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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转移,她想要一心一意,不论何时何种处境都不会放弃,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在太多太多的时候,她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她好怕再被放弃,她不想要这样,她想要为人所钟爱,非爱不可,她知道海蓝是个好人,可是,他不适合她,为了随便什么理由就离开,他不适合她……她能感觉到哥哥的偏执,但是那偏执并没有伤害到她,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永远温柔而包容,不管他对别人如何,七宝就是喜欢他,爱他,爱着这个一直一直钟爱她的男人。
贺兰雪的动作绝对说不上温柔体贴,因他激狂的情绪,内心的隐痛都在黑暗中无所遁形,他想要向她寻求一种保证,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会有想将这个人完完全全占据,渴望得到她的心,渴望到他已经无法忍受的程度,要将这样迫切不安的情绪传达给她似的,近乎凶狠的动作,让她跟着他一起混乱不堪。
他的手指紧紧扣在她的双臂上,她甚至感到那力道大的让她恐惧,贺兰雪难得的失控让她开始怀疑到底他们两个谁才中了药,她从一开始的热烈回应到后来只能发出细微的哀鸣,希望他稍稍让她喘口气,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在这激烈的动作中停顿,最后被折腾的只能贴在他胸口不敢乱动,可他并不肯就此放过她,抬起她的下巴,唇激烈的探索着她的,七宝只能毫无意识的发出一点点呜咽声,任由他将她亲得浑身发软,灵魂几乎出窍。贺兰雪在被七宝压倒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点点力气,现在像是又情愿全部耗尽一般,丝毫不愿分神去想别的。七宝终于注意到贺兰雪的手指在颤抖,激越的情绪更加透支了他的力气,本就没有从压制内力的药劲儿中脱离出来,他又如此激烈的与她相拥,简直像是豁出去一切似的。若是别人看见,绝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是冷淡漠然的贺兰雪,在七宝面前,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哥哥……哥哥……”七宝叫着他,喃喃不断地唤着,她分明感觉到贺兰雪的体力因为这样的热情而逐渐流失,这样不行,可是不管她如何劝说,他始终不肯放开她。七宝心里酸酸涩涩,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哥哥,让我……我来好不好……我……”黑暗中看不清贺兰雪的表情,他似乎因为惊讶而停顿了下,七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疯了,竟然将贺兰雪从自己身上推开,没等他提出异议又自己乖乖地跑去亲吻他的嘴唇,可是方位没有找准,竟然亲在他弧度优美的下巴上,贺兰雪轻声笑起来,七宝羞窘到想死,可是她的心意没有任何的动摇,咬紧牙关摸索着跨坐在他腰上,听见他倒吸了一口气,七宝脸上红的要滴血,只能庆幸此刻处于黑暗中,彼此都看不见,她强忍住羞意,轻轻摇晃起来,感受到体内的热度,她紧紧闭上双眼,自暴自弃似地大力动作起来,贺兰雪口中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要让七宝这样的女孩肯做到这样的地步,绝对是真心诚意爱着他的,感动之余为了减轻她的压力不得不扶住她的腰,等她力气也用尽的时候他正好按住她,将自己直送到底,惹得她几乎哭出声来。
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贺兰雪知道她早已筋疲力尽,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地亲吻着,才想起要追问到底为什么她也会掉下来。七宝委屈地哼哼半天,才把事情断断续续说了一遍,贺兰雪稍微梳理了一下就已经明白是谁在里面搞鬼。“哥哥,我们还能从这里出去吗?”
贺兰雪顺了顺她凌乱的长发,轻声道:“别担心,我会想办法,你休息一会儿。”
虽然如此,他很清楚,这石洞四壁都是砖块,上面已经遍布青苔,想要出去,难于登天。
八七
石洞里毕竟阴寒,七宝被入骨的寒气弄得缩了缩身子,贺兰雪摸摸她的头发,七宝手刚刚触及颜若回那件给她的外衫,贺兰雪就拦住了她,他在地上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外袍,将它披在七宝身上,“穿着这件。”
他的声音有点闷闷的,七宝知道他又在吃醋,想笑又不敢笑,便老实地窝在他怀里,牢牢圈住他的腰。贺兰雪的头脑急速转动着,虽然在黑暗中看得并不清楚,他也知道他必须找出一条出路,若是他一个人死在这里还没什么,可是带着七宝,他不能。
他刚才已经穿上了自己的内衫,外衣还裹在七宝身上,他拍拍她的背,七宝明明贪恋这份温暖,还是轻声地道,“哥哥,我就在这里不会乱动,你去想你的事情,不用管我。”
贺兰雪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拢好她的衣领,“害怕就叫我。”七宝点点头,感觉身边温暖的热度突然消失,听见他细碎的脚步声,一下子在黑暗中只剩下自己,她还是不免有些害怕,“哥哥,我们能找到出路吗?”
