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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南诏帝的千金,未浠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无形中惹恼了这位美艳的女子。祁珞的举动直接影响到她和延陵一家的命运。
而她,不能害了自己的家人。
未浠真的很感激祁珞救了她,但是斯雅公主对祁珞那种爱恋,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如此火热,如此明显。她,不想惹事。
冰凉的大手在触及那柔软的小手时,内心跟着一暖。祁珞清晰的接收到未浠掌心传来的不安,握着的拳头慢慢松散。
醋意正浓的女儿,宛若绝配温馨的一对玉人,南诏帝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堂溪祁珞他是得罪不起,如果不是识得大体的延陵未浠即时阻止冷酷的北昊君王,后果他还真不敢设想。到时候不单是女儿被打,他帝王颜面尽失的问题,本着拉拢北昊的本意恐怕也会毁在女儿手上了吧。
“斯雅,你放肆!”一把拉过自己的女儿,南诏帝伸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一掌既是教训女儿的为所欲为,更是打给堂溪祁珞看的…他感觉得到,那位年轻的帝王貌似在乎延陵家的千金。
在场所有人都惊了。
未浠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这不是她预期的结果。
祁珞依旧是一脸不惊波澜的表情。
其余的千金小姐则全被吓到了,被打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啊!
斯雅捂着被扇红的脸,愤怒的瞪了延陵未浠一眼,哭着跑了出去。
未浠知道,她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第三十一章 可怜的初吻
自从面圣结束后,延陵未浠一直被张冰块脸固执的跟着。
想躲,神通广大的他像猜透她的思想似的,念头才刚萌生,手就被他给牢牢的抓住了。想挣脱开,他却抓得更紧了。
未浠眉目一嗔,皇宫大院,如此亲密成何体统?
抓起铁硬的手臂,延陵未浠狠狠一咬,期待着他会因此放开,清晰的牙印立马出现在了祁珞的手上,可是他却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抓住她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过。
挣扎得累了,还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延陵未浠彻底妥协了…
祁珞,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未浠永远也不会知道,冷峻的堂溪祁珞当时的思想很简单,宴会的时候未浠把那高傲的斯雅公主得罪得如此彻底,他只是怕她回来这一路遭报复。
但未浠想的却是她和祁珞并不是那么熟,孤男寡女和他一起叫旁人看了作何感想?
但是她不知道,祁珞从来不是看别人脸色的人。
出了宫门,直接打横抱起喋喋不休的人儿放了马车,祁珞命令驭车的灼然趁着夜色往延陵府奔去。
在看见主人抱着个姑娘出宫时,灼然真真实实的给吓得不浅。
他十个美女都诱惑不了的主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一位姑娘出来。
而且…那姑娘好像很不情愿在他怀里的样子。
马车在夜幕中平稳的前行着。车内的延陵未浠,有点尴尬的将身子缩成一堆,一个劲儿的往远离堂溪祁珞的一方挤。
如此亲昵地和一个半生不熟的男子相处,她心跳又开始乱了。
堂溪祁珞不满的望着似乎把他当毒蛇猛兽的少女,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未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祁珞的笑让她隐约有丝不安。
未待她咀嚼出那抹笑的含义,小小的身子便给揽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祁珞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清灵的星眸惊得一点点的放大…
他在吻她!
忘了挣扎与反抗,之前还喋喋不休满含抱怨的小嘴变得出奇的安静。祁珞薄而冰凉的唇覆上粉嫩樱唇,带着满满的眷恋却又怕弄伤她似的轻柔。
他灵活而巧妙的舌踹开玉白贝齿,轻易挑逗起她的小舌与之缠绵,久久不愿松开…
未浠忘了呼吸,脑袋昏昏沉沉的只剩下祁珞留在唇间的感受。她被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吻了,她可怜的初吻…
一声不适时的咳嗽声打断了沉浸在忘我中的两人,灼然尴尬的声音从外侧传来,“公子,丞相府…到了。”
被传言有断袖之癖的主人居然会对女人有那么血气方刚的一面,灼然看得好惊喜。
刚那一幕…真激情!
