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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不懂,为什么他每天都在高高的天山绝顶一站一个时辰,甚至更久。直到后来,我懂了,也深深为他痛着。可是现在,我才能真正地体会他的心情。”
月子衿停住脚步,缓缓转身面对着沐小小,深深地凝视着她。
他的眸子,在月色中,在星光里,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星星点点,璀璨绚烂,宛若漫天的星子都洒落在他的瞳眸深处。
他开口,声调悠远清澈,带着晨露的清透,还有梨花淡淡的香。
“遇见你之后,我终于明白,是什么样的感情,让师傅白了一头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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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影最近的工作实在是太忙,几乎每天都脚不沾地。像昨天图推,影是真的很想再更一章,可是一直没时间码字。今天上午又是到刚刚,才利用午休时间把今天的章节写完。
不过无论多忙,影都保证每天至少更新一章一千五左右的章节,可能有时候会晚一些,但是绝对不会断更,不会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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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一吻的风情
月光如水,洒落一地的银白,清淡的梨花香浅浅环绕。
轻轻的风柔柔地拂过,纷纷扬扬的梨花瓣洒落,在皎白的月光里似下了一阵缤纷的花雨,如梦如幻。
月子衿月白的长袍在风中飞舞,纠缠着沐小小水红的衣带,紧紧地,似要缠紧一生的时光。
他的眸,背着月光,却依然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绚烂了梨花林的整片天空。
他开口,声调悠远清澈,带着夜露的清透,还有梨花淡淡的香。
“遇见你之后,我终于明白,是什么样的感情,让师父白了一头的发。”
沐小小的心温柔地疼痛,她也明白,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人不怨不恨,一直坚守,哪怕是无望,也依然幸福。
因为,曾经,她也有那样一份感情,让她即使没了良心,失了自尊,丢了性命,赔上所有的一切,也依然愿意坚持。
因为,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让她即使心口被子弹穿透,灵魂掉落另一个时空,也依然念念不忘。
错了时空,换了容颜,那个人却一直在心底。
哪怕有一天白了一头青丝
哪怕那时苍老了容颜
也依然
不会
忘……
看着月子衿闪烁着晶莹光芒的眸子,沐小小弯起唇,笑开,笑得温柔笑得甜美笑得幸福,宛如百花绽放在她脸上那般娇妍明媚。
那个人,已经在另一个遥远到摸不到边际的时空,在云苍大陆上,唯一仅剩的一点痕迹,就在她的心里。
而她,不仅仅是那个在黑暗里挣扎着生存,渴望救赎渴望阳光的暗夜杀手沐小小。还是云苍大陆罗浮秘境的圣女,师父捧在手掌心儿里呵护了十几年的天之娇女花魅儿。
当年那个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出黑暗的人,已经亲手把他们的爱情断送。
虽然,那时,他执枪的手,微微颤抖。
虽然,那时,他墨黑的眸,水光氤氲。
虽然,如今的她,依然不怨不恨,而且念念不忘。
但是,他们的缘分,已经被他亲手剪断。
十七年,再怎样的情,也会变淡,再怎么镂刻在心版的容颜,也会变得模糊。
她,是花魅儿。
念着沐小小,只是,不想忘了,那个遥远的前世,那个活了二十年的时空。
还有那个,曾经让她黑白的生命里出现了彩色的男人,以及那段,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的——爱情。
抬头,凝望,月色下宛若谪仙的人儿,他的眼中,情深似海,温柔得让人甘愿溺死在那弯深潭中。
佳人恩重。
沐小小眉眼弯弯地看着飘逸如仙的月子衿,心底的悸动满满地溢出来。
月光愈加地柔美,月下浅笑的沐小小就像一个精灵一般,空灵绝美,眩惑了月子衿的心。
缓缓地低头,慢慢地靠近,月子衿的动作小心翼翼得近乎虔诚。
沐小小期待地闭起眼睛。
