,他们每个人相距一臂距离,枪口朝前,向前方缓步推进。
头上的特种战术头盔,在月光下看不到一点反光,给他们起到了很好的掩护作用。
哗哗哗!一阵军靴踩地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听声音,应该是一只三十人左右的苏军巡逻部队。
负责侦察的奥尔森猫着腰走上去,定睛看了看,然后回过头,向队友们做了个“五十六人,两挺机关枪,其余全是步枪”的手势。
叶尔马钦科夫立即举起手刀做抹脖子状,冰蓝色的瞳孔里掠过一抹森冷的杀意。
五十人的特战队立即向左右两边隐蔽。
左右两边,有着一堆半人高,还没有清理完的乱石头,刚好给叶尔马钦科夫等人的伏击提供了掩体。
那伙五十六人的苏军部队真的傻呼呼地走了过来。
叶尔马钦科夫双目微寒,那是猎人锁定了猎物的兴奋。
紧接着,他队员们做了个射击的手势。
砰砰砰!三十六声枪响,没有一声是多余的。
五十六个苏军士兵,连同其中一个上尉军官,全都在同一时刻倒在了地上,放大的瞳孔里写满了惊骇与不解,眉心处,太阳穴处,无一例外地多了个带血的窟窿。
这一场战斗,不,应该说是屠杀,只进行了一秒钟。
这他妈的也太那个了吧!白俄特战队员们睁大眼睛,他们自己都有点儿不太相信自己的战绩。
但长期严酷的训练使得他妈很快冷静下来。
叶尔马钦科夫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部过来。
然后,叶尔马钦科夫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简易的伯力城中的地图。
第九十章 畅通无阻
清冷的月光化作万点星芒洒在五十张棱角分明的斯拉夫脸,远远望去,显得格外的英武与刚毅。
叶尔马钦科夫左手拿着地图,右手拿着一只红笔在地图上钩钩画画,两只冰蓝色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地图上的每一寸地方。
严谨工作,认真负责,是野狼和风影月在第一天训练时就灌输进他们脑海中的理念。
同时,叶尔马钦科夫也是个争强好胜,不肯服输的主儿。
看到他的好兄弟阿廖沙帮助张学良干掉了一只一万余人,且装备有坦克和重炮的红匪部队,叶尔马钦科夫心中蠢蠢欲动。
决不能输给阿廖沙那家伙,我要干出一件!不!是几件比他更惊天动地的事!我要证明!我并不比他差!”
叶尔马钦科夫双眼忽地散发出烈火般炽热的光芒,手中的红笔勾画在了地图中央的一处标记上。
那是伯力城中,苏军司令员奥佐林少将的指挥部。
就是这里,今晚我们就端掉红匪的指挥部,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把红匪指挥官的脑袋送给少帅。”叶尔马钦科夫凝视着亲手勾画的红点,一字一句地说。
头儿,司令部很可能有重兵把守,我们这些日子又是袭击红匪的哨所,又是击杀红匪的商船,前些天,还炸了红匪的一个军火库,红匪肯定在城中加强了戒严,我们这么冒冒失失地去,会不会吃亏呀?”
一个身材略显单薄的队员有些担忧地说。
鲍尔森,你想得太多了,就算红匪的指挥部有重兵把守,我们袭击失败,也可以把红匪的司令官吓出一身冷汗,狠狠地打击打击红匪的士气,至少,红匪的士兵奈何不了我们,我们全身而退是肯定没问题的。”叶尔马钦科夫不以为然地说,蓝宝石般的眸子闪动着异乎寻常的果决。
没错,来的时候,他就决定,今晚非把红匪的司令部端了不可!
他和阿廖沙,在“天影”训练营里的成绩一直不相上下,都是白俄籍学员中的佼佼者,都有着一群誓随的兄弟,两个人一直在不停地较着劲,谁也不服谁。
看到阿廖沙以区区一百人,干掉红匪上千人,成功迟滞红匪进攻,使得东北军顺利全歼红匪,从而得到少帅的赏识,叶尔马钦科夫心中既羡慕又不服气。
所以,他决定,自己一定要干出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压过阿廖沙的风头,至少,要向张少帅证明自己不比阿廖沙差!
头儿,我有个建议。”一直沉默不语的奥尔森开了口。
说。”叶尔马钦科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们把那些红匪的衣服剥下来,然后把那些尸体扔入阿穆尔河(黑龙江)中,他们五十六人,我们的人数也正好五十个,穿上他们的衣服,我们能够更好地行事。”奥尔森一边说,眼珠子一边滴溜溜地转动着。
还是你想得周到。”叶尔马钦科夫颇为赞许地说,随即下令剥下苏军尸体上的衣服,把尸体扔入江中。
不到两分钟,他们便处理完了尸体,换上了苏联红军的服饰。
他妈的!这红匪的衣服穿上去还挺舒服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