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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左梨吐出一口郁气,今晚之后,再无人敢乱开自己玩笑了,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柳永在旁边抚着额,以哭笑不得的样子道:“敢问二公主,为什么认为左小姐愿意当状元夫人呢?”哼哼,是为什么认为我愿意认下左小姐当状元夫人呢?要是你经常要“主持正义”,我可吃不消。
唉呀,同时吊着侯府小姐和相府小姐,拣了林媚的香包还藏着,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二公主愿意向左梨赔不是,却不愿意给柳永赔不是,因道:“敢问柳状元,有没有从荷花池旁边拣到一个香包?”我这样说,你应该心虚,不会再多话了罢?
柳永摇摇头道:“没有!”
呀,居然敢狡辩?二公主怒了,转头找林媚,招手让她过来,问道:“你有没有掉落香包?”
“二公主,我的香包在这里呢,倒没有掉。”林媚从腰上摘下香包,轻嗅一下,笑道:“我打的结子紧,却不易掉,除非有人要害我,故意弄断我的香包穗子。”
任晓玉这会朝桃心一看,桃心也一怔,明明弄断她香包穗子,怎么香包还系在她腰上?她这般说,是察觉有人动手脚了?
二公主也怔了一怔,难道自己在荷花池边看错眼了?
史平佐看着二公主手里拿着的香包,也疑惑起来,哪这个,是谁的香包?千万不能再来一个左梨了。要是因为一个香包,莫名其妙要认下一头像左梨这般的婚事,他宁愿这香包是林媚的。
柳永暗笑,嘿嘿,我也不知道是谁的香包。林媚要回她的香包后,我绕行回这边时,拣到的。
林媚一再庆幸,好在从柳永手里拿回香包了,要不,今晚这官司,自己不被扯上才怪!
众人疑惑着,一个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咦,这不是我的香包吗?”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预告一下:明天,香包一案,就水落石出,另转新情节了。还有人会上侯府向林媚提亲。
国色无双
满园香气中,昙花已开到最盛,花瓣和花蕊都在颤动,艳丽动人,醉人心神。说话的女子仿若从昙花的花蕊中走出一般,月白色纱衣垂地,莲步轻移,随风吐出含有昙花香味的话语时,花瓣般的嘴唇和着头上的珠花一起轻颤,国色无双。
任晓玉自认美艳,见到这位女子,也自愧不如。周敏敏也暗暗寻思:小媚虽也娇媚,跟她比起来,却少了几分风韵。
“她是谁家的小姐?”林媚惊叹,“真正羞花闭月了。”
“她是千芳公主,二公主的姐姐。”周敏敏悄道:“听得她上京了,没承想这么快就出席赏花宴。”说着拉林媚上前拜见。
一时众人也纷纷上前拜见。
“皇姐,你也来了!”二公主和华郡王却已上前相见,笑道:“还以为这么晚,你不会来呢!”
“适才便到了,一进园,鞋子却沾了泥,往后头更衣去了。”
千芳公主是当今圣上大女儿,十几岁起,便艳名远播,十五岁下嫁与当朝威武将军之子尚瑜为妻。尚瑜娶得国花,却常郁郁,第二年悄悄随军出征,想积点功劳在身,以备在千芳公主跟前夸耀,没料到在一场小战中送了命。
待副将驼着尚瑜的尸体回京时,千芳公主哭晕了几次。随后,便同尚家的人,一起扶灵回江南老家。千芳公主有情有义,在江南老家,足足为尚瑜守了三年的孝。这三年,威武将军在边境数次大捷,打得大夏国渐渐怕了,送上议和书,他这才回京。
千芳公主此等才貌,此等遭遇,却是令人生怜,使人生敬。皇太后和皇上皇后嘉奖不断,赏赐无数,她这次回京,皇上另赐了公主府,皇太后皇后也拟待再给她招婿。长公主疼爱这位大侄女,怕她寡居寂寞,每于宴席间使人请她出席。她数次婉拒,没料到今晚的赏花宴,她却来了。
当下,千芳公主一面笑吟吟摆手让大家不必多礼,一面从二公主手里接过香包,温声问道:“谁拣到的?”
“他!”众人指着史平佐。
“他!”二公主指着柳永。
“哦,你们两人一起拣到的?”千芳公主轻笑。
史平佐满头满额的汗,无从解释,暗恨柳永,柳状元啊,千芳公主的香包也是乱拣得的?这私藏公主香包的罪名,不比插赃嫁祸轻呀!