“别担心,不要乱想。”贺兰雪的声音在对面传过来,七宝听见他的手在砖头上敲打的声音,知道他想要寻找其他的出路,便不再做声,静静听着黑暗中的动静。她试探着站起来,摸摸四周,触手之传其阴冷潮湿,除了一块块的砖头之外什么也没有。她向前走了三步,第四步刚刚迈出,额头“砰”地一声撞在了墙壁上,贺兰雪听见响动刚要过来,七宝便连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头。”贺兰雪放下心来,继续左右试探着,也是走不出多少步就碰上墙壁。这里左右光滑无比,根本没有向上攀爬的可能,看来杜良雨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逼他到这里来。其实这些贺兰雪早就已经预料到,但是他毕竟曾经掉进来一次,是以并没有那般恐慌,与其被杜良雨用法子逼他下来,他情愿在他面前自断生路,这样可以让他暂时放心,只要筹到时间,他便一定能想出法子。只是他没有想到现在七宝也无意中坠入这个石洞,怎样将她平安无事的带出去,才是最重要的。抬头看看顶上,也是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到底是天黑了,还是根本没有光线可以照进来。
七宝的手指突然顿住,她不敢相信似的反复摩梭着刚才无意中触及的砖石,那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可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她心里一着急就要喊贺兰雪过来,可是想想万一只是砖块上的普通裂缝不是让哥哥也跟着一起失望吗,所以她微微镇定了下,等自己的心跳稍稍平缓了一些,才再仔仔细细去摸那块砖石。初始还觉得那仍是没什么特别,再仔细去摸才发现实在不像是天然的裂缝,多少有些蹊跷,她直觉自己找到了这个石洞的关键所在,紧张到呼吸都渐渐困难起来,这时,手指触碰到了一块凸出的地方,七宝心里一颤,情不自禁喊出来:“哥哥,你过来看,快过来!”
贺兰雪循着声音,几步就走过来,七宝深深吸了一口气,拉住贺兰雪的手指轻轻按住那凸起之处。贺兰雪也察觉到不正常的地方,用力向下一压,手指竟然陷入三个孔洞之中,他精神一振,轻轻向右一转,只听到一声沉重的声响,左边的石壁突然缓缓向上抬起,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洞口,一眼望去只有黑黑一片。贺兰雪紧紧拉住七宝的手,感到她的手上已经紧张的出了一层汗,他低声道,“跟着我走进去。”
七宝无言地点点头,情况不会更坏的,贺兰雪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这黑暗中显然有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她相信他,就算是死,至少也能跟他在一起,这样,哥哥也不会再孤单。这时候,即便是乳娘也不能让她那般惦念,当她活着的时候,才能去考虑别的,而当她处于生死边缘的时刻,身边剩下的,只有贺兰雪了。
这道石壁抬起后,他们似乎走入一条长长的甬道。贺兰雪在前面刚刚跨出一步,就差点一脚踏空,他及时拦住七宝走下来,“是台阶,不是平地,要小心!”贺兰雪的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拉着七宝,一步一步向下走去。他心里默默数着台阶的级数,七宝却没有在意,只觉得走了很久很久,贺兰雪一脚踏下去才发现已经到达平地,似乎是一条死路。他微微一晃,左肩一下子碰到墙壁,那墙壁突然向里面倾斜转动了开去!蓦地一阵刺眼的金光让他们一下子都转开了眼睛,“哥哥!”七宝惊呼起来。等他们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实在是由不得他们不大吃一惊,发出耀眼光芒的不是别的,是大块大块的黄金,顶端的小洞中阳光直射而入,左右两边石壁上镶嵌着两面巨大的铜镜,阳光照耀在一块金子上,光芒反射进铜镜再四散开来,整个石室被照耀得光芒耀眼,像是开启了另一个世界。七宝呆呆站在原地,苍白的脸上泛起奇异的晕红,贺兰雪下意识地回头看她一眼,发现她不是盯着满屋子的金子看,而是看着石室中央一座冰棺。
“七宝!”贺兰雪想要拉住她,她的手却突然从他手心抽出,然后一步一步走过去。
