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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浠开始懂了为何堂溪执能一直肆无忌惮地将势力延展下去。
将资料藏进密室,柔柔疲倦的双眸,延陵未浠缓步离开了书房。
拖着疲倦的步伐行走在连廊的少女柳眉轻蹙,一个最大的困惑席卷着她。
堂溪执到底揽括了多少朝廷势力才能如此嚣张?
又怎样才能削弱堂溪执的势力帮助祁珞呢?
一道阴冷的目光紧锁着连廊上若有所思的延陵未浠,直到少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四王爷府。
听着细作的密探,一身松踏寝衣的堂溪执在几名妻妾的“众星捧月”下,笑得好不猖狂。
瞧他今天都听到什么消息了,那纤细得一捏就碎的玉人儿皇后有可能在暗中调查他?
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堂溪执一脸邪笑的勾起旁边一位侍妾妖艳的脸蛋,口气中带着严重的不屑指着一边的细作问道,“他说堂溪祁珞那花瓶皇后可能在调查我,你信吗?”
侍妾暧昧的取下堂溪执的手,笑得风情万种,“小丫头一个,能成什么大事?”
邪笑的男子转而将头侧向身边的另一位侍妾,继续问道,“你又信吗?”
那侍妾轻哼一声,随即放肆笑出声,“听说长得越美的人越有做花瓶的潜力,哈哈…”虽没亲眼目睹,但据说当今皇后娘娘长得很美。
堂溪执满意的笑望细作,轻蔑道,“听到没?连我的夫人们都不信,哈哈!有空还是多把你的时间花在监视堂溪祁珞身上吧!”
女人嘛,留在房中侍候好男人就行了,单一个堂溪祁珞就够她延陵未浠爬不起床了。
就那水嫩嫩的小丫头也想跟他斗,一根手指就可以掐死的人能成什么大事?
细作顿时窘迫得无地自容,王爷这么说是有理的,出生贵族的千金,手都不曾沾过阳春水的,确实不足为患。
这一次,看来是他多虑了。
堂溪执最大的缺点就是自负,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自己的自负将付出多大的代价。
第105章 突起的歌谣
洛城街头,一抹杏色的身影拖着一白衣男子兴冲冲的走在街头,相比于一脸雀跃的杏衫少女,白衣男子则是满脸的不情愿。
实在看不下去的少女佯怒的伸出玉手轻微拉扯下男子僵硬的脸,笑道,“祁珞,出来了就好好散散心,别老绷着脸啊!”他那神色,活像她硬逼着他出来似的…很难看。
堂溪祁珞宠溺的纵容自己妻子的行为,语气淡淡道,“外面社会乱。”
所以他一直不想她外出,身在帝王之家,他的仇家太多太多了,他怕她受无辜牵连。
延陵未浠臻首一偏,极度不赞成道,“再呆在宫里我都快枯萎了。”
这么呆下去,迟早会发霉。
“我会负责每天给你浇浇水,保证不让你枯萎。”仍旧是一脸严肃的表情,堂溪祁珞明明说得非常认真,却引得旁边绝美的少女灿然一笑。
“还真当我是株花在种啊?”嗔怪的瞥了眼祁珞,未浠牵起他的手奔向旁边一个卖葫芦糖的小铺,举起一串,凑到鼻前闻闻后又送到祁珞面前给他闻,含笑问到,“是不是很香?”
堂溪祁珞眼底无奈将糖葫芦推到一边,“为夫已经好多年不吃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了。”
他的童年没有那么多灿烂斑驳的记忆,只有作为储君严酷的训练和母后自杀,父皇抛下他将自己禁闭的悲哀。
不肯轻易放过他,未浠执意将糖葫芦又凑了过去,语气纯真,“那咱们把失去的快乐找回来!”
堂溪祁珞为之一愣,细细咀嚼着她的话…失去的快乐真的可以找回来吗?
见祁珞不语,未浠扬扬手上的糖葫芦,示意他尝一下。
望着妻子固执的表情,祁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怯怯的吞下了一颗糖葫芦,那神情活像被人逼着喝毒药。
别人怎么看他不要紧,未浠生气了就不行。
延陵未浠满意一笑,自己也吞下一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几个孩子稚声稚气的歌声,未浠回头,递过去几串糖葫芦,笑眯眯摸摸孩子的脑袋问道,“孩子,你们在唱什么?”
