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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只去了一次的鲶川,帮自己送了几次的社长老婆可能性更高。因为告诉她吵架了,可能她会特地说“是福山先生送的哦”。
还以为能让他高兴地收下,穿帮了可真惨透了。
为了仁贺奈而挑选的各种东西,也一定无法得到欢心。分手的时候连保险套也送回来的男人,这次可能也会把那些礼物打包送回来。只是想象心里都已经受到沉重的打击,抱住了头。
当没看见就好,什么都不说扔掉了就好。特地拿过来归还那真是让人讨厌的礼仪。大概是连他的心意都不愿意接受吧。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福山哭了。眼泪就像泪腺的开关坏了一样涌出来。认不清事实。仁贺奈是抱着什么心情送来祝贺病愈的礼物?对自己送的礼物又是怎么想的?这只有他本人才明白。但光是想象一下都想哭,自己很不正常,身体也不正常。
忽然强烈地想喝酒,爬到厨房喝了烧酒。胃部深处受到猛烈的烧灼,然后就像反射运动一样恶心呕吐……太差劲了。
回到床上,蜷缩在被窝里。觉得就这样死掉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寒气让身体猛地一颤,无奈地感到空虚。不想孤独一个人。
但也做不了爱,也没有哪个家伙会理会他这个病中的男人。想了很久,给以前的恋人发了邮件。在那么多前男友里面选了这个,是因为他分手的时候一直哭一直哭,哭成了泪人,当时觉得烦死了。现在想起来,其实那只是因为对自己的留恋。
“现在在做什么?我想见你。”
“我跟你已经完了。现在很忙。”简单的回复,无情的话语。对这种平时的自己说一声“嘁”就能忘记的内容,却无意义地受伤,这样的自己太空虚了。
刚收到那个男人的邮件,又有一封传来了。还以为一定是那个男人发来的,一看却是里维。写了“有个人数限定的单身派对,来不来。”。知道福山和仁贺奈分手后,里维就经常邀他参加派对。日期还没到,所以回复了“去”,后面还附加上“感冒了起不来。”
下午过了五点,门铃声响起。忽略了一次,但接二连三地响,烦得受不了。终于认输,蹒跚着走向玄关,从猫眼里看到的是蓝色的眼睛,让他吓得几乎跌到。
“里、里维?”
“是啦——快开门呀,福山。”
打开了锁,里维穿着牛仔裤和宽领衫,外面是皮外套,走在路上很独特,但在店里只是普通的装扮。他拿着果篮站在门口。
“干什么啊?”
“还问干什么?一看就知道是来看你的吧。”
以前在店里喝得烂醉时送过自己回家,所以里维知道福山的住处。
“平时连句软弱的话都不会说的福山,却发邮件给我说病得起不来,我会担心嘛。”
里维把手放在福山的额头上。
“热度好像很高,有好好吃药吗?”
“有啦……”
福山摇摇晃晃的,里维把他塞回床上:“好啦好啦,快躺下。”里维问他想吃什么,他没有食欲便拒绝了。
被问及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贴心地说再盖暖一点好像更好,刚才还绝望的心情才稍微有点好转。
“对了里维,你今天的工作呢?”
“开店准备交给店员了,我在开门之前回去就OK了。”
好像还会再陪自己一阵,感到安心了。里维在床沿坐下用他的蓝眼睛盯着福山。
“什么,怎么啦?”
里维眯起眼睛微笑。
“虚弱的男人好可爱哦。我都想把你吃掉了。”
跟感冒不同的寒气顺着脊梁骨涌上。里维虽然说话娘泡,可身体却很结实。现在这样被推到了也逃不掉。看到他充满危机感的表情,里维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福山的脸颊说:“不会真的把你吃掉啦。”
“因为我不想让福山讨厌我啊,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达令以外最喜欢的人了。”
明明很高兴,却不知不觉用惹人嫌的语气说了“跟谁都这么说吧。”。里维轻轻叹了口气。
“真别扭,虽然我也喜欢你这点啦……不然谁会毫不犹豫地跑到病了客人的家里看望嘛。”
头被轻轻抚摸着,不高兴地低下了。里维笑了出来。
“对了对了,除了水果也给你带了别的礼物。”
里维从皮包里拿出来放在桌上的,是三盘最新GV的DVD。
“符合福山的爱好,都是新作,很漂亮哦。我喜欢更激烈的,可是福山你喜欢有品位一点的H吧?光躺着那么无聊,可以看这个洗洗眼。”
“多、多谢了。”
“然后这个,虽然是进口的不过我强烈推荐。”
里维拿起了三盘里面最上面的一盘,是外国人的GV。
“小受超可爱的,现在还有时间,一起看吗?”
