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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绝对控制（赤黑），中篇
作者：沢田纲子
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这篇两万字的发上来了呜。
本文灵感来自一篇赤黑短漫，大意是队长一手设计黑子的遭遇（？），从而达到完全控制的地步，我觉得好萌啊……糟糕我绝对没有坏掉！
本文艰难地HE了，而且我觉得应该算是赤黑文里的砂糖文了。
最后，日更党拍胸脯晒人品。
01
路过冷饮店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要买一杯香草奶昔并趁着未化之际递给他，自己手里的球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都传给了他，有时候会让一脸不情愿的紫原将零食递给被训练得无比辛苦的黑子，勉强算作是安慰，在黑子伤心的时候会选择适当的时机出现并予以暗示和鼓励，虽然导致他伤心难过的理由大部分是自己造成的。
这些行为叠加起来，应该就是喜欢了吧。
赤司征十郎理智地想着自己与黑子哲也的关系，满意地发现自己对哲也的感情并没有脱离计划之外。合上手中的书本并将其放在书包里规定的地方，他提起书包便往操场走。
如果没错的话，现在哲也应该是在操场上一如既往地做着自己给他的额外练习吧。
这样想着的赤司不禁微笑了起来，罕见的甚至带了点温存的笑容让路过的或多或少听过他的名声的学生心生骇然，即使加快了脚步，他的步伐也仍然是有条不紊地充满了固定的节奏。这一切的一切都算在他的计划书内，运行得正合他意。
路过自动贩售机的时候顺便买了一罐冷饮，好孩子在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后理应接到一颗糖。
夏夜的清风带着点恼人的热度，白日残余的热浪拂拭在身上的时候引起粘腻的不适感，黑子哲也轻轻地喘着气，汗水沿着柔软的面部轮廓往下滑落，湿痕所勾勒出的清晰线条皴染出青春的诱惑。
汗水滴落在地板上，晕染开一滴滴圆形的印记，身体热得像是即将沸腾的热水，纵使难受，他也不会停下来哪怕是短暂地擦拭一下差点滴落眼睛的汗水。
眼神坚定地重复着枯燥的运球动作，沉重得像是灌了铅的脚往前挪动的时候格外地力不从心。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内心的疲惫像是汹涌的潮水一样冲刷着他沉重的眼皮，如果不是最后的坚持，他恐怕就要睡着了。
重复、重复、再重复，那些机械化的动作无论怎么做都觉得没有做好，仿佛永远也达不到要求。
在又一次的失败后，疲惫的黑子眨了眨眼睛，突然间想要尝试一个之前没有机会尝试的动作。
他的手在大脑警告之前便擅作主张地高高抬起，渐渐地越过了头顶，只觉得腿脚轻盈地跃起后手腕轻轻用力，棕褐色的圆球便高高地抛了出去。
看着球在空中描画出的抛物线，他的心随之高高悬起。
球击打在篮筐边传来不小的声响，然后滚落在地上，一路发出熟悉的嘟噜噜的声响。
一如既往地没有进球，明知道结果可是每次投篮的时候总是会心情格外紧张。
黑子用手轻轻地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手心的粘腻感提醒着他现在不应该就此发呆，而是应该继续把未竟的训练大业完成。
高涨的紧张感又褪了下去，不着痕迹。
正在他一路小跑过去把球捡起来的时候，他听见身后有节奏有致的脚步声，那种声音独特到一听便知道是谁。
他的脊背不自觉地绷紧了，握着篮球的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动作，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不自觉地僵硬了。
“哲也，”他听见那人堪称温和的呼唤声，但在温柔的表面下隐藏着的真实总是让他感到畏惧，虽然那真实嫌少对他展现过。他低着头慢慢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今天也还是这么努力，比其他人要做得好。”
他僵硬地点了点头，被鼓励后不可避免地心情好了很多，但还是畏惧感居多。
“不过，”他的下巴突然间被捏紧了，然后被强硬地抬了起来。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份清隽俊秀但总带着侵略意味的美侵占了整个视野，“我不是对你说过，不许投篮的吗？”
“对不起。”黑子湛蓝色的眼睛里浮上不安和惧色，四目相对之际赤司眼里的黑暗渐渐加深，但随即又褪去得无影无踪。
“算了，”赤司将手里冰冷的易拉罐贴上黑子滚烫的侧脸，引来对方吃惊的颤抖，宛若受惊的被突然折翅了的鸟般湿润而不解的眼睁得滚圆，引来赤司的轻笑，“给你的，今天的训练结束好了，这么晚了，超负荷的训练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效果。”
“……谢谢赤司君。”
讷讷地接过对方手里递过来的饮料，伴随而来的还有对方柔软的指腹有意无意的拂拭与摩擦，引来异样的战栗感，从高温的指尖一直传到猝不及防的心脏。