堂溪祁珞迅速将延陵未浠的小脑袋藏在自己怀里,一个凌厉的目光射向坏事的属下,当场吓得灼然只想落跑。
如果可以当做没看到,灼然宁愿驾着马车永久的绕着延陵府转圈圈也不要停下来。
主人的眼光像要杀人似的,好冷…
延陵未浠羞红了双颊,提着裙摆匆匆忙忙下了马车,一步也不敢回头的跑进了延陵府。
她怯懦得很,都是那堂溪祁珞给害的!
第三十二章 传说中的赐婚
“赐婚…赐婚?”仿佛是不可置信,未浠喃喃重复着那词企图确认。
传说中的赐婚,她给遇上了…
今天的延陵府彻底沸腾了,原因无它,只因延陵靖庭手上那张黄灿灿的诏书。
诏书的内容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延陵府丞相千金延陵未浠虽姿色平平,但念其才艺不凡,大体贤惠,特赐婚北昊帝,三月后完婚。卿此!
子苏和子夏不可思议的互看了一眼,眼中带着严重的不信:姿色平平,那是在说她家小姐?她家小姐哪里姿色平平了?她如果叫姿色平平的话,这个世界恐怕没几个人敢称美女了吧?
她们都不知道未浠那日是如何以倾城之姿易丑陋之容混过面圣这一关的。
柳芷岚一脸担忧的扯着夫君的长臂,想从他身上寻求点帮助的力量。什么大体贤惠,这不是摆明了让未浠去和亲吗?
北昊帝的大名她略知一二,据说那位皇帝有断袖之癖,宫里一个妃子都不曾纳过。这样的男子,未浠嫁过去不是白白葬送了幸福吗?
何况,未浠嫁去北昊,风纪怎么办?
延陵靖庭平息养着气,他最担忧的事终于发生了。打小看着未浠长大,望着女儿生得越发美丽,他的担心也跟着变重了。
美貌是一种祸!
延陵风纪一直沉默着。为什么和亲的会是未浠?难道是那日面圣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未浠回来后他问过她,知道她一直遮掩着自己倾世的容颜。
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赐婚,延陵家没法拒绝。诏书已经下来了,延陵一家已经俯首谢恩了,时间是三个月后。
延陵风纪琢磨着,一定要在这三个月的时间内生出点什么变故来。
否则…未浠嫁定了!
当事者目光无神的斟着茶,心绪飘到了九霄云外,浑然不知茶在很早之前已经溢出茶杯了。
她压根就不认识那什么北昊帝,如今却要她去和亲?
未浠脑海中突然闪过祁珞的脸,还有那日在马车那绵长的吻,脖子“嗖”的红了起来…
为什么这时候她会想到祁珞,一个仅见过几次面的男子?未浠不知道,她只是心里慌着。
逃婚?一个词掠过未浠的脑海,但很快被打消了,这次可是皇上下的旨,牵扯到是两国百姓的利益。
再次效仿上次救子苏的那一套?这想法很快也被打消了。如果她给劫走了被查探出来是风纪干的,风纪该怎么办?她被问罪不打紧,但延陵家其他人又怎么办?生在延陵家,这里有她最亲近的家人,她决不能做任何伤害到他们的事。
脑袋好疼,未浠突然感觉好无力。
长大,为什么伴随着这么多烦恼?
突然,一双手轻柔的揉压着愁闷中少女绷紧的神经。
未浠抬眼,焦虑不安的目光正好对上延陵风纪淡然而柔和的眼,未浠顿时感到一阵舒心。
果然,拼淡然,她离风纪还差得远呢!
