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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有双孩童般的眼睛,但是这眼睛却能看穿世界那些伪善的面孔。这样想着,对于那个我很像的评价,我是不是该高兴?这个评价出自杨惑父亲之口,是一个同杨惑有着相似性格的人,最终,他(她)们没有在一起,那我们呢?
“蓝欣早啊!”舒阿姨带着一些困意,头发还没有梳理,她是长发,虽然没有梳,但是也不觉得乱。
“阿姨早,杨惑说你今天就要走?”
“对啊,我突然不想留在这里了,先去别的地方,过段时间再过来好了。”舒阿姨笑了笑。
“都来了,多留几天不好吗?杨惑这么久没有见到你了,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带你去呢!”我想挽留阿姨,虽然潜意识里知道这不太可能。
“呵,他就算再久没有见到我也不会想我。也没见他去美国找我,倒是跑澳洲来陪你了。”阿姨一边数落杨惑一边拿出昨天晚上的那张画递给我看。
画上,我躺在一片海里,伸着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很无力,而杨惑在岸边找我。他只有一个背影,却也看的让人悲伤。
“怎么把我画得这样悲情?”我问舒阿姨。
“觉得这样画挺好的。这画我不送给你,我要自己留着。”她调皮的笑了下,然后将画收了起来。
“给你做了一个晚上的模特一点奖励都没有?”
“儿子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阿姨说话一点都不像长辈。
“为什么你画杨惑不用他站在那里,画我就要我坐地上那么久?”
“我儿子我还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对啊,他的样子已经印在心底了。”我有些嫉妒杨惑,却也知道这是羡慕不来的。我亦有疼爱自己的母亲,只是我自己很不孝的拉开了距离而已。
本来妈妈也说要来陪我一起过年的,可是被我拒绝了。我说,我一个人不小了,是时候在外面独立一次了,这次过年就不回去了。这样让爸爸和妈妈有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管那张离婚证的存在是为了什么,我都愿意相信,爸妈相互之间是有感情的。或许,等到我下次回去的时候,会发现,有些事情原本只是误会,一切都可以回到原来的轨迹,我的生活并非是在谎言下而虚幻存在的。
无言以对(2)
昨天才去机场接舒阿姨,今天便要送她离开。
在机场张叔叔仍然不多话,他很自然的站在舒阿姨身后,如同守护神一般。舒阿姨同我道别,紧紧的抱了一下我,“蓝欣,真希望你是我女儿。”
“阿姨,你什么时候才回再来?”我舍不得舒阿姨,她是一个我很喜欢的长辈,如同我妈,许姨一样。
“过不久吧,也许看过新西兰就来了,也许要再过一段时间。”舒阿姨也有些许不舍,虽然我不好明问她为什么走得这样突然,昨天听见杨惑同他爸爸打电话,好像是说杨叔叔想来拜访。
“好好照顾自己。”杨惑站在我旁边,“张叔叔,你也是。”
“小孩子,说话怎么这么成熟。”舒阿姨看看杨惑,“其实,你长大了,妈妈就会好好的,失去了的那就算了吧。”
阿姨说话不明显,但是我岂会听不明白呢?失去的了?到底是他不能释怀,要不然怎么会连舒阿姨都这样说,哼,蓝欣,他还是没有放下不是吗?