接过未浠手上的糖葫芦,几个孩子甜甜的唱了一句给她听,“野孩子,充龙子,当皇帝,真有趣!”
未浠不解的蹙眉,笑着继续道,“哪里来的野孩子当皇帝了?”
“北昊帝!”不懂事的孩子脱口而出。
握着糖葫芦棒的玉手听到那话后微微一僵,带着担忧的眼神,星眸缓缓望向身后的祁珞,未浠说话的语气几近颤抖,“祁珞…”
堂溪祁珞只是冷眼的听着几个孩子唱着,也不阻止他们,但是未浠知道他心里一定很痛,只是很好的掩盖了。
这些歌谣,明显是有人冲着祁珞编的。
蹲下身,延陵未浠急急追问着几个小孩,“孩子,告诉姐姐,谁让你们这么唱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样是要杀头的?”
谁知,几个小孩一听到杀头,吓得哭着跑开了,边跑还不忘边回头瞪未浠,那恐惧的模样活像是未浠要砍他们头一样。
不想让祁珞听到更多这样的东西,延陵未浠随后牵着祁珞的手,匆匆赶回了皇宫。
清冷的月光挥洒进偌大的宫殿,一室寂寥。
躺在床榻上的少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慧黠的星眸怔然望着睡帘,静静的回想着今日出宫所听到的歌谣。
野孩子,充龙子…
他们凭什么这么说祁珞?
一道浅浅的呼唤从旁侧人的口中逸出,眉头深锁的未浠侧过头,将目光移向躺在身边的祁珞。
“父皇…为什么你也不要珞儿…母后…”睡梦中的祁珞不住的呼喊着那些未浠并不熟悉的称谓,涔涔汗珠溢出额头。
未浠心一惊,想到迎亲那日祁珞发烧时也是这么不断呓语,手有些害怕的探了下祁珞的额头,心在感受到那温热的触感时稍稍落下,还好没有发烧。
掀开袖口,未浠动作轻柔的擦去祁珞满头的汗渍,眼底净是心疼。
“母后…父皇…”一声声呼唤让身侧的未浠心微微疼着,高高在上的祁珞心里却有着无法磨灭的阴影。
当年发生的变故给了小小的祁珞多大的伤害?
噩梦中的帝王不断的挥舞着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未浠心一紧,伸出玉手握住祁珞探寻的手,试图给他温暖。
不安的男子在触碰到那柔润的玉手时,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倏尔,黑暗之中,祁珞幽邃而落寂的双眸顿时睁开。
“祁珞…”未浠轻柔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他现在的样子看得她心好痛。
祁珞不语,只是定定的望着眼前的未浠,眼底的复杂让未浠读不懂。
想让他真实感受到她的存在,握着祁珞的玉手加重了力度,少女轻柔的声音随即响起,“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他人做了什么,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听得那话后,望着未浠的幽暗眸子变得深邃,祁珞的另一只手臂一把搂过未浠,冰凉的唇随即覆上娇嫩的粉唇,恣意吮吸,霸道探入,贪婪的汲取着属于她的点点芳甜。
绝美的容颜有过一闪而过的惊诧,随即被憨红所取代,星眸不敢直视他的深情,未浠缓缓闭上眼。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程度的事,她都不应该拒绝。
她得慢慢习惯他们之间的亲密。
感觉到怀里妻子急促不稳的呼吸,祁珞含笑离开她的唇,单手将未浠搂得更紧,“傻瓜,不是只有嘴才能呼吸的。”
他因她的生涩感到欣喜,未浠正欲反驳却在听到祁珞后面的话后僵住了。
“未浠,谢谢你!”拥着她,他轻柔低语着。
谢谢上天将你送到我身边,谢谢你最终选择留了下来,谢谢你给的温暖,未完的话全部吞在了心里,祁珞知道,就算他不说出来,未浠也一定可以感受到,他们心灵相通着。
绯红的玉颜扬起一抹绝美的笑靥,她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回搂住他。
不需要言语,彼此动作中的默契最好的诠释了她与他的相知相属。
第106章 身世之争
令未浠和祁珞没想到的是,几天后,这首歌谣传遍了整个洛城,速度之快如一夜春笋,迅速崛起,甚至皇宫中都有些人开始议论当今皇帝不是太上皇亲生儿子这事了。
御花园里,几位年长的嬷嬷小声讨论着。
“你们有听到最近宫外的传闻,说咱们陛下不是太上皇和太后所出的,而是太后娘娘和那男子的…”一个嬷嬷东张西望,瞧见没人后,凑近自己的伙伴耳旁小声说着。
“是啊,是啊,太上皇也真够可怜的,把人家的儿子养了那么多年,还送上了皇位。真不知道当初太后娘娘是怎么瞒过太上皇的。”另一嬷嬷附和着,眼神充满了鄙夷。