打开易拉罐，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与赤司肩并肩坐在地板上的黑子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弧度微小的笑容。
嘴唇挨在易拉罐的边沿，黑子仰头轻轻啜了一口，吞咽时白皙的脖颈微微颤抖，在月光下宛若流动的微潮，细小的喉结耸动处一滴透明的水珠从一旁轻盈地划过，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白瓷般的肌肤上蒸腾着青春的热度。
湛蓝色的眸子半开半闭间有微妙的流光点缀其间，像是揉碎了一地月光般斑驳的亮影让赤司的目光不自觉地流连在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处。
再往下，便是沾染着饮料的湿印的淡粉色的唇。
想让他露出更多的表情。
赤司的嘴角勾上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仿佛有黑色的静水打着细小的漩涡流出，异色的瞳深处黑暗渐渐加深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这样安静地看着他的时候，赤司才发现自己对黑子哲也的情绪渐渐地已经高涨到漫过了原来划定的分界线，有溢出之势。
不过溢出也没有关系。赤司轻笑着想道，反正偶尔脱轨也不会对结果造成有多大的影响吧。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低下头，就着这绝佳的高度差和姿势，在黑子光洁白皙的、若隐若现地隐没在淡蓝色的发丛间的额头。
柔软而微带热度的触感，间杂着干燥微糙的发丝摩擦过嘴唇的粗粝，黑子愣了一下，湛蓝色的双瞳看了看赤司，随即又恢复了常态，了然地低下了头，继续翻阅着手里的书本。
“哲也现在已经习惯了呢。”赤司异色的双瞳里盛着笑意，往常暴君般的神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好好先生的面孔，“那么以后也这样吧。”
有点想拒绝，但是又觉得拒绝既没有必要，对方大概也不会接受的黑子在重要的一页上折了一道痕后把它丢进了书包的隔间里，站了起来，“赤司君，回家了。”
听起来就像是老夫老妻相伴回家的口吻。
习惯性想多了的赤司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白发苍苍的两人相视一笑的情景，一时只觉得鹤发鸡皮的场面诡异到头皮发麻，便将其挥出脑海。
强硬地摁下轮廓越来越诡异的幻想，赤司微笑着站了起来，伸出手去将空空如也的易拉罐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的黑子一把拉起，以不容拒绝的语调陈述道，“现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没等黑子推辞便顺手将黑子的包提在手里走在前面，大概是黑子的家去得多了因此轻车熟路的赤司闭着眼也知道要怎么抄捷径。
清凉如水的月色在地下铺路，投映出两人拉长了的身影，因为位置的缘故而交叠在一起像极了相拥的恋人。
一前一后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不分彼此，此刻温馨的气氛居然有一种格外的静谧与温存，不自觉放松下来的黑子在楼梯口转过头来对赤司征十郎轻轻说道，“赤司君不必送了，现在已经到了……”
话音未落，他只觉得对方清俊的面容在视野里无限扩大，然后他因为紧张而突然闭合的眼睑处传来温润的触感，蒸腾的热度一下子便窜到了四肢百骸。
那是一个轻柔的吻，温和得像是情人间意在言语之外的安抚。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将手里的包还给了他并且走远了，只见一只柔白修长的手在月光下轻轻地挥动着，算是告别：
“好好休息，哲也。”
呆呆地摸了摸还残留着温热触感的眼睑，黑子哲也无奈地转过身去。
今天赤司君也还是在奇怪的时候做奇怪的举动，不过却不令人讨厌，点到即止。
神色依然淡漠的黑子将手伸进书包里摸索了半天才摸到不知被自己丢到哪个缝隙里了的钥匙，然后打开了房门。
今天也非常顺利，希望明天也是这样。
如此想着的黑子轻轻地关上门，目之所及的世界重新陷入黑暗。
02
放学后的操场异常热闹，黑子哲也手里捧着一杯永远也喝不厌的香草奶昔低着头慢慢走了过去，背着双肩包的他看起来非常地老实乖巧，冰蓝色的眼眸里平静若洗，干净瓷白的脸上没有表情。
如果是放在平常，这样低头沉默在思索自己的事情的他是不会得到被人哪怕一丝一毫的注意的，可是现在，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名为“赤司征十郎”的存在感强烈到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赤红色头发的少年。
大概是因为赤司征十郎平日不小的名气，也许是他的手此刻正放在自己的腰际，纤长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沿着腰线有着细微但不容忽视的移动，又或者是自己的头颅由于两人的动作和姿势的缘故而挨在了自家队长不算宽阔但足够坚硬的肩膀上，黑子哲也得到了比平时多了许多倍的目光和注意。
