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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出话,她们俩,到底谁更美呢?
馒头嘴里塞满薯条,很快就打消继续这个话题的念头,专心致志吃东西去了。
飞儿不知是不是肚子有问题,到现在还没回来,馒头正想开口数落飞儿的时候,话语却凝滞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前方看。
“你……怎么了?”我顺着她的目光向快餐厅的一角看去。
天……我看到……她……
我不太敢相信那是她,那是她吗?
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女生,披着深栗色长卷发,下巴削尖,皮肤细腻白皙,帽沿盖住了她的眼,但仅靠下巴的精致轮廓,我看得出来那是她!
我呆住了,馒头也呆住了。
那一桌的男男女女,都是那么高挑精致,她坐在两个女生的旁边,不,那应该是两个女人了,年轻而美丽,一个有很直很亮的黑长发,纤细的腰身,说起话来眼角总带着一股媚感。另一个留着平刘海,也是黑发,微微卷曲,笑起来更带华丽的妩媚,两人坐一起真像那种国际顶尖模特。
最近我见到的怎么都是绝色的大美女呢……
而她,低调地靠着沙发背坐在一边,永远那么充满魅力。那两个女人似乎和她很熟,亲昵地搭着她的肩膀,有时也会绕起她的卷发打转,她一点都不在意,淡笑着说些什么,说到一半的时候,坐在边上的一个好看的男生突然打断她,拉起她的手心放在自己手里,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她,另两个女生笑着拍打开男生的手,故意似地坐到她和男生之间,另外两个男生在一边起哄……
这像是一个朋友的聚会,但因为她在,所以我太不能相信了,我感觉她跟我所认识的太不一样了,她对那些男生没有拒绝,而是很熟络地跟他们聊着天,还有,她身上的气息,很遥远,抓不住,摸不定。
过了会儿,快餐厅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俊美的男生,是……朴俊锡!
他像是来接她的,主动地提起她沙发上的包,她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信封放在桌上,那两个女人看着信封勾起了嘴角,临走前,那个直发的女人还喊住了她,伸出手,说了几个字。
我看出她的口型了,是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合作愉快。
她也勾起了嘴角,握住了女人的手,接着,朴俊锡带了一件随身的外套给她体贴地套上,他们并肩走出了快餐店。
玻璃墙外,风吹起她的发梢,哦,她总是美得让我惊叹。
啪!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飞儿……”馒头轻叫,我立马转过头,是飞儿撞到了一个服务员,盘子全都摔在了地上,但她好像呆住了,眼神直直地看着前方。
我赶到她那里,她的眼神中写了太多东西,不可思议,惊讶,还有,害怕吗?
“你怎么了?”我摇了摇她。
“走……走了……”她仍旧看着前方喃喃地说。
我知道她看的跟我看的是一样的,但我不知她的反应为何比我还大。等我再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她们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四五杯未喝完的可乐和一堆香烟头。
收拾好一切后,飞儿脸色沉重地坐在我们对面。
“喂……”她再次确认,“你们也看到那两个女人了对吧?”
“嗯,”我点头,“她们到底是谁?你认识她们?”
“我……是见过她们,还听说过她们的一些事……”她说得很犹豫,让我感觉这事儿不简单。
“跟我和馒头说说吧。”
“不要告诉其他人哦……不然让她们知道我在讲她们的话,我很害怕……”
“好啦,我们保证!”
