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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呢?”我可以接受薛念这个长得十分女孩子气而且细心的人是同性恋,但是我不觉得文森也是。
“他,他不喜欢我,我想如果我是个女的,也许就不一样了。爱情就是残酷的,就算一个人爱另外一个人爱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但是又怎么样,我和他的前女友比,唯一输的地方就是,我不是个女人。他心里一直装这那个女生,可是他前女友却不肯为了他来澳洲,现在仍然在韩国。”
这么看来,我还算幸运的,至少,我是个女的。这听上去多么可笑,可是却有那么顺理成章,什么叫世界无奇不有。
“所以呢,你要怎么办?”如果我是薛念,我一定很难过,这是一种说不出口的爱,甚至一旦说出来,就意味着永远失去。
“不怎么办,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他停了一下,“因为我想告诉你,要懂得珍惜,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完结自己的爱情。”
“是吗?可能是你并不了解情况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都说,人会在见到比自己更惨的人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幸运,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有觉得自己幸运呢?”他带了点玩味的笑了笑,“就连我都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别告诉我,你自己不知道。”
“在乎和爱,不一样。”
“爱才会这样在乎。”薛念像是同我辩论一样,“你难道不觉得是你自己在走弯路?”
“我也希望是,但是事实并不如我希望一般发展。”
“为什么不给他机会解释?”他仍然穷追不舍,我只好放弃同他争辩。
“谢谢你来看我,但是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薛念很配合的走开了,末了他对我说,“蓝欣,希望能于你成为朋友。”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我这样回答他,他走后,我一个人在病房,也没觉得饿,只是对这天花板发呆,我错了吗?
心里乱的很,整个人都在胡思乱想,突然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的那个梦,梦到了爸爸妈妈,我才想起自己有半个月没有同父母通电话了,于是立刻拿了手机,拨通妈妈的号码。
“欣欣吗?怎么今天想起给妈妈打电话了?”妈妈的声音里有些惊喜,我还真是不孝得很,要不是因为我太久不联系,妈妈怎么会因为一个电话而惊喜呢?
“妈,我想你了。”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妈妈还真是敏感,这都能听得出来。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我不想让她担心,所以也没打算把我在医院的事告诉她。
“你别骗我,你每次说想我都是自己出了什么意外,你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原来,我只有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的母亲。
我也不好再骗她,只好将发生的事都告诉她,包括墨尔本的旅游,包括飞机场的抛弃,还有那只害得我住院的老鼠。
我不知道自己讲故事的本事好不好,直到最后,妈妈只是很无奈的讲了句,“女儿,你同妈妈一样傻。可是,也许,你比妈妈幸运。” 。 想看书来
明明如此(3)
我试着将思绪清空,头倚在床头,什么都不去想,妈妈说的那句话,还一直在脑海中回荡。以前你说不要恋爱就是因为这个吧,感情太难捉摸。
直到中午他仍然没有再来,还是,留下钥匙以后,我根本就不打算太来了?我实在饿得厉害,好在这次杨惑至少还留下一些钱,要不然,我就真的只能再次无助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病,医生护士也来的少。刚刚医生本来是要来给我检查一下的,结果被我一哭弄得完全没有了注意。一看就知道是新上班的人,碰到我这样的病人实在算他的不幸。
拿了钱,我仍然穿病人服想去买点早餐。讨厌医院给人的感觉,白的那么肃穆,似乎下一刻我就将死亡。还好这里的人对穿着都不在意,即便我穿成这样走在路上也不会有太多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随便找了家咖啡厅,点了一片蛋糕和一杯Cappuccino,一种汤疑喜欢的咖啡。
这里很安静,我坐在角落,没有人会注意到,有一个女孩对这一杯无比平凡的咖啡发呆。其实从和汤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是用来代替她的那个人了,不是么?
那么多次的劝说自己,不要介意,那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办法无视这个存在我们之间的芥蒂。他为了我来了澳洲,可是不也是因为我,又重新有机会照顾他的青梅竹马吗?
我要的爱,掺不得杂质。
“你和文森一样,爱得很彻底。”这是薛念说的,他说我同文森很像。
咖啡厅里的音乐很清,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板,但是动作并不缓慢,他不说话,只是很温和的对人微笑。外面是变化万千的世界,每天都在上演爱恨纠葛。如果可以,我真想离开这个世界。
“你真不好找。”杨惑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惊讶的抬起头。
“你怎么会来这里?”这家咖啡厅里医院虽然不远,但是很偏。
“找你呀,怎么能再弄丢了呢?”杨惑走到我面前,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至少,在判我死刑前,给我一次上诉的机会。”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是来告诉我,我错了吗?
“蓝欣,我喜欢的人是你,你不是谁的替身,不是谁的影子。你可以因为我照顾别人而吃醋,你可是生气,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不可以离开我。”他抓起我的手,很轻,似乎是怕弄到我的伤口。“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也不要让我离开你。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他再一次告诉我,他喜欢的人是我。我要怎么办,哦,蓝欣,你怎么这么蠢,明明这么爱他,为什么还在这里佯装呢?管他什么替身的,只要他说不是,那就不是了,对不对?
“其实你刚刚一直都没有离开对不对?”我问他,要不然他怎么能找到我。
“对,我一直都在看着你,跟着你,听你讲话。”
“薛念说的话,是你让他说的?”
