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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霍的年代-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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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第一节 寝前插曲

  北京时间23时,长春某医学院男生宿舍,突然一片漆黑,一丝冷风袭来带着一点点血腥的味道。片刻的安静! 
  安静得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扑嗵扑嗵!!突然一个声音响彻整个男生寝室楼:“能不能让人活了!我还没刷完牙呢!” 

  一声怒喝引起万声响应: 

  二声:“是谁?谁把我洗脸盆拿去了?” 

  三声:“嘿嘿!这么大的活人站你面前,咋硬往上撞呢?” 

  四声:“这谁呀!毛巾挂脖子上也敢偷!行!你偷!我还抢呢!哥们抢你毛巾擦擦脸!” 

  五声:“这谁呀!别抢呀,就是一破内裤你别当毛巾用呀!” 

  六声:“呕呕!!!”仿佛听见谁的眼泪在飞! 

  七声:“这谁倒的呀?谁倒的水?厕所还有人呢!呜呜!!又是洗脚水,一周七天,天天不落,能不能让我休个大礼拜呀?也不能老让我一个人赶上呀!” 

  八声:“兄弟你知足吧!我一周赶上过8回呢,还比你多加一次班呢!” 

  九声:“你谁呀?有种站住!” 

  十声:“站住你还能出来是咋的?明晚的吧!回见了你呢!” 

  十一声:“我晕呀!纸都湿了,我拿什么擦你呀我的屁股?呜呜!!谁给我送点纸?!呜呜!!有人吗?” 

  十二声:“喂!110吗?这是×××医学院男生宿舍,这里发生了斗殴事件,请你们尽快赶来制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哎呀!快……来……” 

  5分钟过后寝室楼一片光明,整个寝室楼安静了! 

  民警出现在寝室楼一层。 

  一个正在刷牙的哥们活生生地把刷牙水咽下去了!暴力场面:走廊发现N个脸盆,三只拖鞋,一条内裤,四个毛巾,牙膏数个,其中以蓝天六必治居多!这都是常规性的宿舍场面!所以民警没有理会上到二层。暴力场面:地上一个假发。民警的突然出现产生的效果:假发旁边一个秃子正站那儿呢!看见民警赶紧抱头蹲下了,民警走到他跟前,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姓名刘宝臣,年龄32岁,家住安图县白河林业局夹皮沟子村,编号9665!”民警还没问呢,他先自己交代了:“不……不是编号……是……是绰号!”他赶紧补上一句。 

  “把你身份证学生证都拿出来!”民警望着他说。 

  这小子站了半天没站起来,估计是吓“痿”了。倒是旁边有一男生点头哈腰地走过来,跟当年汉奸见了鬼子似的说:“民警同志,这是他的学生证,您先看着,这个编号吧,请您慢……慢听我……给您道……来!” 

  “好好说话!能不能不拉长音,跟唱戏似的!”民警不耐烦地噎他一句。 

  “哦,是这么回事,他小学念了9年,基本已经完成义务教育了,中学又念了6年,高中照旧6年,而我们大学是5年,所有加他长期的脑力劳动,所以头发有限地、不均匀地分布在他的脑袋瓜子上,打眼一看就像个能给社会稳定添乱的主儿,所以给他起个绰号叫9665。但是他本人长相和本质有着巨大的落差,人好得一塌糊涂,所以我们老跟他开玩笑,他也习惯了。这不,一看见您,再一慌还真把自己当一罪犯了。” 

  旁边舍务的老师也跟着解释:“这学生太有特点了,所以老师学生都认识他,没错!” 

  “以后别给人家起这样的绰号,这不是毁人家名节……不是……是名誉吗?”民警同志真幽默。 

  说完上了三层:暴力场面没有,就看见四个男生慌慌张张的。 

  “站住!别动!”民警以为这回可抓到群殴的根了。 

  “都过来,打架呢是吧?”民警走到他们跟前。 

  一男生却看了舍务老师一眼,手直往背后放,其他三个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把手放前面,看看你们用什么家伙火拼呢?”民警竟然说着道上的行话。 

  “警察叔叔我们真没打架,我们就是收拾点衣服什么的!” 

  “衣服?衣服能用手捏着,你穿多小的衣服呀?别贫!把手放前面。”民警在一男生面前晃着警棍。 

  “你们没打怕什么?赶紧配合民警同志办案!”舍务老师直给他们递眼色,眼皮都快抽筋了! 

