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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们城里人就是娇贵,他娘的倒斗还带爽肤水!”胖子骂骂咧咧的点头。
我扫了吴邪一眼,他身上那个地方能放下爽肤水这种东西?
只见他呸呸吐了两口吐沫在手套上就往胖子背上涂去,伤口一被刺激,胖子就疼的窜了出去,在远处手舞足蹈了好一会,缓了过来。
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吴邪把手套扔在了地上,觉着他现在的表情很是可爱,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吴邪颇为诧异,盯了我好一会儿,“小哥,原来你也会笑啊。”
……
好像是很多年没有笑过了。我揉了揉因为一个小小笑容就变得有些僵硬的脸颊,也许笑容不太适合我。沉下脸,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以沉默以对。
吴邪跟在我后面嘟囔着对我的抱怨。
也许我该练习一下怎么微笑,然后……去哄哄他?
我停了下来。
为什么我要想着怎么去哄他?他不高兴……和我没有……多大关系,不是吗?
“小哥?”
“分岔口。”
我指指前方的两条路。手电的光从后面射过来,左边的路似乎是被封了起来,我指指右边,领先爬了进去。
吴邪和胖子跟在后面哼哧哼哧的爬着,前行了十几分钟,我听见我们的头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走动,听不清楚是不是脚步声,我示意他们停下来。三个人坐在地方平缓了一下呼吸,在静谧的环境里我肯定了我们快到头了,而且前方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生物在等待着。
我关掉手电,向他们两个做了个手势,然后我们陷入了黑暗当中。
稍稍休息一下,然后继续。我想,没有光线,上面的生物或许不会被吸引过来。
安静了几分钟,忽然一股凉气从后背传来,跟在我后面的是吴邪,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出什么事了?
我打开手电,他怀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似乎想要低下头去吻它。
他想死吗?!
愤怒裹着杀气从身体里涌了出来,在甬道里狂舞。
那东西“哗”缩回去了,吴邪怪叫一声,向我这边冲了过来,倒在我怀里大叫着:“鬼!有水鬼!”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冰凉的唇在手心颤抖,抱紧他,轻轻拍着他的腰,贴在他耳边:“别叫!水鬼在哪里?”
别怕,我在。
他停止了颤抖,扭着身子,向后指去。
“就在后面,就……”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什么也没有。
除了胖子一张错愕的脸。
胖子一脸怒容,和吴邪争了几句,为了证明他的话,他转过了身子。
吴邪在我怀里一下子僵直了身子,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拼命想要往后退去,却动弹不了身子,我拉着他的胳膊,他的小腿上已经爬满了黑发,使劲一扯,那些黑发松动了,可是胖子已经全部被黑发包围了进去。
吴邪在我大力的拉扯下才回过神来,“怎、怎么办?小哥?小哥!”
“有没有火?它怕火!”
我在自己的包里找着,吴邪从他包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啪”一声点燃了,缠在他腿上的黑发开始后退,我递过几个火折子,在打火机上蹭了几下,火一下子大了,吴邪见头发中间露出一张脸,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拳就打了上去,那东西往后一缩,我将火折子送到了前面,它发出一声尖叫往后逃去,我一路跟着它用火折子逼着它退回甬道深处,看着头发全部不见了,我才放心的向回爬去。
胖子被吴邪捶的咳嗽起来,吐出不少头发,“我的姥姥,那到底是啥玩意啊?”
“应该是禁婆。”我灭了火,以防它在追上来是没有东西可用。“我只知道它怕火,至于它是怎么出现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东西似乎还有思想,我想它还跟在我们后面,一定要小心。”我看着身后黑色的甬道,“上去再说。”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又向上爬了几分钟,眼前出现了几块青岗岩,我伸手推了推,回头对吴邪招了招手,他爬过来,“没路了,我们把这个弄开。”我轻声对他说,他点点头,我们一起伸手将石板推开了一条缝,有光从缝里露了下来,正在继续时,手上一松,我一抬头,迅速反应过来,“快下去。”我对吴邪说道,海猴子身躯庞大进不来这狭窄的甬道,只要退到下面就没什么问题了,剩下的我来解决。
吴邪从海猴子血肉模糊的肩膀上移开了视线,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这只海猴子对他仇恨的视线,他向下爬了几步,有些手忙脚乱的,还不小心撞到了墙壁上,他趁机向下滑去,半米不到,胖子就在下面叫了起来,“上去上去,那鸡婆又爬上来!”
