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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愠怒相视,双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指骨泛白。
“那好,子佩,相信你也听懂了我的话,我也就告辞了。”见目的达到,龙皓云起身告辞,临走,又假惺惺的劝慰,“人死不能复生,子佩,不要太过悲伤。”
说完,领着几名随从大笑着离开。苏子佩恨恨的看着她的背影,手中的茶杯瞬间被捏成碎片,尚还热烫的茶水洒在他的手上也浑然不觉。
一直守在门外的青峰看着龙皓云离开,这才跑了进来,看着这一幕,不由惊呼:“少爷,烫到没有?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啊,你烫伤了手少夫人可是会心疼的。”
苏子佩胸膛急剧的起伏着,双拳紧握,脸色阴沉。
“少爷?”青峰有些害怕的看着他,这样的少爷,如此陌生。
如果龙皓云的目标是他,他无话可说,毕竟是自己的错,爱了错的人。可是,如果她敢动君若水,他绝不会容忍,不会退让,他会竭尽苏家之财力物力人力,让她数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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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华丽美轮美奂的王府里。
“主子,苏子佩真的会将那地契送上门吗?”赵琴音柔媚的笑着问。
“自然会的。他是个傻子,爱一个人,自然会甘愿付出,甘愿受骗。”龙皓云心情颇佳,胸有成竹的说。
“那么,苏子佩是爱上君若水了?”
“哼,君若水究竟哪一点好?”龙皓云想起来便觉不甘不忿。她本以为可以把苏子佩牢牢掌控在手心里,谁知凭空冒出一个君若水之后,什么都变了。她的魅力向来所向披靡,怎么可能会败在那个平凡无奇的君若水身上?
酒搂试探,君若水殷勤相护;随后让琴音用暗器惊动马车,苏子佩亦对君若水保护有加。只怕从那时起,苏子佩的心就已经渐渐向着君若水了。
男人都是见异思迁,水性扬花的。她阴鸷的想。
所以,她以为他们必然已经琴瑟相和,这才心急如焚的质问琴音,为什么君若水在接触离魅之毒后安然无恙?
确定君若水在苏子佩的心中有一席之地后,她便开始利用苏子佩的这个弱点,用柳棉来交换那张地契。以她对苏子佩的了解,必然很快能拿到那张地契。然而,她没有想到,苏子佩会亲自前来营救柳棉,而那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会是他背后的势力吗?
赵琴音轻笑,声媚入骨:“自然是王爷好。王爷有权有势,风流倜傥,文采斐然,当世男子人人心向往之。”
龙皓云大为受用,哈哈大笑,说:“琴音,还是你善解人意。不知,你是不是也心向往之?”
“琴音早已经是空心之人,残花败柳之身又怎能去对王爷心存向往?”赵琴音语带幽怨的说,听得龙皓云心花怒放。不过,这种满身是毒的美人她也不敢留在枕边。多少英雄侠女最终毁在了枕边的蛇蝎美人身上,美人虽可贵,性命更重要,面对美色,她向来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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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苏子佩就带着青峰出了门。君若水醒来的时候,那个已经很久没有飞落过来的绣着芙蓉花开的枕头,正安然抱在她的手中。她惊讶的看了看手中枕头,又看了看对面的鸾帐,微微扬起嘴角。
早上梳洗完毕后,去下房看了青文。
君若水来得突然,青文慌乱中只来得及抓了块丝巾将左脚盖住。丝巾毕竟薄透,可以看见他的左脚仍旧肿着,脚踝下隐隐是一圈淤青。
古语云,非礼毋视,君若水稍稍一看,大致了解了青文的状况,马上收回目光,目不斜视。把带去的伤药给他,又吩咐了小厮帮他上药,这才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秋日的阳光少了炙热,多了明媚,而她却眉头轻蹙心有隐忧。关于孙明勋所说的毒,她还是毫无头绪一筹莫展。草草吃过早点,她就埋头在古韵阁里查阅典籍资料,一直待到申时,君若水这才整理衣冠,去拜会才名远播的沉香斋主人书吟。
一路步行到沉香斋,轻轻敲响了那扇古老的朱漆大门,开门的仍旧是上次那个牛哄哄的小厮。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趾高气昂,鼻孔朝天了。他垂首行礼,恭恭敬敬的说:“苏夫人请进,主子等候多时了。”
君若水点点头,微笑道:“有劳公子。”然后随之走入了古意盎然的沉香斋。沉香斋里,合欢树、丹桂树、青桐树等枝繁叶茂遮天蔽日,不知名的花儿争妍斗丽,清香袭人。曲径通幽,如入桃源仙境。
若说华丽大气,格局工整,自然不比苏府,但沉香斋给人一种自然幽深随意之感,想必书吟小姐是个气质高雅出尘脱俗的人。君若水微笑着想,人生若能得一知己,倒也是美事一桩。
漫步走过丹桂树的浓荫,拂了满身的花香,这才到了掩映在绿树浓荫中的沉香小筑。
“苏夫人请。”小厮立于门口客气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君若水道了声谢,便缓步走入小筑。
“苏夫人。”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君若水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青衣男子静坐于水榭边的石椅上,淡淡一笑,如同山涧里一轮静静的明月,映照着溪水,动静相宜,相映生辉。
君若水惊讶道:“你是?”