“不是,我从不做这样的事。”
“为什么不去呢?她在等你。”
“蓝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杨惑似乎快出离愤怒了。
“如果你不怕我介意的话,我也去。”我想,最后一次,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最好的txt下载网
明明如此(4)
杨惑什么都没有多说,他笑了笑,我最不能免疫他这样的微笑。本来他长的不算顶级的那种帅,但是如果配上这个微笑,那根本就是无法抵挡。
“你别这样笑。”我伸手捂住他的脸。
“为什么?”他也不推开我,保持原来的姿势。
“太迷人了。”我板着脸对他说,“要是再诱惑几个人来和我争,我就尸骨无存了。”
他伸手拉住我的手,“手还疼吗?蓝欣,我,……”他还没讲完,我便堵住他的嘴巴,“不要再同我说对不起,以后都不要,因为你不可以做对不起我的事。”
他又笑了下,表情变得坏坏的,突然一把搂住我,接着整个人都倾过来,我完全失控,同他沉静在这个亲吻中。顾不得害羞,顾不得前面的一切烦恼,顾不得我前几个小时才说要忘记这个人。
“以后,不说对不起了。”他略带幸福的笑。
我什么都不说,只是点点头。
手机响了,不过这次是我的,是董浩打来的,一定是我妈同他说了我同杨惑的事,“喂,找本小姐什么事?”
“你要是不知道我灭了你啊!”他语气像是要直接冲过来把我灭了样的,简直是现场模拟。
“别问了,我决定了,你别劝我了。”我干脆利落的回答他。
“你是不是脑袋哪个部件坏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心里就只有你蓝欣一个!”董浩他比我还激动,就好像如果我同杨惑分开我就立马要找他结婚一样。
“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还分手!”
“谁说我分手了,杨惑现在就在我旁边,谁让我离开他我和他拼命!”
“那你说你什么你决定了!”
“我当然决定啦,我决定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我挽着杨惑的手,踢着正步走出咖啡厅。
“你!”董浩一定是一幅含恨的样子,我都能想象他那愤怒的目光。
“你什么你,我知道你小子暗恋我好久了,可是,没办法,本小姐明花有主了。”我故意气他。
可是没想到他也不同我多说,“那就好,你手伤呢?怎么样?严不严重?”
“算是你还有点人性,回来的时候多给我带点去疤的精华油什么的,其余的应该就没问题了。”
“知道了。还要不要给你买抗衰老的面膜啊?”他还真是服务周到。
“你才要抗衰老呢!哼!”我把电话递给杨惑,“你同他罗嗦吧,我懒得理他。”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十分感激董浩,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一直扮演着哥哥的角色。
杨惑同他也没有说太多,然后就说再见了。
我的生活变化速度不得不说是奇快的,要么就是安定的过很长一段时间,要么就是飞快的转变发生在一两天内。这算什么?
“杨惑,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
“杨惑,你帮我把谋害我的那只老鼠抓出来好不好?”
“好。”
“杨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
“杨惑,抱抱我好不好?”
“好。” 。。
明明如此(5)
回家以后,杨惑也不立刻去医院看汤疑,让我吃过晚饭以后才去。同杨惑一起去看汤疑,不是想证明什么,只觉得汤疑病了我本应该去看望的,很简单的事却生出这样多麻烦。
汤疑气色不算差,脸有些许苍白,但人还算精神。我们进去的时候她在同一个男生讲话,似乎那个男生是个幽默的人,哄得她一直在笑。她见到我,有些惊讶,“蓝欣,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还好吗?”
“没什么事,就是妈妈太大惊小怪了。”她很自然的笑了笑,然后介绍了下她旁边的男生,“这是Philander,他是华裔。”
“嗨,你好。”Philander同我打招呼。
“你好,我是蓝欣。”杨惑拉我坐下,然后问汤疑,“今天感觉怎么样了?还头晕吗?”
“不了,前天晕倒只是意外,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担心。”汤疑回答着杨惑的问题,却是对我微笑,像是一个多年的好友在担心她,而她正在安慰这个好友。
“蓝欣,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同你说。”汤疑冲我招手。
我不知道她要讲什么,只要走过去,将头倾向她。
她像是要讲悄悄话一样,用手挡在我耳边,“你有没有卫生棉啊?”
“啊?什么?”我没有想到她要问的是这个。
一旁的两个男生都不知所云,见我这幅反应,忙问怎么了。
“你们想知道啊?我就不说,呵呵。”我看着他们两个,然后对汤疑小声说,“我没有诶。”
汤疑皱了皱眉,“那你可不可以帮我去买,我不要意思让他们去。”
我点了点头,然后小跑了出去。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其实汤疑完全不用这么害羞的,她是故意的?还是要我暂时离开?
不管怎么样,既然别人有要求,而且我也不觉得汤疑会是有什么坏点子的人。虽然我很介意她以前是杨惑的女朋友,但是却从来都不讨厌她,我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的一种魔力。
医院旁边就有超市,刚好里面也有水果,就一起买了一些。买好东西我顺着原路往回走,刚巧看到谭阿姨,她是许姨在这里的朋友,许姨走后将服装店交给她管理。法律上来将,在许姨走后,她是我的监护人,在我成年之前她对来说就是法律上的母亲,虽然我同她并不熟悉,只知道她做事很认真,其余的了解基本为零。
“蓝欣,你怎么在这里?”她看见我,先同我打招呼。
“我来看我朋友的,阿姨呢?”我见她手里提了一个保温饭盒,应该是家里人病了。
“我丈夫病了,在照顾他。”我这才看清楚,原来她憔悴不少。
“要紧吗?”
“也只能拖日子了,癌症晚期了。”看得出,谭阿姨在强忍着眼泪,又或者她刚刚才哭完。这个事实,她一定复述过很多遍了,也许每一遍都是在她心上多划一刀。
我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词语来安慰她,只呆呆的站着,过了许久才挤出个笑脸,“其实现在医学昌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