“不,今天就算了,以后再说。”
虽然相信里维,可是刚说完想把你吃掉,又说看个金发GV吧,总觉得奇怪。福山有信心对着里维不会勃起,可里维说不定看了DVD就兴奋起来,一不小心就会越过朋友的界线。
“啊,里维,拜托帮我把茶拿来,在冰箱里。”
里维可爱地回答道:“是——”,去了拿茶。然后凝视着拿起塑料瓶喝的福山。
“对了福山,你对鸟有兴趣?”
“……怎么问这个?”
“书架里面不时有好几本鸟的书吗?”
“以前的男人忘在这儿的。我都不想要了,只是忘了扔。”
里维把食指抵在嘴唇上。
“嗯……那我可以拿吗?前阵子有只迷路的小鸟掉在家里阳台上,受了伤飞不起来了。虽然是达令在照顾,可是我也想查一下。”
书架里的书也不是仁贺奈的,那时福山想和仁贺奈有话题而买的。犹豫的时候里维好像察觉到他的迟疑,急忙摆着右手说:“啊,不行吗,说了这样不客气的话真抱歉。”
“……没关系,我都已经用不着了。”
门铃响了,里维转身:“哎呀?”
“是谁来了呢?”
“反正都是推销吧。”
福山躺在床上不想动。里维站起来说:“我帮你去。”里维一看就知道是外国人,击退推销员再适合不过了。
“喂喂,认识公司里面一个叫仁贺奈的吗?”
回到床边的里维这样说。福山一下子坐了起来。
“仁、仁贺奈……”
“公司有个叫仁贺奈的来了,大概四十五岁以上吧。他说带了礼物来看你,可以让他进来吗?”
脑里面一片混乱。他来这里干什么……不能认为他只是纯粹来看望。难道是要把自己托社长老婆送的礼物直接还回来?那可真是……有够惨的。
“等、等一下。”
里维歪起脑袋。
“让他回去比较好吗?”
或许真的是来看望的。但要是他把东西全部还回来的话就不想见他。因为搞不懂,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不回答,里维压低声音说:“难道……”
“那个人,就是福山你之前交往那个年长大叔?”
事出突然,没办法顺利编出谎言。
“那个……啊……姑且算是吧。”
“分手的时候,你说过他缠人得快变跟踪狂了呢。会不会是听说福山病了,趁机想来复合的?”
里维一直相信着福山的谎言。事到如今,就更说不出口其实自己不是甩了别人而是被甩了。
“不然我装成你的恋人,帮你把他赶走?”
“不、不用了。”
里维托着他带美人沟的下巴。
“可是,对于不想继续下去的福山来说的确很麻烦呀。把新恋人好好展示给他看,那个大叔就会干脆地放弃了吧。”
“我、我来说。”
福山拉住了正要走向玄关的里维。
“对、对这个家伙,要我本人跟他说才行。这次我来搞定。”
里维颌首道:“虽说是啦……”,从上面俯视床上的福山。
“可是你真的起得来吗?”
面对面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单人座上是仁贺奈,对面的长座坐着福山和紧靠着福山的里维。
仁贺奈应该是刚下班,还拿着上班用的包。放在脚边的包旁边,有个大纸袋。一想到那里面可能装着自己送给他的东西,便无法正视。
“听说您病了,所以冒昧前来打扰了。”
带着些许紧张的表情,在沙发对面深深低下头。
“……啊,是吗。”
因为旁边坐着里维,福山的语气变得生硬了。
“谢谢关心~。”
里维坐在福山旁边发嗲。心想仁贺奈可能瞄了一眼里维,他却还是目光低垂。
“我去泡咖啡。”
里维故意做作地给福山抛了个媚眼,站了起来。
“听说您请假了,那个、身体还好吗?”