“兵来将挡,顺其自然。我们会想出办法的!”风纪的声音很轻很轻,眼神却带着异常的坚定。
未浠慌乱不安的心在见到风纪淡定的神色后变得平和起来。
她愿意相信风纪,从小到大,从未让她失望的风纪。
第三十三章 两女子的协议
夜是潜行做好的掩护色。一灵巧的身影借着夜色,轻易穿越层层戒备森严的禁卫军转而潜入一座装修奢华的宫殿内。
“啊…。”一声惊叫随后由那宫殿传来。
守夜的禁卫军顿时倾动了几大批人马齐刷刷向那宫殿涌去,却在进门后见到屏风内更衣女子的背影时自动垂下眼恭敬地退了出去。
“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待所有人都退完后,斯雅迅速穿戴好衣裳,目光扫向躲在帘内的黑衣女子。
唇角扬起一抹倾国倾城的笑,黑衣女子掀开帘子,莲步款款踱了出来。
她是应这位公主的邀请而来,只是为了不想要太多人知道她的容貌,所以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赴约——夜潜。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月清歌旁若无人的拿起金做的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小口抿着,脸上笑意依旧,美得令人炫目。
“如果不帮,大概你冷月宫少宫主现在也不会坐到这儿了吧?”斯雅媚眼如丝,咯咯笑着。她知道冷月宫在江湖中的地位,她开出的条件非常优厚。以朝廷对冷月宫的支持换取一条人命,傻子才不会接受这交易。
“哈哈,你不怕我言而无信吗?”月清歌“哈哈”一笑,好个机灵的女子,看在她优越的条件上,她接下这笔交易了。
“你是冷月宫堂堂的少宫主,请你杀一个人易如反掌,何须为了这么点小事给自己背个无信的罪名呢?”斯雅仔细思考过了,找她最合适不过了。狠,毒,辣,绝对不会失手,更不会张扬。日后若真查起来,月清歌不是那种爱嚼舌头的人。
“你很聪明!”月清歌难得称赞人,敢和江湖第一魔教打交道,这位公主有过人的胆识。
取出一幅丹青,斯雅淡淡一笑,“杀了这个女子,事成之后如果冷月宫日后有需要朝廷出力的地方,斯雅义不容辞!”
月清歌目光柔媚瞥向那丹青中的女子:湖绿的绮罗长裙,随意挽起的发丝流露出一种自然的风情,目光澄澈如天上最灿烂的星子,眼波流转,倾国倾城。
只是如此绝美的女子,脸上却有道狰狞的伤疤,刺目惊心,可惜了一张美人脸…丹青的右下脚清楚的写了几个字:延陵未浠。
延陵不是大姓,在京城内很容易查出来。
月清歌略施内力对素娟一招手,丹青柔软的飞到她手心。轻轻收好,藏于衣裳内,这笔交易,她接下了!
月色如光,清冷而凄凉。望着消失远处的黑影,斯雅美丽的脸带着丝阴狠。。
延陵未浠,怪只怪你要出现在宴庆上,现在还要去和亲!
只要你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第三十四章 冷帝的愤怒
入夏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夜幕中白衣飘飘的俊逸男子,英挺的脸像天上那冰冷的月迷人却又散发着让人畏惧的寒意。
“延陵府现在是什么情况?”冰冰凉凉不带任何感情是堂溪祁珞一贯的腔调。
“回陛下,丞相府在接到赐婚的消息后一直很安静,”灼然毕恭毕敬的禀报着这段时间派人监测延陵府所探得的情况。
“哦?”堂溪祁珞俊眉好看的挑起,这倒让他有点意外。延陵未浠会服从他人的安排,接受赐婚这种事?
“不过…”灼然偷瞄了眼祁珞的眼神,还是提心吊胆的决定把话说完,“从延陵府上传出消息说未浠小姐突然感染上天花…延陵府正在竭力抢救中…”
“这天花来得还真是时候!”堂溪祁珞轻蔑的语气,带着严重的讽刺。
灼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祁珞的神色变化,继续道,“据派去监视着延陵府的探子回报…已经好几日没在府上看到未浠小姐出没了,所以属下以为…”后面的设想他还真不敢说。
“以为得病只是缓兵之计,事实上未浠逃婚去了?”祁珞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冷漠。
灼然低垂着脑袋点头认可。
未浠逃婚了…
她就这么讨厌嫁给他吗?
十几年前那一幕重新浮现在脑海
空荡荡的灵堂只留下一口棺木和一小男孩孤独的身影,没有鲜花,没有缟素,也没有吊丧。
“母后,不要离开珞儿,不要!”十岁左右的男孩孤寂的跪在灵堂哭喊着,那里躺着他最爱的母后。
可是,他的母后再也不会醒来了。
在两天前,一陌生男子闯入母后的宫殿试图带她离开,不料却被父王发现了。男子被赐死了,心碎的母后抛下他和父王跟着自尽了。
小男孩当时不懂,很多年后他才明白那夜发生了什么。他的母后背着父王爱上了别人,甚至为了那人抛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