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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圣光治疗术当照明,虽然奢侈了一点,但效果立刻显示了出来。佣兵们老练地护住了牧师,有的吹响了口哨,趁着战马飞驰而过的时候,敏捷地一跃而上,勒住缰绳,取下了鞍鞯上挂着的流星锤。
渐渐地,大批的佣兵退到了一起,刚刚那一波的趁着黑暗的攻击,起码让这些佣兵损失了三到四十个人。
大批的偷袭者团团将他们围住了。
刘震撼和獒人们站在荒丘上看得津津有味,只苦了剩下的民兵们,懵懵懂懂看过去,就是稀里糊涂一点点白光和一团团黑影。
这些偷袭者漫山遍野涌出来,足有上千人。
冲在最前面的偷袭者浑身绿油油的皮肤,长着树叶一般尖锐的耳朵和修长的四肢,批着草帘一样的衣服,手里挥舞着长矛,冲在后面的是一些白色皮肤的怪物,身躯健壮高大,有的是两个脑袋,有的是一个脑袋,浑身一片古怪的白鳞,每个手里都挥舞着巨大的棒子,这些棒子都闪烁着结晶物才会有的反光。
几个脖子上挂着羽毛和兽骨,长得象骷髅一样的古怪家伙还在吟诵着古怪的咒语,手里的木藜杖头上挥洒之间,居然带出一条星光一般的红色光带,每个被光带扫到的偷袭者身上都冒出了红光。
“靠他娘!嗜血术!”刘震撼吓了一大跳。
“嗜血术”在比蒙战歌中也有,这种战歌也是权杖祭祀阶的高级战歌,这是一种在比蒙巫医医疗技术严重不行的情况下衍生出来的产物,嗜血术能让垂危的战士爆发出最后的生命力,以自杀攻击的方式投入战斗,这种战歌也可以让未受伤的战士进入半狂化状态,不过因为“狂化战歌”的关系,这种战歌使用率一直不高。
这批希奇古怪的偷袭者也能使用“嗜血术”,不得不让刘震撼感到了奇怪,而他们的古怪造型也让刘震撼无从琢磨他们的身份,幸亏海伦最近已经成功学会了“罗侬撒歌剧”——“未知物品鉴定之歌”,小妮子也是乖巧,知道刘震撼一直眼红她的学业有成,帮刘震撼封存了一个“罗侬撒歌剧”在刘大官人的专署乐器——刺剑龙晶弦子之中。
也只有地狱黑龙魔晶这种顶级的晶核才能封存战歌,老刘陡然之间想起来自己还有这首封存着的“未知物品鉴定之歌”,赶紧用通灵战歌的首个音节召唤出这个封存的战歌。
一道刺眼的光环在刘震撼眼中闪过。
第四十五章成竹在胸
欧比斯拉奇!是绿魔和盐魔!这里怎么会出现绿魔和盐碱巨魔?还拥有了萨满巫师?”刘震撼傻了。
这话一出口,周围稍微有点见识的也傻眼了。
绿魔和盐魔都是食人魔一族的一个分支,绿魔体表是树叶一样的绿色保护色,一般只出现在雪山脚下茂密的针叶松林边缘地带,他们在体型上完全不同于食人魔那么笨重,由于长期生活在森林中,他们的身体更加敏捷灵巧,也更加的奸诈和狡猾,远不是自己的那些食人魔老表们可以媲美。
盐魔是生活在沃尔夫和福克斯边缘接壤处的盐碱地森林中的食人魔分支,盐碱森林和红土高坡号称荒原上两大不毛之地,生活在盐碱森林的盐魔酷喜食盐,块头要比普通食人魔略微小一号,但是躯干更加强壮,他们常年生活在盐穴之中,体表上噌满了盐晶,就跟在树上蹭满了松脂,又滚上了沙子的野猪一样,这层盐晶就是他们天然的盔甲。
和食人魔一样,盐魔和绿魔都是赫赫有名的多瑙荒原土著兼大盗。
强盗部落中涌现出萨满巫师的概率几乎是微乎其微,和比蒙王国圣坛祭祀萨满们不一样的是,强盗部落的萨满一般都是“一招鲜”,只会使用“嗜血术”这种医疗外加激发半狂化战斗本能的双效神术。
绿魔拥有能变幻成各种植物颜色的皮肤,他们的头发在外型上也近似于树叶和草;盐魔的外表全是盐层的结晶,乍一看就是块石头而已。
据刘震撼估计,这大概也是那些人类哨兵没能发现他们的原因,这些绿魔将自己的皮肤变成枯草的颜色,加上他们惟妙惟肖足可以假乱真地外表,在荒丘的阴影和昏暗的月色掩护下,还真难以发现。
盐魔和绿魔虽然也是多瑙荒原大盗。但是他们的地盘并不属于红土高原,而且绿魔和盐魔之间显然也不应该有什么瓜葛,亲缘关系对于强盗来说,就跟地精自称是茂丝族老鼠进化的比蒙一样无稽。
刘震撼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也总算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些强盗可远不是自己端了老窝的熊地精和食人魔相媲美的,他们居然拥有了萨满!