宛若蝶翼般柔软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软软的,柔柔的,让人的心都绵绵的甜。
只是一个轻微的碰触,轻得让沐小小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睁眼,月子衿已匆匆地转过头,不敢再看沐小小。
朦胧的月华下,月子衿如玉的面庞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红,那红润,一路蔓延,没入月白的衣领中。青丝随风扬起,连那近乎剔透的耳贝,也抹上了一层胭脂色。
沐小小瞪大着眼睛,碧婷地凝视着月子衿的后脑勺,最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先是低低的,慢慢转大,最后,她几乎是朗声大笑。声音清澈纯粹,在夜色中,传开好远好远。
不顾月子衿爆红的脸色,沐小小拉着他走到一株梨树下,硬扯着他与自己斜倚着梨树并肩而坐。
那笑,让月子衿本就红润的面庞愈发地红透了,羞涩得几乎把头低到胸口。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月华柔美醉人,佳人恩重情深。
沐小小似乎又醉了,比梨花酿更美好的沉醉。那么安宁,那么祥和,那么——幸福。悄然地把身子偎入月子衿怀中,十指相缠着,紧紧地,就像两颗一点一点靠近的心。
伸手勾着月子衿的脖子,拉低他的头,沐小小温柔地印上自己的唇。
月子衿的唇,冰冰凉凉的,带着清淡的梨花香。而他的脸,却热到发烫,散发着灼人的热度。
辗转厮磨,沐小小在月子衿的唇间品到了甜蜜的味道。而他生涩的反应,也让沐小小的心里升起一股自豪。这个飘然若谪仙下凡的男子,是专属于她沐小小一个人的。
不,是专属于她花魅儿一个人的。
离别
清晨的梨花林,萦绕着带着露珠的清香,众人聚在驿路梨花酒屋前。虽然前夜大多未曾睡好,却依然拥有一脸的好气色。
沐小小和月子衿眸光交汇流转间,有止不住的甜蜜四溢出来,让人忍不住为她们高兴。唯有木离,不知为何,满脸的冷然,甚至不看他们一眼。
虽然,他站在屋前,和这些人站在一起,是为了送别沐小小三人。
“小小,子衿,你们不多留一些日子么?难得我们如此投缘,此次一别,又不知何时能见了。”梨颜满脸不舍地看着轻装简从的三人。
沐小小笑着摇头,握着梨颜的手紧了紧。“不了,梨颜,我还要东去天山绝顶为我师尊寻药,不好耽搁太久。待我取药归来,自然会再来找你一醉方休。”
“好,等你们回来的时候,务必要来我这驿路梨花,我每天扫榻以待。等你再来的时候,我们再把酒言欢。”说完,转头看向月子衿,眉宇间又拢了淡淡的伤。“子衿,见到肖师叔,请将母亲的遗物转交给他,也算我为母亲完成了她一生最大的心愿。她九泉之下,也必然含笑。”
月子衿看看梨颜,默然地点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前一晚的责怪,只是因为心疼师父几十年的漫长等待。但是,苦的又何止是师父一人,花师伯的心,想必也是那样苦吧,却依然要笑着面对,坚强地寻找。
那样几十年寻觅的执着,让他觉得,师父的等待,或许,是值得的吧。
他无法衡量,究竟是几十年的等待,等成生命里刻骨铭心的习惯比较凄凉,还是苦苦地寻觅却一次次失望,可是从不曾放弃努力来得更加绝望。
他无从比较,也再没有必要比较。
毕竟,曾经,师父虽是空等,却怀揣着希望。而现在,那最后一丝期待都被现实毫不留情地狠狠击碎。
他突然犹豫,是否要将花师伯的遗物带回去给师父。
拱拱手,沐小小洒脱地拉着月子衿转身,踏着晨露遍布的小径,向梨花林外走去。快要走入林中的时候,她突然回头,拍拍腰间的酒红的小葫芦,笑得像个偷吃到鱼儿的小猫一般,对着酒屋的方向,朗声开口。
“梨颜,谢谢你赠予的梨花酿,待得酒尽,想必我也取药归来,届时又要找你讨酒喝咯。”
说完,再不迟疑,拉着月子衿和夜尘大步离开。
梨颜等人碧婷地凝视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满目只见梨花,不见俪影翩翩,才轻声叹息着转回酒屋。
短短的半天,甚至可以说短短的一个多时辰,那三个人的风姿,就已经永远地镂刻在了她们的心头,怕是永生都不会淡忘。
那惊天的一剑,那奇诡莫测的棋局,那响彻云霄唱入人心底的高歌,还有,那一句句,一字字,惊世绝俗的将进酒!都永远永远地镂刻在所有人的心底,永世不忘。
而在沐小小三人离开之后的某一天,梨颜进入酒窖想要取几坛梨花酿给木离带回。在她进入酒窖不到一刻钟之后,驿路梨花的几位文人仕女就听到一声狂怒的咆哮。
“沐小小,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送你酒,你居然搬光我一窖的梨花酿!!”
