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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虽好,但处处陷阱,我真的不知道在十五日之后,将会有什么样的命运来临。
“天风大人,恭喜恭喜!”
一阵脚步声将我惊醒,抬头看去,只见谭雷笑容满面的走进了府门。离得老远,他就朝我拱手不停,只是在他的眼中,我看到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我连忙迎上去,把着谭雷的手臂寒暄不停。
谭雷一边和我招呼着,一边用目光扫视了庭院中的那些人,眼中异彩闪烁不停。
“首宰大人!”华敏款款而行,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谭雷连忙施礼,道:“谭雷参见郡主殿下!”
“嘻嘻,今天是什么风,把谭大人吹来了?”华敏笑盈盈的道。
“这个,呵呵,自然是公务、是公务!”
可以看出,谭雷还是十分尊重华敏的,而且两人也十分熟识。我不禁怀疑自作聪明,这老家伙明明说很少人知道华敏的存在,而且还说谭雷也不清楚,但现在看来,他的预计显然有些主观。
估计是华敏没有和他交谈,给他的印象就是不喜欢抛头露面,殊不知人家堂堂帝国郡主,而他只是一个帝国教师,两者间又怎么可能有所交流?至于说谭雷和枫霜不知道华敏的存在,那更是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两个人都是老奸巨猾型的人物,对于华敏这样关键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们三人在庭院中寒暄了一阵,而后走进了书房。同时,我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庭院中的人没有一个起身行礼。
谷杰他们是佣兵出身,对头衔并不在意,而徐三他们以前是军部的人,对谭雷不感冒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是那些学生竟然也没有理睬谭雷,这说明了两件事情。第一,这些学生的背后,拥有连谭雷都可以不甩的力量;第二,谭雷虽然贵为帝国首宰,但是在贵族中似乎声望并不高。
走进了书房,谭雷看了一眼华敏,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又不好开口。
我示意华敏回避,她虽然不太愿意,但在我甜言蜜语的劝说下,还是离开了书房,并随手将房门关上。
屋中只剩下了我和谭雷。
“谭大哥一进门就恭喜不停,不知喜从何来?”
在京城的月余,我和谭雷之间的关系已经十分密切,而且私下里的称呼也已经不再是充满官腔。
谭雷轻声一叹,低声道:“兄弟,我实在是佩服你,那些雷耶那的少爷小姐们平时在京师都是呼风唤雨的主儿,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将他们都制得服服贴贴。兄弟,哥哥我这新法的希望,就放在了你的身上!”
“老哥,别开玩笑了!”我苦笑一声道:“你也知道十五我和雷炎之战意味着什么,唉,现在想起来我就有点烦!”
“好了,别烦了,哥哥我给你带来了灵丹妙药。”
谭雷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锦帛卷轴,递给我道:“你的任命下来了。”
“啊?”
我吃惊的看着谭雷,迟疑了一下从他手中接过卷轴,低声道:“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我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女王陛下变主意了?”
“是的,变主意了!”谭雷说着,叹了一口气,“不过我还是没有斗过枫霜!”
“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吧!”
从谭雷的口中,我听到了一点不祥的预兆。当下打开卷轴,只见锦帛上写着:兹委任帝国大武斗师天风阁下出任沙洲行政长官,官职同艾尔文行省总督,可开设幕僚府,即刻上任,不得有误!
卷轴下方,有静璇女王、军部和行政院三方的印章。
看完了任命,我神色平静的将卷轴放下,看着一脸失落之色的谭雷,沈吟片刻,道:“老哥,沙洲在什么地方?”
“嗄?”谭雷露出惊奇之色,上下打量了我两眼,“兄弟,你不知道沙洲?”
“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以前是一点都不知道!怎么,难道我不知道沙洲很奇怪吗?”
“老弟,你是不是艾尔文人呀!沙洲就在你家乡西北三百里的地方,你怎么会不知道?”
谭雷一脸惊奇回道。
西北三百里?我突然激灵打了一个寒蝉!
西北三百里是一片漫漫的黄沙,在黄沙之中,的确有一个城市。不过,我们都把那个地方叫做魔鬼城。
“老哥,你是说魔鬼城?”