柳永含笑道:“正是我们两人一起拣到的,不知道公主要赏我们什么?”
“赏你们一张群芳宴请贴罢!”千芳公主转头吩咐华郡王,“崇华,我下个月办宴会,到时记得给这两位少爷一人一张请贴。”
“谢过公主!”史平佐和柳永一起躬身道谢,暗暗松口气,还好,这件事总算过去了。
千芳公主之前也见过周敏敏,这会瞧瞧她,分辨一下道:“你是永平侯家的小姐?呀,三年没见,居然长成漂亮姑娘了。”说着又指指林媚问道:“这是你妹妹?”
“她是我娘正式认下的干女儿林媚。”周敏敏忙笑着介绍。
千芳公主拉了林媚的手细看,赞道:“好模样,只是怕羞些,若不然,更是出众。”
“谢公主夸赞!”林媚暗暗诧异千芳公主跟二公主截然不同的性格。
千芳公主微微一笑道:“下个月群芳宴,你跟你姐姐一道来罢!我到时让画师画美人图,你这模样,正好入画。”
周敏敏忙应道:“一定带她一起出席。”若能和千芳公主一起入画,画作保存在宫中,却是流芳千古的事呀!
待得二公主伴了千芳公主款款往另一边去见长公主时,还有几位少年郎痴痴看千芳公主的背影,暗恨无机缘跟她说上几句话。
周斯更是看痴了,喃喃道:“此等美人,可惜是公主呀,若不然……”
周明扬打断他的话,“莫要痴心妄想。当年尚瑜正是着迷,才会送了命。”
“尚瑜不是在战场上丧命的么?”
周明扬不欲多说,只摇摇头,看着另一边的林媚道:“小媚还未及笄,韵味未显,假以时日,未必不如千芳公主。”
众人因着千芳公主的出现,惊艳太过,待得昙花开尽,宴席尾声,犹自议论纷纷,一时又羡慕柳永和史平佐得了先机,入了千芳公主的眼,预下了群芳宴的请贴。
当年,千芳公主也办过群芳宴,席间轻歌燕舞,吟诗作对,佳人才子,……。总之,能到千芳公主群芳宴上露面的,大家便默认,他才貌双全。现下千芳公主再度办宴席,谁不想得一张请贴?
长公主陪着各位贵夫人在另一头赏花,其实也听到这边的吵闹声,一时跟大家说道,年轻人爱起哄,只要没有人过来告状,便由得他们去,量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妖蛾子来。永平侯夫人和史夫人等人听了,也不好过去打听发生了何事。
待得宴席散后,永平侯夫人领了周敏敏和林媚等人回去,说及千芳公主,她好一会才道:“无论是二公主,还是千芳公主,都不是好相与的,能避则避着。”
“娘,二公主自然不是好相与的,但千芳公主貌美温柔,众人交口称誉,……”周敏敏说了一半,见永平侯夫人摆手,便道:“娘,难道不是?”
“先皇后死后,皇上要在众妃中再选一位封后,为什么是当今皇后脱颖而出呢?论才情家世,当今皇后可不是最佳的。”永平侯夫人看一眼周敏敏和林媚,压低声音道:“因为当时,千芳公主突然决定下嫁威武将军之子尚瑜,而威武将军,却在边境作战。为着要笼络威武将军,皇上自然封了千芳公主的母亲为后。只是没想到,尚瑜却死了。……”
周敏敏和林媚终于听明白了,千芳公主为了助母亲封后,不惜下嫁相貌才情皆普通的尚瑜。而尚瑜因自惭形秽,想获得军功取悦千芳公主,偷偷跑到战场,没承想,却在战场送了命。威武将军迁怒千芳公主时,千芳公主及时扶灵回江南老乡,为尚瑜守孝,使威武将军消了气。最后,威武将军出全力打退了敌兵。而千芳公主的母亲,当今皇后娘娘,也坐稳了皇后的宝座。
永平侯夫人总结道:“也就是说,皇后有今日,全赖千芳公主这个女儿。”
林媚第一次听这些宫中秘事,听得惊奇极了,待得回房,犹自出神。一时和顾奶娘说及今日之事,只是瞒去丢失香包及和柳永相见之事。
因天也晚了,顾奶娘和薄荷忙着服侍她安歇。待得解下香包,林媚无端的,便红了脸,因怕顾奶娘生疑,忙忙吹了灯上床。
一夜数梦,柳永出入于每个梦境中,神态温柔。
第二天早上,林媚醒来时,怔忡良久,方才起身梳洗。收拾完毕,薄荷一惊一乍跑进来道:“小姐,有人来提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今天晚了些。
人算天算
“谁来提亲?提的是谁?”林媚一听薄荷的话,有些慌张。
“提的自然是小姐啊!因急着来向小姐禀报,倒忘了打听男方是谁。”薄荷捂嘴笑了,“夫人亲自接待了,料着是好人家。我再去打听一下。”说着不等林媚回话,又揭帘子匆匆去了。
会是谁呢?林媚只觉胸口处“咚咚”的跳。昨晚上那种情况,柳永为要安自己的心,便说会来提亲,可是他最后什么也没做,还会来提亲吗?况且在外人看着,他却是有意周敏敏的,就算周敏敏一颗心另有所属了,他也不好一转头就撇清周敏敏,马上来向自己提亲罢?