看着阿姨和叔叔进了安检,杨惑表情依然严肃。他在想什么我甚至不需要去猜,其实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不是吗?要不是昨天晚上我给舒阿姨看我们在墨尔本拍的照片她说,‘以前小的时候小惑就想去墨尔本玩,还说什么要同小女朋友一起,也不知道那么小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我还真的以为杨惑在墨尔本的时候只是吃我的醋了,其实他是在怀恋旧人吧。
“杨惑,你累不累?”我抬起头,看着他。
“不累,今天想做什么?我陪你。”他摸了摸我的头。
“其实我很累,我什么都不想做。”本来我是想说,扮演别人的影子很累,可是这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那……”他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我先接下电话。”
他很简单的答了几句,就挂掉了,可是表情却很紧张。
“蓝欣,我要去医院,你先回家吧。”他拉着我往外走,然后伸手拦下一辆车。
“怎么了?”我被他塞进车里,他一边关门一边说,“汤疑住院了,我得赶过去。”
“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我从里面推开门,司机很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说,“小姐,请你快点坐好,这里不可以停车。”
我只好再次坐回坐位,然后关上门,而杨惑却已经跑开了,拦下另外一辆车。她病了,他就这样着急,呵,罢了罢了,蓝欣,你终究不过是个影子而已。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司机才反应过来没有问我要去哪里,“请问你要去哪里?”他转过头来问我。
“我要回家。”
“你的地址是什么?”
我的地址是什么?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怎么办,我不知道回家了,好害怕,“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可笑至极,怎么忘记自己的家呢?我一边笑一边重复‘我不知道’。
“小姐,今天不是愚人节,如果你只是想开玩笑的话,请你下车。”司机很不客气,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很粗鲁的家伙,邋遢的胡子一定很久没有修理了,或者是家里有很多孩子要照顾,所以对谁都失去耐心。好吧,下车吧。蓝欣,你还真的不受欢迎呢!
无言以对(3)
下了车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样狼狈,叫我如何是好?
我站到路边上,这里不算荒无人烟,车流量很大,但是大多是来接机或者送机的。而来这里接生意的的士司机在前一个路口就已经把客人接上了车,那么,我要怎么拦下一辆车,然后让别人免费送我回家?
手机被我捏在手里,我可以联系到的人不多,这个时候,有谁能来帮我?董浩不行,Windy也在前几天回了香港,班上其他同学都不算太熟悉,而且大多数都去旅游,我也不知道有谁还留在悉尼。我一个一个的翻看手机通讯录,翻到文森时我停了下来,他也许可以帮到我。
电话响了几声后他接了,“Blue,是你吗?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文森,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你有空吗?”
“什么事?”他似乎在参加派对,电话里传来一些派对的音乐。这让我很不好意思打扰他。
“我,我在机场,但是没有带钱,所以可不可以请你等下借钱来给我?要不然我无法付车费。”我实在觉得自己过分,毕竟文森不算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虽然在这样的状况下我找他帮忙也不想打电话给杨惑。
“那我现在往你家的方向走好吗?”他答应的很快,这多少都让人感动。
“不用,因为我没有钥匙不能回家,我可以去你现在在的地方吗?”希望我这样的打扰能被谅解。
“当然可以,我现在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吧,有一个朋友生日我们在聚会,如果你愿意来那是最好的。”文森说了下具体的地址,我记下以后自己步行回刚刚被杨惑塞进车的地方重新等车。
总算我今天还没有倒霉到完全无助,我还是有地方去的,虽然我还从来没有去过雪梨的酒吧,准确的是说,从来没有去过任何一家酒吧。
大概是半个小时后,司机顺利的找到了酒吧然后将车停在了酒吧门口,文森一眼就找到我,然后帮我付了钱。
“Blue,你看上去不开心。”文森总这么直言别人的情绪。
“有一点,因为自己忘记带钥匙和钱,所以很懊悔。”我想我是没有必要将我心里真正的郁闷告知任何一个人。
“你成年了吗?”文森像是突然想起来只有成年人才可以去酒吧这件事。
“还没有。”
“那?”他停了一下,然后坏坏的笑了笑,“你跟我来,我们走秘密通道。”
