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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示弱:“你优质,你优良品种,也不知道谁小时候跟馒头抢鸡腿吃,抢不着还要翻脸揍人家……”
“说我,你还把泥巴塞小猴儿的嘴里呢!还逼人家不能回家告状,啧啧……”
“你还脱人家裤子呢!”这回是我俩异口同声。然后我俩对看了一会儿,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在一边玩耍的小娃娃,不约而同地说:“婷婷,到姐姐这儿来……”
“婷婷啊,”我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幅大姐姐正襟危坐的样子,问她,“你在家都和谁玩儿啊?”
没想到小娃娃一脸不开心的低下头,说:“现在搬家啦,我都没伙伴儿玩了……”
我和美丽对看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睛里那贼啦啦的失望,美丽不死心,说:“没关系,以后总会找到小伙伴儿玩的,啊?”
小娃娃抬起头,又开心了,说:“妈妈让我跟楼下的小弟弟玩……”
哈哈哈!……我忍不住狂笑三声,小娃无辜地抬头:“姐姐,你怎么了?”我说啊哈,姐姐没啥,姐姐教你回去和小弟弟做游戏……
我和美丽像两个狼外婆颇有耐心地对小娃娃淳淳施教了一番,也不知道她的小脑瓜听明白了没有。然后美丽看我一眼,语重心长地说:“老花啊,没想到长到这么大你还是这么堕落,这么没有追求,你让我很痛心啊!”
我也很认真地握住她的手,说:“老刘啊,乌鸦落在煤堆上—— 一个色儿,谁也甭嫌谁黑,既然都彼此彼此了,咱们共勉吧!
美丽也用力地捏着我的手,捏得我生疼,极其郑重地说:“如今我们终于有了接班人,我很欣慰……愿我们在*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共勉!”
“你说她要是回去真脱人家裤子,会不会也跟你一样,挨顿胖揍?”像想起什么,美丽又说。
“不会啦,她比我命好,我爸就不会揍人,张阿姨就更不会啦。”我说。
……呆了一会美丽又说:“小容,你觉没觉得,还是小时候好哇。”
我看着一旁小娃娃玩得不可亦乎的那样儿,不由脑袋也搭拉了下来,说:“是哇。”
一周后张阿姨来了西安,把婷婷接走了。走的时候我倒还真有点舍不得……张阿姨说小容啊,你爸是想来的,但实在是抽不开身……我这也是好容易有一两天的闲工夫才赶紧来接婷婷,否则老是麻烦你和美丽也不好……
婷婷走的时候竟然赖在我身上不肯下来,张阿姨都有点吃惊。我拍拍她的小脑瓜说婷婷乖,等下次来姐姐再给你买肯德的那个鸡……张阿姨笑容满面地看着我们,说:“小容,有机会去看看我和你爸的新家吧……”我垂下眼睛说,嗯。
(99)
西安的夏天热得要命,美丽天天背心热裤还是被热得骂骂咧咧,不是骂天就是骂我,看那架势恨不得把身下仅剩的几块布也扒拉下来才痛快。宿舍里就一台小风扇,呼拉拉使出吃奶的劲也只能扇出像被火烤过的风,我和老鬼在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里都已经熬啊熬啊熬成阿香婆——习惯了,只有美丽整天像个怨妇样抱怨个不停。抱怨烦了我就不耐烦地回骂她,你不是都在深圳呆了好几年,那地界都快靠近热带了吧?那夏天你咋过的?真是老太婆扎小辫儿——矫情不死你!
美丽却哼一声,说:“那室内都有空调啊,你们这破宿舍,呆着不动汗都能接几澡盆!”
我也哼一声,说:“哼您瞧现在那娇贵的小样儿,那就回深圳去吧,”说着就一个起身,作出请的手势,“不送!”
美丽斜我一眼,“多谢!”就真的往外走。一边的老鬼慌了,连忙上前打个哈哈:“怎么了这是,天热火大,来喝个霍香正气水败火……”
我和美丽互看一眼,原本还绷得紧紧的脸哗一下缓下来:“我们闹着玩呢,哈哈哈。”
只有到晚上才稍有清凉,酒吧自然是要去的。朱古力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来问。于是把吴明也叫上,打算四个人杀过去。我看看美丽短到大腿的牛仔短裤,说:“你就这样去?也不怕被人先奸后杀。”美丽冲我妩媚一笑:“有你罩着,就是先杀后奸,我也不怕!”
