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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夫人之兄,正是威武将军。尚瑜,是她的侄子。尚瑜之死,她所知自然甚详。只是她怎能说出去呢?
“尚瑜,自然是想立战功讨好千芳公主,这才会跑到战场的。”左夫人知道史夫人怕史平佐步了尚瑜的后尘,一时道:“千芳公主也十九岁了,想必要定下心来招个驸马好好过日子的。”
不,不,平佐不能当驸马!史夫人看看丫头们都退下了,此处只有她们四位夫人,一时站了起来,朝夫人们福下去,“事关平佐,不由人不忧心。看在同是母亲的份上,求夫人们帮着想一个法子。”
“唉呀,别多礼!”左夫人近着史夫人,伸手一扶,拉了她坐下,叹气道:“皇家,不是咱们能得罪的。”
“所以,要想个不得罪的法子。”永平侯夫人接口道:“你们也知道,两年前起,宫里就传出消息,有意让明扬当二公主的驸马,这个消息一出,我们也不敢给明扬定亲,拖到如今,明扬也十九岁了,还不知道以后如何。但凡有法子,我也不想明扬当驸马。”
在座的四位夫人中,永平侯夫人不想儿子周明扬当驸马;史夫人怕儿子史平佐被公主看上;左夫人的侄儿尚瑜死在千芳公主手上;苏夫人的爹爹当年为威武将军说过话,致使后来仕途不顺,也间接令她在苏老夫人跟前抬不起头;这四人聚在一起说起当年,自有许多牢骚。
“除了希望公主突然看中别人,还有什么法子呢?”史夫人苦恼,“平佐死板,就算当了驸马,也怕以后……”
永平侯夫人沉吟道:“公主求的,不过是招个如意夫婿。京城里自有许多想当驸马的才俊,他们若有机会讨公主欢心,之后的事,便不消咱们出手了。”
“公主不是普通人,普通的法子行不通。”苏夫人道:“若要什么奇巧的法子来讨公主欢心,咱们也想不出。”
“那起想当驸马的才俊,有的是法子,苦无机会而已。”
却说柳永待永平侯夫人等人一走,坐下和云方大师论了一回玄学,两人各有见地,倒互相佩服起来。
云方大师谈兴渐浓,失口道:“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就像永平侯夫人今儿为义女和侄儿合八字,本是天作之合,岂料有人想坏他们姻缘,硬要我打诳语,这就是意外,论起来,也是波折,这样一来,他们的八字虽没问题,却也不可能顺利了。”
柳永不动声色,随口问道:“谁如此大胆,敢逼大师打诳语?”
“还不是永平侯夫人大儿……”云方大师忽然惊觉失言,忙止了话,摆手道:“不提了!”
又谈了一会,柳永便向云方大师拱拱手,和莫双柏去看石壁上的墨宝。
莫双柏陪着柳永品评了几句墨宝,终于道:“大热天的,柳兄领了我往这儿来,为的,也是想坏人姻缘?”
“不,是为了自己的姻缘。”柳永淡淡一笑,“双柏,你也不用试探我了。我来问你,我当年未中举时,若上你家提亲,你爹娘会把双琪许给我么?”
莫双柏是柳永少年时好友,也知晓妹妹莫双琪对柳永的心思,这回上京,知道柳永还未定婚,自然想代妹妹试探柳永的心思,现下听柳永这般说,心里一沉,确实,当年柳永若是上莫家提亲,爹娘定不会答应。爹娘当年既然看不上人家,怎能要求人家在中了状元之后,回过头来迎娶妹妹呢?
见莫双柏无言,柳永拍拍他的肩头,也不再言语。
莫双柏转头去看另一面石壁的刻画,过一会才道:“柳兄适才说,这回不是坏人姻缘,是为了自己的姻缘,莫非……”
柳永点头,“是的,我意欲上侯府提亲。只是目前不是良机。”
“不知道柳状元看中我哪个妹妹呢?”周明扬从一面石壁后转出来,笑吟吟道:“我娘最喜给人合八字,若是合不上的,就没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文了!
心惊肉跳
“周兄喜欢听壁角?”柳永哈哈笑了,指指石壁道:“原来这就是出处!”