拥有萨满的强盗就不是简单的强盗了,这代表着这支强盗团队的战斗力提高了一倍左右,这和熊地精那种蠢货强盗已经是完全不是一种档次上地了。
打个通俗的比喻来说,这就象拿刘震撼和王子相比一样。一个是小小的领主,一个是扶摇直上,鸟瞰芸芸众生高高在上的所在。
偷袭人类商团这对强盗来说,肯定没什么希奇的,但是为什么一个是在盐碱地混江湖的盐魔强盗,另外一个是树林中讨饭吃的绿魔强盗,会一起出现在这里?强盗们之间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啊。刘震撼脑子里满是疑问。
这边刘震撼在苦苦思索着为什么,人类营地中却炸开了锅。浑身批着盐鳞地盐魔一加入战局之后,这些人类佣兵立刻遭殃了,这些盐魔身上的盐鳞是如此的厚重,刀剑砍上去。力量小一点根本无法砍动。力量大的也顶多也就是崩飞一块盐而已,只有游侠们手中地流星锤这种重武器才能有巨大地杀伤效果。
盐魔除了拥有坚硬的盐盔之外,还有一层天生石化的皮肤。在这种双重保护之下地盐魔简直就象是人类身被重重铁甲的重装步兵,根本就不是这些大多数只拥有轻武器的佣兵所能抗衡,游侠骑兵们的流星锤虽然可以砸开这些盐魔的鳞甲,但是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而且也因为战线拉的过近,失去了战马冲刺的路径,不时连人带马一起拍翻。
暴雨已经停了,香帕又在云层中悄悄露出了自己害羞的脸蛋。
三个正在施展的“嗜血术”绿魔萨满格外的显眼,法杖播洒出的红色光环让这些绿魔盐魔强盗们更是忽略了伤痛,越战越勇。
盐魔和绿魔强盗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这场仗自从被偷袭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胜负。
荒原中的强盗大多是几十人一伙出来袭击商旅,这支人类商团配备了两百名佣兵和游侠护卫,原本以为作为保护力量来说一定是绰绰有余了,但是一碰到超过千人的大型强盗团伙,也只有徒呼奈何的份了。
看到尝试了几次突围都被强盗们用人海战术淹没了,一个白色的旗帜立刻从佣兵们挤成一堆的人群中竖了起来,看白旗上休着金边的质地应该是某位牧师的神圣白袍。
在这个有着国际通用涵义的白旗面前,强盗们也在头领的指挥下逐渐停手了,几个杀的性起的盐魔在首领们的呵斥下,也拎着沾满鲜血的武器退到了一边。
长着痦子的人类商人,倒还算有点胆略,在几个拿着盾牌的佣兵重重护卫下,走出了人丛,和强盗们交涉了起来。
周围地上的死尸被这些盐魔和绿魔分而食之,不一会功夫,每个站着的强盗都已经人手一块血淋淋的肉块大啃特啃起来。
刘震撼和獒人一边站在荒丘上看,一边解说,说得凝玉和艾薇儿直吐酸水。
“这些强盗究竟想干嘛?”刘震撼皱着眉毛。
“杀过去吧!”科里纳跃跃欲试。
他被老板说得心痒难熬,什么盐鳞盔甲,什么变幻体色,能在我的象牙长刀下试过成色才算。
“是啊是啊!”维埃里也急死了。
“两位骑士,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即使潜伏三天三夜,也不应该失去耐心。你们先不要着急,麝人奴隶没有处于厮杀的中心,虽然一个没跑,可也一个没死。”刘震撼冷笑道:“这些强盗太古怪了,我禁不住有点好奇了。”
荒诞的事总在草原上发生着。
那个长着痦子的夏尔巴贩奴团负责人和盐魔绿魔首领一样的人物激烈地说了半天。距离太远了,刘震撼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只看见叽里咕噜谈论了半天之后,人类商人对着远处栓在大车上的那些麝人奴隶指指点点,一阵口沫四溅。
讲给凝玉和艾薇儿听,她们俩也无法揣摩出究竟是什么具体的缘故,食人魔一支对于食物从来就不会放弃,这些人类可都是他们眼中上好的新鲜肉食,倘若是想用麝人来作为代价,这种舍车保帅,强盗们会答应吗?
