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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点儿念想。”
她说的时候很平静,可是,这平静背后满是恨意。
王辉吓傻了。
他恐惧地看着香静静,手上的疼痛似乎都不那么明显了……他不知道香静静是怎么知道他杀了单晶晶的,他真的不知道!
单晶晶这个事儿,他以为已经随着他的出狱而封存了起来,即使他偶尔会想到它,可他一直以来都是隐藏这件事的,而忽然由别人提起这件事,他真的吓得不轻……她,怎么可能知道单晶晶?!
“说话啊,王辉,你不是挺能讲的?”香静静脱掉一只高跟鞋,狠狠摔在王辉的脸上,“说话!”
王辉干咽了咽唾沫,声音哑涩地问:“钱……钱呢?”
“哦,钱啊!我都给单晶晶的父母汇过去了啊。”香静静一笑,灿烂无比,“不仅给他们汇款了,我还把这件事写了封信寄给了电视台的屠禺老师呢。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写的这封信?”
她脱掉另一只鞋,又从沙发下面拖出一双运动鞋穿上,这才施施然站起来,走进书房。过了不一会儿,她回来,手里拿了几页纸。
“尊敬的屠禺老师:您好。”她念道,“我叫香静静,我的丈夫王辉是一位服刑人员,虽然他已经走出了监狱,但是在我看来,他应当永远在监狱之中承受苦难。是的,我是他的第三任妻子。而他入狱的原因就是虐杀第一任妻子单晶晶,那个可怜的女人,她被他控制,一点点地买入了死亡的坟墓而不自知,最后,她失去了生命,而折磨死她的人只被判了五年零六个月,之后他又上下打点,不到四年就从监狱里出来。而记录竟然被封存。
“诚然允许人改过自新,但是犯罪记录被封存,如果是小偷小摸这种事就算了,但这是活生生的杀妻惨案啊!
“这种被封存,那么我们这些被他欺骗跟他结婚的女人算是什么呢?为了【维持安稳】而活该的牺牲品吗?!
“屠禺老师,王辉亲口跟我说,说我该跪着服务他,说我多么多么不好,说他多么多么牛逼,然而,我不介意您公开我的照片,我也不介意您公开王辉的照片,就把我们的照片放出来给全国人民评判吧,到底是谁配不上谁!
“由于新婚夜他对我各种控制——就是那种心理控制的手段,很拙劣,很低等,于是,我决定不跟他同房,也拒绝他的亲近……这让我觉得安全了一点点。说真的,屠禺老师,他以为我跟他结婚之后就是他的‘东西’了,我说的是‘东西’,而不是‘人’,他觉得我大约就跟奴隶差不多,该把他奉为主人吧……但是,这在二十一世纪,在这么个新社会里,这样的想法到底有多可笑!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妄想症还是控制狂,但他的心里肯定不健康,不过应该还打不到精神病患的地步。而他也承认,对于他的前妻单晶晶,他是一点点控制的,先是让她辞职,然后控制经济,紧接着控制精神,并且伴随着对她的威胁,说要杀死她的双亲……屠禺老师,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还留着他祸害人呢?我真的不理解,四年不到就让他出来……然后继续虐杀女人,这也太荒唐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决定把他赠与我的财产赠与单晶晶的父母,以安慰两位老人病承担照顾他们的责任。至于王辉……我知道他的第二任妻子也是被他虐待了之后奋起反抗了他才得以解脱的……而我,我不知道我的命运在何方,但是……老师,我曾经是全米国的女子次重量级拳击冠军……因此,我觉得如果他敢对我施暴,我也不会不反抗,也许我会没什么危险吧。
“您的观众:jennysyang。”
读完了这封信,香静静冲着王辉娇艳一笑。
而冬日战士则拿出了香静静的女子拳击冠军奖牌,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法律,王辉,如果我一拳把你打死,而我会找你的前妻——孙佳明来作证……那么,你觉得事情走向会怎样呢?”她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不会打死你的,王辉,只不过,你的工资以后每个月都要拿出五千块给单晶晶的父母,懂了吗?”
