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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落阳点点头说:“多谢你的帮忙了。”
“比起你帮过我的,这些算是什么。”她退出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曲落阳动手把苏羽身上已经汗湿的衣服脱下来,修长柔韧的身体上密布汗水,滑腻的肌肤泛着**的粉泽,几缕濡湿的发丝散落在胸前,两点茱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一样。才脱了一半他就无法再继续,别过头去,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被**折磨的人岂止是苏羽一个!
在他自制力几乎告破的时候,苏羽的双手缠了上来,完全是无意识地在他的身上游移,目光迷离。曲落阳再也无法忍耐,猛然把他扯进怀中,俯下头就吻上了两片艳如桃李的唇瓣。苏羽扭动着身子迎合,呻吟着索要更多。
带着被逼到绝境的狂乱,曲落阳恨不得把怀中人吞进肚子里。近乎粗暴地蹂躏着他的唇瓣,辗转吮吸,用唇舌刮起一场风暴,把全部的呼吸都席卷而去。强烈地想要得到怀中人的欲望几乎把他逼疯,他喘息着稍稍停下来,胸怀中那团火,快要把他烧成灰烬。
唇上突然传来剧痛,苏羽不耐他停下来,迫不及待地索求,竟然咬破了他的嘴唇!他在剧痛中突然清醒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苏羽已经失了意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他竟然要乘人之危!这与人面兽心的莫飞龙有什么区别?
他咬紧牙关,快速抽掉苏羽身上仅余的衣物,把他整个人按进了盛满冷水的浴桶中。不堪冷水的刺激,苏羽整个人一震,神智也略为恢复了一些。他睁大了眼看着曲落阳,气息紊乱,涣散的星眸中**迷离。
曲落阳俯身过去,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滑进浴桶里,一手探向他的下腹,握住了他的脆弱,轻揉着帮助他发泄出来。
他知道被媚药控制是怎样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当日追捕江湖有名的采花大盗晴空,不慎中了他所下的媚药,他逃到破庙中与药力对抗了整整一夜,衣衫全部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回来一样,嘴唇都咬烂了才熬过一劫。
如今苏羽也正忍受着这种痛苦,而他能做的却只有这么多!
脆弱被粗糙的掌心套弄,苏羽起初先是一惊,本能的想要逃开。曲落阳在他耳畔轻声安抚道:“别怕,我只是想帮你。”
异样的快感似波Lang般涌上来,一Lang接着一Lang,一Lang高过一Lang。似是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穿巡,苏羽不由自主地在曲落阳手中泄了两次,媚药的药力才稍减,他绵软无力地靠在浴桶的边缘,微弱地喘息着。
曲落阳把他抱回床上去,掀被子盖好,低沉着嗓音说:“你睡一觉,醒来药力大概就会散了。”
苏羽疲倦地合上眼,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天黑。
“你醒了?”长长的眼睫毛上下扑动,他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曲落阳棱角分明的脸。在他面前如此失尽仪态之后,他没有办法直视他别有深意的黑眸,苏羽别过脸去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俗艳的布置,不似是寻常人家。
“这是哪里?”
曲落阳平静地说:“媚香楼。”
脑袋轰的一声,竟然是青楼?苏羽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曲落阳的唇角勾起,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苏羽的纯真依旧。
“能不能走?我送你回镖局。”
“我这副样子不能回去,大家一定会起疑心。”曲落阳伸手来扶他,苏羽抗拒地避开。要他如何启齿说出被人下了媚药几乎被凌辱?
“现在还不是太晚。”曲落阳递了一壶酒给他,“喝一点,回去有人问起就说与莫飞龙会面事情没有谈妥,心情烦闷在酒馆里喝了点酒。”
苏羽感激地看他一眼,接过酒壶喝了两口,辛辣的酒呛得他直咳嗽。曲落阳拍拍他的后背说:“还是喝不惯吗?”