经过一段时间唧唧呱呱地谈论之后,强盗首领居然真的让这些绿魔强盗和盐魔强盗让开了一条道路,释放了这些残余的百多个佣兵和商人,另外还归还了他们一些干粮。
刘震撼看到有个盐魔强盗首领居然还很客套地拍了拍那个夏尔巴商团负责人的肩膀。
这些被释放的佣兵和商人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莽原之中。
“搞什么?”刘震撼绝对不相信这些强盗忽然变成了菩萨心肠,这些吃人的强盗,对他们来说,任何能走能动的种族都是他们的粮食,在冬季到来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突然大发起慈悲来了?
“老板,让我带几个人绕道追那些人类去吧?”古德问道。
“追上这些人类意义其实并不大,我们主要目标是来救出麝人的。”刘震撼慢慢地摇了摇头:“人类是迟早会回来地,想什么时候收拾就什么时候收拾。但是这些绿魔和盐魔明年可不一定能来这儿了。再让我看看。”
这边民兵们在激烈地讨论着种种匪夷所思的事,那边的盐魔和绿魔也迅速打扫起了战场。
货车上的战利品堆成了小山,全是那些没吃完的死尸。这些血肉模糊的尸体被一股脑绑在了货车上,那些麝人俘虏的肩胛骨也被树魔们用长长地藤条穿住了,象一个大肉串一样,被一千多个绿魔和盐魔强盗押送着,一路迤逦向北而去。
等刘震撼和民兵们这帮吃残羹剩饭的到达,整个人类营地之中只留下了死一般的沉寂和地狱中才会有的凄惨场景。
一根根沾满了猩红血迹地人骨头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上面啃地很干净,没有一点余肉,皮靴踩在上面,嘎蹦嘎蹦直作响。
凝玉和艾薇儿远远地站着,闻着空气中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弥漫味道,根本不敢靠过来。
民兵们在草丛上拣到不少一块块巴掌大小地盐晶片,这些盐晶片很晶莹,捏到手里沉甸甸的,一股令人恶心的怪异味道。
“是雨水将这些盐魔身上的盔甲给破掉了。”刘震撼呵呵一笑,把这些硬邦邦地盐片捏成了齑粉。
贝拉米到底是眼睛尖,居然从一个倒塌的帐篷里找到了一枚被踩在雨水和污泥的银币,这枚银币有着异常繁杂的花纹和修饰,做工极其精美流畅,银币的正面印着一个皇冠,背面印着郁金香和流苏,上面有圣弗郎西斯科的几个简写的字母。
这枚银币就是所谓的人类国度圣弗郎西斯科的制式钱币,比蒙王国的银币做工粗糙,根本没有在上面打印出字母和图案的能力,所以人类国度的钱币和比蒙王国的钱币在兑换上都是一比二。
价值的衡量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刘震撼把这枚银币拿过来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凑到了耳边,立刻一阵琅琅的脆音飘过。
“资本主义。”刘震撼说。然后将这枚银币没收。
“我们杀上去吧!日死他先熊板板,抢他们的!”古德四周抄家式地翻找了半天,除了几面浸在泥水里的帐篷翻找到了两包咖啡豆和几个篝火架上被踏瘪的咖啡壶之外,大件的东西什么也没剩。想想那些佣兵和游侠身上琳琅满目的装备,古德两眼直冒鬼火。
这话说到大家的心坎里去了,民兵们全眼巴巴地翻着白眼,瞪住了老板。
“别急,这些战利品一个也逃不了,这两伙强盗回家的路可绝对不是往北,而是应该往南。”刘震撼把马靴上的泥点在毡布帐篷上蹭了蹭。
一个咖啡壶被他拿了起来。把踩瘪到的地方又用手整圆了。
潺潺地溪水淘尽了刚刚的血花,依旧是一尘不染的洁净着。
“去搞点干草过来,喝一壶咖啡再回家不迟。”刘震撼说。
“回家?为什么?”民兵们眼睛瞪圆了。
“不回家干什么?这帮家伙带着奴隶推着大车,走得跟蜗牛一样慢,现在去干他们一票,这里的地势又不太适合猛犸骑兵的冲击,没有突然性!难道让你们民兵真的和这些硬壳子盐魔硬碰硬去?靠!我可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