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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她回应。
叶蕾淡笑了一下,低头越过他们走了。
“你们那新闻……不会真的吧?”诗迦指的是八卦杂志上的。
筱蛮狐疑地盯着两人看。
韩久奈慢悠悠地踱了过来,慢悠悠地看了他们一样,慢悠悠地吐出四个字:“麦叶希呢?”
诗迦和筱蛮张牙舞爪地扑到韩久奈身上,捂着她的嘴向前拉:“韩久奈你不说话会死……”
麦叶希从没回过弗兰修卡,听说他转到一所天主学校去了,听说他在家进行精英教育,也听说他已经不读书了,目前正接管塔斯威的部分业务。最悬的一个听说,是他跟他爸爸麦哲麋在北欧某个小岛上钓鱼呢。
反正是人间蒸发了。
所有一切他和紫堂樱有关的绯闻都在新闻界遭到封杀,是塔斯威的惯用手法。在这期间他唯一的一条绯闻是和叶蕾传的,传地莫名其妙,只因为一部跟他俩毫无关系的电影。可能是因为除了叶蕾,基本已经找不到其他与他接触过的女人。
连新闻界都感到无聊了。
他不在的这几天,世界简直是“清静”了。
弗兰修卡是真的清静了,因为那个伊藤很识趣地提前回剧组了。她收拾东西时的那样子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吧。
落魄。
放学后
叶蕾早早地走了,临走前她朝紫堂樱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当她终于想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看过屏幕后迟疑着接了电话,眼神躲躲闪闪,并快步走出了教室。
她什么都没有在意。
不久,朴俊锡给她打来电话。
“放学后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
“我想直接回家。”她边收拾着东西边听电话。
“很快的。”
“我想睡觉,很困了。”
“那儿也能睡。”
她反应过来,嗓音冷冰冰的:“我不去酒店。”
“我只是说能睡,没说带你去睡。”他在那边坏坏地说。
“就今天,”他有点拜托的口气,“那儿餐厅的水果派只有在今天供应,味道绝了,我爸对那边的主厨很感兴趣……”
“行了,”她打断他,“要去就现在去,你最好别让我在餐厅里睡着。”
“明白!”
塔斯威酒店餐厅
欧式的大落地窗门上斑驳灯影,四面墙上的灰砖打上落地灯,成为最低调的奢华品,餐厅一侧有一个复古的吧台,摆着一排木质的高脚椅,吧台上的水晶杯透亮整齐。吧台的背面是一个地中海式的酒窖。
人们在餐桌上优雅地低声细语,红酒在高脚杯中轻轻荡漾。
“我怎么会相信你的。”她冷冷地看着朴俊锡。
他坐在吧台,眼神专注在另一个角落。
“你不会后悔跟着我来的。”他凑近她压低着嗓音说。
她顺着他的视线朝一个角落看去。
然后,她的心有点绞痛。
她看见的是什么?
她看见的是餐厅最暗也最奢华的一个桌位,她思念已久的那个男人跟另一个女人缠绵地热吻。
她当然看得出来女人是谁。
是叶蕾。
她一声不吭,因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要打招呼吗?”朴俊锡仍旧异常平静。
她扶着吧台边缘,艰难地站在原地。
“你不是已经铁石心肠了吗?”朴俊锡悠缓地摇着杯中的红酒,好像他置身事外一般。
那边发生了一些变动,叶蕾突然将身子往后倾,推开他,捂着嘴,肩膀大大地颤抖起来。麦叶希轻轻地拍她的肩膀,她哭得更厉害了,边摇头边说着一些话。他把她搂进了怀里,她埋在他的肩膀哭。
“如果你今天的目的是给我看这些,告诉你,我的确被严重打击到了,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她气愤地将包从柜台上拽下,绕过他径直走。
但事情没那么顺利,她撞到了一个端着圆盘的服务员。
哐哐当当——玻璃撞大理石的声音及其清脆。
餐厅原有的悠闲宁静被打破,正用餐的人们纷纷朝她这边看过来。
她的右手腕一侧被划到了,有点出血。朴俊锡从酒保那儿拿了白毛巾几步走近她,拉起她的手腕小心地擦拭。
“樱……”
她不堪地抬头,叶蕾站在离他们四五步的过道口,盯着她受伤的手腕,眼睛微红,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手放在了嘴边,尴尬地朝后看去。
麦叶希站在桌旁,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三个人。
“真巧……”他说。
吧台
麦叶希——叶蕾——紫堂樱——朴俊锡。
他们是按这个顺序并排而坐的。
吧台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酒。酒保背对着他们,擦完这个杯子又擦那个杯子。
餐厅的客人已经走光了,空气着飘着忧伤的蓝调。
樱的右手上缠上了朴俊锡的一块深蓝色手绢,不停地喝酒。
“我喝了太多……”叶蕾双手撑着脑袋,闭紧眼睛,神色很后悔,“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麦叶希微斜着脑袋,静静地打量着鸡尾酒的颜色。
她又换了一种酒品,继续喝。
朴俊锡仍旧专注地摇晃着红酒杯,一句话都不说。
“我求求你们,不要不说话……”叶蕾近乎哀求地看着他们。
“我要喝水……”紫堂樱扶着脑袋,烦躁地拍了拍柜台,“听见没有我要喝水!”
