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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地处极北之地,方圆近千里都少有人烟。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以义云天和张铁然两人为例,他们在到达这个茶铺之前,差不多在雪原上走了十天,也没有见到一丝的人烟。
所以,大部分人应该和他们两人一样,少有见到人烟。陡然见到这么一处所在,通常都会进来喝杯热茶,吃几个大肉包子或者馒头再走。就算明知见到这个茶铺,离寒风城已经只有二三十里了。还是忍不住要进来。这是人在寒冷之中呆久了,向往温暖的本性。就好像是船上呆的久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踏上陆地一样。
“掌柜地,快,快,五碗热茶,十盘肉包子,再来一点肉食!快点!”当先进门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凶恶大汉。两只眼睛瞪的铜铃也似的略略对着茶铺内的众人一扫,然后一叠声的催促掌柜的。
在络腮胡地后面是两个四十岁的红脸汉子,最后面却是两个胖胖的青年。义云天眼睛一扫,已经将五人的修为看得一目了然。
络腮胡是大长老中期,瘦瘦的红脸汉子是长老中期,头发有些发黄的红脸汉子是长老前期。那两个胖胖的却是上乘后期的修为。在两个红脸汉子的背上都背着长方形地包袱,看来都是给冰雪寒堡的贺礼。
看到来了这么多的主顾,掌柜的连忙殷勤的将他们领到茶铺内最大的一张圆桌上,然后恶声恶气地催促牛三赶快将络腮胡要的食物端上。
“他奶奶地。这北边就是不好,尽下大雪。还是咱们赤火谷好,一年到头……”络腮胡大大咧咧的往凳子上一坐,身上那件宽大地袍子往两边一撇,露出了胸膛上那黑惨惨的胸毛,然后啪的一声。将腰上的一柄黑沉沉的弯刀往桌上一丢,这才大声说道。
不过很快。他的话被人打断了。忽见那黄发红脸汉子陡然站起,然后拍的一下。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那不是碧水门地姓任的护法吗?”
络腮胡等四人闻言一愣,然后顺着黄发红脸汉子地目光看去,果然,在茶铺的另一角,先前的中年人和他的二个弟子正坐在那里。
见到赤火门的人看向自己,中年人依旧从容不迫。微微一笑,拱了拱手。“人生何处不相逢。任白水见过胡长老!”
砰的一声,那瘦瘦的红脸汉子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柄黑沉沉的弯刀陡然跳了起来,又哗啦一声摔在桌子上,发出好大的响声。
“他***王八蛋,好你个任白水,老子到哪里都能够看见你们碧水门的苍蝇,还他娘的让不让人吃饭了!”此话一出,那赤火门的人登时发出哄笑。
“就是,到处都见到他们碧水门的那些垃圾王八蛋!”
“一个个装腔作势,沽名钓誉,好像就他们是谦谦君子,老子们都是凶恶小人!”
“看来有好戏瞧了!”义云天看到这里,微微一笑。这赤火门果然不负张铁然说的恶名昭著的断语。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很多人的做人原则。义云天也不例外。和这碧水门素不相识,若是向前帮手说不定别人反而认为他有古怪。而张铁然,则根本是见过太多这种阵仗了,而无动于衷了。这种事情,很难说谁对谁错。这个世界上,只信奉武力为尊。至于公理道义,向来只在拳头的挥击范围之内。
茶铺的另外一个角落,那位武门的长老从头到尾都没有回过头来,只是沉默的吃着自己的东西。
只有茶铺的掌柜的哭丧着脸,本来还以为是财神临门,想不到是凶星恶煞的太岁。想要劝说两句,却又看到赤火门五人的凶恶模样,登时心中怯了。和牛三两人远远的蹲在柜台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祈求各路神仙保佑。
听到赤火门如此的出言不逊,任白水三人气的脸色发白。
“说什么呢?你们赤火门才是苍蝇。天天自高自大,仗势欺人,以为我们碧水门好欺负吗?上次,到底是谁被我们副门主一掌打断肋骨……”高个的碧水门弟子闻言不忿的道。
“够了!”任白水阴沉着脸说道。赤火门这种明显挑衅的语言他听着非常的恼火,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若还说出这种挑衅的话来,那就等于自己打自己嘴巴了。