  四个人无奈地把手放在前面摊开:胸罩,女士内裤,吊带…… 

  “你们还有这癖好呀?打架的没抓到,竟然有你们这几个意外发现,简直是变态!”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什么眼神,民警就是什么眼神。 

  “哎!!你作警察的法律常识总该有吧?说话得负责任!什么叫变态呀!这都是我们每周大洗之日后的劳动成果,你怎么能这么侮辱劳动人民呢,劳动人民不变态!劳动人民最光荣!”这哥们说到激动时,振臂一挥跟游行喊口号似的,并且也得到了其他三个人的强烈支持:一个劲的点头。 

  “给女朋友洗点东西就变态?那我请问民警同志:你是否也有过同样的经历?如果有,你是否当时会觉得自己变态?我想不是,我想你的内心会有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因为女人的地位在我们心里是如此的重要,没有女人能有我们吗?连我们的血液中都流淌着女人的乳汁,所以我觉得女人是最伟大的,所以为自己女朋友洗点东西也是应该的,也是最光荣的!有什么变态的。”他又一次振臂高呼!这次比上次得的支持还多,走廊已经有很多人了,大家都给了他足够的精神支持,向他投来鼓励的目光———基本上是站在原地瞎起哄的!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去女生寝室问问!如果你觉得那样不方便的话,你跟我来!”说着把民警领进一个寝室。只见能挂衣服的地方全是女生装备,什么款式的都有,一哥们看见民警进来,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屁股底下一胸罩已经被坐瘪了。民警摇着头走了。身后是一片欢腾! 


序幕
第二节 没有绝对

  本来看民警那表情,是不大想继续查了。可听见了四层有人喊叫的声音就冲了上去。 
  “来人呀,救命呀!”是厕所传出来的。民警一脚把门踢开冲进去,就看蹲位上“唰”的站起一个人。 

  “谁喊救命?”民警问。那人看看民警又看看自己,“嗖”,立马又蹲下了! 

  “警察叔叔别开枪!是我呀!我就是上厕所时被人泼了一身水,手纸都湿了,喊了半天都没人给送纸,瞎喊呢!都说有困难找民警,真是警民心连心,我就是这么一瞎喊,你们还真赶来了!我啥也不说了,说多了没用!民警同志有手纸吗?”民警脸都绿了! 

  “小周带手纸没?”民警回头对后面的警察说,后面那警察一脸的无奈递给那哥们一沓“阿一鲍鱼”(一个高级酒店的名)的面巾纸。 

  “手纸都能用上这么好的,真是太幸福了,还是党的政策好呀。想人民所想,急人民所急。”他蹲在那儿有意跟民警同志握个手,人家理都没理他就走了。这哥们还挺正规地向民警离去的背影敬了个军礼。 

  事实证明有人在拿警察当羊肉涮呢,虚惊一场。舍务老师屁颠的跟在民警后面赔礼道歉。活生生的一奴才相,看的我们这个爽。可是理智以后大家把打电话那孙子祖宗八代骂了十来遍,咒他生了小孩用屁眼喘气,逮什么难听骂人什么,估计除了打电话那哥们,我们大家又都是一顿爽,简直是爽歪歪了! 

  其实骂他是有依据的,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他这么一折腾,我们学校和派出所的关系就跟离婚的两口子似的,算是拜拜,拜拜,拜拜了啊! 

  再就是在男生寝室出现如此大规模的女生装备,学校非派个调查小分队来寝室不可。 

  这样一来那些个痴男怨女们的大洗日子也算是暮后黄昏———到头了!他们以后也没机会在晚上把女朋友的装备摆在床上意淫了! 

  在一片哀悼声中,整个世界又安静了!! 

  暴风雨过后总要有残局收拾,男寝风波一时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闲嗑! 