酒保慌忙将水放到柜台上。
她迷糊不清地看着水杯,手胡乱地握住杯身,接着,杯身意料之中地向右边倾去。
麦叶希及时扶住杯身。
水花溅在他和她的手上。
凉凉的。
叶蕾拍了拍额头,迷迷糊糊地下了柜台:“我要回家了……”
紫堂樱松开了手,但没有再喝酒,只是撑着脑袋,默不作声。
蓝调仍旧宁伤——
“我去拿瓶酒……”朴俊锡说着也离开了柜台,从另一侧走进了酒窖,只能从成排的酒柜中依稀看见他的侧脸。
麦叶希一直在看她,是那种直视,毫无顾忌的。
她低着头,指尖在柜台上画圈,一圈,两圈,三圈……像整个空间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过得好吗?”他缓缓地问。
“一点都不好。”她画上第六个圈。
突然,她的手被他握住了,动不了,第七个圈进行了一半而已。
她缓慢而坚决地抽出手,态度冷淡:“请你注意点。”
“是谁欠谁?”他又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背是冰冷的,他的手心是难得的温暖。
她体内的酒精突然来劲了,全身瘫软,脑袋晕晕乎乎的,一点知觉都没有。
手臂上一阵用力,她跟着下了柜台,跌进他的怀中,然后耳边有各种各样的声音,走廊人们的谈笑声,楼梯急紊的脚步声,直至停车场急乱的呼吸声。
她毫无反抗能力,迷迷糊糊地坐在了一辆车上,依稀看见麦叶希也坐了进来,发动车子。
车子转了几个弯后直朝出口开去。
外面在下雨。
她听见了雨点锤在车窗上的声音,轰轰隆隆,惊天动地。
车子开了很久很久,她睡着了,又醒了,车子仍旧没停。她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四周黑漆漆的,连个路灯都没有。
仍旧暴雨中。
“你去哪里?”她气若游丝地问。
他没回答,车速一点也不减缓。
前方原本的黑暗中突然划出一道亮光,一辆卡车呼啸而过!
她终于看清楚,这是一条山间公路!
突然,他刹车了。
车子嘎然而止。
风在车窗旁呼啸而过。
他低着头,刘海盖住他的眼睛,侧脸也被阴影覆盖地不清楚。
她对不准焦距,什么都看不清,一手撑在座椅上,像浑然不知危险的孩子,慢慢地靠近他。
他侧过头来,看着近距离的她。
她看清他的脸,那么迷人,帅气。
他的眼里有忧伤,那让人对他产生怜爱。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过他的嘴唇。
那有点温润的唇,给她的是急速的心跳。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她好奇地一遍遍地打量着他的唇。
暴雨急声而下。
车里的灯光幽暗。
她的唇不知不觉地触碰到了他的。他没有顺势转过身子,只是侧着头,回应她的唇,让这触碰变成一个吻。
一个缠绵的吻。
不时有刺眼的灯光伴着车子的呼啸声急闪而过,车窗玻璃上斑驳交错雨痕,里面的人影变得模糊不清。
chapter 183
“原来你不管玩过多少男人都忘不了我……”他在她耳边低哑摩挲着说。
她的脑袋像被一记猛敲,嗡嗡嗡的一种回响激荡在心口,这种难受几乎要让她窒息。
他仍在吻她的耳垂。
她向后倾,扭过头,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无力地推搡。
“这种分分合合你要进行到什么时候?”他扳过她的脑袋,吻在她的额头,“我也是会累的……”
“停下……麦!”她的酒醒了大半,开始费尽地挣脱。
“你能不能别那么聪明?”他吻到她的唇角,没有温柔,是冰冷的,“乖乖地跟我待在一起就好,你只要接收我爱你这个信息就好!”