“我从来不喝酒,若不是那时候你骗我,到如今我还滴酒不沾。”
话刚出口,两个人都呆了,都不约而同想起当日的情景。
——被骗喝下人生的第一口酒,年轻的脸呛出了粉泽,然后撅着唇发誓再也不会喝第二口。
曲落阳苦涩地说:“你还记得?”
苏羽仰起了脸,语气中分不清是怀念还是叹息,“已经发生过的事,哪能说忘记就忘记的?”
往事不会轻易淡忘,伤害也是一样,不管是原谅还是忘记,都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踏着月色走回“云河镖局”,两个人都缄默不语。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尴尬存在两个人之间,像是一道高高的藩篱。
“我就送到这里,你自己进去,小心一点。”曲落阳把苏羽送到镖局的围墙外,停下了脚步。苏羽走出几步,回过头看去,他还站在阴暗处目送着他,高大的身躯与黑暗融成一体,依稀可以分辨的是双眸中灼灼的亮光。
那种钝钝的痛楚再次袭上心头,倏忽而逝,苏羽大步往镖局后门走了过去。
09 意外,合伙人
接手了一趟镖,苏羽带着关无双出发去黄州,路程不算远,前后不到十日,他们便踏上了归程。已经是六月底,天气很炎热,一路走来汗流浃骨,嗓子像是要烧着的一般。
看到前面的山隘口有座茶亭,苏羽吩咐下去道:“大家停下来歇一下吧。”
下马走进茶亭中,白花花的日头太猛烈,晒得白皙的皮肤也有点微微发红,他甩了甩头,倒了一杯茶仰颈喝下。那边关无双也下了马,正帮助脚夫们把骡马拉到树荫下,用水桶提了清水喂牲口。
苏羽向他招手道:“关师傅,过来歇一下吧。”
关无双进“云河镖局”将近一年的时间,为人热诚,做事细心,而且极具责任感,苏羽与他同行押过几次镖,这些都是看在眼里的。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中,感激地说:“那些都是脚夫份内的事,关师傅不用亲自动手的。”
关无双接过茶杯一口饮尽,“不要紧,我也是闲着。”
苏羽惭愧地说:“在工钱上我已经觉得很歉疚,关师傅再这样,实在叫苏羽无地自容。”
关无双连忙打断他,“少主不要这样说,我担当不起——”
苏羽默然地坐下来。关无双看出他情绪有点低落,便问:“少主这几天[无''错]小说 M。quLEDu。cOm好像不太开心?”
苏羽苦笑,他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明明是男子,却被人当作女子来觊视,镖局交到他手中之后日渐式微,他做人没半点成功之处。莫飞龙不会是轻易罢休之人,离开青州多时,不知道有没有使出什么手段来报复?一想到这些,他心里沉甸甸的。
关无双的笑容里有一丝安慰的意味,“天黑之前我们就能回到镖局了。”
“是啊。”苏羽站起来,舒了一口气,胸怀中的郁闷仿佛都被压了下去,“趁早上路,赶在天黑之前回到镖局。我已经等不及想吃顾嫂烧的菜,还有在干净的床铺上睡一觉了。”
关无双一直看着他,以前苏羽总给他冷淡安静的感觉,清澈的眼神一如天边的新月。几番接触之下,他才了解他本性并非如此,只是曾经所受的伤害,让他不肯轻易相信别人。他不善于假意周旋,所以对谁都冷淡地保持着距离。一旦得到他的信任敞开心扉,纯良的本性就会自然流露出来。
可口的饭菜和干净的床,愿望是如此简单,关无双苦笑,他真的一点也不适合过这种奔波不定的走镖生涯。镖队起行,骡马颈上的鸾铃声响起,苏羽翻上了马背,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跟了上去。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回到“云河镖局”。
苏羽平常习惯一个人吃饭,但按照每次走镖归来之后的惯例,全镖局的人要聚在一起吃庆功饭,所以他按时走进了大厅。
他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腰间束着同色的缎带,整个人干净整洁,素肌清新。踏进大厅,人已经到的差不多,看到满桌的人,他并不感到奇怪,让他吃惊的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庆功饭桌上的父亲苏云河也坐在席上,而他身边坐着的,一脸男儿气概磊落沧桑的人,竟然是曲落阳!
