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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内心的伤,他的手早在十多日前因为调戏了一位绝尘的美人给一男子废了。
不想再佳人面前露出自己的不堪,步天刻意将残废的手遮遮掩掩。有朝一日,待他再遇见那男子,他一定要那人加倍奉还。尽管他知道可能性几乎为零。
红衣女子凑近步天,将他遮掩的手臂托在掌上,动作轻微,看得旁边的步荆好生嫉妒。
红衣女子的笑容从坐在茶楼上后就没淡过,步天望着美艳的笑颜有些呆了。
让他回神的是手臂上突然传来的“卡擦”声响,一只手臂就这么给拧断了。
步天疼得在地上惨叫。旁边的步荆看得当场脸色发白,这女子是谁,下手迅速,手段狠毒。
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红衣女子悠悠开了金口,“想知道吗?”
虽然觉得极为恐怖,步荆还是点了点头。真要死,死得知所以然总比不明不白的好。
“月清歌。”女子幽幽开口,始终不变的笑让旁人根本猜不透红衣女子的心。
步荆和步天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同时有一个冲动,那就是“逃”。
月清歌,冷月宫少宫主。两年前冷月宫原宫主月成影退出江湖后由其女月清歌接管了冷月宫。有其母必有其女,月清歌行事作风和当年的月成影如出一辙,阴险,毒辣,不带任何感情。
只是步荆和步天没有想到的是月清歌原来是如此美艳的女子,但是当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为等步荆和步天冲到楼梯口,冷月宫另两名女子一人一条白缎飞出,像灵蛇一样缠住了两人的喉咙。采花双侠硬生生被那两名女子给拖了回来。
“我们少宫主都还未问完话怎的说走就走了?”一女子加紧了捏着白缎的力度,步天的脸色变得惨白。
月清歌缓缓踱步至两人身边,仍旧是那抹倾城的笑半弯下腰目光柔和的落在狼狈的两人身上。“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你们吗?”美艳至极的女子,笑靥如花。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还记得冷月宫的怜儿吗?”月清歌脸上的笑略微收敛了点,而步荆和步天却听得脸如死灰。
他们当然知道那唤作怜儿的女子。一个月前,因为两人好色,刚好遇上单独行动的怜儿,两人利用卑劣手段将其玷污了。
这事月清歌也能知道?
月清歌当然知道,怜儿失了身,回到宫主羞愧不已,不久后就自尽了,唯一留下的话就是替她杀了这两个淫贼。
不给那两人任何反驳的机会,月清歌一个眼神,两名宫女立刻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采花双侠在惊恐中送了命。
冷月宫人,有仇必报。
第二十八章 初次面圣
三月的南陵春风和煦,杨柳依依。亭台水榭,碧波荡漾的观亭边,一湖绿长裙的少女闲散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卷。惬意的飞吹拂起少女柔顺的发丝,给沉寂的女子更添了一分韵味。
“小姐,小姐,不好了!”遥遥的,一女子慌张的声音传来。
湖绿长裙的少女将目光从书卷中转而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贴身婢女一脸慌张的跑来。
“子苏,又出什么事了?”延陵未浠不满婢女的急躁,淡然的应了声。
“小姐,刚经过大堂无意听见老爷和夫人的谈话说是…皇上要召所有正三书以上的官家小姐…入宫面圣!”子苏跑得气喘呼呼的,好不容易,终于将一句话完整的道完。
“面圣?”轻轻的将书搁置一旁,延陵未浠的表情看不出多大的变化,心里却开始沉思了。虽身为丞相千金,但长这么大她还从未面见过皇上,这一次如此突然召见,到底是为何?