“胡说八道,那是因为你们那个副门主使诈,我们段长老一个不慎……”胖胖的年轻赤火门弟子中坐在左边的登时反驳道。
“胡长老,咱们碧水赤火两门虽然有些小小恩怨,不过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此次白水奉命前来向冰雪寒堡的少堡主和意念门的程小姐大婚贺喜,不愿节外生枝。我想胡长老也是如此以为的吧!”任白水终于站起来,向胡长老说道。他口才便给,顷刻间就将此事和冰雪寒堡的大婚挂上了联系。
意下是说,非是我怕你,只是看在冰雪寒堡少堡主大婚的面上,动手动刀不好。
胡长老一直嘿嘿冷笑着,听了任白水的话,懒洋洋的说道;“小小恩怨。任护法果然是做大事业的人,眼光不同凡响。只是我胡不发却要为我段师兄讨一个公道。”
胡不发相貌凶恶,眼睛内凶光闪闪,看起来就要择人而嗜。一边说,一边右手已经摸上了那柄弯刀的刀鞘。
“讨个公道?哈哈,看来胡长老连土行宗钟长老的面子也不给了!难道你不知道,此事已经有土行宗的钟长老和解了吗?”任白水大笑道。他的神情忽然冷静下来,土行宗是武境西南第一等的大门派,碧水门花了好大的代价才将那位钟长老请来做和事老,化解了此事。胡不发再猖狂,也不敢得罪土行宗。
“哼哼,有此事吗?李师弟,你听说过此事吗?”胡不发冷笑着说道。
“没有。土行宗钟长老何等人物,怎么会为了这小小恩怨而移动大驾!”瘦瘦的红脸汉子阴笑道。
“不错,那么定是有人造谣生事。嘿嘿,我胡不发早就仰慕土行宗钟长老的高风亮节,现在竟然有人打着他老人家的招牌招摇撞骗,看来说不得只好出手惩戒,以儆效尤了。”胡不发眼睛内忽的闪过赤红的光芒,身上宽大的袍子如波浪般波动不休,隐隐有赤火真气缭绕。
任白水怒极而笑。这胡不发打的好算盘,此时强弱悬殊,正好趁机将自己三人拿下。到时候只要推脱早早的从门派内出发来给冰雪寒堡少堡主贺喜,中途天气恶劣,没有收到门派的信息,不知道两派已经在土行宗钟长老的面子下和解了。
“很好,看来今日你我必有一战。既然如此,那就不死不休。看看到底是你的黑火刀厉害还是我的碧水掌更甚一筹!”任白水哈哈一笑,眼睛内碧光闪耀,一丝丝碧水真气从他身上冲出,白衣卷舞,猎猎作响。嘿嘿,痛快,胡某早就听说你的碧水掌已经达到了碧水照绿影,我心如月明的境界,正要领教领教!”胡不发站起身来,一把握住那黑沉沉的弯刀,豪气干云的说道。他本来已经是极为凶恶凶悍。右手一握住那弯刀,登时,一股凶厉的杀气淡淡的释放了出来。
义云天忽然皱了皱眉头,能达到如此的杀气,也不知道这胡不发杀了多少人。心中登时对他充满了一股厌恶。
正当气势一触即发,赤火门长老胡不发和碧水门护法任白水即将有一场生死大战的时候,就听到那武门长老低声道;“掌柜的,结账!”
他的声音虽低,但是依旧清清楚楚的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任白水和胡不发两人闻言一愣,登时气势大弱。
刹那间,整个茶铺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在武门长老的身上。
第十三章 破灭真气
第十三章 破灭真气
在气势巅峰忽然被人说话打断,胡不发登时眼睛内凶光大作,狠狠的盯了武门长老一眼,心中更是恼怒非常;“到底是那个不开眼的,竟然敢在这个时刻打扰老子,活的不耐烦了吗?”
武门长老背对众人而坐。除了义云天和张铁然外,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剩下的四个赤火门人也是个个面露冷笑,看着武门长老,他们倒想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横插一刀。刚才形势一触即发,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在那个时刻出声。但是既然敢在那个时刻出声,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来挑事的。
他们到要看看,这个白痴到底想要干什么。和碧水门任白水的恩怨,反倒先被放在一边。
至于任白水等人,反而乐的有人出来搅局。当下站在一边,负手而立,似乎又回复了那副荣宠不惊的潇洒气度。
义云天眼角斜眼看了武门长老一眼,有些不明白为何此人会在此时搅局。
“难道竟是一个义薄云天、大侠似的人物?”
