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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曾峥,下落不明
VOL。1
生命是一朵美丽的花,凋零的那一刹那尤其绚烂。
没有什么事能够阻止花开花谢,更没有什么事可以阻止太阳升起雨天到来。
这是一个充满规则的世界,而我在不断地寻找,寻找……
可终究没能明白,我到底在寻找什么。一种生活方式?一种高尚的生活方式?或者说,爱情……
我是天秤座的女孩儿,周煜说,我会一辈子随风飘扬,我不知道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指责我。曾峥说,我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女人,这让我很高兴,因为他把我当女人,而不是女孩儿。
安静的时候,我喜欢透过指间看阳光,细细地夹杂着许多的尘埃,和我的灵魂一起四处飘荡着。
我时常在想,如果痛是成长的代价,那么什么又是成长的所得?踱步在人群之中,或是在午夜安静的街头,平静而惆怅。像是一场大雨过后,空气清新却让人感觉窒息。心中的杂草凶猛地成长,我却依旧在徘徊。
常常在梦中惊醒,面对着黑夜,脑海中闪过一道道光,突然想,我的幸福呢?于是拼命地寻找,床上、桌下、走廊、阳台,终无痕迹。
我的幸福?我的幸福,下落不明……
曾峥在的时候,我一直寻求要与众不同地活着;曾峥走后,我才明白,原来与众不同,就是可以平凡地活着。
那天,我失恋了。
在我们那间小破屋里,曾峥对我说:“你能不能别老这么花心?”
我说:“那叫不懂拒绝,和花心没有关系。天秤座的女孩儿都这样。”
曾峥又说:“世界上天秤座得多少人啊,您能不能别老拿这个当借口?”
我说:“那怎么了?天秤座就这优点,吸引人!再说了,我一积极向上的现代优秀女青年,你还不允许人家看上我啊!”
曾峥说:“得,那您老继续优秀着吧。我不伺候了。”
我说:“行啊。翅膀硬了就得飞,新鲜感过了就得分。是不是这意思?”
曾峥特别不屑地说:“随你!”
我笑了。能不随我吗?我不能总跟他玩扮小狗的游戏吧?每回我俩一吵架,他回头劝我的方式保准不变,趴地上扮小狗,来来回回就这么一招。低俗不低俗幼稚不幼稚啊!
于是,我光荣地失恋了。
我和曾峥由同居变成了合居。
VOL。2
我叫方琳,80后女孩儿,天秤座。
我的男友,曾峥,80后男孩儿,射手座。
星座上说,我们配对率为90%,可是我们分手了。我想曾峥说得对,这世界上得有多少天秤与射手,我俩只是其中之一。
我住的屋子是两屋一厅,当初为了便宜与人合租了。现在合租者奔向她亲爱的男朋友怀抱中,曾峥则搬到她的那间屋子里去住。我们由同居,变成了合租。
最终,这钱还是没能省下来,照样由我俩口袋里掏。
曾峥有一份不错的职业,在一家上市公司中做游戏领队,收入不菲。我不知道成天闷在一堆代码中是不是特别无聊,但是曾峥面对代码的时间比面对我多。
我已经记不得当初我俩是怎么在一起的了,惟一记得的就是我第一次见到长得浓眉小眼,性感的嘴角微微上翘的他时,我就彻底失去了自我,毫无条件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和他牵手走过了一年。
一年后,我们分手了。
我横在床上,掏出电话,想也不想就给齐白打了过去。齐白是我一特好的哥们儿,要是有人怀疑这个世界上没有纯洁的男女之情,我就会把齐白做为有力证据搬出来狠狠地反驳那个思想不纯洁的人。
齐白长得有点该死,身高1米78,偏偏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比我还可爱,所以我从来没有把他当男人来看。
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来,我用沙哑的声音说:“齐白,我失恋了!”
短暂沉默之后,电话那头传来齐白无比抓狂的声音:“你给我滚!”
其实我完全可以理解齐白现在的心理,我和曾峥在一起一年,365天,分手不下200次。每回我都向他念叨,听到后来,只要我一提我失恋了,齐白就毫无人性地叫我滚。吼完之后,齐白挂断了电话。我执著地又打了过去,坚持不懈地打着,直到齐白再一次接起电话时,我抢先说:“这次是他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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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一章 曾峥,下落不明(2)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齐白终于说出了一句无比人性的话:“你来我家吧。”
VOL。3
我换好衣服,看到客厅另外一边的灯还亮着,愣了愣后关灯换鞋。
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回头看了看,曾峥会不会跑出来问我大半夜的去哪里,可是我等了三秒钟,他半点反应也没有。一股气儿就从肚子里直冒上头,我踮起脚猫着身子走到他的窗子下面,我想看,可是窗帘遮得密麻麻的。于是,我把耳朵贴到窗子上,听了半天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失望了。
他终于不再理会我了。
我带着无比失落的心情继续猫着腰往门外走去,一双同样没穿鞋的脚出现在我眼前,我顺着脚往上看,曾峥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正盯着我。
他很得意。他绝对无比地得意!
从前都是他扮着小狗来哄我,这次我终于低下我高贵的头了。
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曾峥不屑地睨了我一眼后,干脆地说了一句:“再见!”
砰!门关上了……
这次,我没有半点犹豫,直起身子光明正大地走向门口,换了鞋子走到街上,豪迈地挥手招车,一路狂奔齐白家。
到站付钱的那一瞬间,我心酸了。看看同龄人都混成什么样儿了?曾峥这两年辛勤地工作,总是对我说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买房买车,前不久我还在他的怀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现在我孤身一人站在寒风里面对出租车司机一张纠结的脸:“小姐,您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不会没带钱吧?”
我咧开嘴就笑了,那会儿我觉得我笑得特别虚伪,然后温柔地说:“您等等啊,我朋友住在这儿,我给您取去!”