周明扬手中的折扇一合,拍拍柳永的肩道:“柳状元博学,自是体验良多的。”
柳永一笑,正待答话,却听大门外传来吵杂声,似乎是道士在赶人,还有一个尖嗓子喊道:“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是什么人如此排场,来上个香居然要清场?”柳永略奇怪。
“听着那把尖嗓子,应该是宫里的人。”周明扬竖耳朵听了听,点头道:“是奥公公的声音。”
周明扬话音一落,一个小道士已是过来道:“宫里奥公公来传话,说道有宫中贵人来上香,还请几位少爷回避。”
柳永和周明扬一听是宫中的人,也无心多留,当下各各点头,整整衣裳就往道观大门外走。
正帮着清场的奥公公眼尖,见得柳永和周明扬及莫双柏往外走,却忙着过来相见,笑道:“哟,是柳状元和周御走啊!两位是见过公主的,自然不必走避。”说着转向莫双柏,“这位少爷既是和柳状元和周御走一起的,也一并留下罢!”
大热的天,公主怎么突然往道观来了?柳永和周明扬略略诧异,心下各有想法,没等他们开口,大门外已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柳状元和周少爷莫非知道我们姐妹会来道观,特意先来等着?”
随着话声,八名宫婢分开两排站在门外,二公主和千芳公主款款进来了。
“见过千芳公主,二公主。”柳永和周明扬莫双柏知道避不开了,只得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千芳公主风姿万千,微一摆手,笑道:“适才在宫中和妹妹说起这道观石壁上却有好墨宝,一时兴起,就来了,没想到你们也在。既这样,倒要听听你们对墨宝的点评。”
能陪着公主点评墨宝,是何等荣耀的事?周明扬和柳永自然不会不识趣的推辞,一时随在二公主和千芳公主身后去看石壁上的墨宝。
因有千芳公主在,周明扬这次,却没有摆出娇羞状来恶心二公主。二公主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周明扬被她瞧的心惊肉跳。
诚然,千芳公主和二公主位高貌美,令人倾慕,但她们是公主,便注意了她们永远高高在上,纵是娶了她们,也不可能压过她们一头,而只会成为她们的附属。不管二公主怎么想,自己,一定要摆脱她。周明扬定定神,微微驼了背,努力突出柳永的挺拨身材。
柳永很笃定,千芳公主既然是第二次婚姻,一定会谨慎再谨慎,轻易不会下决定。而二公主的眼睛,分明沾在周明扬身上。所以,他被公主选中的机率,极低,大可不必先毁坏自己形象。
早有道士捧上道观里特制的冰茶,宫女们持了扇子在旁边轻轻扇风,虽是暑夏,倒不觉十分热。千芳公主轻抚石壁上的字,轻叹道:“前朝倒是人才辈出,连字,也风骨十足。”
二公主转向周明扬和柳永道:“皇姐不顾酷热,赶来看墨宝,其实是收到一封信。”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与周明扬。
周明扬展了信一看,不由眉毛一扬,淡淡道:“写的再好,不过是模仿咱们大周朝的笔法,何得意之有?”说着把信递与柳永,“柳状元,这么样一手字,相信你也能写出来罢!”
柳永接过信一看,见字体笔走龙蛇,气势十足,和石壁上的字体却十分相像,不由拿着比较了一番,这才看信的内容。这封信,却是大夏国二皇子夏如风亲笔信,大致意思是大夏国既然和大周国结了盟约,为了永固两国之好,愿送大夏国如月郡主入大周国王宫为妃,另有两名景仰大周朝人物风情的大臣之女随行,愿与大周国臣子结永固之好。夏如风作为这次的送亲使者,不日到达,到时也希望与大周朝才俊切搓文学武道。
大夏国和大周国停战结盟时,大夏国就提议过联姻,当时更派使者为二皇子夏如风求娶过千芳公主。千芳公主夫婿死在夏国人手中,那会正在守孝,自是严辞拒绝了大夏国的求亲。
过后,千芳公主打听得夏如风其实已有正妃,更是恼怒万分,不要说她的夫婿是死在夏国人手中,她万万不会嫁夏国人,就说她堂堂大周国大公主,又何用嫁到蛮荒之国作他人侧妃?