美丽从深圳给我带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现在便怂恿着我穿。我死活不穿,我很少穿裙子的,这死女人还专门给我带裙子,这不是存心不良吗。美丽脸一虎说:“你穿不穿?穿不穿?”我视死如归:“打死也不穿!打死了再活过来也不穿!”老鬼在一边翘着二朗腿嘻嘻笑。
美丽冲老鬼一使眼色,这两个女人就扑过来,我一人难敌四手啊,居然就被她们把衣服扒拉下来了。美丽再得意洋洋地问我:“你穿不穿?”
……我悲愤地穿上了那条白色裙子,妈的居然还有蕾丝边……老鬼从来没看我穿过裙子,上下打量怪物样的打量我,美丽则像看着她亲手打造来出的杰作般,口里啧啧有声:“漂亮……真漂亮……唉早知这裙子我就留着自己穿了……来,美人儿,啵一个!”
去死吧!还没来得及等我说出这几个字,这两个人已经一人架我条胳膊,把我架出宿舍了。再老鬼干脆利落的哐哐几声,把门锁上了。我用双手捂住脸,老鬼不解:“猪,你在干嘛?”美丽很了解地拍拍我的肩:“她在感慨自己交友不慎。”然后两个人一通狂笑。
穿就穿吧……美丽还说这裙子好几百块呢,我咬牙一想就只当把白捡来的人民币穿身上了,谁有我有范儿,往身上穿钱啊!两个死女人,敢整我,哼!
吴明在校门外等我们,看到我竟然眼睛都直了。我走过去撞撞他:“嘿,现在后悔当初和我分手了吧?不过呢,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老鬼连忙上前把我挡开:“不准勾引我男人!”又回头一瞪吴明:“再被她勾引,我把你小弟弟捏个对折!”还伸出手恶狠狠地做了个一撅两半的手势, 这回是我和美丽一通狂笑。
(100)
远远地便看到朱古力和李白站在酒吧门口,我们走过去他们还在说话。我拍了朱古力一下,他一回头看见我,先是瞪着我上下打量了一通,又一脸不相信地把我扒拉到一边看看我身后,直到确信这是我的真身而不是他的幻觉之后,这才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他一边笑还一边弯腰,一边弯腰一边往外艰难地吐字:“哈哈哈……花小容……你去泰国了吗?”李白则笑得含蓄多了:“哈哈,换风格了,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美丽和老鬼都是一脸黑线,美丽说:“这个傻子是谁啊?”老鬼说:“去泰国?他啥意思?”我除了脸外全身都是黑线,解释说:“他是说我变性了。”然后把还在笑的朱古力一掌搡到一边。
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服务生上完酒,我利索地把四杯酒分别满上,然后端起自己的那杯:“来,谁先说个吧。”
老鬼说:“为我们几个人有缘聚在一起这么开心,干杯!”刚说完美丽便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太老套了!老花,你说!”
我低头看看自己,说:“为低调的花小容终于穿上了高调的公主裙,干杯——”
老鬼:“哈哈哈,为我们横空出世的花人妖——”
美丽:“哈哈哈,为我绝世无双聪明绝顶的计划,干杯——”
只有吴明呵呵呵傻笑,什么都没说。四只酒杯“砰”一声撞在一起,然后四个人都一仰脖,很豪爽地干了。
朱古力和李白不久就过来了。我跟他们介绍美丽,还没说几个字呢,美丽就已经自己站起来了:“我是跟小容从小玩到大的!叫我美丽就行!”朱古力也站起来:“我叫朱利……耶,我俩名字都有一个利哦。”
美丽白他一眼:“少跟我套近乎!你刚在外面笑话我姐们儿什么?得罚酒三杯吧?服务员,上大杯!”
很快大杯就上来了,看着那有碗口那么大的杯子,朱古力脸白了白:“姐姐,你来真的啊?”又转头向我们求救。我斜眼挑衅地看他,老鬼扭头打量左右,吴明在低头嗑瓜子儿。李白拍拍他的肩:“喝吧!”
朱古力没法,端起大杯咚咚咚就喝。三杯下去倒是面不改色,我再一端酒站起来,他眼看着就要哭了:“你饶了我行不行?我呆会还唱歌呢。”于是我坐下来:“好!等你唱完!”老鬼再幽幽地接一句:“我们有耐心……”朱古力转过身用力握住李白的手,哭丧着脸:“切记!宁惹真小人,不惹假女人啊!……”
“这小子看模样倒还挺俊,你看上他了?”美丽在我耳边问。
“瞎说什么呢!”我白她一眼。
又寒暄了几句,然后他们去准备演出的事了。老鬼和吴明开始像像皮糖样地粘在一块儿,我跟美丽介绍了下朱古力和他的乐队,我对美丽说:“是不是你看上他了?姐们儿一场,老花我这点魅力还是有的,只要你开口,敢教他不从你!”