只有张铁然,眼不抬,身不动,稳如泰山。
一时间,茶铺内,除了张铁然之外,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武门长老的后背上。看他还有什么样的动作。
茶铺外面,那狂风似乎陡然大了起来,呼啸的风声好似厉鬼夜哭,满天的雪花被狂风卷舞,天地间茫然一片。
过了片刻,就见到那武门长老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本来就身材高大,背对着众人坐在角落里。那光线从他后面照射过来,登时在对面的土墙上现出一个模糊的巨大身影,将他地身形忖得格外高大了几分。
“掌柜的,耳聋了吗?还不过来收账?”声音突兀的响起,在茶铺外那凄厉的狂风呼啸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胡不发等人凶神恶煞,为了免遭池鱼之殃,那掌柜的和伙计牛三两人在柜台下面如土色,哪里还敢出来收账。但是看到到手的钱财似乎要不翼而飞。然后又想起要横遭不测的桌子凳子,那掌柜地肉疼无比。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好像陡然间老了十岁。
“嘿嘿!”胡不发冷笑一声。他的声音本来就恶声恶气地十分难听,这么一笑。更是如铁槽牙磨在铁板凳上,嘈杂难听。
“你他***是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难道不把我赤火门放在眼里?”胡不发本来就是一个凶恶横暴之人,向来只有他对别人横加干涉。想不到今天竟然不被人放在眼里,这口气如何忍得下!
“赤火门是个什么东西?”武门长老缓缓转过身来,不急不缓的说道;“想好好地吃顿饭都这么难,总是有些苍蝇在耳边嗡嗡的叫。”
他的声音很是沉稳,但是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之中冷意凛然,就犹如茶铺外面地寒风一般。凉飕飕的从胡不发一干人等身上刮过。
“他娘地。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看不起我们赤火门。信不信老子们杀你全家!”赤火门弟子之中那个一直未曾出声坐在右边的胖弟子陡然大怒。胖胖的脸上已经全是怒色。
平常在西南赤火门的范围之内,仗着有师门撑腰,他从来都是小霸王一般,还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小觑赤火门。别说是他,包括胡不发在内的一干赤火门人,个个都是眼中冒火,就算是武境之内地第一流大门派地长老,也从来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如此说。此人如此放肆,简直就是狠狠地在众人脸上扇了好几个耳光。
“杀我全家?”武门长老忽然缓缓抬起头来,看也不看那胖子一眼,目光散乱,也不知道看向哪里。不过那眉目处的哀伤神色反而更加的浓了起来。
“已经很少有人敢这么威胁我了!”淡淡的的话音还缭绕在众人的耳边,那武门长老高大的身形只是一闪,原地登时留下一个高大的残影。然后茶铺之内陡然生出一股冰凉彻骨的旋风,忽然听胡不发大声喝道:“小心敌人偷袭!”
但是话音未落,那茶铺内猛的一暗,然后一只宽大的手掌伸出,轻轻巧巧的在那胖弟子胸膛上虚按了一下。登时,一阵骨骼爆裂声响起,那胖弟子一张胖脸陡然涨成赤红色,接着身体上的肥肉如水波般起伏几下,噗的一声,裂开了数十条口子,鲜血激射而出。
“你……”那胖弟子满脸的惊骇神色,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终于摇晃了两下,扑通一声到在地上。
“好快的身法,好惊人的掌力!”义云天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神色。
砰的几声大响,剩下的一个胖弟子和两个红脸汉子陡然之间从桌子上跳起,飞快的向后跃开五六米,这才惊魂未定的瞪着那十米开外的武门长老。眼中一片惊怒、惶恐的神色。
只有胡不发凶狠的坐在位子上,眼中凶光闪烁,额头青筋暴起,就连胸口那黑惨惨的胸毛都一根根直立起来。静立半晌,忽然哧的一声,那张桌子陡然炸裂开来,碎木四溅之中,右手闪电般的拔刀。
呛的一下,一柄四尺长的弯刀陡然出鞘,紧接着那胡不发身上亮起惊人的赤芒,无数赤红色的惊人真气闪电般的贯入弯刀之内。轰的一下,黑沉沉的弯刀红光耀眼,刀尖上爆射出六尺长的赤红刀芒。挥刀横斩,倏地的破开空气,弯刀夹着炽烈刀芒,如长虹贯日,火焰腾空,向武门长老斩去。
胡不发一刀当真是惊人无比,只听波的一声,旁边的一张桌子被刀芒扫过,登时腾的一下,燃烧起了冲天大火,烧焦的气味弥漫了整个茶