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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林限南回了一句,他一般入睡晚。
“聊聊呗。”王征说。
“聊啥啊?”林限南说。
“随便聊聊呗。”王征说。
王征经常喜欢在深夜找林限南聊天,而林限南也乐得陪他扯淡,虽然从人生观和价值观上,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阶级立场,王征比较现实,考虑问题细致入微。林限南蔑视一切,做事随心所欲,除此之外两人的成长经历和性格爱好也不同,按说这样两个人完全说不到一起去的。
但俩人还是能聊,不仅能聊,还能聊的不亦乐乎。
其实交朋友并不是交那些跟自己思想一样的人,而是交那些跟自己行为一样的人,起码是在某个方面跟自己一样的人。
而林限南和王征就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说话聊天时候可以讨论一些常人不愿讨论的话题。
比如有次,王征突然异想天开的问林限南,说假设你将来坐牢的话,你估计是为啥进去的呢?
换成大多数人,会首先否定自己坐牢的可能性。
而林限南不一样,他想了想,开始分析,自己估计会犯什么罪,不会犯什么罪,一二三四,条理清晰。
这就是林限南的思考风格之一,不否定任何事情的可能性。
而今天王征提出的议题是:论与马凯苒分手之可行性及其不可行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落英缤纷(235)
这要换成老邓或者梁飞,肯定就是安慰一番,说矛盾是有的感情是真的,俩人都不容易,好好过吧。
林限南就不一样了,第一他分析问题讲究个实事求是,向来不说空话,第二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别人出漏子上去插上一脚那也是一大乐趣,并且顺带着还能展示一下自己分析问题的能力,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林限南就分析半天,把马凯苒的优点缺点都列了一遍,这还不算完,林限南分析问题的指导思想就是不受主观意识影响尽量客观公正,优点缺点换个角度看就能倒转过来,为确保公正,本着一分为二的原则,林限南把缺点反过来当优点说,优点反过来当缺点说,又分析了一遍。
分析完优缺点,林限南又把分手对王征的有利影响及不利影响给阐述了一下,以及假设二人结婚,可能出现的有利情况及不利情况,林限南都给想到了。
“那依你看法,俺俩是在一起好呢,还是分了好呢?”王征问林限南。
“这你自己看。”林限南说:“好处坏处我都给你说到了。”
“那假使你要是我,你是分还是不分呢。”王征进一步问。
“我要是你就不分,不过你这个问法没意义。”林限南说:“首先我不是你,你说的那些破事在我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我跟你思想不同,对我没有影响的问题不见得你能接受,如果我是你的话,这个问题他就不是问题,并且我要是你,开始也就未必能跟马凯苒在一块,所以综上所述,你这个问法是很不科学的。”
“有道理!”
两人给吓了一跳,只见邱杰松从上面探出头来。
“你没睡着啊?”林限南十分不可思议。
“开始睡着了,被你们吵醒了。”邱杰松说:“继续呗,我正听呢。”
“三哥来给个建议。”王征说。
“我没建议,我正听仙说呢。”邱杰松抱定了当看客的心,
“那你也得给我个建议啊?”王征思维属于比较僵化的那种,必须要准确答案他才会满意。
“分亦可,不分亦可。”林限南仍是一分为二的回答。
“那我现在就是问你,我这事你看该咋办,分,还是不分!”王征斩钉截铁的说。
“分!”林限南回答。
“为啥?”王征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才行。
“因为首先你就想分。”林限南说:“要不你不会问我这么多。”
“二呢?”王征说。
“二就是马凯苒的那些缺点啊,刚都说过了。”林限南跟王征说。
“但是。。”王征叹了口气,“分了也不忍心啊。”
“那你就好好过呗。”林限南看见王征这号的就烦,一个准信都没有,“马凯苒也挺不错的。”
“但是不分吧,也不美。”王征又说。
。。。。
经过老邓和邱杰松几天的忙活,房子的事情终于批下来了,五号楼地下室有一间房子现在没什么用,你们拿去吧。
消息一到,大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林限南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工作室,准确说应该是前工作室,还真是有点恋恋不舍的感觉。
不过不舍归不舍,家还是得搬的,老邓找了辆三轮车,开始把所有的辎重行李分批的往工作室搬,工作室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不少的,三轮车来回好几趟才算搬完。
在搬家期间,发生了一起交通事件,三轮车在一个下坡的地方翻了车,所幸的是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唯一的损失是老邓的电脑从车上掉了下来,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主机外壳摔破,光驱当场阵亡。
然后老邓就准备给电脑收尸了,但他没想到的是,搬回去后插上电源一试,除了光驱确实因为不可抗拒的因素不能使用外,其他部件都运作正常。
之前大家都有这么一种思想,那就是电脑属于高科技产品,怕摔怕碰,一不留神就能给整坏了,得小心使用。
而现在老邓用铁一样的事实告诉大家,这种说法纯属扯淡,电脑是能摔的,不仅能摔,还能使劲摔。
除了老邓外,其余人的电脑都安全抵达到了新的工作室。
林限南放下显示器,擦了擦汗,指着东边靠墙的桌子问老邓:“那个谁的显示器啊?
“三的吧。”老邓说,“你俩显示器不是一样么?”