“那个……”她喝了口可乐,开始小声地讲,“那个比较高一点的女生叫莫子,有平刘海的是叫洛洛,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们的真名,没人知道她们的真名……”
“她们是做什么的?”我问。
“不知道,我只有在高中的时候听说过她们,是当时校外很有名的两个不良少女,听说什么都干过,也听说,她们根本不愁吃穿,因为每个月她们的银行帐号上会定时打上很多钱,就像零花钱一样,她们自己也当着很多人说过,她们是被一个女生养着,应该,我猜想,是紫堂樱。”
“紫堂樱在高中的时候经常和她们来往,她们干过很多坏事,最后都是被她压下来的,连当时我们学校的老师都不敢惹她们,后来,紫堂樱因为一件黑帮纠纷的事情消失了三个月,而莫子和洛洛也在那个时候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也不清楚,反正,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她梗住了,脸色有些泛白。
“说啊……”馒头也急了。
“她们……”飞儿艰难地继续,“她们……在那个时候就死了。”
chapter 134
我不敢再想起那件事,飞儿知道的也只有那些而已,我想起了我哥经典的那句话:所谓贵族们的私生活,其实就是糜烂。
不仅糜烂,还混乱,加三度的诡异。
我昨天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
放学了
我走在麦叶希身后,他身上的味道总让我不自觉地沉醉。突然,他停下脚步,我也慌张地停下。
他转过头来,伸出左手:“你很怕我?”
“没……”我摇头。
“把你手给我。”
我听话地把自己的手伸到他左手边,心跳加快,你知道我的手已经快发麻了,而且我对他根本没有说不的能力。
他笑了,反手握住我的手。
那冰冷的手心和我的紧贴,我简直不敢想象!
他把右手放在口袋里,牵着我向前走。
“这几天谢谢你。”他对我说。
“不用……”我觉得我走路的姿势怪怪的,全身发烫,快飘起来了。
她被他牵着的时候会有这种感觉吗?还是她会让他有这种感觉?
那一刻,我觉得我使坏了,我不想告诉他我看见了她,我想让他一直牵着我的手。我是多么自私的女孩!
在我们将近走出校门口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
我仍旧低头盯着他的手看,真好看的手,他的一切都让我如此痴狂。
突然,他的手松了下来,我就看着他慢慢滑下我的手,带着股无力感,垂下。
我讶异地抬头看他,看见了被刘海盖住的冰冷的侧脸,有种很明显的悲伤。
“你怎么了……?”我轻轻地问。
他没有回答我,一个人,转过身,他的孤寂的背影渐渐远离我的视线,我感觉他在痛,心在痛。
我不放心地跟着他。
他落寞地走在大街上,连撞了人都不知道,我越来越担心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他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泉顶大厦,又一个人走了进去。
“麦叶希!”我终于忍不住喊了他,并跑过去从后抱紧他。
“你到底怎么了!”我的声音变得怪怪的,像闷在一个石罐里。
他没有回头,双手渐渐覆盖上我的手背,说:“今晚陪我……”
“我陪你我陪你!”他的声音如此沙哑,让我心痛。
***
他的公寓很整齐,好像天天都会有人来打扫,摆设也干净利落,具有现代设计感,但我感到有些寂寞。
已经入夜了,我为刚才自己的冲动感觉没面子,我根本不知道他要我来陪什么。从我们一进屋,他就颓废地靠在沙发上,空洞地看着前方,一句话都没说过。
我也不敢问他出了什么事,只能静坐在一边,无能为力地看着他。
开始下雨了,这是冬天的第一场雨,和夏天的不同,它很冰很冰,光听着“唰唰啦啦”的声音,就让人从心底里颤抖。
夜幕好黑,房间也好黑,他不让我开灯,我们就这样坐着,他看着地面,我看着他,在这空洞的房间……
“哗——”
连着阳台的水晶门并没关好,暗色的窗帘随着门缝漏出的寒风微微扬起,还带进了几滴冷冰冰的雨,那一方地板渐渐湿了。
我的脚好冰冷,这么寒冷的夜,它们有点受不了,我决定站起来动一动,但是,在我刚使力撑起身子的时候,发现,我的脚又麻了。
是的我的脚又麻了,早说过要锻炼的还是没有付诸行动,老天的惩罚来得这么快,我当时就软软地跪在了硬木地板上,“恪”地一声响,膝盖痛死了……
我撑在地板上想要站起来,这时他那边发出了轻微的响动,我回头,看着他向我走来,蹲下,一声不吭地把我从地上抱起来。
哥哥,我已经不能呼吸了。
他的胸膛如此冰凉,即使我靠他那么紧,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接着,这股冰凉又被我自身的火烫所融化,我想他是不是也感受到我的体温在上升。
这不是发烧,我确定。
他抱着我一直走,进了卧室,把我放在那宽大的床上,没等我反应就为我盖上了被子。
“你先睡吧……”他近乎低语地说。
原来他也是这么体贴的男生。
“如果有事……”我开始尝试开口,“不要憋在心里好吗?”