那么爱财宝的七宝,居然两只眼珠子转也不转,至于那冰棺四周的巨大黄金,她根本连看也没看一眼,吸引她注意力的是静静地躺在冰棺里的男人。她不需要看第二眼,便已经认识他,就像是冥冥中有人指引着她,慢慢将手贴在冰棺上,不由自主想要去摸那里面的人,可是触及冰冷刺骨的冰块,她吃了一惊,只因那里面的人栩栩如生,她竟然忘记他不过是……一个死人……贺兰雪走过来,将手轻轻放在她肩膀上,可是他的动作与他的存在竟似没有打扰到她,此刻即便是这座神秘的石室崩塌,她也不愿意转开视线。
因为冰棺里的男人,有这样的魅力。贺兰雪低低地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父亲与海明月被世人看成是神仙眷侣,他的确是——”他瞧着七宝挂在眼睫上的泪珠已经滚落下来,不忍心再说下去。谁也不会想到,孔郁之竟然会在这个冰棺里,被尘封了十多年。他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跟很多很多年以前,他所见到的那个大历第一美公子孔郁之一般生动,仿佛下一刻他就会睁开眼睛,推开冰棺走出来。
十七年的岁月,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他安宁平静地躺着,世间的喧嚣,烦扰都不能打扰他的安眠。他到底是被谁冰封在这里,七宝默然无语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从没照管她一天,从来没有抚养过她,照理说她不会对他有多么深刻的感情,可是为什么她想要说话,喉咙却微微哽住,张不开口,眼泪也摇摇欲坠,她使劲儿眨眨眼睛,慢慢将眼泪逼回去,才开口道:“哥哥,这是我爹爹,是不是?”
贺兰雪没有说话,此刻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去证明,七宝相信血缘是一种天生的直觉,融于她的骨肉之中,这个躺在冰棺里的男子,连轮廓都与她有几分相似,那种天生的清绝气质,除了孔郁之,世间再无一人拥有。这是她的父亲,是她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至亲,她总算恍悟,为什么她从第一眼见到墨渊教主就没有误以为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因为一个人学得再形似,也不能做到神似,骨子里的东西,生生世世,也不会改变。
墨渊教主做了那一张假面具,又能欺骗多少人?只有一直真心期盼郁之公子未死的乳娘,才会被蒙蔽,因为她心中太渴望,以至于一直在欺骗自己,七宝不知道此刻心中流动的悲伤是为了躺在这里的孔郁之,还是为了一个虚假的承诺,照顾了她十二年的乳娘,也许只是在这里见到了无缘得见的孔郁之,触动了她强烈的身世之感,将她这么多年来因为无父无母而遭受的痛苦全部引发了出来。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没有吃没有穿,她不会怕,穷困潦倒,她可以凭着自己的双手去养活自己和乳娘,即便没有人可以依靠,她也能活下去,今天她才知道,不是她不想哭,而是她没有人可以哭。为了怕给别人造成负担,对着乳娘,她不敢哭;对着海蓝,她不敢哭;即便对着她喜欢的人,要共度一生的贺兰雪,她还是不敢哭,怕被嫌弃,怕被丢弃。这是她骨子里的卑怯,永远无法改变。
为什么爹爹要死,为什么她亲生的父母不能留在她身边照顾她,为什么她要被别人嘲笑欺辱,她是七宝,可是无名无姓地活了这么多年,孔萱……孔萱这个名字来得如此之迟,七宝堪堪跪倒在冰棺边,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可是滚烫的泪水落在冰棺上,里面的人依然无知无觉,浑然不知,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在外面哭得成了泪人。贺兰雪见她如此伤痛,知道她心中深藏的情感其实连自己也从来没有问过一句,他尚有可以回忆的过去,那过去之中虽然被血污笼罩,但是也曾有过风和日丽,真情无限,可是对于七宝来说,她没有这样的过去,没有过父母的疼爱,没有过兄弟姐妹的陪伴,除了一个教导她时刻不要忘记自己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