纤细的眉毛轻微地皱了起来：他不习惯这样被人注视着。
犹豫了很久，即使知道自己的拒绝大概也会得到同样坚决而果断的拒绝，黑子也忍不住开口了，“赤司君……”
他的话语几乎立刻便得到了回应，速度快到令他有一种“赤司君不会是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吧”的想法，但立刻被他否决了：赤司是那种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无聊了，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什么事，哲也？”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淡的黑子犹豫道，“手可以放开吗？感觉有点奇怪。”
此刻他们已经到了帝光篮球队专属的篮球场，本来便打算在这里就放开的赤司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嗯。”
天上下红雨了吗赤司君居然一反常态地同意了他的要求！
鲜少将惊讶表现出来的黑子忍不住露出了一脸复杂的表情，在赤司的注视下低下头来啜吸完最后一口奶昔然后将塑料瓶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瓶子的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准确无误地正中红心。
比投篮要准多了，要是投篮也能这样就好了。
这样想着的黑子重新调整了一下表情然后抬起头来，露出了让赤司失望的一如既往的平静神情。
——好想让他展现出更多的神态。
这样想着的赤司原本冷静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笑容，看得迎面跑过来的队员紫原敦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差点想要后退。
“小赤不要一过来就笑得这么奇怪比较好，会吓坏其他队员的，”紫原敦低下头看着两人，嘴里塞满了食物，嘟嘟囔囔地说道。
抬起手顺便抛给黑子一大包蓝莓味的美味棒，因为猝不及防的缘故，黑子抬起手费力地接住突然抛过来的零食的动作显得憨憨的，“这是新出的口味，反响还不错，给你好了。还有，小黑子嘴边有奶昔哦，擦干净吧。”
接住一大包美味棒后的黑子稳定住身形后才开口道，“谢谢紫原君。”抬起手刚想将嘴边的奶昔擦干净便被站在一旁的赤司捷足先登，只见一只修长白皙、指腹出有着长期打篮球磨出来的淡色的茧的手在视野里被放大到纤毫毕现，嘴边一热，便被擦拭干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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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三千多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最后，求留言TATATA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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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的黑子罕见地沉默了，而赤司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用纸巾慢慢地擦拭着手指，然后将其丢掉。
赤司看着慢慢走过来的队员们，露出了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红黄异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流光，本来是很好看的甚至谈得上是舒心的笑容，一旦配合上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
“今天也还是照样做规定的练习，如果没有在时限内达到的话就五倍练习好了。”
闻言，已经练得汗水濡湿了脸侧灿金色的发丝的黄濑痛苦地扭过了头去，“小赤司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我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没有在时限内完成规定的指标了啊！”
赤司收敛了笑容，语气里略带嫌弃，“原来你也知道啊，训练了一个星期也没有明显的进步。”
“太狡猾了小赤司，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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