王辉吓得直打嗝。
但是,他又能怎样呢?他只能屈服。
屈服让王辉觉得痛苦不已……他想了想,还是暂时同意香静静的“提议”,紧接着,冬日战士就入住了他们家,他的房间是书房,香静静睡主卧,而王辉,唯有阳台才是他的归宿。
**********
很快就到了周末,屠禺老师的节目上,香静静的这封信被公开了,她的照片跟王辉的照片当然没能公布,但是在场的人都看到了照片,一位路人甲拿着照片惊叹了半天,说了一句:“女孩子的照片比范爷还美好几倍啊,男的嘛……长得就像是压缩了20公分呢的身高还老了二十岁又吃了金坷垃的皇帝专业户。”
这一句话,真的是在网上炸了锅了。
比范爷还美好几倍的女人,这还叫人?!
明明是妖精!
而且还是拳击冠军……这哪里是妖精,明明是白蛇传现实版!
这么好的妹子选了个丑不拉几男人?!
这也真是醉舞九天的微醺了。
事实上,王辉并不丑。只是美丑要对比,香静静的美是那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美——毕竟是神仙手笔,怎能不美?且美得又没有侵略性,仿若是一朵玉兰花,芬芳满天涯。
而王辉本人虽然不丑,可搭配上气质就有些差劲了,再加上跟香静静的照片放一起,瞬间降低了好几个档次,于是,也就成了那路人甲观众口中的丑陋代表。
而一个家暴还有过杀人历史的丑男与一个美丽还写信求助的美女,原本还对美女有多美这件事有所怀疑的人们,此刻也就忽略了“美人相轻”这个客观事实,转而都开始为女人说话了。
但是,香静静根本不在乎网络与媒体。
她只是要报备一下而已——她,可是拳击冠军呢,拳击冠军,拳头,自然是硬得很。
就在她忘掉这封信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她接了电话,而电话那头却没有人吱声。
“喂?!您找谁?”她又问。
问了几句,电话那头终于有个老迈的声音,说:“你,是我儿子的媳妇儿?我是你公公,已经到四九城了,你来车站接我!”
第40章 四十
四十唱着小夜曲的屠夫(六)
香静静唇边带笑,哼着歌儿,把指甲打磨的精致干净,又将甲片也贴了上去,假装自己的手是一双完美的艺术家的手,修长,白皙,可以拨弄琴弦,带来一阵阵悦耳的铮铮之音……这是她要面对的战场,这是她上战场之前的金鼓之声。
她精心地给自己化了个妆,又穿上了一身特别考究的运动服,看起来青春靓丽,活力四射。
收拾好了,她蹬上一双运动鞋,蹦蹦跳跳地就去了四九火车站。
要说王辉的父亲王仁,香静静就觉得这个名字讽刺得要命。跟王辉相比,王仁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者说……甚于王辉吧。
要是当年没有王辉给单晶晶讲述王仁怎么对待他跟他母亲的那些话……香静静想,她前世单晶晶也不会下了那么草率的决定,与王辉认识一年就结婚。她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他欺骗,以至于到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只能被他控制。
真是……同情心泛滥到无药可救的圣母病。
她自嘲一笑,眼睛却在人群中搜索着王仁。
王仁,王辉的父亲,被王辉一镐头刨了个大疤出来,早几年就把原配妻子折磨死了,这七八十岁了又娶了个五十来岁的阿姨。做单晶晶的时候,香静静是见过这个老东西的,而他在见到她的时候就跟王辉说:“这女人瞧着蛮有主见,不是很听话嘛。”
那时候她傻逼兮兮的以为自己只要听话,顺从,贤惠,温柔……做到这些就足够了,可事实上,这些只是她圣母病发作的一个症状而已。
之后她做饭,王仁也挑剔:“不如阿辉的妈做的好吃啊,做得也慢,哪里像是个好女人呢……啧啧,不行不行,这样子可不行,我可不放心阿辉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呢。”
然后她就拼死拼活,早上四点半起来伺候他们父子两个。
结果王辉却说,那是个老畜生,老东西不值得对他好。
王仁曾经做过的恶事可以说是罄竹难书。他比王辉还恶劣,而王辉是造成了人命,他则是不弄死你,偏偏往死里熬你。
王辉给单晶晶讲了王仁的那些事。
王仁在工厂上班却是一分钱不给家里拿的,而王辉的母亲,王仁的妻子是个农村妇女,她没有工作,只是靠着农忙时候给人帮忙过活,自己也种了两亩地,家里屋前屋后也有些蔬菜水果……就靠着这些,她一个女人扛起了家庭的重担。
而王仁呢?