谭雷点点头,“魔鬼城可能是你们当地人的说法,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在帝国行政院,那个地方叫做沙洲。”
“不是吧,那个地方可是出奇的穷呀!”
“不但是出奇的穷,而且瘟疫盛行,人口稀少,更重要的是那个地方紧邻着车楼最恐怖的地带,卢恩!”
卢恩?那不是花苓的家乡吗?如果是这样,我倒是不怎么害怕。了不起就是一群吸血鬼,老子现在有他们护法圣物老白当小弟,难道还会害怕他们?
不过,瘟疫盛行就有点……
我幼年时曾经听说过,魔鬼城有一种十分恐怖的病症,人一旦患了那种病,就会全身疼痛不已。但是,只要他们一喝水,就可以缓解疼痛,不过他们喝的水会在疼痛过后随着身体的毛孔流出,那种痛苦,较之先前的疼痛更加可怕。
听老人们说,这种病第一次出现是在四百年前的界神之战结束之后,当时他们疯狂的喝水,将整个沙洲地区的地下水都抽干,使得那里最后成了一片荒漠。
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是心里却觉得很恐怖。
虽然近些年没有听说魔鬼城再出现那种病,可是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太舒服。现在,居然将我委任到那个地方,简直就是要了我的老命。
谭雷看着我,半晌后低声道:“兄弟,你要是不愿意去,可以拒绝。”
“老哥,你知道为什么要把我派往那个地方吗?”
谭雷点点头,回道:“前天帝国十七位伯爵以上的贵族联名向行政院请求,要求将你任命高雄行省。我也批准了这个要求,而女王也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枫霜元帅却不同意,他认为你没有能力能够处理好高雄行省的事情,并且以辞职为威胁,逼得女王最终放弃了这个决定。但是,那些贵族的面子不能驳,在反覆思量之后,枫霜元帅建议你前去沙洲,因为那里已经有二十年没有任命过官员。”
我皱着眉头,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一言不发。
我已经大概明白了这来龙去脉。我虽然没有向华敏提过此事,但是花清和花雨一定在不经意间说过,所以那天那些老贵族前来的时候,华敏不让我参与他们的会谈,估计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同时又害怕伤了我额自尊,就把我踢出了书房。
而且,华敏也一定向女王陛下说过此事,所以女王陛下才能这么快做出决定。可我实在不明白,枫霜为什么要这么整我?
二十年没有委派过官员的地方,等于一个卫星城,表面上是洛丹帝国的领地,但实际上已经将它抛弃。
那么,我是不是也被抛弃了呢?
“老弟,女王陛下也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元帅大人强势,她也无可奈何。在传达这个命令之后,她私下对我说,要我请你谅解。还有,你家乡的小镇划入你的辖区,奎因那边我已经交代,不能对你做任何干预。老弟,你可以在那里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谭雷将“任何事情”四个字加重语气,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任何事情,那就是说,我可以随意收拾任何一个我想收拾的人,包括阿卢克父子。
我朝着谭雷轻轻一躬,低声道:“谢谢!”
这一次,我是真心的感谢谭雷,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虽然我几乎已经将那段仇恨抛在脑后,但这并不代表我已经忘却了那一段仇恨。
“老弟,你也可以选择拒绝,我想任何人都可以理解的。不过,你留在京城……总之,左右为难,我实在是对不起老弟你呀!”
我轻轻的摇摇头,拍了拍谭雷的肩膀。
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做出如此放肆的举动,但我已经将他当成了知己。
以前我和他接近是有目的的,可现在我想说的是,谭雷是我的好朋友!
“老哥,我不会拒绝。不过我想请你通知奎因总督,如果我有什么过激的行动,还请他原谅,好吗?”
“这个没有问题。兄弟,如果你已经决定要去的话,女王陛下准许你在那里组建幕僚府。
也就是说你可以组建一支两千人以下的幕府兵,所有的军费从行政院拨出。兄弟,如果在沙洲遇到任何麻烦,就告诉我一声,哥哥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一定支援!”