最主要的是,若果真是柳永来提亲,自己会应承么?柳永虽才貌双全,机智百出,但他和任晓玉周敏敏牵扯不清,这般的人,会真心对自己么?能托付终身么?不,不,柳永不是良人!若他来提亲,却不能应承下来。
娘亲当初那般才貌,还被爹爹辜负了,自己万不能步娘亲的后尘。林媚想到此处,心头微酸,柳永这般的,自然受女子欢迎,但自己,不能是其中之一。
顾奶娘听得有人来提亲,也忙忙出去打听,只一会便进来了,拉了林媚低声道:“小姐,是史家。”
“史平佐?”林媚不知为何,心头一空,有点不是滋味,微垂了头道:“嬷嬷,你觉着这头婚事如何?”
顾奶娘道:“史家虽不若苏家清贵,但也是官家,且史家是永平侯夫人娘家,亲上加亲,正是两家所愿。再者,你娘当年对史家有恩,史夫人一定会厚待你。至于史平佐,才貌虽不若苏仲星,但胜在老实稳重,身边又没有表妹通房之流,却是良配。”
若说林媚之前对史平佐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经过昨晚,却是看了一个清楚,一时犹豫不决。诚然,史平佐是一个老实人,但若是再出现昨晚那般的事,史平佐和柳永易地而处,他能护得自己周全么?
世人皆认为,老实稳重者可靠。其实老实稳重者,只是不主动去惹事而已,若有事情找上他们,他们能像柳永之流的人迅捷解决么?且这类老实稳重者,多是守规矩守礼教,凡事爱遵母命的人。在他们看来,妻子只是传宗接代,侍候母亲的人。像这类的,会对自己轻怜蜜爱么?
顾奶娘见林媚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不由问道:“小姐莫非觉得史平佐不是良配?”
林媚一下醒过神来,有些诧异自己的想法。是呀,自己怎么这般挑剔史平佐呢?自己终不是永平侯夫人亲女儿,能得史家求亲,其实还是高攀了,怎能挑剔?
“小姐是怕史平佐像苏仲星一样,逼于母命不敢违抗,到时又让小姐难堪?”顾奶娘猜测一番道:“按理来说,小姐这般的才貌,现下又是侯府千金,史平佐哪能不爱?不过,问清楚也好。”
林媚点点头,是的,虽说史平佐是公认的老实人,但焉知他之前没有喜欢过别人呢?若能问清楚再决定婚事,更为妥当。
另一头,永平侯夫人虽略略诧异史家这么早上门求亲,回心一想,却也明白过来。千芳公主下个月要办群芳宴,名为宴会,其实只怕是借着宴会察看各府儿郎,以备招婿罢!千芳公主既然亲口让华郡王送柳永和史平佐一人一张帖子,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已入了她的眼。虽说驸马是皇亲,多少儿郎恨不得选上。但史家不若当年的威武将军那般手握兵权,自然不可能让公主下嫁到史家。也就是说,史平佐一旦选上,就要入赘皇家,住进公主府。史夫人怎舍得?这当口,赶紧为史平佐定下婚事,便无须忧虑了。
永平侯夫人寻思着,按着说亲的礼节笑让媒婆放下庚帖,说待两家合过庚帖,若是八字相合再论。
待送走媒婆,永平侯夫人便着人请出林媚,正式道:“小媚,史家来提亲,提的是平佐,不知道你有何想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