曾有一次,下了夜班回家,脱得光溜溜的就在王辉面前跟他妻子做起了那事儿,不管她怎么哀求都不行,做完了,他光溜溜的,翻身就睡,也不擦也不洗。第二天一大清早起来,他仍旧光溜溜的,也不管家里还有个半大小子,也不管自己妻子是不是辛苦,他遛着鸟一路倒了厨房,看到刚刚做好的粥跟饼子,自己西里呼噜地吃了一肚子,回头就抓了一把煤灰丢进了锅里。还笑:“让你们吃,吃你们一嘴煤灰!老子在外面辛苦,你们还有脸吃!”
还有一次,他下了白班回到家里,看见老婆在家里收拾院子,心里登时无名火起,一脚就把她踹翻在地,脑袋磕在地上的铁锹上,磕出了一个大口子,他倒是看着直乐呵,拍着巴掌地回了屋子,不一会儿出来,拿了根皮带,狠命地抽了老婆十几下,抽得她体无完肤了,才自己也累了,才停了手,又不许她进屋,只叫她在外面跟看门的狗在一个盆子里吃饭,吃的自然也是狗食。
还有一次,还有一次,还有……一次。一次次的折磨,直到王辉的母亲忍受不住,终于撒手人寰。
王辉曾经给她讲述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让当时的单晶晶心惊肉跳,她也就更同情王辉,于是被王辉控制得更紧更紧。
香静静眯了眯眼。
无论是王辉还是王仁,这两个人,没有一个可以逃脱制裁——就算法律不制裁,可是不代表她不对他们进行制裁。她,可是拳击冠军,一拳头能打飞一个不足75公斤的大男人,一脚能踹飞一个体重不到90公斤的大汉……而王辉跟王仁,他们两个捆一起又有多少呢?她冷冷一笑,冲着目标人物王仁走去。
看着眼前的女人,王仁还是吓了一跳的。
这女人长得比画片上的女人还好看,好看好多好多,这样的女人……啧啧,儿子根本就养不住哦!
他摇了摇头,在香静静的引导下上了小汽车。
“这车很气派啊,不错吧,贵吧?”王仁想,这是自己儿子的车,她这小娘们开着,就要跟自己儿子感恩戴德,到时候自己多几句嘴,再住在他们家里……啧啧,日子可不美哉?要是能把这小娘们糊弄上手也不错……只是他人老了,没那个体力……啧啧,太失算了,早知道该把他自己的婆娘带来的。
老畜生这么想着,却听到儿媳妇说:“嗯,挺贵的,要五十几万吧,我拍了两张照片才赚到这辆车。”
说完,香静静瞥了王仁一眼,笑道:“我之前把自己的照片寄给电视台了,电视台的人看了说很不错,就让我去拍照啊,我就去了,谁知道是个广告。”她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得不说啊,我说那个谁……对了,王辉说叫你老畜生,我觉得这不大文明,不如我就叫你老东西吧,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王仁气得哇哇怪叫,伸手就要打香静静,谁知香静静手一抬就把他的爪子握住,嘎嘣一声就给掰断了,“哎哟!哎哟哟!”
“别叫唤了,就是骨折了,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打个石膏。”香静静冷哼一声,“你是不知道吧,王辉没跟你说?”
王仁没吭声。
她继续说:“那真是他的不对了。他真个没告诉你,我在米国是拳击冠军?实际上我还学过散打跟泰拳,跆拳道倒是没学,其实不大实用,还是散打跟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