“我就是赵书吟。”男子微笑着说。
“不是书吟小姐?”君若水依旧没回过神。
“谁说过书吟一定是小姐?”男子嘴角扬起,挑起一抹兴味。
君若水愕然之后,不禁笑着摇头:“是我太过迂腐了。”苏子佩能行走商场,赵书吟为什么不能是一名才子书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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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书吟
君若水轻轻撩起衣摆,潇洒坐于赵书吟对面,看了他几眼,颇觉眼熟:“赵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赵书吟微笑着点了点头:“半月之前,苏老夫人驾鹤西去,我曾去苏府吊唁。”
君若水恍然大悟,笑着点头:“是,那日你身着女装,俊美无俦,与王府乐师一起前来。”
“那是我的堂兄赵琴音。”书吟浅浅一笑,为君若水斟上一杯香茗,“这个世道,男子若要行走在外,有些作为,还是女装示人方便一些。”
君若水端起茶盅,闻之清香扑鼻,品之清冽润喉,齿颊生香,果然好茶。她轻抿一口,笑着点头,道:“赵公子所言甚是,可是隐瞒身份,不易与人交心,难免寂寞。”不由想到苏子佩,以男子之身,在生意场上周旋,亦是寂寞啊。
赵书吟笑意盈盈的看着君若水,道:“所以,我并没有对苏夫人隐瞒。因为朋友必然要坦诚相待。”
“赵公子必然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君若水欣赏道。
“不知苏夫人是否愿意与书吟交这个朋友呢?”
“赵公子客气了,若水对公子才情欣赏已久,能与公子相交,是我的荣幸。”
赵书吟微笑道:“那我们就不必客气了,直呼名字即可。你叫我书吟就好。”
金碧朝男子闺名可不能随便乱叫的,除了自家母姊妻主等亲人之外,若有女人直呼男子名字,便视为调戏侮辱。所以君若水略一沉吟,面色犹豫,赵书吟自然心如明镜,立即道:“若水不必顾忌,我本不是江南人士,我的家乡,并不注重这俗世虚礼。”
君若水自嘲的笑了,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竟然还没有一个古人的觉悟吗?“也好。夫人公子的称呼也怪拗口的,书吟,来,我们以茶代酒,为了朋友二字,干上一杯。”
“好。”书吟亦微笑着举杯,隔空与君若水做了个碰杯的动作。
与赵琴音的妩媚诱惑绝色倾城不同,书吟的美是如明月般宁静皎洁,温文儒雅,浑身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出众的气质反而让人忽略掉他明眸皓齿的五官。
“不知书吟家乡何处?”君若水随意问道。
书吟淡淡一笑:“在南边蛮荒之地,只因我向往江南水乡的繁华,便随堂兄离家,如今已有好几年了。”
“不曾回家看过吗?”
“不曾。一旦回去,便再无自由。这便是身为男子的悲哀吧。”赵书吟眉眼中漾着轻愁,不知是思乡,还是感怀身世。
世俗对男子有太多的约束,多少男子出生后就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成亲生女,一辈子也就这样慢慢过去了。自由、理想、追求,对他们而言都是多么遥远的东西!