我没由来的兴奋,我从小就安分听话,极少捣乱,突然一下感觉自己像是要变身为汪洋大盗一样,我连忙跟上文森。
他带我绕道走到一条有点脏的小路上,走了十几米就看见一个门,不算太大,应该是运输食物的后门。文森熟门熟路的伸手从旁边的窗户将门打开,然后拉着我一路快跑,一直跑到进了大厅才放慢速度。我一直保持高度紧张的兴奋,第一次因为自己做了件小坏事而偷乐,这种感觉无异于小时候瞒着爸爸妈妈和蒙蒙一起坐很久的公交车后去小山上抓蝴蝶。
这个酒吧同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样,没有到处都弥漫酒精的味道,也没有拥挤的人群。只有几个人零散的坐在沙发上,其中一个黑头发的男生见文森拉着我跑了进来,便冲我们吹了声口哨。
“他是我的好朋友叫Victor,很好玩的一个人。”文森指了指刚刚吹口哨的人,然后对那个人抬了下头,说,“她叫Blue,是我朋友。”
“嗨。”Victor冲我笑了笑,他眼睛很大,是褐色的,应该是个混血儿,长的颇有东西方混合的韵味。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无言以对(4)
文森见我十分拘谨,便拉我坐到一旁,然后简单介绍了下他的朋友们,今天是一个叫Amanda的女生过生日。我礼貌性的同她说生日快乐,她很开心的说了谢谢。派对的节目不算无聊,很多人一起玩游戏,唱歌。酒吧一直都没有陌生人进来,我问过才知道原来这是文森家开的酒吧,今天将这里包了下来,难怪没有人进来。我一个人坐在角落吃点心,早上的时候走得太急,也没来得急吃早餐,所以也饿了。
“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吃不怕长胖的女生。”一个人用中文同我说话,我猛的一抬头才看见说话的人是Victor,原来他会说中文。
“你会说中文?”我的语气一定是强度的惊讶。
“不可以吗?我刚刚还以为你是Vincent的女朋友,是韩国人呢!”他用我刚刚说话的语气回答道。
“我?怎么可能。我是一个难民,现在没办法回家,你是中国人还是在这边长大的ABC?”
“我妈妈是中国人,我在这里长大,不过有去过很多次中国。ABC是什么?”他的中文讲得到还算地道,至少我听不出来什么毛病。
“Australian bornd Chinese。”
这时文森过来拿了一杯橙汁走了过来,见我在同Victor说话,“刚刚忘记告诉你了,他会说中文。”
“我知道了,你的‘你好’就是他教的?”我用文森的口吻说了‘你好’两个字。
“如果你好,我就很好了。”文森像背书一样背出这个句子,样子十分有趣。
“真不错,现在能说句子了。”我冲文森笑道。
“我现在正在学中文。”文森将橙汁递给我,然后坐了下来,见到我手里仍然拿着一块蛋糕,说道,“惑不让你吃东西吗?吃成这样?”
他不提杨惑还好,现在我真的很不想提起这个名字。他将我一个人丢进出租车,钥匙也没有留给我,也不问问我是否有带钱,只为了他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前女友。所有的不快都来自于此不是吗?那么今天就先忘记这些,至少现在我不想提,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这是我的习惯,习惯性的伪装快乐。
“我才吃了你一快蛋糕而已,这么小气。”我将蛋糕碟子放回桌上。
文森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一旁的Victor说,“Vincent是靠这个出名的,莫非你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以后我得小心点。”我故作恐惧状。
“你们两个叫,一拍即合!”天哪,文森同学居然还会说成语,这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虽然他是说的是,“ You gays are 亿怕寄喝。”我仍然是听懂了他说什么,好险我没有在喝果汁,不然一定是喷得他满脸都是。
“这是你教他的?”我问Victor。
“Vincent你可千万不要再告诉别人我是你的老师了。”Victor故意伸手将文森推开。
看到文森很委屈的样子,我忍不住大笑,其他人纷纷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这时候走进了一个黑人,准确的说是那个上次来我家闹事的黑人!
因为大家都看着我,他便很自然的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这时Amanda冲他打了个招呼,“嗨,Daniel,你迟到了。”
我只能说,这个地球还真的就是一个村,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是啊!黑人没有回应Amanda,而是很不礼貌的指着我,“她为什么在这里?”
“她是Vincent的女朋友。”是个人就能看出来那个黑人对我的厌恶,现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