苏羽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见他与父亲不时交谈,态度恭谨。因为介入他与沈芳仪的婚事,他不应该是“云河镖局”受欢迎的客人,但眼下,父亲对他似乎并无介蒂。他不在镖局的期间,曲落阳究竟做了什么?
曲落阳也注意到他进门了,抬起了头,深沉的目光隔空看过来。
越过重重的人影,错落的灯光下,他眼中似乎只看到他一人。想到曾经在他面前尽露情态,苏羽的脸不由自主的火烧起来。
“羽儿,别站在哪里,过来坐——”苏云河见他呆站在大厅的入口处,扬手唤他过去。
“爹。”苏羽走了过去,在父亲的身边坐下来。
苏云河目光扫视了一圈,见所有的人都已经入座,沉声开口道:“上菜前,我有个消息要跟大家宣布一下。”
苏羽只觉得从父亲的另一边投过来的那道深沉的目光无处不在,追逐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他走了神,直到父亲说出新的合伙人等一连串的话语,他才惊醒过来,错愕地看着曲落阳。
曲落阳站起来向在场的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又坐回了座位上。苏云河吩咐上菜,菜肴流水一样端上来,这原本是苏羽在路上的时候就一直想念的菜式,但此际他味同嚼蜡,在精神恍惚中吃完了一顿饭。
散席之后,苏羽被父亲留了下来,他此时才发现,曲落阳不但成为了“云河镖局”新的合伙人,而且还搬了进来,与他同住一进的院落!
苏云河释疑地说:“你一个人支撑整间镖局,实在是太难为你了。希望曲落阳加入进来之后,你可以轻松一点。”
苏羽抬起了眼,“爹,你要找合伙人,我不反对,但为什么是他?”
“老顾已经把镖局的账目都交给我看过,镖局早就经营困难,是你一直瞒着我不说。”父亲投过来的目光带着责备,苏羽愧疚地垂下了头。紧接下来,苏云河的语调急转,满带愤慨地说:“莫飞龙已经踩到我的头上来了,输给谁都可以,但输给这样人品低下的人我不甘心!曲落阳武功高强,而且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他加入镖局,一定能壮大镖局的威望,同时他入伙的两万两银票立即可以让我们渡过难关。”
苏羽知道如果可能,父亲不会走到找合伙人这一步。但让他吃惊的是——“他怎会有这么多钱?”
脸色一下子煞白,话说出口他就当即醒悟,曲落阳在刑部挂名,四处追捕逃犯,那些都是他用命换回来的赏钱!
他不再继续过那种忘命的生涯,可以做的事情有许多,但他偏偏把血汗钱全投到“云河镖局”,他已经原谅他了,他还要表示愧疚到什么地步!苏羽想不明白他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他已经被他的行为震憾得头脑一片空白。
与父亲一席交谈完毕,苏羽脑海里一片乱纷纷地回房间去,跨进院子,便看到了曲落阳。
房间透出来的灯光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夏虫唧鸣,月色如水,在晚风中背手站立的身影透出无法言喻的沧桑和孤独。
苏羽呆呆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合伙?”
曲落阳的眼光看过来,“苏羽,我没有其他想法,我只是想帮你。”
低沉的声音,像是暗夜的潮水,缓缓地漫过了堤岸。清凉的夜风吹过,苏羽脑海里缠绕的迷雾,却是怎么也吹散不去。
10 若耶,赏花归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苏羽冷淡安静地走过若耶寺长长的回廊,曲落阳跟在他身旁不时注视。夏日里最后的荼蘼花都已凋零,一切都要结束。他说过,要忘掉过往的一切,然后他们之间,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
唇齿间苦涩的气味弥久不散,曲落阳不愿意接受这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