这是未浠第一次进宫。
待到她由宫人领进时,会客大厅早已站满了经过精心打扮的各家千金。身姿绰约,窈窕轻盈的佳人比比皆是。倒是未经装扮,只惯性的以面纱遮掩了容颜的未浠一出现便引起旁人的窃窃私语。
“这谁家的丫头啊,如此不懂得规矩?”八公主斯雅开口了。
“是啊,是啊,这是见皇上呢,还蒙着面纱!”某王爷的郡主跟着附和。
“我看一定是长得太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吧,哈哈~”又一千金鄙视的盯着未浠脸上的面纱,语带讽刺。
对于众人的讥讽,未浠充耳不闻,只是耐心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等待着南诏帝的到来。
约莫过了几分钟的光景,身边女子一阵小小的骚动引得未浠抬起臻首,目光在望见那一身龙袍右侧的男子时定格了…
白衣胜雪,剑眉如墨,玉雕的脸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薄薄的唇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张狂。他,她认得。
桃花雨飘零,那个俊美如天神般的男子,她记得他说他叫祁珞。
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似地,祁珞侧目,冰冷的目光在对上那双灿若星子的眼眸时变得柔和。
这是一场南诏帝为讨好他而安排的和亲宴,所有的贵族千金都应邀而来了。他当然知道她也会来,所以一向不屑邻国盛情的他来了。
他为她而来。
没有人知道当今圣上为什么突然召见她们。除了南诏帝的八公主斯雅,也没有人知道那白衣男子是谁。但是他一身尊贵的装扮,她们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不同寻常,他和她们的陛下平起平坐。未浠比那些女子多知道一点点,至少,他曾告诉她,他叫祁珞。
待南诏帝和堂溪祁珞坐上了主位,众女子恭敬的行了礼。
在未浠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南诏帝威严的声音从上方飘来,“蒙纱的女子为何人?”
“小女子延陵未浠。”全场在听得南诏帝带怒的声音时,顿时安静得吓人。延陵未浠黄莺出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淡定从容,没有丝毫畏惧。
“延陵丞相的千金?为何见到朕仍以面纱掩面?”他是堂堂的一国之君,九五之尊,见他还辱了她颜面不成?
“回陛下,未浠不若众位姐姐美貌,是怕真颜碍了陛下您的眼。”不疾不徐,淡定的声音若清泉击石。娘说了,进宫最好不要掀开面纱。
“在你眼中朕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吗?”不慌不乱的声音带着延陵靖庭那种浑身散发的淡然,令南诏帝心下暗自佩服起这身材柔弱的女子来。
“陛下自然不会,但未浠姿色平平,有众多美若天仙的姐姐在此,未浠怎敢露出陋颜?”依旧是那淡淡的嗓音,既不得罪在旁的众千金,也给自己的不合礼仪找了个台阶。
全场死寂,谁都不敢吱声。
一刻钟后,南诏帝爽朗的笑声响彻大殿。
“哈哈…果然是延陵靖庭教出来的。罢了,罢了,朕如果继续强求你就是朕的不尽人情了。这女子伶牙俐齿的,和延陵靖庭那家伙一个样。
“那是陛下宽宏大量,不和未浠计较。”延陵未浠知道,她这一波算是过去了。
第二十九章 公主的刁难
可是,有人却不依不挠。
她父皇不计较,不代表她就不计较了。如此纵容下去,叫皇家的威严何存?
“美不美在心,我相信在场诸位都不是那种看中外表的俗人,既然来了未浠妹妹就给大家认识认识吧。”八公主斯雅开了金口,她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在场有好多千金小姐都跟着点头。
未浠的眼中有过一闪而过的惊异。她听得出斯雅口气里的不依不挠。
“她说了她不想掀!”冰冰凉凉的声音在沉寂的大殿响起,是祁珞。
不可思议,不甘,嫉妒…错综复杂的神色同时出现在斯雅脸上,那位俊美的冰冷公子在为那女子说话!
在对上祁珞冰冷的眸光时,斯雅不得不闭了嘴。
在众人不满的目光下,感激回以祁珞一笑,延陵未浠玉白纤指轻轻取下面纱。全场人都怔了…
狰狞的刀痕横跨了半个面颊,触目惊心的伤似乎上了好些年代,而另一边完好的侧脸却是唯美到让人心动。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南诏帝的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可怜了一个好好的佳人。
斯雅则是一脸得意,她依旧是南诏数一数二的美人儿,一个如此丑陋的丫头能构成什么威胁?