“就是,就是,太后娘娘这招用得真是绝了,自己死了不打紧只要儿子还在皇位上就好了。”旁边的嬷嬷赶紧点头附和。
“够了!有时间不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在这里叽里咕噜的讨论些什么!”一声严厉的斥责打断了几位嬷嬷的谈话。
几位嬷嬷回过头,见来人是一脸愤怒的子苏时,本想回顶几句,可是,却在看到跟着子苏缓缓步出的人影后,几个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发抖。
延陵未浠脸上的神色看不出一丝怒气,她只是静静的打量着面前几位颤抖的嬷嬷,什么话也没说,心却如滴血般的疼痛着。
高高在上的祁珞,现在却遭受着他人这样的诽谤…
他们,凭什么这么说祁珞?
延陵未浠的沉默更是吓坏了几个嚼舌的嬷嬷,在宫中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们不是不知道讨论这种敏感话题的后果。
几人“噗通”一声跪到未浠面前,不断的磕着头,只希望能引起这位年轻皇后的怜悯。
“别再跪了,地上凉。”隔了许久,轻轻柔柔的声音从未浠口中逸出,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怒气。
没有人知道她说这一句话需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如此平静。
未浠深刻明白,愤怒于事无补。
几位嬷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一个个惊慌的抬起头,但见未浠的脸上还真的没有愤怒时,几个人连忙爬起,恭恭敬敬站一旁,再也不敢吱声。
“你们来宫中很久了吧?”延陵未浠星眸落在几位嬷嬷的脸上,淡淡发问。
几位嬷嬷以为她在暗斥她们来得久,知道得多才如此嚼舌,几个人吓得又是“噗通”一声跪下,慌乱道,“娘娘,老奴们已经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
无奈叹口气,延陵未浠走到几位老人身边,轻轻扶起吓得不浅的人,悠悠喟叹,“我没说要定你们的罪,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些东西。”
没想到皇后娘娘玉手亲自来搀扶她们,几位嬷嬷感动的站起身,毕恭毕敬道,“娘娘您请说,奴婢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未浠点点头,柔和的目光望着嬷嬷沧桑的眼眸道,“几位对太后娘娘的事了解多少?”
一提起太后娘娘,几位嬷嬷眼神闪过一丝恐惧,一个个头瞬即垂下。
接着是一阵沉默,谁也不敢吱声。
“说吧,把你们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赦你们无罪。”她们的表情让未浠更加确定这些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看着未浠,其中一位嬷嬷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撞着胆子问道,“娘娘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太后娘娘和你们口中提到的那男子是何时认识的?”延陵未浠微微一笑,她知道她们开始放下戒心了。
“据奴婢看来应该是在皇上四岁那年。”一个嬷嬷慢慢回忆着,接着继续道,“前面的几年,太后娘娘和太上皇的感情一直是很好的,甚至连矛盾都没出现过。”
“你怎么知道太后娘娘和那男子是在皇上四岁那年认识的?”未浠心下一喜,如果是这样的话,祁珞不用怀疑,绝对是太上皇亲生儿子。
只是,她得有足够的证据说明。
“奴婢是服侍过太后娘娘,那男子是宫廷乐师,娘娘和那人第一次认识是在宫廷演奏上,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就像之前传言的那样了。”那嬷嬷继续道,想着往事,心里难免有点感伤。
“既然你知道太后娘娘在皇上四岁才初识那男子,并且之前也和太上皇关系很好,你刚为什么还跟着别人议论皇上非龙子?”听到这儿,延陵未浠平静的脸上升起一股怒气。
那嬷嬷当场吓趴,吱吱呜呜道,“皇宫都传得沸沸扬扬了,奴婢没细想那么多…”
延陵未浠的眼眸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