  女生寝室的晾衣绳突然就不够用了。没有人在奢侈地把内裤和胸罩分开晾了,都得搁一起,胸罩挂晾衣绳上,内裤挂胸罩的带上。 

  按生理学角度,这两件装备分属不同的部位,几乎没有相遇的机会。因为可利用晾衣服地方减半,眼下这日子就得熬,可什么时候是个头!杀伤面积几乎是面对整个女生群体。 

  可你说人家没男朋友的女生多冤枉,本来当大部分的女生装备流失到男寝时,他们有广阔的一片“土地”。可现在小片荒(农村没有利用的荒废土地)没了,就连自留地(属于自己的土地)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呢!人生就是如此的荒唐呀。学校中的那些个躁动的恋爱群体正面临着有史以来最严峻的考验。 

  寝室里的那三个狗尾巴草也整天愁眉苦脸的,看着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是踢桌子就是摔椅子,牙齿咬得嘎嘣直响,以引起我的注意,好同情他们!我看再这么下去,寝室非变当年的科威特!也不想他们把牙都咬碎,小小年纪就得天天吃豆腐,影响“后”青春期的生长! 

  这也怪我是一活生生的军师坯子,还是那种狗头的,顾名思义,我竟给狗出主意了,拉屎放屁的事什么都找我,如果你是个智慧型的人不难分析来,就是他们拉屎我送纸,他们放屁我闻味,就是一出力没待遇的活,赶上人家心情不好还得损你两句———什么狗屁军师!整个一他们的保姆,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一狗腿子。可你也明白同在一屋下谁还不求谁,再说人家剩菜剩饭的也没少给咱,竟是些鸡骨头猪骨头的,补得我是腿也不疼了,脚也不抽筋了,上楼也不费劲了!逢年过节的人家还给几个小钱儿,面值一色的全是一角钱以下的硬币,我看那是纯属放在兜里占地方,扔了又可惜,可拿人家钱财与人消灾,这是他们教导我的。 

  “开会了!”我一喊开会就相当于一休哥眼睛一睁眼说“想到了”似的有了办法,虽然本人在这个寝室身份“低微”,可这么重大的会议都是我主持的,尽管一年也没几回。刚才还一个个跟疯狗似的三个人,马上变得跟绵羊似的乖乖向我靠拢。其实我特看不惯他们这样的鬼脸,忽冷忽热的,你说我身单体薄的,再加先天不足,后天也没补上,特容易感冒。 

  他们这样的态度让我明白一个大道理,就是没有绝对的敌对,只有绝对的利益。“关于内裤,我建议男女改穿同一款的,也就是中性的,关于胸罩全改穿肚兜!现在不流行返古装嘛?胸罩带着多有压力,咱也给肺减减负,再说了你就是明晃晃的挂那也不怕老师问不是?要是问起来就说晾一抹布,也没有哪个法律规定说抹布不许带两个带不是?剩下的更好办!统统的送干洗店,最好办一会员什么的,也能给你打个折。” 

  我是一边说一边往门口靠。按正常的人与人的关系学来说,卸磨杀驴是必然的,何况我这磨拉得还不投入呢。我要不跑才是一傻子呢!其实逃跑不是为逃生,而是为了逃避。 

  
序幕
第三节 统一战线

  有的时候我还真是想认真为他们解决问题,比如说他们看新闻联播为中东问题烦恼时———我就把电视关上,他们看体坛周报为中国足球闹心时———我就给他们换张欧洲五大国联赛的看看。 
  他们为和女朋友相处有难度了时郁闷———我就语重心长劝他们:不行就换一“辆”吧?毕竟一辆“三八”的都“骑”这么多年了,也难为自己了,整台“变速”的吧! 

  那千奇百怪的想法如脱缰野马般,噌噌的往外窜,解决问题并不是件可怕的事情,可你忽然发现你解决的问题本身,竟然是件没有任何意义而又无聊的事情时,那才可怕。 

  感觉自己跟一屎壳螂似的!觉得自己做了份有意义的事,其实就是给人清理大便呢!相当于人家拉屎我给擦屁股。完蛋到家了! 

  可当你又不能不做时,就应该想个折衷的办法———就像我上面做的。哎!凑合着活吧! 

  恋爱这事在我看来就是一小孩摆积木的游戏,推倒摆,摆了再推倒,来回反复着,让它在你面前呈现不同形状可每次又都不是你想要的最完美的那种,就折腾来折腾去的,做着我觉得本身没意义,但他们却津津乐道的事,没事跟自己自找麻烦呢! 

  记得有个哥们深有感触地对我说:恋爱就是一个人走进了你的生活,然后干涉你的生活,最后支配你的生活。哎!看着他身受迫害的那样,我心里却甜甜的!哈哈,我真是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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