他背靠着床沿坐在地毯上,没有对我的话作出回应。
我不在乎这点,但他这样真的让我受不了,于是我又抱紧了他的肩,只想让他感觉一点温暖。
他慢慢地伸出手,放在我的手腕上,看上去他想拿开它们,但他的指尖真的好冰冷,那让我顾不得什么下场,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冷不冷?”我问。
在我问出这三个字的一瞬间,我感觉他的指尖微颤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向我,是今天的第一次他正视我。
“你再说一遍……”他就这样直视我,对我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冷不冷?”
他的眼神让我感觉到不一样,好像他看的不是表面的我,而是,再透过我寻找什么……
“……冷。”良久,他回答我。
“冷就盖被子。”我想都没想,把被子拉上前盖住了他的肩。
可是!在我还没完成一整套动作的时候,他突然起身,突如其来地把我搂进怀里,我措手不及,身体向后倾,他跟着我一起摔在床头。
现在,我被我喜欢的男生抱着,而且这里是他的房间,他的床,雨轰轰烈烈地敲击玻璃窗,风在城市上空肆虐,我的思想一片翻涌,双手不自觉地配合他,绕过他单薄的衬衫,抱紧。
原谅我紫堂樱,我爱上他了。
chapter 135
“叮——”
门铃响得好尖锐,我一下子被激醒,一股罪恶感莫名其妙地蔓延开来。
当然,我和他什么都没做,他只是抱了我而已,前一刻我还浑浑噩噩,这一刻我居然害怕地发抖起来,是怕什么呢?
“叮——叮——叮——叮——!”
门铃声嘶力竭地叫,很快又配上了很重的拍门声。
“麦叶希你给我出来!开门出来!你在里面我知道!出来!”
是泉筱蛮!她喊得很急!
他始终像没听见一样,丝毫不理睬。
泉筱蛮继续在叫:“麦叶希!你就这样忘记她!你连去看她一眼都不去你是不是人啊!麦叶希你开门!”
后来,她开始一下一下捶门,声音带着哭腔:“麦叶希我求你出来好不好……去看看她……她、她一个人……走的时候就她一个人,我们没有相信她,她走得太可怜了,她走了你听见没有!她恨我们所以她走了!”
她的声音渐渐嘶哑,有人来拉她,或许是修伯野,他临走时也在门口留下了一句很沉重的话:“麦叶希,是男人就去面对她……的墓。”
我的身体在那一刻冷到了极致。
***
浴室,玻璃门敞开,灯光明亮,我看着他孤单地坐在浴缸旁,对我说:“她自杀了。”
我还在发抖,从修伯野说那句话就开始这样,停不下来。
浴缸里放了很多热水,冒着水雾,它们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弥满了这个空间,灯光变得柔和。
他的指尖轻轻地划过水面,说:“一个月前,凌晨三点,她割腕,在一家很偏僻的旅店,服务员发现已经是早上八点,她的身体凉了。”
不,我看见过她的,三天前,她……
我的脑海里又闪过莫子与洛洛这两个名字,飞儿说她们死了。
我猜不透,我害怕极了。
但我此刻更害怕的是面前这个男生,他脸色苍白,发丝黯淡无光,心里的某个支撑点好像在一点点消逝,我感觉。
他的电脑屏幕是开着的,我看见了她的照片,她站在金色余晖洒溢的海滩上,穿着纯白的雪纺吊带裙,微扬着下巴看天,海风吹起她的长发,从上至下,将迷离栗色挥洒地淋漓尽致。
我想哭了,为她。
***
一个星期了,这件事被压得很严密,除了跟她亲近的人,没人知道她离开的消息,而她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