“多谢老哥!”我沈吟一下,低声道:“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呵呵,老哥,如果我能将沙洲治理好,能够推行你的新法,那不是一样可以证明你的新法是正确的吗?”
谭雷眼睛一亮,好半天后,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笑着握住了他的手,谭雷的手很有力量,而从他的眼中,我更看出一种力量。
送走谭雷,我把华敏找来,向她诉说了这件事情。
华敏听罢,立刻勃然大怒,拔脚就要回去找女王陛下算帐。
我连忙一把将她拉住,苦心的劝说她。毕竟,女王陛下也是无奈,面对帝国最强势的枫霜元帅,她还显得有些稚嫩。
可是华敏听不进我的劝说,一个劲儿的说要让女王陛下找枫霜的麻烦。
这个时候她真的像个任性的孩子,她也不想想,如果女王陛下去找枫霜的麻烦,那么帝国三大军团是否会同意?
说到最后,我也有些恼火了。干脆将她拨了一个精光,在书房里把她直接正法。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粗野,想想可能和这委任还是有些关系。
原以为华敏会大怒,但是云雨过后,她却显得十分平静。
我们两人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她搂着我,眼珠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不管怎样,我现在绝不能让她再去麻烦女王陛下,虽然去沙洲心里不舒服,但女王已经给我解决了一个麻烦。而且,现在她的确不宜和枫霜闹僵。
第二天,我将一干学生打发回家,开始整理行囊。
同时,做为即将赴任的官员,我向行政院送交了一份名单,包括谷杰七兄弟和徐三等人,当然,里面不会少了自作聪明的名字。
谭雷很够意思,在我送交名单的第二天就批复下来。
徐三被任命为从六品的刑捕,其麾下一干人一律任命为从七品的捕头。
一个捕头可以拥有五名手下,这一百个执法队员,可以在沙洲组建起一个五百人的行刑队。
而谷杰七人就更厉害了,报备军部,授游击将军衔,同正规军团黑衣旗本。
不管军部是否批复,但行政院却抢先将二十万军费划拨下来,这笔军费,足以让谷杰等人再次组成一个两千人的佣兵团。
得益最多的应该是自作聪明,他本来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帝国教师,但是谭雷大笔一挥,一个沙洲地方总领的头衔就挂在了他的头上。这是自作聪明有生以来获得的最大官职,同正四品的职位,负责协助我治理沙洲,说难听一点,他也就是一个师爷。
即使如此,自作聪明还是兴奋了一个晚上,而且在临行前的头一晚,他咬牙破费了一千金币,请我们百十号人去雷耶那的一家馆子狠狠的吃了一顿。
那个饭店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挺干净,饭菜也不错,而且后来华敏带着一帮学生也跑来了,一群人嘻笑不停,开怀畅饮。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我喝醉了!
我记得付帐的时候,饭店老板高兴的将他那一双本来就不太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我记得我强拉着华敏、花清和花雨三人,在我的卧室里同床共枕,共赴巫山。那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淫乱的过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床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花清、花雨在一旁收拾行装,她们告诉我,华敏一早就离开了。
我不想在分别的时候哭哭啼啼,想来她和我想的一样。在花家姐妹的帮助下,我洗漱完毕,穿好衣衫,走出了房间。
天色尚早,大家都已经起来了。
谷杰、徐三等人已经列队在府门前等候,而自作聪明则恋恋不舍的在府中的每一寸角落走过。
我拍了拍自作聪明的肩膀,而后率先走出府门,翻身跨上了雷石。
“出发!”我意气风发的道。
说完,两腿一夹,雷石发出一声低沈咆哮,在空旷的街道飞驰起来。身后马蹄声急促,我却如同在梦中一样。
去年十一月来到雷耶那,转眼间三个月了,三个月中所发生的事情,是我一辈子都没有想到的。
洗清了罪名,成了圣庙专使,登上了四界风云榜的第十位;成了贵族、当了老师、泡了郡主,最后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地方的行政长官。
想起来这些,我就觉得刺激,但却又隐约有种不舍的情怀。
来到雷耶那北门,由于时间尚早,城门没有开放。于是我命谷杰上去将行政院的权杖交给守城官员,坐在马上静静等候。
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