他垂着头大概不知道,福山又想跟他做了。实际上福山正发着高烧,严重得身体都好像要飘起来。其实连坐着都很辛苦。叹了口气下定决心问:
“我说啊,你是来干什么的?”
仁贺奈的身体猛地一颤。那是福山最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事。
“听说请病假了,我来看望……”
“久等了——”
正在这个时候被里维打断了,他泡好了咖啡进来。仁贺奈道谢说:“非常感谢。”,却没有拿起杯子。
泡好咖啡后,里维又忽然不见了。正在想他跑了到哪里去的时候,又跑回来坐在福山旁边娇羞地靠在他身上说:“喂。”
“好无聊哦,一个人看很没劲啦。”
里维在桌子上放下了什么。那是进口GV的DVD。仁贺奈看到后倒抽一口冷气,福山惊呼道:“呜哇!”
“哎呀,好害羞。”
明明是故意放在那儿的,里维又把DVD抱回了胸前。仁贺奈又低下头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眼睛却没看着福山。
“那个,冒昧请问一下,您……是正在跟福山先生交往吗?”
仁贺奈直勾勾的看着里维。
“讨厌,别问这种一眼就看得出来的事啦。”
里维紧靠着福山娇嗔。
“也……也是。我太迟钝了,非常抱歉。”
仁贺奈挠着后脑勺的右手在轻轻颤抖。
“今、今天知道您身体不舒服还来打扰,真的非常抱歉。”
仁贺奈向着他们两个礼貌地低下头,拿着纸袋站了起来。然后在玄关再鞠了一躬后回去了。
门关上,脚步声渐远。里维双臂交叉在胸前低声嘟哝:“是个寒酸的普通大叔。”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仁贺奈一回去,乏力的福山倒在了沙发上说。
“福山说他像跟踪狂一样纠缠,不过他现在看来也打算放弃了。可是,好像觉得有点可怜。”
里维把指尖放在唇上。
“恋爱在退出的时候是最重要的,我也觉得一直依依不舍的不太好,不过他好像还真的很喜欢福山呢。”
一直心不在焉的听着,忽然被那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大叔喜欢我?”
“他一直在发抖啊。”
“那家伙一紧张就发抖。”
福山随口断言,里维皱起眉说:“你生什么气嘛。”
“他说是来看望你的,那不是因为喜欢你吗?以为我是你的恋人他不是受了打击吗?本来把礼物都拿来了,结果也没有送出。”
把探病礼物拿走了?一般不会这样。不能再仔细想为什么会发生不一般的事了。心中不知道是惶恐还是不安……
“可能是因为介意我吧。哎?那是什么?”
里维指着单人座的沙发,旁边放着一个皮包。皱巴巴、仁贺奈用惯的通勤包。
“是那个人的包吧?把探病礼物拿走却把这个忘在这里了。真是个糊涂虫,不过只要里面没有钱包什么的就好。”
福山从沙发上站起来。脚还站不稳,站起来很快就跌坐了下去。但还是甩了甩头硬撑着站起来,抓起通勤包往玄关走去。
“怎么啦?要去哪里?”
想甩掉抓住肩膀的手时,反作用力太大撞到了墙。
“你站都站不稳还怎么去呀,忘在这里的包我去帮你拿给他。”
“……不用了,我自己去。”
甩开了因为担心而制止的里维,坐上了电梯。扶着墙壁,有种像走在云上一样的失重感。
“用不着硬撑吧,我都说过要去了……福山到底是怎么了?”
对面前的里维的叫声充耳不闻,走出了公寓。傍晚温度稍微下降了,风很冷。身体开始发抖。被冷冽的空气刺激到喉咙,就像反射一样咳了起来。
仁贺奈到福山家时,都是坐地铁回去。向着通往地铁站的小路走,注意到对面逐渐靠近的身影。像背负着全世界的不幸一样地弓着背,向福山这边走来。
男人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