“麦叶希……你……停下!”
他没有停,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一手伸进她的领口,猛地拉扯开!
“希——!”她的叫声很颤,很绝望。
黑夜的雨中,树枝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越高的树,显得越岌岌可危。
雨点疯狂地敲击着车窗玻璃。
“麦叶希别这样……我求你……”她哀求。
很显然他什么都没听进,拽着她的肩膀,无情地吻进她的脖颈,慢慢往下。
她一点都没有迷醉的感觉,深深的担忧与害怕围绕着她,在这个荒凉的山间,在这个凄凉的马路,在这个隔离狂风暴雨的豪华车内,在这个没有温度的软椅上,恐惧越积越深。
那个时候,她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用她唯一腾出的右手,在座椅一侧的包内慌张地摸索,然后摸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她毫不犹豫地抽出它,没有目标感地划过他的腰间。
他的动作在一刹那缓了下来,闷哼了一声,拽着她肩膀的手渐渐无力。
她推开他,慌乱地打开车门,凉透了的雨丝扑面而来。
“樱……”她隐约听见他在叫她,是无力的。
她不敢回头,越过车头,逆着风向前行进。
法拉利耀眼的前车灯照着她的背影,她的前面一小方湿湿的地面是她的影子,在发抖。
走在黑夜的雨中,她的刘海潮湿地贴在了额头,握紧还在颤抖的手,她忽然有一阵莫名的心慌划过。
这股心慌,来自她手上还紧拽着的冷冰冰的东西。
这是一把刀,一把她平常用来削炭笔的很锋利的小刀。
那刀刃上,还有暗红的液体,顺着刀柄流到她的指尖。
她盯着这把小刀,胸口发闷,呼吸急促。
五分钟后,她喘着气扶住车身,用力敲打车窗。
斑驳着雨痕的车窗,他一手捂在侧腰,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皱着眉靠在椅背上,金色的发丝无神地垂在侧脸。那个伤口处流了很多血,从他的指缝中透出来,嘀嗒嘀嗒地往下坠,浸湿了下方的一小块天鹅绒坐毯。
她拼命地捶打车窗。
终于,他听见了声音,艰难侧过头来。
天……他的脸色那么苍白!
她的动作滞了一下,带着血迹的指尖在车把上微微颤抖。
他伸手按下开锁键。
她打开车门,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的伤口,慌乱地按住。
他皱了皱眉。
那血,猩红的,热的,很快也透过了她的指缝。
“对不起……”她哽咽着一遍一遍道歉。
他单手握住方向盘,踩下油门。车子猛地在树间大道上飞驰向前。
风的嘶吼声越来越沙哑,夜色暴雨下的树林无休止地狂舞着,像在演奏一首悲怅激昂的旋律。
她也不知道他开了多久,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一手麻木地按着,任由血液浸透他与她的双手,凝固。
“如果我一直开下去,”他看着前方,缓慢地说话,“你怕吗?”
“……”她沉默了很久,看着他的受伤处,开口,“怕。”
那声“怕”,是细小的,也是有穿透力的。
她知道他听得出来她真正怕什么。
他一定听得出来。
到了,车子在一个很美的湖前停了下来。那湖,在深夜中幽静清雅。雨水激荡着湖面,它平静地接受着老天给它的一切,包容一切。一幢通透辽亮的哥伦比亚式别墅驻立在湖边绿色的草坪斜坡上,延伸出一个木质阳台,四周围起栏杆。
美,艺术,奢华,也低调。
她看着这幢幽深而美丽的别墅,微怔。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搁在耳边,有气无力地说:“爱克旭开门……”
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