“是。”林限南一拍脑袋:“忘了。”
“哎。”林限南说:“他怎么把电脑放我这了?我先来的啊。”
“哦。”老邓笑了,“三刚来觉得这不错,就说要不让你换到旁边去。”
“拉倒吧。”林限南说:“让他上旁边去。”
林限南搬第一波东西时候就把自己主机给搬了进来,进门后一眼就选中了这个位置,当时就把主机放了上去,并顺便宣布了自己对于这个地点的主权。
而邱杰松现在居然无视界碑的存在,悍然入侵我方领土,并且态度还异常自然,觉得自己是个领导就能为所欲为,真是典型的大国沙文主义。
不过主权固然重要,但事实占领才是真正的王道,林限南趁着邱杰松没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电脑给组装起来,等到邱杰松来时候,一切都晚了,两人扯了半天皮,最后邱杰松还是无奈的上旁边去了,林限南的领土保卫战获得圆满成功。
落英缤纷(236)
新的工作室比旧的大一圈,并且性质也完全不同了,以前是自己在外面租房,相当于土八路上山打游击,现在是学校批的房子,工作室等于从地下转到了地上,由民营变成了国营,用林限南的话说就是,咱被招安了。
旧的工作室分成了好几间,会议室卧室电脑室各有地盘,新的地方本来就比旧的大,并且它是一整间教室,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隔断,因此无形中地盘就又大了一圈,大家在老邓的指挥下把电脑摆成一圈,中间留有一个空子,刚好可以开会用。
地盘扩大了,自然就需要招兵买马,老邓和邱杰松接连会见了好几个人,都是因为仰慕滴水工作室的大名而前来申请加入的学弟,工作室从大一艰难的走到现在,不知不觉中,在学校里已经建立起了自己的名气,尤其是这些刚入校半年或者一年多的学生,他们看待工作室的时候那是绝对需要仰视的。
经过筛选,工作室又添加了两三名新成员,其中有两名把电脑搬了过来,他们也是美术系的,一个叫沙炎阳,一个叫许逸朗。
两人来时候刚好林限南和王征几个人正在联机打红警,见到有新成员了自然免不了邀请过来一起打一把,两人应邀而至,结果被林限南打的丢盔弃甲惨不忍睹,算是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个下马威。
沙炎阳被打趴了,心中十分郁闷,于是就建议大家改打拳皇,这一改林限南就惨了,他以前从来不玩这种格斗游戏,因此比赛的结局可以料定,林限南连输了若干把,并且还都是完败。
虽然一把没赢,但林限南对这个游戏的兴趣却并没减少,惨痛的失败反而激起了他对拳皇无限的兴趣,从此以后林限南只要稍有空闲,就拉着邱杰松或者沙炎阳一起打拳皇,尽管多以完败收场,但林限南仍是沉浸其中百玩不厌。
由于新人的加入,再加上初来乍到,屋里面桌子和电脑的摆放难免会有不合理处,因此在搬迁过后一周左右,老邓就组织了一次大扫除,工作室成员全部参加,一个个忙的鸡飞狗跳。
在大扫除中,林限南坚决的捍卫了自己对于东边靠墙位置所拥有的主权,并粉碎了邱杰松染指已方领土的企图,等到重新归置完毕,林限南的电脑依旧巍然不动的耸立在桌子上。
大扫除还是很累人的,打扫完毕,大家三三两两的坐在凳子上休息,朱明明很体贴的提来一袋水果给大家解渴—她现在已经是老邓的家属了。
按王征的说法,谈恋爱定位一定要合理,否则再多努力都是白搭,而老邓这次的定位无疑就十分准确,朱明明基本上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一举拿下。
“老邓这算是尘埃落定了。”老邓和朱明明出去了,冯拓拿起一个苹果啃着说。
“咋不是。”林限南捡了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冬至到了,不少班级都会组织起来一起去包饺子,老邓们班就成功的包过两次,但现在是大三了,大家的集体意识已经没有大一大二时候那么浓厚了,与之相反的是个人享乐主义开始在每个人身上急剧膨胀,所以这时候组织包饺子,民众就不会太拥护了。
老邓也知道这点,于是他就做了个变通,大家不包饺子了。
改烤红薯。
但烤红薯一样不受拥护,到了冬至那天,老邓班里的女生一哄而散,这红薯眼见的是烤不成了。
老邓拎着一麻袋红薯到工作室里,往地下一扔,无所适从的看着它们,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堆红薯大爷的感觉。
最后一想,跟谁烤不是烤啊?班里不烤,就拉着工作室去烤呗。
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就在老邓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
后院的工地已经开始施工,但找一片烤红薯的地方还是不难的,大伙考察了一圈,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土坑,然后就分头去找柴火准备开烤了。
野地里最不缺的就是枯草和玉米杆子,大家没多久就集齐了柴火,然后林限南和冯拓便上去把火点着,玉米杆子都是干透了的,所以燃烧极快,十几秒钟时间火焰就将柴堆给包裹起来,冲天的火焰灼的大家都往后退了两步,这时候老邓伸手抓起一个红薯就扔了进去,大家一看领导都动手了,也纷纷争先恐后的抓起红薯往里扔,生怕晚了就被别人给扔完了,毕竟人多红薯有限。
等到红薯扔完,王征才若有所思的说红薯好像不能这么烤,得焖。
大家一听就赶紧灭火,连拍带泼土的把火弄灭,用沙土把还在燃烧的火炭给盖上,然后几个人就上去用脚跺,好把土给踩严实。
“别跺了别跺了。”大家跺上了瘾,一个人下来就有一个人上去,老邓见状赶紧上去制止:“再跺一会不好挖出来了。”
然后大家就站在一边聊天,等了会,觉得红薯差不多该熟了,就开始上手去刨。
刨了半天,一个也没刨出来,看来刚才跺的确实过分了。
众人丝毫不气绥,仍然挖的十分起劲。
“别捣别捣。”马凯苒纠正着林限南的错误手法。“一捣瓷实更不好挖了。”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家还是挖出来了几个红薯—如果还能称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