麻烦!
我将火折子扔给胖子,准备先解决了海猴子再说,这时候海猴子的头伸了进来,我可以试试在这里扭断它的脖子,但是因为胖子在下面的原因,吴邪根本没有下去,反而和我卡在了一起,行动有些不便,他在这里也不安全,胖子又在下面叫了起来,一低头,在转弯处已经可以看见黑色的头发,就这一低头,竟然让海猴子有了可趁之机,将吴邪叼了出去。该死!我立刻将胖子拉了上来,那头发已经向他的脚上袭去。出了洞口,吴邪已经离开了海猴子,跪坐在地上,拿着气枪,胖子也拿了样武器从海猴子的背后攻击它,再看一眼盗洞,咬牙先盖石板。
盖了一半,背后响起一阵劲风,我一低头躲了过去,海猴子的爪子不死心的抓来,一个下腰再接着侧身闪过,往后退了几步,看见海猴子在我面前龇牙裂嘴,向我扑来,我虚晃一招,引它向一根楠木柱移动,到了边上,借着冲力向上一跃,一脚蹬在了柱子上,在空中一个转身,双腿架在它的肩上,膝盖向下一压,感觉到它摇摇晃晃的身子,双腿一合夹住它的脑袋反身一扭腰,听见“咔啦”一声才放开它,向后空翻落地冲过去继续搬那块石板,这个时候,那只海猴子才倒了下来,狰狞的面孔向着上方。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向我这边跑过来,点燃打火机,将已经爬上来的头发逼了回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盖好的石板上。
我深吸一口气,向吴邪走过,这次又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受了伤,是我太过自信了,以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护好他。
“手。”
我蹲在吴邪面前,吴邪不太明白的看着我。
“右手。”
我拉过他脱臼的右手,他这才反应过来。
“嘶。”
他的面容有些扭曲,眉毛开始上挑。我在他的肩膀上摸了摸,抬起他的手,一拉一托。
“咔啦。”
小小的清脆的声音响起。
“好了。”我放开他的手,“还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胸口有些疼。”吴邪揉着胸口,摇摇头。
“是我的失误,让你受伤了。”我伸手帮他揉了揉胸膛,“怕是有淤血。”
“咦?”
“怎么?”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吴邪眯着眼笑了一下,像一只小猫一样转了转滴溜溜的眼珠,“小哥,你说的那个通道是不是那个?”他岔开了话题。
我见他有些闪躲的眼神,也没有再问下去,扶他起来之后,我便走到了那个原本隐藏在镜子后面的洞口前,我是不是应该再进去一次?上次的记忆似乎就是在这个地方缺失了,那么原因是否还藏在里面?回头看看另外两个人,吴邪正在观察那几幅影画,胖子还坐在石板上。
一个人进去吗?带着他们太危险了。
这个时候吴邪走了过来。
“小哥,你不会还想再进去一次吧?”他微微摇晃着身子,眼神不停瞄向黑暗的通道。
我点点头,“这里面发生的事是我的心结,如果不进去,那么我这次到这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我想一个人进去看看。”
“不行。”吴邪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呃……如果你再失忆了,那不是也没有任何意义吗?里面也许很危险,你一个人进去,我……们不太放心。”他搔了搔脸蛋,关切的阻止了我。
我愣了,好像还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会担心我,嗯,也许他说过,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我必须进去!
这么想着,我转身向里面走去,吴邪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小哥,这里面空气不多,时间也不多了,下次再来不好吗?反正它也不会消失,我们先想办法出去,以后还有机会,不是吗?”他眼中满是焦急和……恳求。
犹豫了一下。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下次再说。”等出去之后,确认他安全了,我再一个人下来。私自为吴邪安排了出去之后的事情,我反手拉着他出去,他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跟在我后面向外走。站在洞口,我扭头看了一眼深处,秘密不会掩埋太久。
“看什么呢?”吴邪跟着我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我感觉到了手上的力量,他拉住了我。
嗯?