而又过了一会儿,众人就见梨颜满脸喜忧参半的复杂神情地走回来,嘴里还咕哝着“幸好我的酒是分开存放的,不然不是被搬空了?这个贪心的女人。”
而在她这样咕哝的时候,众人似乎听到,是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传来的清脆的笑声,悦耳动听,宛若在耳畔响起。
而木离,他的侍从在那之后发现他经常独自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呆就是几个时辰,甚至有时晚上彻夜无眠。
据一个贴身伺候木离的侍人透露,一次他进去送茶,木离正在看着桌案上一副画卷,见他进来,便收起了。那次,他只看到那副画卷一眼,但是直到很久之后,他都一直记得那幅画的内容。
那副画中,是一个水红衣裙的女子,姿态翩然坐在碧绿的草地上,弹琴而歌。
那画中的女子,衣袖翩翩,十指纤长,姿态柔美动人。她的青丝,在风中飘起,一张清妍绝丽的脸蛋儿,微微偏着。她的笑容迷蒙而又梦幻,似是在怀思着什么。那姿容,就像九天的玄女,瑶池的花仙,倾国倾城。偏生那笑意宛然的脸上,生生让人读出一股子忧伤的气息,让看着的人心都不由得拧起来。
而那时,画中的那个人,已经进入星落山脉,在月子衿的指引下,一路向东,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向着天山的方向行进。
野味
山遥路远的星落山脉中,三个依然衣衫洁净如新的人停在一株粗壮的古树旁。
沐小小随手一挥,手指变幻了几个玄奥的手势,一点淡淡的光晕在指尖流淌,扫过古树下面的草地。一层散发着浅浅的乳白色光芒的光垫出现,光芒流转,若隐若现地在古树周围氤氲着,映衬得古树都有些仙气缭绕的感觉。
而对于如此奇怪的现象,月子衿和夜尘似是习以为常了,恍若未见一般各忙各的。
沐小小一屁股坐在乳白的光垫上,那光垫,看起来无形,却能承受沐小小的重量而毫无变化。蹭了蹭,似乎觉得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沐小小索性身子一歪,就躺在了浅浅的光晕中。
“小尘尘,小姐我想吃烤兔子了,你去猎只过来。”一手支着头,一手绕着垂落在身前的发,沐小小的神态慵懒而妩。媚。
夜尘展开手中的软被,盖在沐小小身上,沉默的点了一下头便像林中走去。
沐小小待夜尘的身影没入林中,便扭过身子半趴在光垫上,修长的玉手支着弧线美好的下巴,一双明媚的大眼流转着动人的水波看向月子衿。
月子衿在夜尘向林中走去的时候便已有些手足无措,手中的行李翻过来调过去,就是不肯看向沐小小。
见他如此,沐小小唇边弯起一抹迷人的微笑,眼珠转了两下,一只手伸出来,做好准备动作。红润的唇瓣微微开合,略微低沉的声音喃喃地唤道:“子衿。”
月子衿直觉地回头,就见沐小小正弯着一根手指对着他魅。惑地勾啊勾。
月子衿温润如玉的面庞一下子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润,虽然沐小小这样的调。戏已经经历过很多回,但他依然免不了心慌意乱。
看着月子衿羞涩的模样,沐小小笑得愈加地开怀。食指微微一绕,一缕如光垫一般的光线从她的手指射出,环绕在月子衿的腰间。手指微勾,那光线便拉着月子衿的身形一起倒在光垫上。
揽过羞红着脸不敢抬头的月子衿,沐小小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温柔地印上自己的唇。
夜尘抱着柴支提着收拾完毕的野兔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月子衿面色赧红地坐在光垫上,而沐小小,身形慵懒地窝在他的怀里,微眯着眼,一脸的惬意。
那样子,就像一只吃够了鱼儿躺在太阳下懒懒地晒着太阳的猫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