“切!”美丽哧之以鼻,“我才不像你,我对这些风花雪月没兴趣!喂老花你在干嘛?”
我抬头茫然地看她:“我腿光溜溜地难受,摸摸……”
美丽更哧之以鼻了:“这光天化日的,找人奸你呢……”
正粘乎着的老鬼抬起头淫笑:“没事,这都晚上了。猪,尽情的摸!” 又探过身子一拍美丽的光腿:“腿管够!”
(101)
那天晚上我们都有点高了,桌上酒瓶整整齐齐落了一层又一层,崴嵬壮观。划拳,玩色子,打扑克,猜火柴,数七,一轮一轮地都玩过了,整个酒吧里就我们这桌最HIGN,声音最大,连老板娘都给吸引了过来。老鬼今儿走狗屎运,不管玩什么十有八成都是轮到她喝。吴明为了讨好老婆给她代酒,于是,等朱古力他们唱完歌过来时,老鬼没事,他先像条醉狗歪墙角里睡着了。
“唱得真好!”美丽端着酒杯叫道,也不知她是冲李白还是朱古力说。老鬼给他俩的杯子倒酒,倒了半天只倒出几滴沫子来,于是美丽扯着嗓门大叫:“服务员!再来十瓶!”我歪在沙发上含糊不清地说:“十瓶太多了……”没人听我的。
不一会儿就有人推着一箱子酒过来,问:“十瓶全打开吗?”我和老鬼都是一愣,怎么这声音这么熟悉?抬头一看,呦嗬,这不是文静吗?
文静看见我们倒是很镇定,笑了一下说:“是你们啊。十瓶全打开吗?”
美丽看见我们的异样,问:“怎么了?全打开!”
趁文静动作娴熟地给我们开酒的工夫,我在美丽耳边说:“她以前和我们是一个宿舍的。”
文静开完酒,微笑地看着我和老鬼,说:“原来你们也没回家吗。反正暑假闲着,我在这儿打份临工。你们玩吧,有需要再叫我。”
她走了。美丽看看她又看看我们,说:“挺好一姑娘啊,你们怎么这个表情?”
我和老鬼互看一眼,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好说:“喝酒!喝酒!”老鬼转头对李白:“来诗仙,我俩来一局!我抱着肚子:“不行我喝太多了,我要去厕所……”朱古力举手:“我也想去。”众人窃笑。
我摇摇晃晃地去卫生间,头有点晕,胃里也有点翻腾,不过路总是走得稳的。卫生间门外有面落地的大镜子,我无意中扭头看了一眼,就定住了。
镜子里的人粉面含春,那张脸娇艳无比,连耳朵都是醺醺然的粉红色。一身雪白的曳地长裙,裙摆粉白的蕾丝边像花朵般含苞待放,仿佛正在微微诉说着一个属于春天的秘密。那恰到好处的腰身,自裙身流泻而下的美妙曲线……而在最上方的那张脸,因为这雪白的衬托都显得隐约而朦胧起来。我喃喃自语:“妈的这是谁啊……真好看。”
旁边有忍不住的笑声,然后一个声音说:“猪,那是你自己啊。”
我一个愣神,回头一看原来是朱古力。脸不由一热,仿佛酒也清醒了几分:“你来干嘛?难道想耍流氓……”
朱古力脸上笑意更浓:“男人也要上厕所的嘛。你不信?要不你去参观下就信了。”
以为我不敢?我哼一声,一伸手就推开了对面男厕所的门。里面有个人正在吹着口哨嘘嘘呢,被我一吓口哨跟尿液都愣给生生憋了回去。那人恼怒地叫:“有病啊!这是男厕所!”
我也叫:“男厕所稀奇啊!有事快尿,没事快走!”那人看看我又看看朱古力,终于没好意思再尿,提起裤子恨恨地走了。
再一脚砰地关上门,对朱古力一努嘴:“尿啊!正好顺便参观。”
朱古力悠闲地看看我,真的伸手去解裤子。我也悠闲地看着他。他在那磨磨蹭蹭了半晌,看我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