在我回头探究之前,他放开了我的手,向里面冲了进去。我刚才回头的那一眼是个错误的举动。立刻将手上的手电扔了过去,似乎砸中了吴邪的膝盖,我跑过去,吴邪躺在地上,左膝盖不自然的弯曲着,架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拉出去,胖子跟在后面进来,也过来帮忙。
“前面有人!”
怀里的吴邪突然大叫,指着刚才胖子手中手电扫过的地方。胖子一惊,立即将光线扫了回去,只看到一个背影正在向洞里跑。
“快追!”
吴邪放开我的脖子,靠着墙站在,我和胖子冲了进去,那个人反应很快,和他拆了几招才将他制住,胖子从后面扑过来,压住了那个人,吴邪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拿手电照了照地上的人。
“是阿宁!”胖子最先叫了出来,指着阿宁的鼻子开始大骂。我放开被我扭到背后的手,这个女人表现的不太正常,她的表情有些呆滞,我向吴邪招招手,“把手电给我。”我的手电丢在了洞道的地上。吴邪把手电筒递给我,“怎么回事?”他指指阿宁呆板的脸,“她是不是装出来的?”我用手电照了照她的瞳孔,“反应很慢,瞳孔有些扩散,我想不太可能是装的。”我将手电还给他,“不过我也只是懂一点皮毛,具体还是要到医院去。”
我再次观察了一下,如果是假的,那么只能说她的演技比我还要好,不过……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胖子对着阿宁骂了一会,也觉得无趣,用手电向里面乱晃着,“哎,两位,你们看这最里面是不是有棵树?”
树?一棵挂满了铃铛的珊瑚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幅景象,刚刚吴邪冲进来是不是受了它的蛊惑?阿宁比“吓傻了”还要严重的症状是不是被它攫取了精神?
我对两个正在争吵的人挥了次手,“全部跟着我,别掉队。”既然进来了,就一起过去看看,比让他们两个人和那个女人一起回去要安全,若她真的是假装的,那更危险。看着胖子背上的“傻子”,寒光从我眼中迸射,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黑暗。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眼前是一棵巨大的白色珊瑚,枝桠上挂着无数金色的小铃铛,六角铜制镏金。
没有香味。
我忽然察觉了那个地方不对,这里没有二十年前弥漫的香味,浓郁幽寂的香味。
没有风。
铜丝连着的铃铛全部安静的停在空中,没有发出几个星期前刚刚听见的空灵声响。
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呼吸不过来,胸口的钝痛感愈加强烈?
“小哥,算算没有什么时间了,我们要不要退出去?”
吴邪和胖子看着我,等我做个决定,我皱了皱眉,“好。”这里给我的感觉太压抑,是不是二十年前我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想起来?这里面发生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一面想外退去一面盯着那棵诡异的珊瑚树,直到看不见。
在墓室里凿了几个小时的金丝楠木,过度的疲惫让我没有机会去考虑别的事,眼前,如吴邪所说,出去是最重要的。抿紧了唇,体内叫嚣着水分和休息,我挥着铜镜的腿狠狠的砸上柱子,忽略一切的不适,从刚才的矮洞里出来,脑袋里的东西全部模糊交织成雾,针扎的感觉在骨头里蔓延,手腕上黑色的爪印和手心的皮肤火烧一样,我发出几声细微的咳嗽为自己竟然可以感觉到那么细小的疼痛而感到愉悦,还以为永远都只有对着伤口麻木,没想到我在找回二十年的记忆的时候还找回了疼痛感,那么愉悦感也可以回来,不是吗?刚刚我好像就提到了愉悦,对,和他在一起,和以前一样愉悦的感觉。
墨玉的眼睛,清澈的眼睛,调皮的眼睛,或者现在应该加上一个疲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