其余的官家千金有好多都给那触目惊心的伤吓得发抖,纷纷往未浠远的位置挪了挪。
只有堂溪祁珞一脸的淡定。前两天他和她在桃花林相遇她的脸还倾国倾城,而如今却多了道如此陈旧的伤疤,他一猜就猜出了端倪。
未浠的细心准备还真是让他小小意外了一下,易容都想出来了…
堂溪祁珞突然觉得这次的宴会,他没白来。
精心策划的皇家宴会在夜幕初降时开始了,参加的许多千金都表演了自己的特长只为博得主位上年轻男子的一丝丝青睐。
斯雅跳了最拿手的西域舞。充满异域风情的舞姿,窈窕身段,媚眼如光,带着极致的诱惑。一场舞下来,全场响起如雷的喝彩声。
只有一个人始终是一脸不变的冰冷。他的世界千年孤寂。
堂溪祁珞的目光不时落在延陵未浠经过巧妙易妆的侧脸上,僵硬的唇角在望见另一侧那抹素净的小脸时不自觉的变得柔和起来。
这一幕,全落入了斯雅的眼里。她始终不明白,祁珞为什么对一个如此丑陋的女子那么特别?
她,凭什么?
嫉妒充满在斯雅美丽的脸蛋上。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斯雅悠悠开了口,“延陵丞相家的千金是不是也该为大家来段舞蹈了?”
她不提别的,特别强调舞蹈。她是南诏最好的舞者,一曲舞下来无人能敌。延陵未浠和她比舞,是自寻死路。
她就是存心刁难,等着看延陵未浠如何出丑的。
祁珞一个凌厉的目光射向挑事的斯雅,却见延陵未浠优雅的起身,唇角含笑,“未浠不才,众位姐姐都献艺了,未浠怎好意思玩特别?”依旧是那抹淡淡的笑,不愠不怒。
南诏帝突然觉得如若此女容貌未毁,必定是倾城倾国吧。
第三十章 倾城之舞
利用轻功,延陵未浠轻盈的掠过众人,飞至舞台中央。两段七尺长绫由两袖甩出,似有生命力的灵蛇,轻巧的附上屋顶的悬梁。飞身沿着长绫直上,盈盈腰际轻摇,裙角飞扬,墨发飘飘,清灵若仙。
一段飞天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挥洒自如。境界之高,羡煞了周围的所有女子。轻功,是她的强项。
倏尔,未浠一手收力,一长绫灵巧的越过屋檐,直直的飞向繁花簇景的盆栽。层层艳丽的牡丹花瓣被掀起,阵阵花雨纷纷扬扬洒下。
簇拥在七彩花瓣中的未浠若百花仙子,九天玄女落凡尘,可惜了脸上那丑陋的疤痕。
看见延陵未浠精彩绝伦的倾城之舞,堂溪祁珞的唇侧不自觉的扬起一抹轻得看不出的笑,他没想到这少女还有如此一招。
他为见到不一样的延陵未浠感到小小的惊喜。
冷酷的帝王,却在望着场上最丑陋的女子时唇角勾勒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在高傲的皇家公主眼里,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呵。当她舞时,他甚至连正眼都不曾瞧过…
嫉妒攻心的斯雅随手捡起桌上摆设的水果刀,奋力的向白绫下翩翩飞舞的人儿掷去…
“铛…”白绫被飞刀割断,未加防备的身子若失去生命力的雨蝶翩翩坠落…
斯雅冷笑着,双手插腰静立一旁等着看延陵未浠落地时的丑样。可是,斯雅明显的又要失望了。
祁珞一个急速飞身,适时接住了下坠的轻盈身子。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搂着未浠的腰,像是怕她一不小心再次滑落。
白衣飘飘的男子紧搂着湖绿长裙的女子,在空中旋转着,唯美,惊艳。
全场出奇的安静,未浠双颊绯红的望着祁珞俊逸的脸,她似乎听见了自己狂乱的心跳。飘飘洒落的花瓣让她不由自主想起桃林那一幕,那时候的祁珞也是这样接下坠落的她。
一个旋身,祁珞带着未浠稳稳的降落地面。未浠尴尬的迅速跳离祁珞到几步之外。
祁珞一个冰冷至极的眼光扫向始作俑者,斯雅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米。
祁珞的眼光好冷,冷得透骨惊心。斯雅开始害怕起来,她只是想让那丑女出糗而已,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如此尊贵的帝王,为什么这么袒护那丑女?斯雅恨极了她。
祁珞身子僵直,拳头在慢慢的握紧。他不打女人,这女人第一次让他有了想揍的冲动。
察觉到祁珞的不正常,未浠慌忙走到他面前,温润的小手按压下冲动的大手,清澈的眼神安慰着冰冷的目光。
那是南诏帝的千金,未浠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无形中惹恼了这位美艳的女子。祁珞的举动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