那司机一反手就把我给揪住了,身手敏捷让我觉得他根本不是开出租的司机,分明就是一特警!他也笑得特虚伪地说:“您让他给送下来吧。”
我努了努嘴,真是世风日下,这年头说真话没有人信了!我给齐白打了电话,他付了车钱把我赎出来后,一路上数落我,说这种事儿只有我能干得出来:说请人吃饭,结果自己没带钱。说一起出去玩,结果自己给忘记了。数落了半天之后,他才望着夜空长叹,他怎么就交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朋友?
我一路低着头,任他数落,心里狠狠地鄙视他,我觉得齐白长相有问题,一大男人长着一张娃娃脸,难怪这么絮叨,而且还十分没有同情心,好歹我现在是失恋的人啊!
好不容易到了他家,我把鞋一踢脱,整个人就赖在他家的沙发里了。他养了一只小狗,从前我来的时候总是冲着我叫,现在一见我就特别亲热地挤到我脚边,我摸了摸它的头,然后悲伤地盯着齐白。
齐白正准备给我拿百事,看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打了个冷战说:“您能不能不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盯着我啊,是曾峥抛弃了你,可不是我啊!”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齐白往我身边一坐,我就把头搭到他的肩膀上。接过百事,打开就喝,有时候我觉得齐白比我更了解我自己。齐白把头靠在我的头上,说:“你说吧,怎么回事儿?”
VOL。4
我说:“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儿。可是我不知道啊,莫名其妙就分开了。”
齐白点点头,我们就这么相互靠着,各想各的心事儿。
其实我不花心,一点儿也不花。自从和曾峥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心里想的念的只有他。可是他觉得我特别花心,因为我总是不拒绝我身边视曾峥为空气的那些男人们,他受不了,于是我们就这样分手了。奇怪的是,我到现在一点也没感觉到难过,我觉得我们还是在吵架,过两天只要他一扮小狗,我们又能和好。
很长时间之后,齐白说:“方琳,我觉得曾峥这次是来真的了。”
我弹跳起来,歪着头好像他在咒我死一样地瞪着他。他把我扯了下来,他说:“方琳,我觉得你不了解曾峥。真的。”
我想反驳,可是齐白还是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继续说:“或者说你们真的不合适。你俩都特要强,可是每回他都先低头,你呢?只会等着人家来低头。换句不好听的就是,这一年你一直在享受着他对你的爱,可是你从来没有学会怎么去爱他。我想,谁到这时候都会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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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一章 曾峥,下落不明(3)
我转过身子,把手圈住他的脖子说:“如果,我和他真分了,怎么办?”
齐白皱眉想了想后说:“一次长大的机会!”
我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齐白用特深沉的表情盯着我,我本来还挺悲伤的,可是一见他圆圆的脸还扮深沉,我就受不了。笑出来之后,我说:“我滚去睡觉了。”
说完,我轻车熟路地走到二楼第二间房间,把门关上就趴到床上。
以前,我和曾峥一吵架,我就会来齐白家住。曾峥开始还吃醋,后来就习惯了。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男女死光了,就我和齐白,我俩也不可能在一起。其实齐白的条件挺不错的,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可是人家房子都买了,虽说还是开着摩托代步,也比我们挤公交的强啊!他是设计部的主管,小日子过得贼滋润,只是一直没见他交女朋友。
而我们这一群朋友里,就数我最不争气了。我换了一份又一份的工作,用曾峥的话来说就是我完全被宠坏了,不懂得珍惜。我现在上班的公司,也是新换的一家,在里面当一个小小的业务员。
上学的时候,我学的是广告,可是现在我觉得上学的钱都扔水里了,我找的工作和我的专业没有半点关系,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开始疼,比和曾峥分手了还疼。
VOL。5
第二天,齐白把我送到公司,走的时候我让他下午来接我,我想回去拿点东西。
我深呼吸着对自己说,这是我新生活的开始,我方琳没有他曾峥也一样可以过得很精彩!公司很气派,讽刺的是这是一家广告公司,而我的职务是业务员。多新鲜啊,一广告设计专业毕业的大学生,毕业后找到了一家广告公司,笑如桃花般开始她的事业——业务员!
前台小姐说舒经理正在办公室里等着我,让我赶紧过去。我微笑着向她道谢,心想这位舒经理这么早就来上班,将来肯定是个吸血鬼。昂首阔步,听说这样可以提高自信,踏着我的小平鞋一路欢奔到经理室门外,轻轻地敲门,没准舒经理是个男的,一见我是这社会上少有的林妹妹,就额外照顾了。
进去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的穿着职业装,背对着我在阳台上浇着花,我把门合好,走向前恭敬地说:“舒经理早,我是新来的业务员,方琳。”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好像在想些什么,突然回过头特别热情地跑到我的跟前拉起我的手说:“我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呢!原来是你呀,方琳!”
她挺兴奋的,蹦上蹦下,导致我一直无法看清她的脸,看到我迷惑的表情,她终于停止在我眼前晃动,特正经地说:“小样儿,忘记我啦?舒艾啊!那个…那个呀!”她松开抓着我的手,不停地在我前面表演着牛的动作。我一拍大腿,终于想起来了。
舒艾,和我一块儿长大的。小时候我们一块儿上的幼儿园,那回表演的时候,她老演牛。小时候长得挺结实的,现在这身子板真单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灾区来的。
我记得那时候她们家并不怎么富裕,后来听说她爸把工作辞了,做起生意,再后来就搬出小区,之后几年一直没见过。亏她还记得我。
这会儿的舒艾还在兴奋当中没缓过神来,她说:“我一直惦记着你们呢。我后来回去看,可是我们那个小院早拆了,也就没有了你们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