“书吟,你说你生长在蛮荒之地,却这般气质高雅文采出众,若是女子,必能金榜题名,名列三甲。”君若水见他伤怀,忙转开话题,安慰的说。
书吟摇头:“若水你难道真这样认为吗?我本随性而为,也没有肩负天下苍生的伟大,追逐名利,不如寄情山水,恣意而为。所以,我觉得你笔下的司马相如,不该是那般醉心官场的人。如若她只是一名恃才傲物的才女,我会更加欣赏。”
“书吟,天下士女,莫不以考取功名为荣。不只是光耀门楣,也是能有一个施展才学抱负的平台,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能为黎民百姓做些实事,也是一种博大的胸襟高尚的情怀。”虽然君若水也不热衷官场,但是苏轼、白居易、范仲淹……之类她所欣赏倾慕的文人,皆是有着为国为民的高尚情操。而陶渊明采菊东篱下,心远地自偏,则是另一种潇洒。身居朝堂,或是隐居乡间,都是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没有是非对错可言。
书吟轻轻点头,道:“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浅短。平凡男子,皆只求最平凡的幸福,而平凡的幸福,无非就是能与妻主相亲相爱,执手到老。不求妻主才华横溢权势倾天,也不求她独爱自己一人,只卑微的希求妻主不喜新厌旧即可。若水,你借着卓文君的笔端,写出了‘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誓言,让世间男子相信,会有一心一意痴心不变的女子,会有那种专情如一不离不弃的爱情。”
书吟的眼光那般热烈的看着她,充满了欣赏和赞美。君若水脸上微微发热,却又无法澄清。那诗,本来就出自卓文君的手笔。她怎会有那般出色的才情?
“我很羡慕卓文君,寡居的男子也有追求爱情和幸福的权利。”书吟没说出口的下一句是,他也很羡慕苏子佩。
看多了家中三夫四郎还在外寻欢作乐自命风流的女子,君若水的那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深深的撼动了他的心。离家几年,就是为了寻找那种理想中的绝对的爱情。为什么男子必须忠贞专一为妻主守身如玉,而女子则可以夫侍成群,还夜夜流连青楼?若没有专情如一的女子,他情愿一世孤单。
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只能是遗憾吧。有时候,迟了一步,便已是错过一生啊。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日薄西山。赵书吟极力邀请君若水留下用膳,盛情难却,君若水见推辞不过,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与赵书吟相处十分舒服,两人仿佛认识很久的朋友,没有生疏和拘束,随意的交谈,自然而舒适。晚膳过后,君若水这才礼貌道别,书吟有些不舍的送至门口,道:“若水,我们便算是朋友了吧?”
君若水笑道:“毋庸置疑。”
书吟笑得喜悦,眉眼弯弯,宛如天上新月。“那么,若水,有空常来小叙,沉香斋随时欢迎你。”
“好。书吟,请留步吧,不必远送。”君若水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回身大步离去。
书吟倚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她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嘴角嘱着一个淡淡的微笑。
一个黑色的身影如落叶般飘然落下悄无声息,然后,带着戏谑的磁性的嗓音传来:“书吟,人已走远,还有何可看?”
“琴音,你总是不走正门,喜欢翻墙而入。你有做贼的嗜好吗?”书吟回过头,睨了他一眼,慢慢往回走去。
“书吟,”赵琴音跟上前来,皱眉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君若水了?你要知道,她已经有夫郎了。”
“琴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王爷做事,我也不去管,那是你的自由。可是,请你也不要干涉我的自由。”书吟停下脚步,认真的对琴音说。
赵琴音面带忧色,关切的看着他:“书吟,女人都是不可靠的,你这样终将会受到伤害。我不希望我曾经受过的伤,你也尝一次。那样的痛,一次便痛彻心肺,肝肠寸断,让人如同行尸走肉。我的心,从那时起便死去,再也活不过来了,你知道吗?”
赵书吟恳切的看着他说:“琴音,我懂。可是,君若水不是一般的女人。”
赵琴音摇头叹息:“曾经,我也如你一样天真,认为她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执迷不悟,最终悔不当初。我劝你不要和君若水太过接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