如今夏如风即将到访,千芳公主如何不切齿?自然要尽一切可能打压夏如风的气焰,令夏如风灰溜溜而回。夏如风不是为了炫耀自己一手好字,故意私下送一封信过来么?她自然要找到写得一手好字的人,压下夏如风。
“单论笔法,我自然不输他,若论字体的气势,却略略不足。”柳永有自知之明,沉吟道:“夏如风身为皇子,写字时无所顾忌,自有一种气势在。普通的人很难写出这种气势来。”
“明年便是科举之年,已有许多举子聚集京城,只要小心查访,或能找到一个书法大家也未定。”周明扬略一沉思,道:“历来书法有小成的才子,也爱游历留有墨宝的寺庙道观,……”
“如此,寻访书法大家的事,便交与你们两人办。”千芳公主咬唇一笑,“除了书法,诗词武道等,样样要压下他。”
就在周明扬和柳永领命寻访书法大家时,各府的夫人却听闻到一个消息,一时哗然,议论纷纷。
“哇,听说了没有,大夏国二皇子护送了三个女人来咱们大周国,其中一个要送进宫当妃子,两个要请皇上赐婚,嫁入权贵之家。”
“不得了,我也听说了。可千万不要把那起夏国的野蛮女人赐到我们府啊!”
“放心放心,不会赐到你们府的。我有内部消息,说道其中一个要赐到宰相府,一个要赐到永平侯府。”
“真的真的?可有人知道那夏国女人长成什么样子么?”
“去年秋天我相公随使团到大夏国,说道他们那儿的女人跟男人一样粗野,随便就撸袖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想那三个女人,又能斯文到哪儿去?”
“其实,我怀疑,大夏国皇子不是送女人来联姻的,他是送女人来捣乱的。”
待大夏国使团入驻京城,进宫拜见皇帝时,永平侯夫人终于打听得确切消息,大夏国皇子确实是送如月郡主进宫为妃,另两名大夏国大臣之女,确是要求皇帝赐入大周国大臣之家为妻。
永平侯却另外打听到消息,说道宫里打算留下两位大臣之女为妃,另把如月郡主赐入大臣之家为妻。
永平侯夫人:“为何大臣之女反要留在宫中,如月郡主却要赐入大臣之家?”
永平侯:“貌美的留宫中,不美的赐与大臣。”
永平侯夫人:“如月郡主就算相貌平凡,怎么也是一位郡主,要是真赐与大臣,谁敢薄待她?少不得尊她为正妻。未娶妻的少年郎惨了。”
永平侯:“所以,速速给明扬和小斯定婚罢!免得摊上一位野蛮的异国丑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如月郡主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日起来,空气散发着花草的清香,颇为凉爽。顾奶娘和薄荷早早起来服侍林媚梳洗打扮。薄荷一面给林媚梳头,一面道:“小姐这可是第一次进宫,却要好生打扮一番。”
按惯例,永平侯夫人一月中,总要领了周敏敏进宫向太后和皇后请安一回两回,这回因周敏敏着了暑气还没好尽,便不敢带她出门,想得一想,转而让林媚收拾打扮一番,准备带进宫见见太后和皇后。
顾奶娘知道,永平侯夫人领了林媚进宫,若得太后或是皇后赞赏几句,于婚事却极有利,因此也暗暗高兴。这会听得薄荷这般说,也点头笑道:“小姐现是侯府义女,自然要打扮的出众些,方不失侯爷夫人的面子。”
说着话,已是打扮完毕,厨房里有人送上早点来,匆匆用完早点,永平侯夫人亲来检看林媚的装扮,因嫌她穿的太过简单,到底还是让她换了另一条红色衣带,另在衣带上挂了香包玉佩等物,左右端详一番,方才笑道:“你长这个模样,不着力给你打扮,总感觉亏了。”
一时说着,轿子已是备好了。永平侯夫人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忙领了林媚上轿出门而去。
周敏敏虽着了暑气,其实早好了,因怕进宫碰着华郡王,推脱自己还没好尽而已。待永平侯夫人领了林媚出门,她就生龙活虎起来,着人去请史平云过府说话。
史平云也从史夫人嘴里得知,宫里有人不欲史平佐和林媚定婚,这头婚事不作罢也得作罢。那晚赏花会时,二公主欺负史平佐,逼迫史平佐去调换柳永香包时,她心里就对二公主厌恶无比。听完史夫人的话,心下便认定,这是二公主在捣鬼,无非是以好玩及破坏他人婚姻为目的而已。待到了永平侯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